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此天高海阔任逍遥,又怎么会进宫?” 慕容辞推测道:“或许当年发生了一些阴差阳错的事,她不得已进宫;或许她感念于瑞王的恩宠,发誓要为瑞王报仇,于是千方百计进宫,却没想到困于春芜院。” 容湛断然道:“我觉得她是抱着复仇之心进宫。” “困于春芜院,她在五六年前被烧死了。” “红颜向来薄命,宫里又多了一具红粉骷髅。” “我还是觉得翠浓此人有不少值得玩味的地方,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一时之间却说不上来。” “翠浓身怀复仇的心志,应该不会在宫中碌碌无为那么多年。” 二人又谈了天下第一庄的事情,慕容辞这才离开漱玉轩。 回到东宫,她在书房待到深夜才回寝殿就寝。 …… 朝霞似万丈云锦,将清元殿装点得霞光艳艳、金碧辉煌。 昭华公主带着如云宫人踏入清元殿,不过只有两个近身宫女跟着她进入天子寝殿。 慕容承已经起身,元顺正在伺候他洗漱。 “儿臣拜见父皇。” 慕容裳笑吟吟一礼,接着坐到床边,拉着他的衣袖笑道:“父皇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呢。” 他慈爱地抚摸女儿的头,笑道:“是吗?不知怎么回事,朕觉着今日比往日神清气爽。” “父皇洪福在天,有上苍庇佑,那些牛鬼蛇神已经退散。” “只要你乖乖地待在宫里,朕不操心你,自然就痊愈了。” “是,儿臣让父皇操心了,今后儿臣会当一个堪为天下女子表率的公主。”她笑得娇靥如花。 “呵呵呵……”慕容承朗声笑起来,龙颜大悦。 “儿臣亲自做了杏仁酪,父皇尝尝儿臣的手艺吧。”慕容裳从近身宫女元秀的手里接过琉璃盏。 “哟,你居然为父皇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不容易呀。”他笑呵呵道,颇为惊讶,“朕有口福了。” “可不是?父皇快尝尝,儿臣是第一次做呢,父皇要多多提点哦。”她娇柔地笑。 慕容承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眉头微皱。 这时,一个内侍悄无声息地进来,双手捧着朱漆木案,是陛下的早膳。 慕容裳失望地蹙眉,“父皇,很难吃吗?” 慕容承含笑鼓励,“还好还好,你第一次做,有这手艺已经很难得了。” 元顺提醒道:“陛下,该用早膳了。” 她站起身,端过那琉璃盏,“父皇还是用早膳吧。儿臣先告退。” 慕容承笑着颔首,那内侍微低着头,端着朱漆木案上前,元顺察觉到不太对劲,低声呵斥:“不懂规矩吗?把早膳给我便可,你退下吧。” 那内侍并没有交出朱漆木案的意思,元顺觉得更奇怪了,正要阻拦继续靠近龙榻,就在这时候—— 一泓银光乍现,惊电般闪过。 一把匕首如厉风般迅速地刺向龙榻上的慕容承。 他震惊地呆住,下意识地往里侧后退。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足以让那内侍靠近。 电光火石间,那内侍露出狰狞的凶狠目光,把那支匕首刺入血肉之躯。 然而,刺入的不是慕容承的心口,而是元顺的肩头——元顺震惊之下,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救驾。 血水喷出,血珠飞溅到内侍的脸上,一丝温热。 “有刺客!来人!有刺客!” 慕容承惊骇地大喊,仓惶地往龙榻里侧逃去。 那内侍没有得手,满目戾气化作狂烈的杀气,踏上龙榻欲追击慕容承。 元顺不顾左肩的重伤,紧紧地拽住刺客,不让他伤害陛下,“来人啊……有刺客……” 那刺客往元顺的胸口拍去一掌,元顺依旧死死地拽着他,嘴里涌出鲜艳血水,淋了一身。 慕容承瑟缩在墙角,满目惊惧,瑟瑟发抖,面容惨白如死。 “昏君,受死吧!” 刺客狰狞地冷笑,利落地拍出一掌,一道白色气劲凌厉地袭向躲在墙角的慕容承。 第1卷:正文 第046章:行刺皇帝 这白色气劲非同寻常,只要被击中,就会脏腑破碎而身亡。 慕容承看着那道白色气劲如惊电般袭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斥着惊惧与绝望,心道:朕命休矣。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另一道白色气劲从旁侧袭来,击中刺客的那道气劲。如此,刺客的那道气劲歪向一侧,击中墙壁。 而慕容承,翻了个白眼,晕倒了。 “父皇!” 刚刚走到大殿的慕容裳听见殿内的惊叫声,立即赶过来。 她看见父皇晕倒,心里焦虑如火,暴怒地下令:“元秀,拿下他!” 方才拦截刺客那道气劲的人便是元秀。她是昭华公主的近身宫女,武艺不俗,就连武艺卓绝的禁卫军统领蒙毅也无法在一百招之内打败她,可见她武功之高。 昭华公主出宫游玩半年,江湖险恶,世道艰险,人心叵测,若没有元秀左右保护,她早已出了事,回不了京城。 当下,元秀和刺客在宽敞的天子寝殿打起来。 慕容裳把慕容承扶着躺下来,焦急地叫道:“父皇……父皇……” 外面的侍卫听闻声响,涌进来护驾。 眼见事败,刺客又悔恨又不甘,抢了侍卫一把长刀,狠厉地朝元秀刺去。 元秀迅捷地避过,从一个侍卫手里取了一把长刀,迎击而上。 铮铮声响,刀身相击,银光四溅。 元秀没想到刺客的武功这般厉害,不敢掉以轻心,拼了全力将他拿下。 刺客抓住一个侍卫,将侍卫扔向她,然后趁此良机向窗台飞奔,紧接着飞跃出去。 元秀立即追去,却见那刺客被外面的人拦住。 