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山洞口,以此抵御野兽。不过如此一来,原本便狭窄的山洞就更小了。 “你,你过去些……”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暗中,苏白月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吞吐在自己脖颈处的炙热呼吸声。 身体贴的很紧,陆犴能闻到苏白月身上清冷的香气。这是每晚萦绕在他梦中,使他登上极乐的美味。 “已经过不去了,翁主。”陆犴哑着嗓子坐在地上,一双大长腿屈起,直将蜷缩成一只小虾米的苏白月夹在中间。两人像包着豆沙的糕饼,被迫黏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苏白月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微微伸直胳膊就能触到陆犴身后抵着的大石。 看来确实是堵得太紧,过不去了。 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苏白月却并未察觉到什么诡异的气氛,她耷着眼皮,知道自己每晚的睡眠美容时间要到了。 陆犴听到怀中女子那清浅的呼吸声,与平日里她睡着时的呼吸频率一模一样。 此种境地,居然还能睡着。 陆犴不自觉的勾了勾唇。他微微俯身,下颚虚虚的靠在苏白月那头青丝黑发上。 冰雪般高洁的美人,此刻居然被他搂在怀里。陆犴觉得非常兴奋,他知道,自己这一夜怕是都睡不着了。 下颚处的青丝如绸缎般细腻光滑,带着难以复制的香气。陆犴闭上眼,原本虚环着的双臂悄悄的圈住苏白月。 女人瞧着纤瘦,身子却更为纤细,似乎稍一用力,真的会如冰雪般融化。 睡梦中的苏白月闻到一股香甜的糕饼味,她砸了砸嘴,想着还是睡觉好啊,有这么多的糕饼可以吃。 在糕饼堆里啃了一夜的苏白月留着口水醒过来,她佝偻着身子蜷缩了一夜,整个人都僵了。 “唔……”苏白月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声音。 “翁主?”耳畔传来少年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隐秘的期待。 苏白月动了动身体,身前的温暖热源霍然退去。 她哆嗦了一下,抬头看过去。只见刚刚站起身的少年身形颀长的站在山洞门口,遮挡住了大半山风,正垂眸看她,“翁主,渭南王府来人了。” 苏白月眨了眨眼,视线下移。 注意到苏白月的视线,陆犴瞬时捂裤转身,面色臊红。 苏白月神色淡定的表示这是每个男人早上起床的正常现象,不要害羞嘛。不过那些王女的眼睛还真尖利,果然是有大本钱啊,嘿嘿嘿。以后正牌女主和后宫们可有福气了哟。 “翁主!”前头不远处传来静雯焦急的呼唤声。 苏白月立刻端出自己的高冷范,刚刚站起来,脚下一软,就扑到了小马奴身上。 小马奴眼疾手快的接住苏白月。 双腿麻木的一点知觉都没有的苏白月在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突然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双jio。 被苏白月撞到的陆犴闷哼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伶儿,我的乖女儿啊!”渭南王妃哭丧般的嚎叫震慑山林。 陆犴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放开了苏白月。幸好苏白月已经能自己站稳。 当渭南王妃听闻苏白月在山林中遭遇不测时,爱女心切的她急得亲自前来寻找。 而当她看到站在山洞门口,浑身脏污,面色惨白,全无神女风范的苏白月时,终于是忍不住嚎啕大哭着疾奔了过来,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仪态。 苏白月谨记自己高山之巅,六亲不认的人设,她用脏污的宽袖包着树枝,戳到渭南王妃肩膀上,成功的止住了她的动作。 渭南王妃两包泪憋在眼眶里,委屈的不行。 嘤嘤嘤。 苏白月一阵心虚。 “王妃,还是快让翁主上马车吧。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能把人给冻坏了。”跟在渭南王妃身边的老嬷嬷赶紧出来缓解尴尬气氛。 “是是是,快回马车,快回马车。”渭南王妃立时张罗开了,“轿撵呢?快些抬过来!” 不远处几个孔武有力的老婆子抬着外罩飘忽细幔的轿撵,从山坡上如履平地的疾奔过来,然后将苏白月请上了这个装逼神器。 苏白月莫名有一种自己变成了空虚公子的感觉,尤其是在看到那四张老嬷嬷脸和四周深山老林的气氛时。 平整了一下心情,苏白月头也不回的上了轿撵,跟着渭南王妃离去。 陆犴闷不吭声的跟在众人身后,单薄的身子被山间阴风吹得越显清瘦。但他脸上却是难掩的臊红兴奋。 第8章 “王妃,老奴上次就与您说了,这个马奴,留不得啊。若不是翁主执意要带那马奴去皇庙,咱们趁着翁主清修的日子,早早便能将这马奴给收拾了。” “可这次若非那马奴,我的伶儿她……她还不知要怎样呢。” “王妃,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您是没看到那马奴瞧翁主的眼神……真真是留不得啊!” 