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像夹带了些不明的意味,“不过天帝已经亲派了两位天兵跟着本座,方才一时走散,这会儿估计快找来了,不需劳烦仙君。” “是吗。那不若便在这儿等,也叫天兵好找些。” “本座慢些走就是。” “此处偏远,怕会轻易迷了方向。” “本座已经走过两回,识得路途。” 一来一回,时崤半点不接,叫承德脸上的表情越发生硬。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想:“这个方向,鬼王这是要去哪儿?” 时崤嘴角的笑容瞬间便扩得更加灿烂了些。也不知是不是承德的错觉,那笑隐约有些不合鬼王身份的得意,像极了儿童间最为直白、幼稚的耀武扬威。 他极为坦然,且坚定地,给出了简约的回答。 “清池居。” 三个音节,咬得格外清楚,重重砸到承德眼前,砸得他头昏眼花,眼前冒出一股战败的眩晕感。时崤的笑看在他的眼里,果真变成了某种武器,将他打地皮开肉绽、无处遁形。 清池居,浮泽的居所,也是他连日来日思夜想、却又不敢涉足的地方。他的纠结、哀伤、胆怯,不仅半点没有体现在鬼王身上,对方反而是那么理所当然。 承德胸膛急速地起伏了两下,才堪堪没让自己太过失态。 难堪中,却又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不甘,不甘认输,也不甘让浮泽落入这等阴险狡诈的鬼王之手。 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与鬼王直直对上,“浮泽与我尚有婚约在身,鬼王如此贸然前去,怕是多有不便。” 与浮泽之间已经疏远,毕竟还是无人知道的秘密,而这婚约是受过天帝认可,又在整个仙界广而告之过的。 他想要说出十足的底气。 却还是在尾音收束时,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大抵也是这个原因,话语落下,他并未能如愿地看见鬼王脸上的淡定出现裂痕。 对方只是平静地反问:“婚约?” 承德咬牙点头:“我与浮泽相识千年,若非人间出了意外,早该结契礼成。” 时崤若有所思。 片刻后,却突然嗤笑出声:“那便是尚未礼成。” 他懒洋洋地收回了一切表情,抬步绕过承德的阻拦,继续往那清池居的方向而去。 “承德仙君,非是时某狂妄,若你心中果真如此自信,现下便不会跑来同我示威。” “虽未亲眼所见,但以阿浮的性子,想必实际从未对仙君动心吧?” “这所谓婚约,怕是就连你自己都未必信服。” 时崤头也不回,高高束在脑后的马尾垂至腰身,随着走动微微晃荡。 一字一句却有如利箭,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承德心头,溅出温热的血。 承德无言以对。 他想反驳,却找不出半句能够反驳的话语,脚步钉在原地,脸上,则是被戳破了心思之后无地自容的狼狈。 这一战,他败得彻底。 23:15:05 四十六 天殿,一应仙侍都被挥退到殿外守候,天帝在座上闭目思索,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君恭敬站在下首,一时无言。 半晌,才听天帝发问:“此卦可当真确?” 诸位老君互相看看,各自都从彼此的眼神看读得几分犹豫。 又是短暂的沉默,片刻后,还是星宿仙君认命上前,躬身作揖:“天道运作,终究不可先知,不敢说是千真万确。只是……此乃我等几位仙君联合预测,卦象所指皆为一致,当有八成把握是真。” “看来天道果真喜怒无常。”高座之上传来感叹。珠帘微晃,从缝隙中偶能窥见天帝慈悲的脸,其上神情半是怜悯,半是哀戚:“只叫无辜众生平白受尽坎坷。” “兹事重大,所幸并非无法破解。”仙事仙君接过话,挥挥拂,也迈步上到前来,“顺应天道所指,只需陛下一言,则灾可破,三界得安生。” 话语落下,仙君中传来几声附和,但更多的,是静默。 唯有命格仙君无声叹气,摇摇头:“就是委屈那几个孩子了。” “庇护三界乃我等本职,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仙事仙君闻言转过头来,面上是惯来的冷硬。 毕竟是关系到三界安危的大事。 命格仙君一顿,习惯性地捋了捋垂到胸口的白须,却也不再反驳,就这么熄了话头。 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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