第29章
……” 夏知说完恶心了一下,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还摘星星摘月亮,什么哄小孩似的鬼形容。 夏知定定神:“我不要你们顾家做什么,我也不要你们顾家的东西……刀我没有偷,你放我走。” 顾斯闲但笑不语,显然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和ゆき结婚也很好的,小知了。”顾斯闲看着像个困兽一样不知所措,一个劲的往他身后的门上瞄的夏知,忽然说:“ゆき那样喜欢你,你来顾家,也是顺理成章,不然……” 夏知盯着他:“……” 夏知现在感觉自己像活在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里,这里每个人都戴上了奇怪又诡异的面具,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着最莫名其妙的话。 让他无法理解的话。 顾斯闲温和的说:“不然的话……小知了,也不想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夏知一个激灵:“……你在开什么玩笑……” 顾斯闲:“顾家是做什么的,小知了应该也有一点耳闻吧。” 夏知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恍若漂浮高空的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往下坠落,眼底终于有了惶然。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要杀了我吗。” ——为什么? 周围被高墙困住的透骨香气浮现出了淡淡的恐惧,它在高墙内横冲直撞,却毫无用处。 顾斯闲想,原来传言说,能从透骨香中感受到主人情绪这件事,竟是真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混杂着恐惧情绪的香味,也非常让人沉醉。 胆子有点小呢。 也是,小知了才十八岁,还有些天真烂漫的年纪,应该哄着。 不过,哄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是要让可怜的香主接受现实。 “怎么会,我说了,小知了现在是顾家最贵重的人了。”顾斯闲微笑说:“比任何人都珍贵。” “只是把你的社会身份杀死而已。”顾斯闲开了个并不有趣的玩笑,“做一些无足轻重的意外……然后,小知了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顾斯闲一边说,一边收了刀,慢慢接近夏知。 “……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小知了……知了……”他轻柔的说:“ せみ。” 夏知显然还在理解他说的那些话,怔怔的,瞳孔收缩又放大——他仿佛终于意识到,以自己微薄之躯,根本没有力量抵抗顾家这个庞然大物。 他随着顾斯闲的接近慢慢后退,直到贴到了殿墙上,退无可退。 顾斯闲想学着ゆき那样摸他的头发——他在监视器里看到过,被ゆき摸头发的时候,少年总是低垂着眼睛,显得很乖。 然而手还没伸过去,就遭到了少年剧烈的抗拒,那朝他头发逼近的手像一个开关,一下唤醒了他恍惚的灵魂。 夏知一下捏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瞪着他,“滚!你少胡说八道!你不能这样无法无天!” 少年的手纤细羸弱,即使很用力的捏住他,也只有让人心猿意马,肌肤相亲的温度。 顾斯闲很想笑,但他忍住了,香主的气性很大,又被困囿一室,言语不慎,很可能气结于心,最后郁郁寡欢的死去。 周遭的香气让人的心情敞亮愉快。 这是透骨香保护主人的一种方法。 对透骨香主求而不得的人,大多痴狂偏执,而透骨香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他们焦躁狂烈的情绪。 当然,如果透骨香融了水,那就是会引人痴狂的另一重恐怖滋味了。 “唔。”顾斯闲对上少年愤怒热烈,犹显挣扎的眼瞳,想想,很温和的说:“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呢。” 男人脸上一直带着浅薄的微笑,显得很温和斯文的模样,然而扒下人皮,内里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夏知意识到——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他真的……会让他的身份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界消失掉,从此这个世界上再无夏知,只有被关在高墙之内的せみ。 夏知一瞬牙齿发寒:“不要……” 顾斯闲弯起眼睛,点点头,“好的。” 他望着夏知抓着他的手腕,轻柔的命令:“松手。” 少年捏着他的手没松,指骨绷得紧紧的,唇色发白。 顾斯闲很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松手。