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琴若一拿水囊,才发现没水了。 再一次,秦公子和那近身侍卫同时递来水囊,殷切地看着她。 琴若犹豫了一下,眸子一转,为难道:“我家公子不喝别人喝过的水囊。” “这水囊是满的,没人喝过。”那近身侍卫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这个吧。”她笑眯眯地接过来,“秦公子,这水囊你喝过了,你还是自己喝吧。” 慕容辞真想夸她机智,只是为什么这两个男人的举动这么一致呢? 秦公子讪讪地缩回手,用饮水化解尴尬。 那近身侍卫拿起另一只水囊转过身去饮水,其实递给琴若的那只水囊,他也喝过一口。 他狡黠地笑起来。 …… 这夜,一行人抵达安州,在全城最好的客栈住下。 秦公子做东,点了一桌菜请慕容辞、琴若。那四个近身侍卫则在另一桌。 他对安州当地的菜肴如数家珍,一一介绍,不停地为她们夹菜,劝她们多吃点,十分热情。 忽然,那个黑面神近身侍卫过来坐在琴若和慕容辞中间,她们中间本来就很小的空位,琴若只好坐到另一边。 秦公子的笑颜顿时冷沉下来,“兄弟,当侍卫的要有自知之明。” “我家大公子说了,出行凶险,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公子的茶水膳食,我都要先尝过,确定没问题了,才能让公子入口。”那近身侍卫冠冕堂皇地说道。 “玉公子,这……”秦公子看向慕容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怒火猛窜。 慕容辞扶额,这个黑面神怎么哪里都有他的事? 她不得已道:“秦公子,很抱歉,我大哥的确是这么说的。” 秦公子不介意地笑,“人在外面的确要当心一些,不然着了贼人的道儿就不妙了。” 她浑身不自在,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坐在她身旁? 她横去一眼,眼风凌厉如刀。而他轻淡地看她一眼,从容不迫地拿起木筷吃起来,津津有味,根本无视她的眼神警告。 琴若不禁佩服他的胆量,竟敢无视殿下的警告,赖在这儿不走。 他对面的秦公子也黑了脸,对于他的无赖极为不悦。 “这位兄弟,我点几个好菜到那桌,你和你那三位兄弟喝点儿小酒,你看如何?”秦公子和颜悦色地问,压下心里的滔天怒火。 “不用麻烦。我尝几口,觉得没问题了,公子便可以吃了。”近身侍卫煞有介事地说道。 琴若越来越佩服他的定力了,这人会有出息的。 他将桌上的菜尝了个遍,接着夹了几样菜放在慕容辞的瓷碗里,“这几样菜口味还行,公子吃吧。” 慕容辞的唇角狂烈地抽起来,这人真把自己当她的近身侍卫了? 见她不吃,他低哑道:“公子不吃,岂不是浪费了秦公子的一番好意?” 秦公子的俊眸闪过一丝阴郁,不过一闪即逝。 她迫不得已拿起木筷吃起来,期间歇会儿的间隙,她转过头低声道:“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本宫面前!” 那近身侍卫非但假装没听见,而且又开始为她夹菜,“公子,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比较辛苦,多吃点。” 几乎同时的,秦公子也夹菜放在她碗里。 于是,两个大男人又杠上了。 手持木筷,夹着菜,四目相对,目光如冰似火,好似瞬息之间就能要了对方的命。 琴若也忍不住扶额,这个近身侍卫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慕容辞冷着脸阴沉道:“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有你们的口水!” 两双木筷不约而同地缩回去,席间安静下来。 终于,这顿饭总算在祥和的氛围里吃完了。她和琴若火速逃回客房。 琴若关好房门,轻声道:“殿下,那个侍卫僭越了。” 慕容辞冷冷地凝眸,若有所思。 琴若疑惑地看着她,殿下在想什么? “西秦国比咱们大燕国还要冷,殿下要沐浴吗?” “擦擦便好。”慕容辞眉心深锁。 洗漱后,主仆二人熄灯就寝。 第二日,慕容辞起得蛮早,披着墨色大氅来到客栈的后院溜达。 空气清新冷冽,寒风刺骨,钻入衣袖,刮过脸颊,全身冷飕飕的,透心凉。好在这大氅非常暖和,来得及时。 “玉公子,你起得好早。” 秦公子快步走来,只穿着单薄的棉袍,笑得爽朗恣意。 她笑道:“昨夜睡得早。这池里的红鲤鱼好活跃。” “这池子的东侧有一眼温泉,有温泉水汇入,这池子里的水是温的,因此红鲤鱼不会受冻。”他解释道。 “原来如此。” “我带了鱼粮,咱们一起喂鱼。”秦公子把手里的鱼粮分给她一半。 慕容辞撒了一把鱼粮下去,红鲤鱼争先恐后地抢食,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真真有趣。 接着,她走到另一边喂另一群红鲤鱼。 他扣住她的手臂往后拉了一下,温柔地叮嘱:“别太靠前,当心点儿。” 她嫣然一笑,“你那边也撒一些。” 她抓住他的手,从他手里把剩下的鱼粮都抓了,靠着他撒下池子。 他们靠得很近,身躯几乎是挨着。 虽然隔着厚厚的大氅,但秦公子几乎感受得到她身上的热度,还看见她雪白莹润的耳后肌肤,看见她柔滑光洁的小脸,看见她薄削小巧的唇瓣……瞬息之间,他的胸口升起一团火热,如烈焰燃烧。 陡然,有一只铁手扣住她的手臂,以凶猛的力道将她拉拽到一旁。 第1卷:正文 第224章:原来是他 秦公子俊容铁青,沉厉道;“你干什么?他是你主子!” 那近身侍卫松开慕容辞的手臂,眼里暗澜激涌,针锋相对道:“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公子!” 慕容辞疾言厉色道:“这是本公子的事,退下!” 他的眼里浮现一丝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额头好像写着四个大字:难以置信。 “公子,大公子说了,人心难测。”半晌,他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自有分寸。”她眸色森厉,“秦公子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对他不敬,这是礼数。再者,我没有召你,你冒然靠近,对我毛手毛脚,是对我不敬。再有下次,就滚回去!” “我绝不会回去!”这近身侍卫沉郁地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秦公子,我这侍卫太没礼数了,抱歉。”慕容辞笑了笑。 “无妨。”秦公子清朗地笑,“只是这个侍卫真的有点僭越了,对主子动手动脚实在不该。” “饿了,去吃饭吧。” 二人前往大堂,而站在不远处廊下的那个近身侍卫望着他们有说有笑,面上乌云满天,暴风骤雨即将来袭。 吃了早饭,一行人启程。 琴若也坐在马车里,低声问道:“殿下,听说一大早的你训斥了那个侍卫?” 慕容辞点点头,琴若同仇敌忾道:“那个侍卫就是欠揍,得狠狠地教训一顿才行。” 见殿下不说话,琴若问:“殿下在想什么?” 慕容辞清冷地勾唇,“很快就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啊?谁?那个侍卫的真面目?” 琴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侍卫罢了,还有什么真面目假面目? 这日午后,他们在官道旁的树林里短暂休息。 慕容辞啃完煎饼,往树林深处走去。 秦公子牵了马去附近的小溪喂马,没有看见她独自离开。 那个侍卫看见,跟上去,看见她越走越远,于是喊道:“公子,不要走远了。” 慕容辞在一块巨大的石块坐下,安之若素地等候。 那个侍卫追过来,眼里满是担忧,“公子,不要再往前走了。” 她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尔后伸手拍拍他沉实的胸膛,接着慢慢往上,揉捏他的肩膀…… 他肩背挺直,面不改色,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长睫轻轻闪动。 “御王派你来保护本宫,准许你跟本宫同台吃饭,准许你近身伺候本宫,准许你对本宫动手动脚吗?”她娇柔缓慢地问。 “说!”见他不出声,慕容辞厉声喝道。 “那个秦公子别有企图,殿下不可信他。”近身侍卫沙哑地回话。 “那是本宫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她站定在他面前,眸光冷冽,“就算本宫跟他发生了什么,你只不过是卑贱的侍卫,有什么资格管本宫?” “王爷要我保护殿下,其中有一条便是,任何男子都不能靠近殿下。”他一本正经道,深邃的眼眸浮现几缕血丝。 “你不就是男子吗?你对本宫动手动脚就可以?” “……” “本宫警告你,再有下次,你滚回燕国!”慕容辞冷厉道。 “恕我不能从命,我只听命于王爷。”近身侍卫态度强硬。 她气极,忽然看向他后面,微微一笑,“秦公子,我在这儿。” 近身侍卫转过身,不及防遭人突袭,想后退已经来不及。 嘶啦一声,她揭下他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雪颜,慕容辞哭笑不得——果然猜得没错,慕容彧假扮近身侍卫,跟随她前去西秦国。 被揭开人皮面具的这一刻,慕容彧才知道上当了。以她的聪慧,早晚会识破他的伪装,不过,原本他也没想隐瞒多久,她能忍受得了,他可忍受不了,那种心爱之人明明在眼前、却不能亲近的煎熬最是折磨人。 她气恼地质问:“你怎么……你不好好待在京城,来凑什么热闹?” 他变回自己的嗓音,低沉道:“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人去西秦国?再者,西秦国皇帝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倒想亲自瞧瞧。” “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打算去西秦国?你把国书给本宫看,是要本宫自己决定去西秦国?” “不这样做,怎么能瞒天过海?” “可是,诸国一旦知道你在西秦国京城,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会有危险!”慕容辞气结,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连她也在他的算计里。 想到此,她又委屈又愤懑。 慕容彧执起她的双手,愉悦地笑,“原来你这么关心、在乎我。” 不知何时,阿辞才会在他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本宫”。 她立即抽出手,窘迫地垂头,好似心里的小秘密被发现了,“本宫只是……担心你死了诸国会联手对付我们燕国……” “既然你这么在乎我这条命,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保住这条命,陪你到垂垂老矣。”他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腰身,瑰美冷峻的容颜在树林里斑驳、稀薄的日光下,恍若透明,容光倾绝。 “你胡说什么?”慕容辞紧张忐忑地挣脱,担心被人看见。 刚刚挣脱,慕容彧就又从身后抱住她,俯首在她的脸侧深深地嗅着,陶醉在她久违、约约的幽香里,“阿辞,我好想你。” 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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