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挣扎的力气。 他像一个坏掉的,却还想挣扎的娃娃,灵魂疯狂,身体却不再听话。 “都说让夏哥不要乱动啦,这才多久嘛,骨头还没长好呢。”宴无微叹口气,他摸摸少年汗湿的脸颊,随后掀开被子,在少年恐惧惊愕的目光下,轻车熟路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解了个一干二净,令他露出雪白柔嫩的身体,随后把抽搐不能动的身躯翻过来,手指抚过少年的脊柱,按在某个地方微一用力—— “嗑嚓。” 错开的钢板重新接洽。 夏知被他摸得浑身战栗又跑不掉,突然被用力一按,他颤抖了一下,疼得仿佛升天,却仿佛又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满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宴无微抱起赤裸的少年,亲亲他惨白的唇:“不疼不疼哦,夏哥太闹腾了,板子歪了一点点,给夏哥正回来了。” 他笑眯眯的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夏哥慢慢养,等夏哥身体好了……” 夏知大脑几乎是空的,宴无微说什么,他听不清,他胆怯又绝望地想,没死,至少人没死,死里逃生,无论怎样,这应当,应当是好事…… 然而,好死不死,他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宴无微琥珀色的眼瞳透出一种诡谲的疯狂来,“就可以把夏哥的花腔*开了……” ——彻底*开了花腔,合不上,也就跑不掉啦。 这具柔弱无力的孱弱身体,会牢牢锁住那个灿烂自由的灵魂。 夏知惊恐的颤抖起来,“不……不!!” “夏哥……”宴无微用伤痕累累的手指抚摸少年的脸,声音渐渐发抖,表情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神经质,“没有你的日子,我真是……” ——不过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 ——他喝酒到神志不清,他歇斯底里彻夜无眠,他穿上美丽的衣服对着镜子微笑,又在遍野星光下跑到院子里亲吻那个面目全非的雪人,他亲吻它软糯的红色毛线帽,亲吻它黑色假发,亲吻它只剩窟窿的五官,亲吻它冰冷的红格子围巾,他想亲吻它的唇,他记得那是细细的毛线,夏哥总是很介意,可是他没有吻到——它被风吹走了。 于是他簌簌的流了眼泪,又笑了起来,他把太阳花的胸针镶在它结冰似的胸口,然后深深的拥抱它,即便它那样冷,那样冷,但是没关系——他在这样的亲昵中陷入冰冷又滚烫的绮梦,妄想着少年还在他的身边,还是他别扭可爱的恋人。 可他在梦中最幸福的时刻,揣着一摊冰冷的雪水在即将融化曙光下醒来。 他想回到那个梦里,想得几乎发了疯。 可他没有回到梦里,也失去了曾被少年珍爱的雪人。 他为此发了三天高烧,曾经接住过少年而折断的肋骨处因为寒意入体而隐隐作痛——这痛苦仿佛衔接着心脏,于是宴无微恍然觉出了心痛的滋味。 像一场无法结束的伤寒,受尽了苦痛煎熬,却什么也无法得到。 “我真是——” 他眼珠定定的望着夏知,语调真情意切,嗓音沙哑颤抖,“快要死掉啦……” 少年颤抖着被宴无微死死扣在怀里,又被亲昵热情的吻住了唇,黑白分明的眼瞳透出潮湿的绝望来。 —————— 奇怪,宴宴这么痛苦的心情我居然是听着乐子歌写出来的() 歌名:花瓣的游行 歌词很悲,但调子很轻松() Y 第258章bloodX68颜 251 半个月后。 宴无微给夏知取脊骨的钢板。 少年被打了全麻,趴在床上,柔嫩细腻的皮肤在白炽的手术灯下发亮,脊背却被剖开,露出了血淋淋的脊骨,差不多长好,钢板是可以取下来了。 令宴无微惊奇的是,骨头缺损的部分居然也长好了——如果不取出钢钉,钢钉会永远长在少年的骨头里。 他便试着将钢钉取出来。 做手术的时候是全麻,夏知没有什么意识。 没有钢钉的支撑,少年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床上,不能动弹。 夏知:“你……你做了什么……” 宴无微托腮:“我把夏哥脊椎那边的钢钉抽出来了,不能乱动,不然骨头会长歪。” “……” 少年脸色苍白,转开了头,不愿意看宴无微。 对于宴无微对他的,他没觉出半分感激,反而有种被对方活生生刨了坟似的气愤。 然而宴无微仿佛没觉出他的厌恶,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讲话,啰里啰嗦,讲什么喝水的话记得说,上厕所的话不可以所以加了尿袋,皮肤很嫩所以有哪里蹭到了觉得痒也可以讲…… 本来应该是情侣之间亲昵的嘱托。 却听得夏知脸色涨红,简直恨不得再死一死。 怒气积郁,夏知嗓音沙哑:“为什么要救我。” 他的身体慢慢颤抖起来,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愤怒,“你……为什么要救我!!!” 死在那个地方,那个时间。 是他给自己选的最好的结局。