确切地说,有人在窗外等了片刻才等到刺客。 刺客刚落地,正要飞身跃上殿顶,却看见前方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穿玄色金绣蟒袍,身姿高颀,昂立于天地之间,华贵霸凛,气宇超卓,世间竟无一人可以比拟。他那双墨玉般的瞳眸光华流转,若秋水初寒,冰冷的芒色摄人心魄。 正是慕容彧。 慕容辞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一幕:慕容彧和刺客对峙。 由于她站在刺客的这边,刺客陡然向她奔去,只是转瞬之间就扣住她的咽喉,捏住她的性命。 她象征性地挣了挣,不想暴露更多。 慕容彧的雪颜顿时寒了几分,可吞噬天下的瞳眸似要吞噬一切。 “不要管本宫,擒住刺客!”慕容辞扬声道。 “闭嘴!”刺客厉声道,扣着她咽喉的冰凉手指再使上几分力道。 这炎炎夏日,慕容辞手足俱寒,脖子剧痛,好像颈骨快被捏碎了。 那手指似阴毒小蛇,将阴凉与狠毒沁入她的如玉肌肤。 此时,侍卫涌过来,手持大刀不敢妄动。 慕容彧步步进逼,那刺客扣紧她,拽着她步步后退,“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即扭断他的脖子!” 他止步,风光霁月道:“不如转个方向,你在本王这边更容易逃跑。” 慕容辞暗暗寻思,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他好像没有救自己的意思,当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刺客厉声喝道:“你过去!” 他缓步往他们这边走,不过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而刺客拽着她往北边走,她朝慕容彧眨眼,使劲地使眼色,他无动于衷,直接无视。 慕容辞气得磨牙,该死的慕容彧! 趁机将她弄死吗?没那么容易! 刺客拽着她后退,慕容彧清然一笑,仿若千丈雪原绽放一朵绝丽小黄花,于风雪中亭亭玉立、摇曳生姿。 他竟然在笑! 慕容辞气得快吐血,但也知道,以他的立场,他巴不得她现在就死在刺客手里。 刺客十分警惕,一边拽着她后退一边注意慕容彧的动静。 “要么你带着殿下走,被本王擒拿;要么你放下殿下,本王绝不会追。” 慕容彧云淡风轻地说着,好似在说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 刺客不太相信他的话,眉目阴鸷冰寒,若有所思。 慕容辞陡然曲起手肘,狠狠地撞向身后刺客——慕容彧要她死,她只能自救。 刺客吃痛,下一瞬大惊,本能地拍出一掌,拍向她的后背心。 与此同时,慕容彧袭出一道白色气劲,疾若惊电地袭向刺客。 慕容辞中了一掌,软软地倒地——她有不俗的轻功可以闪避,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扮演草包太子。 那道气劲饱含深厚的内力,刺客得手之后想要闪避,根本是不可能,只能硬生生地受了。刺客的脏腑尽碎,剧痛铺天盖地地弥漫开来,想施展轻功逃跑,更是不可能。 侍卫一拥而上,数把大刀架在刺客脖子上。 慕容彧箭步上前,蹲下来抱住殿下。她却固执地推开他的手,气息不稳地说道:“无需你假惺惺……” 刺客那一掌颇为厉害,她受了内伤,只怕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复原。 “若本王方才慢一点,殿下就死在刺客手里了,你应该谢本王。” 他沉声低语,混着沉水香的气息温热而阳刚,肆无忌惮地笼罩了她。 慕容辞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却被他强硬地搂在身侧。 “放手!”她气恼地瞪他,一瓣柔软的唇极致的白。 “众目睽睽,殿下还是安分一些罢。”慕容彧霸道地搂着她,感受那温香软玉的美妙,“回东宫还是……” “本宫要去看看父皇。”她暗暗磨牙,脏腑的剧痛一阵阵的,磨人心志。 侍卫遵照摄政王的吩咐,将刺客收押在一间宫室,重兵把守。 刘安匆匆赶来,在乱糟糟的清元殿指挥若定。 刺客混进清元殿,乔装成内侍,他自然难辞其咎,忙里忙外。 当御王揽着太子这辣眼睛的一幕出现在众多宫人面前,宫人大多惊呆了,好似被雷电劈中。接着,宫人或偏过头去,或低下头,不敢再看。 慕容辞恼怒、窘迫,用力地推开慕容彧。 然而,他依然不松手,长臂如钢铁般锁住她的身躯。 “还不放手?”她气得纤眉紧拧,面腮染了一抹薄红。 “殿下受伤,本王难辞其咎,理当护送。”慕容彧冠冕堂皇地说道,无赖得令人发指。 她又是一阵磨牙,不,磨刀霍霍。 寝殿里,慕容裳本是坐在床边守着父皇,听见脚步声便转头望去,却惊呆了,美眸睁大——御王和太子哥哥在干什么? 御王为什么这么揽着太子哥哥? 他们这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古怪。 “太子哥哥,王爷,你们……”她眨巴着美眸,十分不解。 “本宫……被刺客打伤了……”这一次,慕容辞再也顾不得其他,用力推开他。 他顺势松了手,问一旁的内侍:“陛下如何?” 慕容辞扑向龙榻,焦虑道:“父皇……” 慕容承双目合闭,面容平静,脸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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