……你不希望我证明一些事情的,对吗。” 于是那苍白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你的要求,我都会听。”顾斯闲说完,又伸手,像是想要奖励一样,要去摸夏知的头发。 明明说着顺服的话,但男人的每一个行为都充满了危险的侵入感。 少年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猛然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转身跑了。 高墙之内,能跑到哪里去呢。 顾斯闲望着少年跑进了宫殿一样漂亮的屋子里,笑笑。 他想,年代久远的上代透骨香香主的故居,小知了想来应当是住不习惯的。 里面刚按照古书准备好的淫刑奇具,会把人吓坏的吧。 …… 顾雪纯代顾家参加a市的一场名流晚宴。 顾雪纯觉得无聊透了,而且还很困,很多人来跟她搭讪,都被她冷冷淡淡的拒绝了。 她想小知了了。 而且,最让她觉得心烦的不止这些,还有,她居然看到了那个贼讨厌的男小三。 男小三居然是宴家的孩子。 宴家也是大族,同在a市,跟顾家的牵扯并不少——最近这位死了妈的男小三好像风头很劲。 青年穿着浅色的西装,脸颊柔和,看起来很乖的样子,看见顾雪纯,就主动走了过来。 “顾小姐。”宴无微笑容柔和,狗狗眼耷拉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顾雪纯身上有夏知的味道,很浅薄的一层香气,被高级香水试图特意遮掩,但并没有用处。 出于社交礼仪,顾雪纯并不能转头就走,于是只敷衍的笑笑,“是啊。” 宴无微举起红酒,只是天生下垂的狗狗眼和那张极其显小的脸,让他像个努力融入社交场的小孩子,笑得懵懂天真,“以后和顾家的合作,还要多请姐姐赏脸啦。” 顾雪纯按捺住一酒杯泼他脸上的冲动,心里骂了一句装你妈的嫩呢,脸上皮笑肉不笑:“弟弟说的哪里话,都是应该的。” 宴无微忽然说:“姐姐的味道真香……” 宴无微个子高挑,皮肤白,笑起来有种乖巧明媚的大男孩感,顾雪纯要比他矮一些,身材火辣,刚好凑了个身高差。 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对赏心悦目,正在暧昧的风月璧人。 顾雪纯微微吸了口气,忽然微微侧头,靠近他,在外人看来,仿佛是在亲昵的贴耳朵,“看这里……香不香?” 宴无微瞳孔一缩,盯着顾雪纯脖颈上的一枚咬痕,捏着酒杯的手倏然用力—— 他听见顾雪纯含着笑意的声音:“看见了吗。” “我男朋友咬的。” 顾雪纯站直后,看见宴无微的表情——他不笑了。 只是他天生微笑唇,即便面无表情,看着好像也是在笑着的。 琥珀眼瞳却不见半分笑意,很阴冷的盯着顾雪纯。 顾雪纯一点也不怕——要说戚忘风那样人高马大的她可能还怕被揍,但像宴无微这种阴柔没半分阳刚气的男小三,勾引他男朋友的死同性恋,有她哥撑腰,她见一个打仨。 都是这个狗东西,害的小知了天天要和她闹分手,她现在都没能追回来。 顾雪纯给他扔了个挑衅的目光,端着红酒,施施然的走了。 男小三而已,不足为惧。 ———— 群 主 小 颜 第三十三香 夏知一直在和顾斯闲玩捉迷藏。 他一直在仓皇的寻找哪里能躲起来,巨大奢靡的衣柜,高脚床下,或者是箱笼里。 这一整个“宫殿”虽然灯火通明,却整个都给他很不好,很压抑,很作呕的感觉。 奇怪的木马,还有粗大的…… 床看似是好好的床,一抬头就能看见奇怪的吊环,还有自以为藏的隐秘,其实半遮半掩的锁链——因为贺澜生的关系,夏知对锁链这种东西异常的敏感——在他看到锁链的一瞬间,立刻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他不想被锁起来,很恶心,很讨厌。 夏知喜欢跑喜欢跳喜欢运动,但是被贺澜生锁起来的那段时间,那粗重的链子沉甸甸的挂在脚踝上,好像把他的生机也锁住了。 整栋楼似乎都有某种机关,门与门之间似乎有所衔接,夏知看不懂,但他能感觉到,这个机关一旦启动,人就会被困死在这殿中,半步也跑不出去。 而且,玉势,或者夏知在某些小黄片里看到的羊眼圈……还有其他夏知根本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是用在那方面的东西,精致也有序的排列在一边。 极度奢靡,极度的诡异,也极度的……恶心。 夏知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洗刷一遍了,他以前的日常就是上课打拳,偶尔打打游戏,他也不是游戏重度患者,非要说的话,还是个非常积极的现充。 偶尔跟球队里的人混宿舍玩,一起看个簧片顶天了。 这些东西,给他开了他并不想开的眼界。 …… 夏知很快就不愿意呆在“宫殿”里面了,跑到了外面,他很不甘心的围着墙跑了一圈,想要找到能出去的蛛丝马迹,甚至连狗洞都想找一找。 但是专门用来封锁透骨香主的高墙,怎么可能给他找到一丝逃跑的缝隙。 高墙围着的院子很大,足球场一样,夏知跑一会就累的要靠墙歇会——他离那个奇诡的宫殿远远的,第一眼看这里是奢靡,现在走一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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