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 方才她身穿一身素白,虽然不损她半分美艳,却将其中艳色化为三分凄然,现在一袭舞衣,纤秾合度,更添七分欲色。 “淡妆浓抹总相宜,”太后赞叹:“今日哀家算是见识了。” 扶姣站上台时,皇帝便已然神情晦暗,她身姿动人,叫场中所有人都移不开眼。偏她身着舞姬的衣裳也无半分羞恼,只是挺直脊背,满身都是不屈的气质,倔强,却也叫人目眩神迷。 他想折断她的傲骨,但扶姣偏偏不服。 “城阳公主,你不必在意我,只管奏琴即可。” 扶姣微微抬头,目光不落在任何人身上,只是轻轻扫过皇帝,流露出一丝极轻极淡、却不容忽视的愤怒。 这样生动而与众不同的情绪让皇帝手掌都是一麻,眼中瞬间爆发出浓重的兴味。 城阳公主最后担忧的看了扶姣一眼,但皇命不可违,哪怕她贵为公主,也终归只能从命。 “皇嫂,城阳所奏为破阵曲。” 城阳公主抬手,琴弦一拨便现琴音。 破阵曲原名为千军破阵曲,本为军曲,为作战时所奏,城阳公主在音律上天赋罕见,将破阵曲稍加改变,便有了新的味道,杀机弱去,但激昂犹在,只更柔和许多。 她身为公主,在太后寿辰之上奏此曲,再合适不过了。 破阵曲的确极快,音调转合之间几乎抓不到任何规律,琴声响起时扶姣一动未动,直到第二节开场时,她才倏然扬起裙摆。 红裙如烈焰般在殿中绽放,扶姣有了杨妃醉舞的加持,哪怕在这样难的曲谱之中也照样如鱼得水,从四肢、腰身、臀腿,到指尖、足尖,几乎连发丝都在飘舞。 美人四肢纤长,黑发浓云如瀑,没有哪一处是不美的,起舞时更是将这份美放大到极致,举手投足、弯腰抬腿,每一个动作都如同一场视觉盛宴。 裙摆和广袖纷飞,几乎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柔和曲线,和被包裹着的莹白肌肤。 破阵曲前调高昂破空,中间猛地停顿,片刻后又是起音,扶姣也正在此时倏而弯身乱步,轻盈舞到桌案之前,抬手取来玲珑金盏。 小小一只金杯被美人素手握在掌心,乐曲极致激昂的一瞬,扶姣腰肢斜弯,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柔美的女性曲线尽显无遗,长袖一舞,手心转合,将杯中酒饮尽。 此酒性烈,一杯入喉已是灼烧万分,登时一张美人面上就泛起红晕醉意。 金杯反转,当啷落地,却被争鸣的琴声掩盖,剩下的只有扶姣越发快却也越发飘然的舞步。 杨妃醉舞,这一曲破阵曲被扶姣略带醉意的舞衬托得淋漓尽致,她飘舞的裙摆成了两军对阵的红缨,声声入魂,阵阵入心。靡艳至极的舞姿是盛世的点缀,砰然摔下的金杯是美人无声的控诉。 扶姣的恨与怒尽数汇入这场舞中,叫皇帝胸膛之中的那颗心脏剧烈震动。 城阳公主停下抚琴的动作,为这场舞惊叹,更为棋逢对手而高兴。 从前她对京城双姝这名声并不在意,只觉得是沽名钓誉之辈胡乱吹嘘来的,现在她亲眼看见了扶姣的舞,才知道什么叫做相见恨晚。 “皇嫂舞艺卓绝,城阳自认琴技不输于人,却一直认为舞乐之功如武将较技,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觉得舞乐也是如此,不过是各花入各眼,是绝分不出高下的。” 城阳公主是个爽快人,有什么便说什么:“今日见了皇嫂的舞,城阳便觉得,若皇嫂自称舞艺第二,便无人能称第一!” 宗亲命妇们也都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之间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谁能想到扶姣竟然真的有这等舞艺,简直是惊为天人,经此一事,往后京城里再提起扶姣,除了“瑞王遗孀”“京城双姝”两个名号之外,恐怕还得再加上一个“舞冠天下”了。 景王妃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不过现在也没人管她了,太后被城阳公主和扶姣的一场合演惊艳,此时已经是赞不绝口。 “好,好啊,哀家也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得见这样的盛景,城阳与瑞王妃如此默契,实在叫哀家高兴,皇帝,哀家要重赏!” 皇帝的目光从扶姣起舞的那一刻起就再没离开过她身上。 旁人沉溺在琴曲舞姿之中,只有他知道,扶姣饮下那金杯之中烈酒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充斥着几乎如火般的不屈和沉潭一样的凄然,这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简直像是在皇帝心里按了一颗软钉子。 拔出来,舍不得;不拔,他想得发疼。 “赏,”皇帝的声音发哑:“既然母后满意,自然应该赏赐。” 扶姣和城阳公主并立殿中,听皇帝说赏,城阳公主便福身领赏,转头见扶姣竟然直着脊背不曾谢恩,顿时冒出一头冷汗来。 城阳公主是太后的女儿,自然也知道她这位皇兄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仁慈的,便偷偷拉了拉扶姣的衣角。 “皇嫂,赶快谢恩啊。” 城阳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能与她相比较甚至还更胜一筹的女子,可不舍得叫扶姣得罪了皇兄。 尤其是扶姣还是已故瑞王的遗孀。 谁不知道瑞王和还是昭王时的皇帝势同水火,现在扶姣孤身一个女子,若是皇兄起了杀心,那可没人能护得住。 皇帝也看着扶姣,眼神之中满是压迫感。那是统治者对下位者的眼神,更是男人对女人的眼神。 扶姣迎着这样的眼神,终于弯身。 “陛下要赏赐臣妇什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柔弱皇嫂vs偏执新帝11 皇帝勾唇,似笑非笑。 他的样貌实际并不如瑞王那般温润天成,反而是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的类型,只是皇帝是个善于隐藏的人,所以才把心里见不得人的欲望和戾气都藏住,装得像个人的样子。 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一辈子藏着,何况如今皇帝已经登基,大局已定,他便也无需再时时刻刻装成一个君子了。 便如现在这般,他那似乎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浓烈得叫人招架不住,如火一样融化在扶姣身上,随后将她整个包裹住。 “皇嫂喜爱珍饰,方才送了皇后一盒胭脂,其中有奇香,朕便将西域进贡的上等香料赐给皇嫂,如何?” 扶姣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多谢陛下,只是臣妇之夫丧期未过,臣妇不便涂脂抹粉。” “那皇嫂想要什么?” 扶姣抬手一指地上的金杯:“臣妇方才饮酒,便觉此酒甚好,陛下便赐臣妇一壶新酒。” 皇帝挑眉:“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而已。” 扶姣的语气冷淡,对所谓的皇帝赏赐没有半分期待。 可她越是这样,皇帝就越是不愿意放开。 他知道扶姣为什么会如此,明明在皇后宫中时对他还有畏惧,到了现在,却只剩下了怨。 这是一个敏锐而忠贞的女子,她看出了自己对她的不同寻常,不愿意背叛已经死了的瑞王,短短几句话中两次自称臣妇,足以表明她的态度。 “好,”皇帝不动声色,笑着应允:“既然皇嫂今日有兴致,那朕便赐酒。” 真是可怜,皇帝指腹在佛珠的佛纹上摩挲,她好像一朵被瑞王养在温室中的花,还不习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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