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更衣,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找慕容彧,要不要把阿芙蓉膏一事告诉他。 虽然这件事暂时只是冒出苗头,没有发展成片的趋势,但已经死了两个京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正是她难以决断的地方。 这件事必须遏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她暂时没有头绪,不知从何处追查。 如意见殿下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时而唉声叹气,时而蹙眉翻身,时而闭眼睁眸,她实在是看不去了,道:“殿下,你究竟在烦什么?” “你不懂,说了你也帮不了本宫。”慕容辞懒懒道。 “天色不早了,不如传膳吧。吃饱了再想。” “不是刚吃过吗?本宫不饿。” 慕容辞烦躁地转过身躺着,“你先退下,本宫静一静。” 如意悄声退下,去膳房看看绿豆汤做好了没。 脚步声响起,极轻极轻。 慕容彧站在寝殿入口,此时外面天光呈现为奇异的黛青色,暮风微拂,西天燃尽最后一缕艳红的晚霞。殿内光线昏暗,还未掌灯,各色金玉珍宝明光流转,一个雌雄莫辩的人儿于贵妃榻上侧卧,背对着他,曲线曼妙玲珑,引人遐想万千。 身上只穿着月白真丝中单,宛若一片白云悠悠软软地覆在她身上。中单有些松,裸露了一边的香肩,垂落的乌发如极品黑缎,衬得那玉色的香肩更加精巧细滑,光华莹然氤氲,撩人心怀。 慕容辞心神一动,不像如意的脚步声,也不像是琴若——她霍然翻身,看见来人那张俊脸时,惊呆了! 第1卷:正文 第083章:咬…… 只是一瞬,慕容辞就缓过神来,利落地起身整理轻袍缓带——啊对,她没穿外袍呢,连忙去衣架上取了外袍穿上。 这一系列动作冷静从容,不见一丝慌乱,可是她心里早已兵荒马乱,险些把外袍穿反了。 外面的侍卫、宫人都是吃屎的吗?为什么让他跑进来?为什么没人通传? 这男人也太过分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她的寝殿! 谁准许他这样做的? 一时之间,她心头的怒火渐成燎原之势,恨恨地瞪他。 “王爷,此乃本宫寝殿,任何人皆不能擅闯。还请王爷牢牢记住。”她微带一丝凉凉的笑意,语气却沉而锋锐。 “天子寝殿本王都可自由进出,更何况是殿下的东宫?”慕容彧的俊脸浮着轻,笑里藏着凛寒如霜的刀锋。 慕容辞气结,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不是虚言,而是事实。 他就是有这个实力与本事! 她暗暗磨牙,懒得跟他浪费唇舌,径自往大殿走,“王爷躬身来此,有要事吗?” 他却往殿内,故意跟她对着干似的。 她转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头的怒火迅速窜到脑门——他竟然坐在她的贵妃榻,还悠然地躺下来! “下来!”她冲过去厉声呵斥。 “别吵。”慕容彧好像在责骂一个调皮的孩童,懒洋洋地靠躺着,十分的然舒适,双目还阖上了。 “本宫叫你滚下来!”她气得七窍生烟,横眉瞪着他。 这男人越来越恶劣了,竟然连她的贵妃榻都不放过! 他没有把脚搁上去,颀长的身躯霸占她的贵妃榻,那姿态怡然自得,好似这里就是他的王府他的寝榻。 慕容辞越看越气,越气越想将他暴打一顿,拳头攥紧,咯咯咯地响。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她上前一把揪住他的手臂,试图把他拽下来,可是他的身子那么重,武功又高,她竟然没拽动分毫。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磨牙嚯嚯,使出所有力气把这座盘踞的高山拽下来。 然而,这座峰纹丝不动,还一派闲情逸致地欣赏她做无用功的狼狈模样。 “再用点力。” “力气太小了。” “不如先去吃点膳食再来。” “要不本王帮你一把。” 慕容彧悠然自得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风凉话,薄削的唇噙着微凉的轻笑。 慕容辞感到空前绝后的受挫感,眼神如刀凌然射向他,她猛地一拳砸向那张令人无比讨厌的俊容,脑海里浮现一幕一块大饼被砸碎的情景。 然而,狠厉砸过去的拳头停止在半空,动弹不得。 她的手腕被两根手指钳住,抽不回来,也无法前进,就这么僵在他面前二寸。 她气恼自己的无能,左手陡然出击,指尖直插他的双目。 忽然,他的力道骤然加大,磅礴无比,随着手腕间的力量整个身子往前扑。 她大感不妙,匆促间气沉丹田,想要止住往前冲的趋势,却根本没用,华丽丽地扑到他身上。 慕容彧双臂一拢一抱,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太过美妙销魂,值得细细地感受品味。 身躯相撞的那瞬间,慕容辞的脑子电光火石,接着一片空白。 此时她整个儿趴在他身上,悲愤悲怆悲得不能再悲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他胸膛。 “放开本宫!” 她被这样可怕的惊变弄得慌乱无措,本能地挣扎。 他的掌心在她柔滑的后背缓缓摩挲,虽然隔着真丝中单,但那感觉胜过人间所有旖旎粉嫩的总和。 “你再这么扭来扭去,本王可不能保证坐怀不乱。”他语声低哑,沉到了骨子里,衍生一种迷人的暗昧。 “本宫哪有扭来扭去?”慕容辞怒不可揭地低斥,“还不放开?” “殿下投怀送抱,本王自当勉为其难地接纳。” 慕容彧的大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去,她大吃一惊,惊惶喝道:“住手!” 这时,琴若悄无声息地进来。 虽然她在走大殿之初就听见寝殿有古怪的动静,不过她不敢妄断。 