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穿一袭玄色金绣蟒袍,风采卓然,倾绝众生,吸引了无数名门闺秀思慕的目光。 反观太子,俊秀之姿暗藏犀利,一袭缃色银绣蟒袍衬得她明雅清透,锋芒尽敛,除了秀柔的风姿,更似草包废物。 帝妃落座,众人也跟着坐下。 “朕静养这些日子,全赖御王与众卿打理朝政,朕心甚慰。如今朝局稳固,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朕要多谢御王与众卿……咳咳……” 皇帝慕容承低缓道,气息不畅,却忽然咳起来。 萧贵妃连忙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他这一咳,众臣不无担忧,面面相觑:原来陛下病得这么重。 而之前,御王只说陛下龙体微恙,没想到实情却是如此。 “陛下忧心国事,日夜思虑,这才加重病情。陛下请放心,臣与诸位大臣定不辱使命,尽心尽力为君分忧,陛下安心养病便是。”慕容彧扬声道,沉朗的声音似有安定人心的魔力。 “陛下放心,沉等定当尽忠职守,为君分忧。”众臣齐声道。 “陛下明白御王与众卿对朝廷忠心耿耿,殚精竭虑,因此今日设宴宴请众卿,与众卿同乐。”萧贵妃知道陛下说不出话来,娇声代皇帝道。 “谢陛下。”众臣又齐声道。 慕容承终于缓过气来,摆手示意开宴。 慕容辞松了一口气,真担心父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咳出血来,那就糟糕了。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目光一扫,原来端柔郡主盯着自己,那目光痴迷得令人心惊肉跳。 撞上殿下的目光,慕容诗猛地回神,羞窘地垂头,脸颊烧起来。 慕容辞连忙收回目光,不过她发现,昭华公主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人,慕容彧。 慕容裳好似第一次见到慕容彧,一贯的跋扈骄横此时含羞带怯,欢喜与惊艳交织在那双美眸里。 慕容辞感受得到她那目光的灼热与志在必得,不由得心思一动,慕容裳看上慕容彧了? 酒过三巡,丝竹笙管奏响,水袖徐转,舞伎跳起柔软的舞。 萧贵妃与皇帝同坐御案,就近伺候陛下。她为陛下舀了半碗雪霞羹,“陛下慢用。” 慕容承愉悦地端起来白瓷碗,慢慢品尝。 眼波流转间,她看见昭华公主时不时地瞟向一个人,炽热的目光时而含羞时而微窘时而满含期盼,她心里诧异,顺着昭华公主的目光看过去,心神一凛。 那小蹄子竟然盯着御王! 原来,刚刚回朝的慕容裳看上了慕容彧! 一瞬间,萧贵妃的心燃起烈烈怒火,本是温柔含笑的脸庞爬满了森冷的戾气。 小蹄子出宫半年,心也变野了,竟然直勾勾地盯着男人! 不知廉耻! 萧贵妃十指纤纤,涂着艳红的蔻丹,猩红如滴血,她猝然收了手,在广袂的遮掩下收紧五指,暗暗用力。 左列首席尊贵无匹,向来是燕国除了御案之外最受器重的席位。 若首席是太子,则表示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被草包太子压一头,这燕国江山还是草包太子的,摄政王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若首席是摄政王,则表示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取代草包太子指日可待。皇帝年老病弱,不理朝政,太子草包无能,这燕国大位早已落在摄政王掌心。 这席位如何安排,刘安思前想后,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他去请示陛下,这才做出这样的安排:太子和摄政王同案。 因此,左列首席那宴案,比其他的要长一倍。 那些大臣眼见如此,心中惊诧,更瞧不出当下朝局形势了。 第1卷:正文 第032章:手底的香艳旖旎 和慕容彧同案,慕容辞从一开始就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 刘安到底怎么做事的,竟然把她和慕容彧安排在一起。 她总觉得慕容彧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很欠扁,恨不得把那张脸踩扁成一块肉饼。 莫非这是他的意思? 一定是! 她百无聊赖地欣赏美人献舞,面对这么多珍馐美味都失去了胃口。 一个身子端正,神采飞扬,颀长轩昂的风姿倾绝众生,透着一股武将的凌然霸气。 一个曲着身子,手支着下巴,手肘搁在案上,不仅瘦弱纤细,而且猥琐无礼,毫无太子形象。 如此对照,孰优孰劣,谁能担当家国重任,一瞧便知。 倘若把燕国交给这样的草包太子,燕国迟早要大乱。 这是不少人的心声。 那些名门闺秀越发对太子嗤之以鼻、嫌弃厌恶,对御王更加钦佩思慕,一道道热切、敬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跟牛皮糖似的粘在他身上。 那些闺秀们纷纷揣测,为什么御王回京五年,还不迎娶御王妃? 为什么陛下不给他赐婚? 其实,五年前,御王刚回京没多久,皇帝慕容承就要为他赐婚,不过他婉拒了。 此后慕容承沉醉于美色与丹药无法自拔,不理朝政,把这事也忘了。 看着那么多崇拜的目光,慕容辞心思一动,慕容彧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那些对她这个男“太子”不该有的暧昧举止,是不是因为没有温柔乡的滋润才会这样?还有,他不是心心念念那个与他一夜缠绵的女子吗?这就是明证。 