苏白月躺在榻上,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渭南王妃和老嬷嬷的窃窃私语。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双眸轻颤着将脑袋躲进了被褥里,然后不着痕迹的踹醒了趴在榻旁的静雯。 静雯神色迷蒙的睁眼,霍然听到外头的声响,登时便精神了起来,屏住呼吸。 外头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虽刻意压低了,但还是能清楚的传进内室。 “王妃,翁主今次路遇山匪的事已经传播开了。虽没什么难听的话,但您今日也瞧见了,咱们带过去的奴仆们都看到翁主与那马奴在一处了。一个深闺女儿与男子在山林内共度一晚,任凭谁都会多想,尤其是咱们翁主还如此貌美,整个天下哪里有不觊觎的男人?即便真的没事,可那马奴方才来求见您时,嘴里说出来的口头婚约……” 说到这事,渭南王妃就头疼,“伶儿怎么会许下这种诺言的?不会是那马奴瞎编的吧?”如今刘伶已与太子定亲,若是这事传出去,不仅伶韵翁主名声不保,他们渭南王府也要遭灭顶之灾。 老嬷嬷摇头,“老奴瞧着不像。应当是翁主为了稳住那马奴而想出的下策。老奴觉得,您还是要趁早将那马奴了断,不然后患无穷啊。” “是呀。”渭南王妃点头,“后患无穷啊。”她的女儿可是要嫁给太子的,怎么能被那种趁火打劫的马奴玷污了清白呢。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顿了顿,渭南王妃叮嘱道:“如今谌儿在外打战,咱们不好打打杀杀的,你给他些银钱,让他闭嘴,远远打发了去吧。”说到底,这小马奴还算救过伶儿一命。 老嬷嬷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毕恭毕敬的转身出了主屋院子,然后寻到自家爷们,掂量着渭南王妃给的银钱,立时就变成了一副刻薄相,“王妃就是太心软了。那样的东西,早该打死了事!” 那边,渭南王妃静坐半刻,起身走进了内室。 静雯赶紧躲到纱幔后,隐好身形。 苏白月佯装休息,雪腮微粉,眼睫轻颤,美的不似凡人。 渭南王妃轻叹息一声,满脸心疼的替苏白月掖了掖被褥。“伶儿啊,不要怪为娘。” 不怪不怪。 苏白月心中暗道:你不下手,她还怎么进行下面的剧情呢? 眼看着渭南王妃离开,静雯一咬牙,一跺脚,转身也出去了。 …… 在屋子里修养了半个月,苏白月才堪堪从那日里的“山匪惊魂”中回过神来。 渭南王妃每日里都要亲自给苏白月熬煮滋补汤药,左劝右劝的要她喝。苏白月一边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都给灌进了肚子里。 啊,这饱腹的感觉,真是太久违了。 “翁主……”静雯眼看着苏白月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嗯?”苏白月盯着静雯手里端来的血燕窝,不住的吞咽口水。 好香啊! 没注意到自家翁主渴望的小表情,静雯一脸踌躇的开口,“翁主,咱们院子里头的那个陆犴,被王妃让嬷嬷发卖出去了。” 苏白月暗道:不是发卖,是被那背主的老嬷嬷贪污了银钱,然后拉到深山老林里头去打死埋尸了。不过路过的魏安王府的魏飒会去救人哒。 “发卖了?”苏白月冷冷淡淡的点头,似乎一点都未将这个马奴放在心上。 静雯却像是对这马奴十分上心,可见是也没逃过男主不知不觉间的撩妹光环魔咒。“翁主,奴婢听说并不是发卖,而是,而是被拉到深山里头乱棍打死了。” 哟呵,消息挺灵通的啊,小丫鬟。 苏白月掀了掀眼皮,继续冷淡道:“嗯。” 见苏白月什么表示都没有,双眸通红的静雯突然间便懂了。翁主这是根本就未将那小马奴放在心上。 也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贱如泥,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呢。 半月前,静雯在内室中无意听到渭南王妃和老嬷嬷的谈话,知道了自家翁主许给这马奴一诺,说是要嫁给他。但渭南王妃怎么可能准许这门说出去就会笑掉人大牙的婚事,当即就与老嬷嬷窜通好要将这马奴给发卖处置了。 静雯并未深思,立刻就去通知了一直守候在外头的陆犴。 陆犴不信,执意不肯离去,甚至在被乱棍打得昏厥在深山野林里时,还在想着,苏白月定是不知道此事的。只要她知道他如今的遭遇,定然会来救他。 只可惜,陆犴没等来他心爱的白月光。 路过的魏飒将陆犴救起,细心照料,替他捡回一命。 “陆兄,幸好那些奴仆以为你死了,又犯懒,没将你埋了,不然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陆犴神色平静的坐在马车里,怔怔盯着外头。 魏飒顺着陆犴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辆香车宝马飘着清冷富贵香辘辘而过,瞧这般做派,里头坐着的人一定是伶韵翁主。 “陆兄,要我说,那伶韵翁主就是个蛇蝎美人。”魏飒不好说这天鹅肉咱们普通人是吃不到的,大佬您还是消停消停吧,只能用极其委婉的语气劝导陆犴。 