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绑过去!敢让殿下失望的话,哪怕以后要被你的父亲拉下去算账,我也肯定是要用手杖狠狠地揍你一顿的!” 第183章 “那么快就招到人了?” 奥利弗诧异道。 他之所以吃惊, 是因为炼金术师这种隐藏门槛很高、烧钱力度很大,当前阶段几乎纯粹靠自身激情持续的职业,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是既神秘、又罕见的。 而他们本身也对这点深有体会, 却不屑于改变这点,一般只热衷于和同行进行交流——偶尔也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 他当初为了订制蒸馏器皿, 就曾在奥尔伯里城里寻找过炼金术师。 即使在他许诺了极高酬劳的情况下,也只找到了3位——那还是因为他们在历经这场浩劫后一下变得穷困潦倒,急需报酬维系生活的情况下。 而那3位炼金术师给他提供的帮助, 无疑是巨大的。 蒸馏工具的面世, 带来了让人疯狂的蒸馏酒。“猫猫神的荣光”以不可阻挡的强猛势头风靡了整个王国, 邻国的贵族也无法抵挡这种甜辣烈酒的魅力。 奥尔伯里城接到的最大那笔订单, 就是来自邻国内波尔国王的:他专程派使者来到奥尔伯里, 又豪爽地掷下万金,只为求购大批来自异国之神的荣光。 “是的, 殿下。” 福斯神色淡定地回答:“一共有12人, 您现在要接见他们吗?” “当然。”奥利弗不假思索地应下, 转念又道:“对了,把外科医生, 内科医生和药剂师也带来。” 和莱纳那翻遍整座城市、也只找得出3个所谓“内外兼修”医生的窘迫情况不同,格雷戈城的人口既然是莱纳的许多倍,医生的数量当然也跟着倍增。 尤其是完成了大学里的医生学位, 毕业后又通过了相关考核,具备真正资格认证的内科医生的数目, 在整个王国境内都称得上是凤毛麟角,总共只有不到100人。 而这么稀有的内科医生, 格雷戈城里却奢侈地拥有整整16位——其中10位还经营着自己的诊所, 只有6位被一个月8枚金币的高额报酬吸引, 赶来应聘。 这些医生之间,也是存在着一条激烈的鄙视链的:拥有完整资质的内科医生无疑在最高的顶端,接下来是没能完成大学学业、但能通过“丰富的经验”和简短的手册来学习过诊断过程,做出一定判断的普通内科医生;再是制造所谓“净化药剂”,以及诸多口服药物、外用药物的药剂师;而最普遍,也是位于最底端的,就是平时主要以为人理发剃须为生,三不五时提供放血、拔牙、接骨和缝合创口等累活的理发师……嗯,外科医生了。 可以想象的是,当这一小批资历最顶尖的内科医生走进这间富丽堂皇的厅室,却见到比他们更早一些到来的、竟然是那些平时令他们嗤之以鼻的剃头匠时,心情将变得多么恶劣。 神啊,那位高贵的殿下,怎么会将这些卑下的剃头工请来? 他们紧抿着唇,皱眉想着。 这些人根本不配和他们共处一室,更何况是面见殿下了! 但这毕竟是奥利弗公爵的决定,他们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真正表现出来。 他们虽然不像其他同行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诊所,但也早早和城里的富商或者管理官家庭签订了契约,专门为他们提供出诊,做定期检查等私密服务。 除此之外,他们还必须绝对听从领主的调度:只要是来自城堡的命令,不管他们当时在做什么,身在哪里,都必须第一时间往城堡赶。 毕竟,除非国王亲至,领主绝对享有这片土地上的一切权利,是最大权威的象征——甚至在一些势力根深蒂固、拥有绝对威望的领主面前,连国王都无法动摇他的统治。 众人各怀心思地等待着。 并没有让他们等上太久,这座城堡的新主人,现国王卡麦伦唯存的幼弟奥利弗公爵,就在侍从们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优雅而颇具气势地赶来了。 ——真是位如他的称号般美丽无暇,光彩照人的尊贵殿下啊。 即便是在做过充分的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所有人在亲眼看见那份叫人深深惊叹的美貌时,都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情不自禁地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对人们这样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的,除了奥利弗自身外,就是陪伴他最长的管家福斯了——神祇当然不算。 在祂眼里从来就只有奥利弗,其他的所有人都跟地上的花草没有区别。 福斯很轻地咳嗽了声。 人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跪下行礼,齐声问候道:“感谢伟大的神明保佑您,尊敬的殿下。忠实的仆人愿听从您的一切吩咐。” 奥利弗微笑着颔首:“你们的到来令我欢喜。现在,先坐下吧。” 众人得到允许落座后,目光却还有些游移。 既想落在那位光彩熠熠的殿下身上,又不敢那么放肆。 哪怕严格遵照礼节的话,他们也应该直视殿下的眼睛……但面对那么光耀夺目的美丽存在,没人有不发怔出丑的信心。 “你们也坐下。” 就在他们还微微走神时,门外忽然又进来了十来个人。 他们装束古怪,面容也很陌生,显然不是从事医疗行业的。 “殿下。” 终于有人认出了其中的一两张面孔,差点没忍住站起身来。 他克制住了失礼地起身的冲动,但还是激动地出声指证道:“这些人都是骗子——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敢欺骗您!他们根本不是医生,而是一群欺世盗名的恶棍,我敢赌咒发誓,尤其是撒金恩——我曾亲眼目睹他用小刀若无其事地切割着逝者的皮肤!” “请冷静下来。”遭到当场指认的撒金恩,表情却是既镇定又冷淡,嗓音透着一股蛮不在乎的悠然:“阁下,要是您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理智在的话,就该清楚在未经允许前,不该在尊贵的殿下面前擅自开口说话。” 福斯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不错。