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么简单,他原本,是可以完完整整地拥有她的。 他曾经是多么的自负,多么的不可一世。他明明曾经拥有过那么多次,可以拨乱反正,可以弥补过错的机会。 可为什么,他偏偏就那样一次又一次地,轻易地丢弃了呢? 为什么,他总是那样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她所有的付出与深情呢? 心脏的位置,又开始传来那种熟悉的、尖锐而细密的疼痛。他抬起手,用力地按着那里,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不适。 好后悔啊。 那种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的、延绵不绝的悔恨感,正一下一下地,狠狠刺激着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一种无比想要逃离此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实时光的强烈冲动,紧紧地包裹着他。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求求你,能不能再回来,再看我一眼? 可是,在那场冰冷刺骨的暴雨之中,他就像一个孤单无助的游魂,除了徒劳的哀求与无尽的悔恨,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痴痴地抬着头,仰望着那扇曾经为他亮过无数个夜晚、如今却再也不会为他而亮的、泛着暖黄色微光的窗户。 一如曾经。 他和她的每一个生日,每一个他们之间本该被铭记的纪念日。 他总是那样漫不经心地,冷淡地,轻易掠过。 自诩清醒睿智地觉得,那些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形式主义—— 形式主义,呵,多么可笑。现如今,如果能够换来一个可以和她多待一秒钟的机会,再繁琐,再无聊的形式,他都心甘情愿,趋之若鹜。 晚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无情地挤进他早已湿透的领口。 他仰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痴痴地,贪婪地,凝望着那盏再也不会为他而亮的窗口。 可至少,至少还好。 他真的回到从前了。 他至少,还能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鲜活的她,而不是只能面对一张冰冷发黄的照片。 一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一场又一场,令人绝望窒息的冰冷梦魇。 墙上老旧挂钟的秒针,在寂静的雨夜里,咔哒咔哒地划过每一个刻度。 三,二,一—— 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然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微弱到近乎无声的音量,轻声地,对她,也对自己,祝愿那句他从前从未曾对她说出口过的——生日快乐。 天,彻底黑透了。 宿舍楼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地熄灭了。然后,她也不见了。 …… 他是被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痛给惊醒过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缓了好久好久。 才终于迟钝地意识到,那阵巨大的响声,似乎是他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痛,使不上半分力气,连想要撑着地面坐起来,都做不到。 人老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各种各样年轻时从不在意的小毛病,都开始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 又做梦了。 他有些茫然地,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个梦,做得可不可以再长一些,再真实一些。 他又近乎贪婪地,在心里对自己祈求着。 他索性就那样狼狈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闭上眼睛,想要重新睡过去,回到那个有她的梦境里。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睁开浑浊的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块因年久失修而微微泛黄的斑驳痕迹。窗外的夕阳,正一点一点地,从那块斑驳的痕迹上缓缓划过,直到有人在外面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站不起来。不过,他知道,那个此刻正在敲门的人,一定有他这间老房子的备用钥匙。 过了几分钟,房门果然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打开了。 老周拄着那根用了多年的梨花木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在昏暗的屋子里四处找寻着他的身影。 最后,终于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发现了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的他。 “老江!” “老江!你怎么了?!” “天杀的,你……你不会是已经……?!” 老周吓得脸色都白了,手里的拐杖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急忙俯下身来查看他的情况。 幸好,他还勉强睁开了眼睛。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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