只要他迎娶御王妃,身边有了柔情似水的女子,得到血气方刚的满足,就不会总是轻薄她这个太子。 昭华公主看上慕容彧,那么岂不是一箭双雕? 想到此,慕容辞的唇角微微翘起。 “殿下在想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说来听听?” 暗沉低哑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的恶魔之音,近在咫尺,令人毛骨悚然。 她心尖一颤,蓦然直起身子,转过头。 然而,惊心动魄,让她全身僵冷的是—— 慕容彧倾身靠来,与她仅有微末距离,她这么一动作,刚刚好,唇对上他的薄唇。 他分明也全身僵住,柔软的唇袭来,停留于他的唇,仿佛蝴蝶落翅栖居于花叶,宛若清晨的露珠在碧叶上悠悠滑动。 清香隐隐,触感柔软,娇嫩得令他血气奔涌,胸口腾起一股灼热。 如此香艳,却又如此短暂。 仿佛只是擦掠而过,雁过无痕。 大殿济济一堂,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而她竟然……慕容辞大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能捂脸,她是太子,这样做会引起诸多怀疑、揣测。 可是她实在羞臊,双腮滚烫滚烫的,一路烧到耳根脖子,烈焰吞卷似的吞噬了她整个人。 那一瞬间,她依稀记得,阳刚的男子气息温热湿润,沉水香里含着淡淡的酒气。 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两人迅速离开,只是他们心头俱震。 而所有人都在欣赏美人的舞,没人看见这离奇的一幕。 慕容彧回味无穷,忽然发现殿下的耳根、侧颈红艳得诡异,似千丈云霞铺就,柔软娇艳,更添几分香艳。 他的薄唇浮现一缕似笑非笑,将半盏羊羹放到她面前,“殿下似乎还未吃过养羹,尝尝。” “不用了,本宫不喜欢羊羹。” 慕容辞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双手下垂。 实则心里忐忑,有点不知所措,他会不会起疑?会不会想到什么? 他再次倾身,在她耳畔低语:“为什么殿下的脸这么红?可是方才……” “本宫贪杯,酒色上脸罢了。”她急急地解释,不用摸脸也知道,此时脸红得吓人。 “原来是这样?” 慕容彧坐直了,蓦然握住她的柔荑,用指腹在她的手心轻轻挠着。 慕容辞的怒火蹭蹭地上窜,却不敢有所动作,只在广袂的遮掩下把手抽回来。 这个该死的慕容彧!他是故意的! 努力了几次,仍然没能逃出魔爪。 他的轻挠似羽毛轻拂,丝丝的痒,绵软的温,却似细长的银针刺入她指尖,折磨着她。 她血液奔涌,气得怒火上脑,低声切齿道:“放手!” “方才殿下调戏本王,本王怎么也要讨回一点利息。”慕容彧语笑湛湛,面不改色。 “那也够了!”慕容辞暗暗磨牙,恨不得咬死他。 他依然不松手,好似玩上瘾了,一根根地数着她的手骨。 还一边轻薄调笑:“殿下的手柔若无骨,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风华绝代的女子的手。” 如此场面,如此情势,这等焦灼惶惧,实在煎熬。 她的气息渐渐不稳,索性化被动为主动,在他那只大掌里灵活地一转,轻挠他的掌心。 你不是不让我不自在吗?我也让你不自在! 慕容彧愕然,唇角滑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大手索性不动,让她闹腾。 在广袂的遮掩下,二人暗度陈仓,气息渐渐不稳。 身子亦震了震。 慕容辞揉搓他的中指片刻,正想突然抽出手,让他防不胜防,哪知道他好像料到了,扣住她的小手,五指相扣,紧紧相握。 反反复复的摩挲,犹如耳鬓厮磨,仿佛相濡以沫。 他指根的薄茧,坚硬地磨着她的柔软。 如此情势,何等的旖旎,何等的香艳。 宛若一个无人察觉、迷离风流的春夜绽放在月华织就的朦胧轻纱里,月下昙花惊艳盛放,清泉叮咚流淌,无边的旖旎风月令人神往,令人心笙摇荡。 她全身僵冷又火热,他心里惊涛骇浪。 整个世界已经远去,眼前的盛世华彩、锦绣繁华俱化成一个虚无缥缈的背影。 她下意识地转头,水眸清亮灵透,却又宛若蒙着纤薄的轻纱,目光朦胧迷离。 他也转过头,呼吸微微急促,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胸口那团灼热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没想到,无意间的逗弄,竟然演变成连他自己都无法意料的结果。 简简单单的手底逗弄,竟然也有这般缠绵旖旎的感觉。 慕容辞连忙把手缩回来,坐得端端正正。 而慕容彧也不再看她,心湖里那圈圈涟漪渐渐消失。 …… 舞伎换了一拨,遍身柔纱罗绮飘舞飞旋,舞姿如流风回雪,如云如雾,如仙如飞。 舞乐华章,盛世韶华。 乔妃和昭华公主同案,察觉到女儿不动银箸,又见女儿望着对面宴案,心里惊诧:裳儿在看太子还是御王? 裳儿与太子是兄妹,看太子做什么? 忽然,乔妃恍然大悟,却惊得眉心微蹙。 女儿看中了摄政王! “昭华,你还没向父皇敬酒呢。”她拉拉女儿金线绣凤羽的广袂。 “哦。”慕容裳端起白玉杯,遥尊御案,恭敬道,“父皇,儿臣不懂事,擅自出宫半年,儿臣向父皇请罪。” “知错而知改,是好孩子,朕心甚慰。”慕容承慈爱地笑,象征性地饮一口茶,“昭华,以后不可再任性,要听从你母妃的教诲,待在宫里当一个仪态万千的公主。” “儿臣遵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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