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自由自在,不是任何人的囚宠,像风一样死去。 宴无微震惊说:“我是医生啊,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就算是讨厌的病人,也都是先救活再处理掉呢。 宴无微无视少年涨红的脸,假惺惺的说:“黑医也是要有职业道德的,夏哥。” 夏知:“滚!” 他说完这句,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嗽一下胸腔就振动一下,能感觉背后脊骨隐约的刺痛。 “好吧好吧,夏哥别气别气。” 宴无微立刻给不能动弹的夏知顺气,等夏知不咳嗽了,他眼睛眨眨,楚楚可怜的给自己打补丁:“夏哥是我的恋人,我当然要救啊。”“滚!!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夏哥不说我都快忘记啦。” “我把曲奇找回来啦。”宴无微轻轻揪着夏知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不要分手好不好?” “……” 夏知醒来之后自然也看到了曲奇。 只是他被脆弱的像饼干一样的身体和宴无微时时刻刻的注视折腾的心力憔悴,根本无瑕顾及它。 夏知胸口起伏,拖拽到伤口,又是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赖活着好一些,还是了断了干净一点。 “而且……” 宴无微柔柔说:“我知道,中国人都很念旧,又爱想家。” “我不在中国长大,所以很难理解这种感觉,但夏哥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应当是很在意的。” 宴无微语调哀伤,优优柔柔:“我不想夏哥三番五次流离失所,又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异国他乡。” “夏哥的家人……”宴无微说:“该多伤心啊。” ——他明知道,宴无微是蛊惑人心的毒蛇。 夏知背对着宴无微,身体颤抖,他闭了闭眼,眼眶却还是通红。 ——却终究没有办法对这样的话,无动于衷。 与高颂寒一起离开中国的时候,他只觉得是摆脱了顾斯闲的魔掌,甚至对于未来的生活殷殷期待。 男儿少为客,不辨是他乡。 然而生死一刹,走马观花。 他是想家的。 …… 空气中的透骨香虚浮缠绵,却显出一种柔弱缠绵的悲伤,宴无微知道,夏知是听进去了的。 夏知没让自己哭,他知道,这样孱弱如白纸的身体,还有宴无微隐忍恐怖的欲望,他以后总会哭的很惨。 人一辈子的眼泪是有限的,他不想为自己的悲伤流泪,怕疼哭其实没什么,因为真的很疼。 但是因为内心的无力而哭泣,却显得懦弱丢人。 少年一直沉默,宴无微也没在意,依然叽叽喳喳的说话。 “……那些人。” 夏知忽然说,“他们,怎么样了。” 宴无微一顿,疑惑,“什么人呀?” “……” 夏知想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恶心的语气讲话。 但大概是因为刚做完手术,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是疲惫软弱的,支撑不起他的意气,是以他说几个字,就要喘息似的,停下一会。 他不说话的时候,宴无微也不讲话,很乖巧的等他说话的样子。 “……” 夏知说:“……那些,人贩子的受害者。” “……” 这次换宴无微沉默了。 夏知的语速急促起来:“他们怎么了?” “啊,没事的。”宴无微轻飘飘的说:“他们没事,有人接手了他们,会帮他们找到家人的。” 夏知:“……有人?谁?” 宴无微忽然站起来:“啊,夏哥,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夏知:“……” 夏知回头拽住了他,“等……” 他扯住了伤口,又痛了起来,夏知额头微微冒汗,他喘着气,咬着牙,“你……说清楚。” 宴无微脚步一顿,便不动了。 他回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颂寒。”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宴无微也不去接水了,蹲下来,视线与在床上的夏知平齐,忽然又微微笑了。 “……夏哥不会很感动吧。” 他伤痕累累的手指轻轻摸着少年细嫩的脸,“夏哥是个小英雄呢,一把火烧了安菲斯特的老家,看起来很开心。” “你的前夫替你收留了小女孩,还有那群无家可归的人,给他们工作,特别令人感动。” 夏知侧脸,避开了宴无微的手,唇抿起来:“……” 宴无微轻柔的说:“夏哥,他很爱你啊。” 宴无微:“夏哥想回到他身边吗。” 夏知:“……” 宴无微:“夏哥当然是想的吧,虽然他骗夏哥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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