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笑盈盈道,笑得温软柔秀,“儿臣不会再任性,待在宫里好好侍奉父皇。” “好好好。”他笑着压手,让她坐下。 “陛下,昭华年十七了,到了赐婚的年纪了。”萧贵妃的声音娇若莺啼,风韵缠绵,几乎滴出水来,“咱们的皇家公主昭华万千宠爱,陛下可要好好思虑,给她指一个如意郎君。这驸马需文武双全、相貌英伟、才智卓绝,才能配得上昭华呢。” 乔妃心头一跳,连忙道:“贵妃关心昭华,嫔妾多谢贵妃。虽然昭华到了赐婚的年纪,不过昭华任性妄为,还出宫半年才回来,实在不孝。”她诚恳道,“陛下,昭华任性骄纵,臣妾日后会多多教导她,赐婚一事不急,先让她好好学学宫规,收收心,多多孝顺陛下,过两年再议不迟。” 萧贵妃一笑,随着举动乌滑发髻上的凤凰金步摇金光闪烁,似剑光戾戾闪过,“妹妹呀,过两年昭华就十九了,是老姑娘了。若要赐婚,还需趁早,再者昭华年纪不小了,也不早了。陛下觉得呢?” 提起自己的婚事,昭华公主慕容裳垂首敛眸,不胜娇羞。 那粉面桃腮,婉转含情,饱含对未来驸马的期待,又有莫名的喜悦。 她悄然抬眸,流波闪闪,凝视的方向是御王。 慕容辞嘲弄地勾唇,看来皇室好事将近了。 萧贵妃这般提议,只怕是瞧出昭华的心思,想把昭华许配给名门公子,只要不是慕容彧就行;二来趁机剪除对手乔妃的一臂——这些年,昭华颇得父皇宠爱,乔妃母凭女贵,分薄了圣宠。 萧贵妃这一手,可谓一箭双雕。 慕容承慈祥地笑,“昭华的确年纪不小了,不过朕要好好挑选驸马。” 听了这番话,那些想要迎娶公主、光耀门楣、平步青云的朝臣和名门公子们暗自窃喜,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才能赢得昭华公主的青睐。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第1卷:正文 第033章:生死一线 乔妃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是这桩婚事并一定能如她意,因此接下来的宫宴,乔妃只剩下忧心忡忡。 慕容辞瞧见对面的妹妹眼里只有身旁的男子,思慕、热切的目光迤逦而来,不由得心情大好,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 “笑什么?” 低沉醇厚的声音响在身旁。 无需回头,她也知道是慕容彧在问,她压低声音道:“良辰美景,帝女韶华。王爷名动帝京,这一朵朵娇艳风流的桃花纷至沓来,王爷应当欣然接纳才是。” 慕容彧搁下金樽,轻笑微凉,不作回答。 慕容裳在对面看见他那张冷峻瑰美的雪颜似笑非笑,容色惊艳,越发的痴迷。她端起白玉杯,笑得端庄温柔,扬起娇软的声音道:“御王为父皇打理朝政,日理万机,殚精竭虑,本宫甚是钦佩,本宫敬王爷。” 这一笑,仿若春风吹绿了万物,又似万丈雪巅的第一道霞光,流光璀璨。 他举起金樽,“谢公主。” 各自饮尽,意犹未尽。 她凝视着他,笑靥如花,不惧旁人探视的目光与议论。 萧贵妃气得心肝儿疼,涂着艳红蔻丹的五指再次握紧,这小蹄子跟她娘一样贱,众目睽睽之下勾-引男人。 转瞬之间,她举起白玉杯,笑吟吟娇滴滴道:“本宫也敬御王一杯。御王身系家国重任、社稷安稳,为陛下分忧,本宫代陛下敬王爷。” 慕容彧举起金樽,气定神闲地饮尽。 慕容辞讥诮地勾唇,这些女人的心思呀真好玩。 暗潮涌动呐。 忽然,案前一暗,她看见案前站着一人,正是端柔郡主慕容诗。 慕容诗手持白玉杯,浅浅含笑,嫣然明媚,“太子殿下,我敬你。” 慕容辞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但也不好拒绝,陪着饮了一杯。 只是,身旁某人的俊颜黑了一圈。 皇帝慕容承精神不济,神色恹恹,萧贵妃陪着他回寝殿歇息,众人起身恭送。 临行前,慕容承对众人道:尽情吃喝,无需拘礼。 舞袖飞旋,丝竹声声。 慕容辞对沈知言使了个眼色,离席退出大殿。 慕容彧看见沈知言也跟着退出去,胸口闷闷的,忽然觉得金樽的流光刺眼极了,美酒淡而无味。 文华殿偏殿廊下,茜纱宫灯在夜风里轻摇,华彩光影随之摇曳。 “这几日可有查到新线索?” 慕容辞沐浴在昏红的光影里,肤光胜雪的小脸流光溢彩,柔软动人。 沈知言一时看呆了,好像看到一张娇艳明媚的女子脸庞…… 直至她叫了两声,他才回神。 “没有新线索,我正愁着呢。”他微窘,连忙收敛心神。 “好在这几日没发生什么事。”她纤长的睫羽轻轻一眨。 “殿下,近来发生的疑案、凶杀案,是我验尸断案以来遇到的最难捉摸的案件。”沈知言面色沉重,“无论是幕后之人,还是犯案之人,聪明绝顶,手段极为高明,而且不留下蛛丝马迹。想侦破案件,很难。” “再者,幕后之人动机未明,我们更无从查起。” “不过我相信,幕后之人不会收手。倘若他们再犯案,暴露的会更多,我们稽查、侦破就容易一点。” 慕容辞点点头,只希望这些事不要牵扯到父皇。 二人再聊几句,沈知言提议回大殿。 距离大殿还有一丈远,她看见一个人出了文华殿,大步流星地离去。 那背影……很像一个人。 沈知言见她止步,问道:“殿下,怎么了?” “本宫去茅房,你先进去。” 慕容辞扔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他心里诧异,不过并未多想,进了大殿。 