当看见殿下把御王压在贵妃榻,她惊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捂嘴,这是什么鬼? 殿下的秘密被御王识破了? 要不要进去帮殿下? 慕容彧看见她在寝殿入口僵化成泥塑石像,染了欲色的眸光顿时变得寒而凌厉 琴若最终选择退出去,御王的眼色她明白:若她不退出去,殿下会有危险。 慕容辞正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没有看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她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艳若桃李,娇软滑嫩,诱人咬一口。终于,她撑起双臂,使出所有力气推开他,然而他气定神闲地微笑,不费一分力气就把她禁锢在怀里。 二人角力良久,她最终选择了放弃,瘫在他身上。 身躯相磨,耳鬓厮磨,气息相缠呼吸交错,春色再旖旎再诱人也不过如此。 二人身上都出了汗,尤其是相贴合的前胸,汗津津的,她的幽香他的沉水香混杂着汗味,越发的暧昧靡丽,缭绕不散。 “亲本王一口便饶了你。” 慕容彧轻笑如奸诈狡猾的狐狸,身上的玄袍有点凌乱,露出精致的锁骨。 慕容辞恼恨地瞪他,一双明眸光华流转。 “上次你咬了本王的耳朵,今日让本王咬一下你的耳珠也行。” “那不如本宫再咬你一次,如何?” “也好。” 他剑眉微扬,笑得浮光掠影。 她扯开他的衣襟,紧实的肩膀裸露在昏暗的光影里。 肤白如玉,光滑如极品丝缎,仿佛蕴藏着无穷而神秘的力量,在昏淡微光里宛若明珠美玉光华莹润,衬着那双墨玉般的深眸、那粉润薄唇、那张玉雕般的瑰美俊容,让人心潮澎湃、无端沉迷。 慕容辞察觉自己失神了,窘迫得双腮更红了,忽然觉得下不了口。 这情势,太尴尬,太诡异。 她是当朝太子! “想咬哪里?”慕容彧见她怔怔的,心情似乎非常愉悦。 “你自找虐吗?”慕容辞又使力推他,气恼得快崩溃了,“玩够了没?!” “自然没玩够。” 话音还没落地,他的大掌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往下压。 炙热的气息喷洒,朱红薄唇袭上,宛若惊鸿。 嘶! 尖锐的痛让她抽了一口冷气,耳朵那么疼那么疼。 他笑吟吟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她那精巧的耳珠如脆弱的羊脂白玉,一点血珠趁着玉白,似是十里雪原唯一一朵血色曼陀罗,美得妖异、神秘、惊艳。 慕容辞气得七窍生烟,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是上次咬了他一下吗?这就要讨回去? 好像失去了理智,好似鬼使神差,她愤恨郁卒地低头,在他的肩头恶狠狠地咬下去。 慕容彧一声不吭,静静地让她咬,而两只大掌悄无声息地握住那纤细圆润玲珑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下压了压,好似要把她埋入自己的身躯。 这极致的美好好似已经到了他们之间所能达到的交融,可是他忽然觉得远远不够。胸口与小腹的那团灼热,四肢百骸的血液疾行如沸,让他想到世间男女那忘我、彻底的纠缠与交缠…… 她陡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的身躯坚硬而柔软,矛盾地存在着,可就是哪里不一样了。 她慌张地起身,他也没有阻止,松开了手。 本就红晕遍染的小脸,此时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慕容辞整理好衣袍,斟了一杯茶水,熄灭通体的火热与窘迫,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 慕容彧坐在她旁边,拉她坐下,然后取了一只茶杯。 她明白他的意思,给他斟了一杯茶,恨恨道:“你就不怕本宫在茶水里下毒?”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一饮而尽,体内的燥热渐渐散去。 “天色不早了,王爷还不出宫吗?”她不耐烦道,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眼前。 “工部员外郎庄秦和户部主事甘泰祖是怎么死的?”他单刀直入地问。 旖旎尽散,寝殿里昏光杳杳,暮色沉淀成夜色。 慕容辞心思微动,站到他对面,远离他,不敢看他,“王爷对他们的死也有兴趣?” “倘若涉及阿芙蓉膏,此事非同小可。”慕容彧的面上没有半分玩笑之意,语气也变得冷沉,“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他们的确是因为吸食过量的阿芙蓉膏而毒发身亡。”她心里惊诧,他是如何知道的? 从大理寺得到的消息? 他沉沉地问:“此事或许并非殿下想的那么简单,你与沈少卿查到什么,速速告诉本王。” 连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御王都对阿芙蓉膏这般认真严肃,她更是心里不安,把这两日查到的都说了。 慕容彧剑眉微压,“这么说,眼下你们还没查到何人暗中售卖阿芙蓉膏。” 慕容辞点头,“希望青阳巷有惊喜。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两桩命案?” 他反问:“接连两个京官暴毙,与阿芙蓉膏有关,难道殿下不觉得此案惊心?” 第1卷:正文 第084章:酷刑 是啊,细思极恐。 他的神色、态度无不让慕容辞内心惴惴,“其实本宫正打算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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