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谁曾想,这人竟是炸死,如今又要回来寻仇了!” 渭南王妃急急喘息几声,一把甩开那老嬷嬷的手。 “嬷嬷,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做的那些事吗?”渭南王妃瞪着一双眼,声音嘶哑,“我念你侍奉我多年,又是母亲留给我的人,我平时拿你当半个亲人看待。想着那马奴既然已经死了,便得过且过不要节外生枝。却不想你如今还在狡辩!” 话罢,渭南王妃脸上显出一抹苦笑,“都是我做的孽,都是我做的孽啊。当初怎么就听了你这么个蠢妇的话呢……” “王妃,当初您若是不那么做,不仅是那马奴活不成,便是咱们都活不成啊!”老嬷嬷跪在地上哀嚎。 “闭嘴!”渭南王妃恶狠狠的打断那老嬷嬷的话,双眸通红,声音嘶哑,“若是当时真被你这蠢妇斩草除根了,如今我谌儿哪里还回得来!” 渭南王妃霍然甩袖起身,眉眼凌厉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老嬷嬷,“事到如今,我只能绑了你这蠢妇,负荆请罪去了。” 第11章 渭南王妃万万没想到,她还没去寻陆犴负荆请罪,那人却是先她而行,带着媒婆上门提亲了。 “提提提……亲?”渭南王妃结巴着瞪圆了一双眼,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陆犴面色冷峻的站在那里拱手,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前厅内,“是。” “你,你要提谁的亲?”渭南王妃不肯面对现实。 “提伶韵翁主的亲。”陆犴字字句句,不卑不亢,漆黑双眸直视渭南王妃,直盯得她心中发怵。 渭南王妃眼盯着面前的陆犴,男人依旧一身玄衣,衣料不算顶好,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无端的显出一股气魄来。这是从死人堆里回来的人,那双眸子看人时,也阴森森的带着死气。 她的宝贝伶儿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呢! 这陆犴,不回来寻仇,怎么还来提亲了?难不成是想将她的宝贝女儿娶回家去,好生折磨打骂? 想到这里,渭南王妃一边赶紧差人去将渭南王请来,一边安抚陆犴道:“陆公子,我伶儿呢,她身子弱,如今年岁也还小,确实是不急着嫁人。你虽是我家的恩人,我们家定然是敬你的,但只是这事呀,兹事体大,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做主,还是要问过王爷的意见和伶儿的意思,您瞧着如何?” 现年十八,马上就要步入十九的伶韵翁主作为一个古代大龄未嫁女青年,居然还有一日能从自家亲母的嘴里听到“年岁还小”这四个字。 其实自被太子退婚后,渭南王妃就因为苏白月的婚事愁的吃不好睡不香。眼看着苏白月的年岁渐大,渭南王妃真是急的都要白头了。 可如今这陆犴上门提亲,渭南王妃却恨不能苏白月一辈子不嫁。 便是嫁猪嫁狗,都不能嫁给这陆犴啊! 陆犴似乎早已料到此事。他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物,递给渭南王妃。 渭南王妃神色疑狐的接过,然后瞬时面色大变。 “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乃婚书。”陆犴站直身体,小山似得阴影将渭南王妃笼罩住,声音沉稳暗哑,带着股天生上位者的气势。 可明明,这只是一个出身低贱,身份卑微的东西……竟能有如此气势…… “婚书?”渭南王妃面色怔怔,她颤抖着手垂眸看一眼,然后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的去后院寻苏白月。 彼时的苏白月听到陆犴前来提亲的消息,吓得一连吃了十碗茶,现在正捂着鼓涨的肚子发呆。 “伶儿啊,我的伶儿啊……”渭南王妃的大嗓门从外头传进来。 苏白月幽幽叹息一声,知道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伶儿,这婚书,这婚书是怎么回事?” 渭南王妃原本急促的步伐在看到屋内铺叠着的白绸布时,赶紧一个急刹车止住了,然后探着身子站在雕花木门口使劲朝着里头喊。 苏白月施施然的出现,面色平静的朝渭南王妃点头道:“这婚书,是我签的。” “什么!”渭南王妃一个大喘气,急的脸色都白了,“伶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能签这样一份婚书呢!你可知道那陆犴是谁?他就是当年,当年的那个小马奴!” 渭南王妃越说越激动,但却不敢踩白绸布进门,只能站在门外急的跳脚。 “伶儿啊,这陆犴他没安好心,他娶你回去是要折磨你啊!都是母亲的错,若不是当年母亲背着你要将那马奴发卖处置了,如今,如今怎么会……”渭南王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连话都说不下去。 一旁的静雯赶紧端了个小圆凳过来。 就这样,苏白月坐在屋内,渭南王妃坐在檐下,两人隔着一扇大开的雕花木门说话。 “呜呜呜呜……”渭南王妃哭个没完。 苏白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哭一下帮着渲染气氛的时候,就听到外头传来渭南王爽朗的笑声。 “好啊,好啊,这么一桩大喜事,本王自然是同意的。” 坐在小圆凳上的苏白月和渭南王妃不由自主的一起抖了抖。 渭南王妃率先反应过来,提裙就冲了出去。“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苏白月扶额,想着她连婚书都签了,还能怎么不同意呢? “妹妹。”刘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副踌躇模样的走到苏白月面前,“你何时签的婚书啊?” 苏白月抿唇没有说话,半响后转移话题道:“哥哥在外征战多年,母亲报喜不报忧,咱们的朱砂矿被兴元王抢了的事,哥哥怕是还不知道吧?” “什么?”一根筋的刘谌立刻就被带偏了,他气愤道:“这兴元王也欺人太甚了!不仅搅和了妹妹你的婚事,居然还动了咱们渭南的朱砂矿!我定要去讨个公道!” “哥哥。”苏白月伸出拂尘,一把拦住刘谌,“如今咱们王府的情势,哥哥不是不知道,咱们能拿什么与兴元王抗衡?如今哥哥去,不过就是蚍蜉撼树,徒惹母亲和父亲伤心罢了。” “难道就任由那兴元王嚣张吗?”刘谌恨恨咬牙。 “不会的。”苏白月仰头,看向天际处绚烂的晚霞,声音清冷如雾,“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兴元王嚣张一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竟会死在一区区马奴手上。 将刘谌哄走后,苏白月让静雯去前头探听消息。 外头渭南王妃正闹得厉害,她将两年前的事与渭南王说了。渭南王听后直骂渭南王妃糊涂,又说像陆犴这样深明大义、光明磊落的君子,定是不会存有那般阴暗心思的。而且本就是他们王府亏欠于他,便是让伶儿下嫁也是应当的。 虽然只吃了一顿酒,但渭南王显然对这只男主非常中意。 “伶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让你用来积累名声的物件!”渭南王妃气得大骂,又见劝不动渭南王,只得转身去寻刘谌。 “你妹妹是不愿嫁的,你父亲只想着自个儿的名声,却不管你妹妹的死活。这陆公子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咱们家以礼相待,便是当牛做马都可以,只是伶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该由她自个儿亲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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