她疾步如飞,终于赶上那个人,悄然跟在后面,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前方那个人,身穿玄色金绣蟒袍,前行的方向应该是清元殿。 慕容彧去清元殿做什么? 脑中一阵电光火石,接着她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玉窃国! 趁此良机将父皇杀害,再以禁卫军的武力控制皇宫,以性命要挟所有朝臣,改朝换代轻而易举。 萧贵妃和他有一腿,难怪会提议设宴禁中。 这是里应外合! 她不能让他杀害父皇! 慕容辞心神凛凛,一丝忧惧游走在四肢百骸,迫使她加快脚步。 清元殿灯火通明,却静谧如死,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刻宁静。 慕容彧踏入清元殿,挥退所有侍卫和宫人,走进大殿,直入寝殿。 她连忙追上去,蹑手蹑脚地进入大殿,屏息静气。 萧贵妃应该已经回文华殿了,寝殿里没有声响,想来父皇已经被控制了,或者濒临生死一线。 父皇! 她疾步奔进寝殿,寝殿里只有墙角一盏绘着芍药的绢纱宫灯,昏光杳然,暗影重重。那天子龙榻明黄帷天青纱遮掩,一道黑影赫然矗立在纱帐里,好似一团乌云沉沉地压下,又似一座山岳重重地镇压。 慕容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四肢发颤,寒气从脚底升起。 父皇—— 因为,她恰巧看见,慕容彧从父皇身上缩回手。 “你对父皇做了什么?” 她声嘶力竭地喝问,嗓音发颤,她不敢上前察看,担心看见父皇已经…… 满心惶惧,满目惊慌。 慕容彧撩起天青纱帐出来,但依然站在榻边,“殿下不来看看陛下吗?” 语声冰凉,似碧水初寒。 她一步步地走过去,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万分,那种失去至亲的惊惧攫住她的心,让她喘不过气。 距离龙榻四步远,她止步,看见父皇躺在那儿,面目安详,好像只是睡着。 “你杀了父皇?” 慕容辞的声音暗哑缓慢,一字字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刻骨的仇恨与彻骨的冰寒。 慕容彧云淡风轻道:“是又如何?” 昏光暗影里,她的明眸迸出凛然杀气。 银光骤然闪过,似月华匹练疏忽飞过,迅疾无比。 未及眨眼,她扬起手臂直刺他的胸口,以最笨拙、最简单的招式,直刺。 这是她藏于广袂的精巧纤薄匕首。 他安之若素,面不改色。 在匕首尖锋即将刺入他的胸口之际,他悠然伸臂。 电光火石间,她的咽喉已经落入他的五指掌控。 她惊骇,根本看不清他如何动作的,神速无比,太可怕了。 不过,她手里的匕首尖锋也指着他的心口。 “看你的匕首快,还是本王手快。” 慕容彧风光霁月道,低醇的声音在暗夜里流淌,似窖藏千年的美酒绵长醇香。 慕容辞知道他完全有不惧的本事,在她把匕首刺进去的时候,自己的脖子也会筋骨齐断。 两败俱伤。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只有一臂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 她看着他,此人面如寒玉,五官如雕刻般冷峻隽永,那双幽黑的深眸森寒冷酷,可吞噬人的灵魂,也可吞噬天下。 他盯着她,眼前之人明明是男子,却色若春晓之花,颈间肌肤嫩滑,如玉如琢,那双明眸如凌晨花瓣上的清露,明澈灵透,似能照亮人的灵魂。 殿下此番刺杀,招式凌厉而直接,丝毫不惧,当真令他惊艳。 而此时,殿下不惊惶也不哀求,着实令人激赏。 “你最好杀了本宫!否则本宫总有一日会削了你的脑袋!”慕容辞一字字狠绝道。 “若你跪下求本王,说不准本王会给你一次求生的机会。”慕容彧剑眉飞扬。 “做梦!” “你一心求死,本王勉为其难地送你一程。” “那首歌谣的预言果真应验了,你狼子野心,弑君篡位,窃国者遗臭万年。”她只恨自己,没有及时防范,让他阴谋得逞,败得一塌涂地。 “若你心甘情愿为本王牺牲一切,无名无份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可留你一命。”他深眸微凛,满目胜者为王的意气风发。 “莫非你也有龙阳之癖?你就不怕本宫在你酣睡之际割下你人头?” “本王倒是颇为期待那一刻,不过本王相信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耻辱!天大的耻辱! 然而,慕容辞没有时间多想他的用意与心思,粉唇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粲然一笑。 好似月夜里千树万树梨花开,宛若万年积雪融化为冰泉叮咚流淌。 慕容彧不解她这谜一样的明媚微笑,却入心入肺,心神激荡。 他正迷惑时,她的手猝然一动,往前刺入血肉之躯。 她快,他更快。 他的左手两指夹住她的手腕,她顿时觉得手腕剧痛,拿不住匕首。 哐啷一声,匕首落地,银光清冷地晃动。 与此同时,他扣住她咽喉的右手滑到她的后颈,把她揽到怀里,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反应过来时,慕容辞惊觉自己已经被他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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