注意你的仪态,医生。” 他倍感羞辱地抿了抿唇,向公爵垂首行礼:“十分抱歉,请您宽恕我的失敬,仁慈的殿下。” 奥利弗有些无奈地看了眼福斯,微笑道:“不必紧张。我特意邀请你们来到城堡,就是希望你们能畅所欲言。” “那么,请允许我为自己辩护,尊敬的殿下。” 得到首肯后,撒金恩看向对他怒目而视的那人,不慌不忙道:“我承认这位阁下指控的那件旧事,而我也早为那次的莽撞行为付出代价了——三天的牢狱之灾,和10枚金币的赎罪金。要是阁下您不放心的话,还可以去掌管相关文书的书吏,在陈年旧宗里找到答案。要是您不愿意费那些时间的话,那在得到新的证据、对我发起新的指控前,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哈,快别开玩笑了!”对方愤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自己家那阴森的地窖里进行着多么肮脏卑鄙的小把戏——你甚至还请过屠夫去你家里!你根本没有放弃!现在竟然还想蒙混过关,靠着伪造的医师身份到城堡里来,欺瞒尊贵的殿下——” “阁下又搞错了一件事。” 撒金恩懒洋洋道:“同为殿下的仆人,我却是以炼金术师的身份应征的,可不是什么医师。您大概是少看了一张告示吧?” 两人的这场话语交锋,很快以发起方被利落击,而悄然收场。 想到他的落败是因为对信息了解不足,导致自取其辱的下场……不但他本人因羞恼而面红耳赤,连其他做壁上观的内科医生也面露不满。 奥利弗却被他勾起一点兴趣来了。 倒不是撒金恩游刃有余的态度,而是两人言语间透露的、撒金恩这些年里一直在做的事。 “撒金恩。”奥利弗微微笑着,神色淡然地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切割逝者的皮肤?” “殿下,”撒金恩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因为我想了解人体内部那些‘管道’的布局。” 只可惜按照神殿和法律的规定,一切伤害死者遗体的行为都是重罪……他只能找屠夫收购一些牲畜,当着自己的面剖开后,进行对比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奥利弗轻轻点头:“在那之前,你得到过逝者家属的同意吗?” 撒金恩虽然不理解这位漂亮得像在发光的天使公爵,为什么想要了解那么多别人眼里血腥残忍、令人厌恶的细节,但还是十分乐于回答的:“是的。那是一位没能熬过放血疗法的掏粪工,在我支付了一枚金币的慰问金后,她同意了我将她丈夫遗体带走的请求。而在我原先的计划中,在完成我需要进行的研究后,我也会将他妥善地安葬在普通墓地里。” “至于那位阁下为什么那么愤怒,又对这些知道得那么清楚,关心得远超他对其他病人的限度……” 撒金恩挑了挑眉,戏谑地看向目光躲闪的那人:“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就是为那位可怜的男人做放血疗法的医生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就将目光投向了那人,并从他骤然难看的脸色里得到了答案。 奥利弗并没有在意脸色铁青的那人,继续问道:“那你有想过,为什么他会死于放血疗法吗?” 撒金恩犹豫了。 他谨慎地说:“在作答之前,我必须说,要是您愿意慷慨地允许我继续那样的研究的话,我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给您带来更完善的答案。” 刚刚还游刃有余的人,现在却显得过分谦虚,甚至小心翼翼了。 “现在的我,很遗憾只具备极其片面的了解……要是我在猪身上的研究没有出错的话,他或许是切在了那根埋藏得更深、更细,但血流却要湍急得多的管道上,才导致了流血不止。” 第184章 了解撒金恩性格的炼金术师们都知道, 他其实已经尽可能地表现得委婉了。 但他实在是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毕竟他从小家境富裕,作为家族里唯一的男性继承人,在家中可谓是倍受宠爱, 极少需要去讨好别人。 才会让暗示和请求的痕迹,显得拙劣而明显。 没办法,撒金恩虽然并不缺少进行研究的资金,却无比渴望着来自权威的支持。 不论是法律还是神殿的教条,都视亵渎遗体为重罪, 而从获得尸体到具体进行研究、再到处置尸体的整个过程,又不可能做到完全掩人耳目……才导致他最想研究的事情一直停滞不前。 光是解剖动物的身体, 只能给他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但绝对无法直接替代。 撒金恩一直为此伤透了脑筋。 不过,哪怕是像他这样胆大的人, 也完全不想再进一次监狱:那种地狱般的鬼地方, 仅是三天的记忆,就足够深刻了。 因此被告发过一次后, 他就充分汲取了教训,在有合适的时机降临前, 暂时不去碰触那条危险的底线。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对于他那急切的得寸进尺,福斯微微蹙眉, 深绿色的眸底静静地酝酿着不悦。 之所以还处于‘酝酿’阶段,而未直接‘发作’……是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小殿下唇角上扬的淡淡弧度, 以及那下意识的手势。 精美的银质茶杯里剩下一半暗红的茶水, 微不可查的雪白雾气氤氲在上。 修长白皙的食指漫不经心地半勾住精致的杯耳, 洁白细腻的拇指指腹则轻轻搭在光滑的上侧, 似爱抚般缓缓地摩挲着。 这是个或许连奥利弗本人都不知道的小习惯动作。 但福斯却清楚, 这意味着小殿下不仅心情不错,而且对对方接下来的话颇感兴趣。 对敏锐细心到极致的管家先生、已经或多或少窥破自己心情这点,奥利弗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撒金恩的话落在这厅室里的任意一人的耳中,大概都是失敬又笨拙的试探,甚至是厚颜无耻的贪婪。 但在他看来,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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