谁知陆犴却是猛地一转头,漆黑双眸如野狗般凶狠的瞪向魏飒。 “得得得,我不敢说,再不敢说了。”魏飒做投降状。 啧啧啧,这陆犴一个铮铮铁骨,居然被那伶韵翁主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连一星半点的坏话都不能说。 “哎,陆兄,你去哪啊?” 陆犴自然是要去见苏白月。 而苏白月此次被静雯撺掇着出门,也是为了给陆犴一个见自己的机会。 她这最后一剂猛药,时机来的恰恰好。 安静的书肆内,苏白月慢条斯理的翻过面前的书册,她身边的静雯不住往侧旁看去,一脸的焦急不安。 “翁主,您是真不喜那马奴?”静雯小心翼翼的开口。 苏白月将心内不知演练了多少遍的腹稿慢吞吞的说出来。“母亲做的事,我早知道。母亲向来心软,那嬷嬷办事倒是不错。区区马奴不自量力,死不足惜。以为救了本翁主一命便能一步登天,居然敢肖想本翁主!如此埋尸荒野,倒是还便宜了他。” 依旧是清甜如垂枝樱桃般好看的红唇,但说出的话却句句刺人。躲在一旁的陆犴直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在疼。 静雯静默半刻,勉强笑道:“自然,这世上能娶得翁主的男子,必是当世英豪。太子日后登基,掌管天下,只有像他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翁主。” 苏白月纤细白莹的手指翻过一页书,看的十分仔细认真,但她确确实实是不认得这上头的字。 “行了,回去吧,别让母亲担心了。” 完成任务的苏白月一阵轻松。 马上就可以下线啦,真开心。 “是。”静雯伺候着苏白月步出书肆。 美人倩影消失于楼梯拐角处,静雯担忧的转头看了一眼。 陆犴从阴影地走出,原本便面无表情的脸此刻阴沉的可怕。 他沉静半刻,走到方才苏白月站的地方,抬手将那本似乎尚带幽香的书籍攥在手里,然后突兀便笑了。 这书,她拿反了。 …… 最近半年,苏白月过的很是惬意。 因为剩下的剧情就是男主自个儿去登上人生巅峰,回来给她打脸时她却已经死了的完美剧情,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费力的地方。 但让苏白月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她后头应该一帆风顺的剧情,却是突然出现了大逆转。 渭南王府的老巢――渭南出事了。 前些年,刘谌替皇室去讨伐异族戎狄,所出财物人力,皆由渭南王府一力承担。就算是大胜归来,王室也十分吝啬,只给你加些类似“建威大将军”之类的虚衔,根本一毛不拔。 渭南本就不是一个十分富庶之地,此次征战数年,劳民伤财,竟被兴元王趁着刘谌在外带兵打仗时,吞并了渭南用以维持经济命脉的朱砂矿,将渭南一个小康之地硬生生逼成了穷乡僻壤。 渭南王上书皇室,皇室却因为忌惮兴元王兵力,所以不敢做主,马虎眼打了三日,直气得渭南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若单单只是此事还好,在这当口,刘谌本能大胜之际,犯了“穷寇莫追”的大忌,被那河间王俘虏,以此来威胁王室退兵。 王室自然不肯依,若是能牺牲小小一个刘谌来获得此次大胜,必能借此机会镇压其它蠢蠢欲动的诸侯王。 “这王室实在是欺人太甚!”渭南王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气愤的大骂,“咱们谌儿给他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这说翻脸不认人就翻脸不认人了,真当咱们渭南王府是面团捏的吗?” “还有上次伶儿路遇山匪的事,我着人下手去查,发现那股子山匪竟与兴元王府有瓜葛,其中一人还是那阳石翁主的男宠!” 渭南王妃越说越气,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苏白月站在屏风后,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暗暗咬了咬手指。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原本的剧情不应该是男主将围困于敌军的哥哥救出,她那傻哥哥对男主惟命是从,成为男主另外一只坚实的狗腿子吗?现在怎么就被抓住了呢?还有兴元王私吞渭南朱砂矿的事,这不应该是以后自家傻哥哥听说渭南王妃和伶韵翁主对男主做的不义事后,执意要送给男主的吗?怎么就被那兴元王府给夺去了? 对于这一团乱的剧情,苏白月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外头就传来一个重磅炸弹。 皇后差人来退婚了。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帮着太子跟那阳石翁主订了亲。 太子自然是不依的,他才不要娶那么一个生性放浪的女人。他甚至都将一只脚踏出栏杆外头来威胁自家母后了,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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