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嗷呜......” 糖霜吃痛地滚到一边,委屈地呜咽着,不明白一向爱护它的男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琳琳,你怎么样?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裴砚白紧张地抱起江雅琳,快步离开,从始至终未看她一眼。 许昭枝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她想起有次生理期,在国外开会的裴砚白连夜飞回来,只为给她冲一杯红糖水,揉肚子。 她手指不小心划破小口子,他都会心疼得红了眼眶。 还有那次她被疯牛撞伤,他更是疯了一样,差点掀了整个城市,找了一批又一批专家。 因为她是为救他受伤,裴砚白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 之后他紧紧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他说: “昭昭,我的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有事,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 没有她真的会生不如死吗? 许昭枝眼泪一颗接一颗砸了下来。 “呜......” 糖霜哀呜着,爬到她身边,伸出舌头,轻轻舔 舐着她脸上的泪水。 许昭枝抱住糖霜,将脸深深埋进它温暖的毛发里。 “糖霜,我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她的声音破碎,抱着糖霜失声痛哭。 糖霜用大脑袋蹭着她的脸,呜呜地低鸣,似乎在安慰她。 她死了,她的糖霜该怎么办啊...... 许昭枝刚包扎好手上的伤口,裴砚白的保镖就冲了进来。 “夫......许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糖霜猛地蹿到她身前,冲着保镖龇出利齿,发出低沉的警告。 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拿出了电棍,对旁边的人示意按住糖霜。 “不要伤害它!”许昭枝急忙说,“我跟你们走!” 她蹲下身,安抚着想要去咬保镖的糖霜 “糖霜,乖,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糖霜蹭着她的腿,呜呜低叫。 许昭枝鼻子一酸,揉着它的大脑袋,哽咽道:“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留糖霜在裴砚白和江雅琳身边她不放心。 她决定带糖霜一起走,她会推迟安乐死时间,直到给糖霜找到真心待它的主人。 看守所里,许昭枝见到了裴砚白。 他脸色冰冷,“许昭枝,你不但摔碎了裴家的家传玉镯,竟然还狠心伤害琳琳。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几天。” 他的视线扫过她手上渗血的纱布,立刻心疼蹙眉。 “你的手怎么了?” 许昭枝缓缓抬起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裴砚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眼中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冷漠,“不记得。” “好,好,好。” 许昭枝连说三个好字,心口像是破开一个大洞,灌进刺骨的寒风。 那个曾经说,“无论何时,我的心只记得昭昭”的人,在故意遗忘她。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裴砚白离开前嘱咐看守所的人:“关她三天,让她反省,但别让她受苦。” 他刚离开,就有人过来和许昭枝关在一个牢房的头头低声说了一会儿话。 接下来的三天,许昭枝不断被同牢房的人殴打。 被人轮流扇耳光,头发被生生薅掉一绺又一绺。 除了被殴打得青紫,胳膊和腿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血牙印, 手上的纱布被扯掉,伤口被反复撕开,很快就发炎流脓。 晚上,她只能睡在散发着恶臭的厕所边。 第三天,她被人拖到水池边,一盆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 许昭枝离开看守所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 人样。 刚出来,她就被塞进一辆车,带到了一家高级餐厅。 包房里,江雅琳正悠闲地涮着肉,笑得人畜无害。 “坐啊,一起吃。” 许昭枝转身想走,却被保镖死死按在椅子上。 江雅琳端着一碗刚涮好的肉,走到她面前 “这三天,在里面待得舒服吗?来,吃点东西,补补。你要是不识抬举,我会让砚白再送你进去住几天。” 许昭枝想到这三天的折磨,浑身一颤,拿起筷子,机械地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我吃了,可以走了吗?” 江雅琳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挥手让保镖都退了出去。 “这么好吃的狗肉火锅,怎么能只吃一口呢?” 许昭枝心头一颤,声音都在发抖。 “你......什么意思?” 江雅琳把玩着指甲,“那条疯狗敢咬我,我自然不会放过。正好用狗肉火锅补一补。味道怎么样?我特意让人给你留的。” 她凑近许昭枝的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 “哦对了,那贱狗快被勒死时,还叼着你的衣服,哼哼叫着,想往你的房间爬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许昭枝“哇”的吐了出来。 糖霜...... 它在等她回家...... 眼泪决堤而下,她狠狠咬住嘴唇,满口腥甜。 “江雅琳!” 许昭枝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耳光狠狠扇在江雅琳脸上。 “你怎么敢?!” 她嘶吼着,掀翻了整张餐桌。 滚烫的火锅汤底溅在她腿上和江雅琳手臂上。 江雅琳尖叫着,许昭枝却像感觉不到腿上的灼痛,疯了一样扑过去,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流着泪,一耳光接着一耳光地扇下去。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裴砚白冲了进来。 “许昭枝,你在干什么?!” 裴砚白用力推开骑在江雅琳身上的许昭枝。 许昭枝的头狠狠撞在翻倒的桌角上,眼前瞬间一黑。 温热的液体流下,她伸手一摸,满手猩红。 裴砚白抱起江雅琳,对许昭枝怒吼:“你疯了吗?!” 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她满脸的鲜血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心疼痛苦是那样的真切。 “砚白,我的胳膊好疼啊......” 江雅琳哭着抬起自己被烫红的手臂。 裴砚白脸上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 许昭枝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颤抖地指着地上的肉,哭着嘶吼: “她杀了糖霜!把我们的糖霜煮了!那是陪了我们五年的糖霜啊!” 裴砚白愣愣地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肉,神色变得有些悲痛。 江雅琳立刻哭着往他怀里缩。 “是那条狗先咬我的,你答应过让我处置的,我只是把它送去了宠物收 容所。什么狗肉火锅,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好好地吃饭,她冲进来就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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