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爱了砚白这么多年,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把他抢走了?这些年,我没有一秒是不想杀了你的!现在给我磕头,说你是贱人!不然,我就将你爸妈挫骨扬灰!” 许昭枝的瞳孔骤然紧缩,“不要!” 她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我是贱人。” 又一下。 “我是贱人。” ...... 连着磕头两个小时,许昭枝早已头破血流,脱力瘫倒在地。 江雅琳笑得很开心,“我改主意了,还是把你爸妈挖出来比较有意思。” “求你,不要......”许昭枝嘴里都是血沫,“你爸的遗物,我真的不知道......” 江雅琳轻蔑地“嗤”了一声:“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那是我放进你包里的,假的遗物啊。” “我马上就要死了,明天就离开。”许昭枝哀求,“求你,放过我爸妈......” “又想装可怜博砚白的同情?装病这招我玩过了。”江雅琳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手,“按住她!” 许昭枝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坟墓被撬开,目眦欲裂。 江雅琳狞笑着,打开骨灰盒,让人掰开许昭枝的嘴。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爸妈,那我就帮你一把!” 她抓起骨灰,一把把塞进了许昭枝的嘴里。 “不妨告诉你,砚白根本没有失忆。记住,永远别再出现在砚白面前!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江雅琳拍了拍她的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许昭枝蜷缩在被掘开的墓前,痴痴地笑了。 她现在,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 第二天,一缕刺眼阳光晃醒了许昭枝。 她眯了眯眼,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哪儿? 为什么会在一个被挖开的坟墓前? 她好像忘掉了好多的事情。 只记得,她快死了,今天就要离开。 凭着一股说不清的直觉,许昭枝回了家。 她拿出证件和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机场。 路上,路过一列极尽奢华的婚车车队。 许昭枝隔着车窗,与婚车里男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又飞快错开。 她不认识他,心底却有一股没来由的恶心。 司机感叹:“这是咱们市,最大的裴氏集团总裁二婚,听说他对前妻曾宠爱入骨,不知道这个又能宠多久。” ...... 飞机升空,许昭枝看着下方远离的城市。 不管她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这都是她最后一次眺望。 婚车里的裴砚白,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像在看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不,应该是他看花了眼。许昭枝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砚白,你在想什么呀?”江雅琳娇声问道,“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呢。” 裴砚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是想着婚礼结束后的事。” “什么事?” “自然是我们的事。”裴砚白敷衍着,心里却想着等婚礼一结束,他就要立刻“恢复记忆”,然后去找许昭枝解释一切。 可为什么心里会有种什么东西正在流失的恐慌感? 婚礼现场布置得极尽奢华。 裴砚白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的手心出了汗,心跳得异常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砚白,你怎么了?”江雅琳小声问,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没事。” 裴砚白回答得心不在焉,甚至没有看她。 江雅琳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拉了拉裴砚白的袖子,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 “砚白,我好紧张,头也有点晕......” 平时这样的小动作总能让裴砚白立刻关心她,可今天裴砚白只是点了点头。 “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江雅琳咬紧牙关,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一定是许昭枝那个贱人!即使现在不在这里,也要影响她的婚礼! “现在,请新郎宣读誓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声音响起:“裴砚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江雅琳小姐为妻,无论......” 后面的话,裴砚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眼前的一切都在褪色,只有记忆里的那场婚礼,变得无比清晰。 他的昭昭穿着婚纱,笑着走向他,眼里的星光比漫天星辰还要璀璨。 他记得自己当时哭得像个傻子,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郑重发誓。 “昭昭,从生到死,爱你,是我唯一不会忘记的事。” 那是他这辈子说过最真心的话。 眼前的江雅琳,渐渐变成了许昭枝的模样。 裴砚白眼中温柔缱绻。 他喉结滚动,声音喑哑又深情地脱口而出。 “昭昭,我愿意。” 现场瞬间安静了。 紧接着,观众席爆发出窃窃私语声。 “他叫的谁?昭昭?是许昭枝的名字吧!” “我的天,这是婚礼现场喊前妻啊!疯了吧!” “我就说裴总怎么可能忘了许小姐,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宠了那么多年的人。” “快看江雅琳的脸,都绿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婚还结得下去吗?估计很快就要和这个江雅琳离婚,然后和许昭枝复合了。” 江雅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握紧了手中的捧花,怨毒的恨意从眼底迸发,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许昭枝,我一定要你死! 主持人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裴总的意思是,朝朝暮暮都愿意与江小姐在一起,真是太浪漫了。” 众人心里都清楚裴砚白叫的就是许昭枝的名字。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入裴砚白的耳朵,他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竟然一时把江雅琳当成了许昭枝。 他看着江雅琳扭曲的脸,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江雅琳强撑着笑容,“没关系的,砚白,我理解你。” 可她心里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接下来的仪式,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回到休息室,江雅琳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砚白,今天的婚礼和我想象中的差太多了。”她抽泣着,“虽然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许昭枝,但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你怎么能......” 裴砚白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我说了抱歉。” “你知道的,我快要死了,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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