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首,示意审判庭的卫兵:“提交证物。” 在一阵瑞普尔根本看不懂的流程过去后,证据充足、有着证人证言,已经完全可以做出判决的罗伊尤,冷淡地询问道:“你是否承认自己对黛宁施加的暴行?瑞普尔,弗耶罗。” 弗耶罗小声地应了句“是”,而瑞普尔则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随口承认道:“是”。 只是两个死了都无人在乎的贫民窟女孩而已——喔,其中一个甚至还是老早就在出卖自己/肉/体的妓/女!别说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成功,就算做了,那也是她们的荣幸。 先不管这个可恨的骑士到底要做什么,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 罗伊尤也很干脆,做出了最后的宣布:“使用暴力手段侵害、侮辱平民女性,虽然未遂,但态度恶劣,不曾悔改和展示歉意,因此按照法律,应对瑞普尔,弗耶罗处以5年的□□,2枚金币的罚金。” 审判结束。 “什么?!” 弗耶罗还没做出反应,瑞普尔先难以置信地尖叫了起来。 罚金就算了,□□?! 他竟然要因为两个微不足道的卑贱妓/女,被关进监牢里足足五年?! “不,你不能!”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愤怒和震惊充斥了他的脑海,直接盖过了恐惧,大声咆哮道:“那只是两个妓/女!你疯了吗?!” “犯人如果不服,可以在事后提出继续上诉。” 罗伊尤神情冷淡,利落道:“对此感激涕零吧,如果不是公爵殿下的慷慨,你根本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力——那么,在你准备好上诉之前,先进行关押。带下去。” 见多了这种在法律更改前横行霸道、之后彻底傻眼,甚至哭喊的反应,并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冒犯——事实上,他极少与疯子和垃圾计较什么,除非触碰到了他那枚名为“小主人”的逆鳞。 “——不,阁下。” 就在这时,大门重新被开启。 站在满脸为难和着急的卫兵身前,闯进这场刚结束的审判的,是脸色铁青的伽德。 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阴冷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做出这个荒唐可笑的决定的副骑士长,笃定地说着颠倒黑白的话:“阁下,您不能这么做。他可是我的继承人——一名骑士的继承人。要知道自古以来,但凡是自由民敢冒犯骑士的尊严,就必须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场被法玛西随口提到的骚动,竟然是他的继承人被一群奴隶卫兵捉走时发出的动静! 而当时,为了确保最大的隐秘性,他不惜连儿子都赶去了旅舍暂住,更不可能会留下妻子或是仆人。 这也就导致了在他还周密地筹划着针对奥利弗公爵的阴谋时,自己的儿子却被对方麾下最无足挂齿的爪牙给掳走了!甚至还遭受了莫大的折磨! 看着喜极而泣的瑞普尔脸上那个硕大的靴印,还有他眼泪和血混在一起的狼狈样子,伽德只有紧紧咬住牙关,才能克制住气到极点的颤抖。 这简直是极大的屈辱——对瑞普尔的,对他的,对他们刚制定出的计划的,也是对整个家族的! 罗伊尤却没有理会他。 他甚至没有多看这个前治安官、现格雷戈城里威望最高的骑士一眼,只看向几名目光躲闪的卫兵,言简意赅道:“名字,队号。” 那几名卫兵猛一个激灵,绝望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队号。 “擅自给无关人员放行,破坏审判庭秩序。”罗伊尤冷冰冰地宣布着:“鞭二十下,紧闭十天。” “是。” 得到明确惩罚后——即使这堪称酷烈,那几名卫兵还是眼底露出一抹欣喜,由衷地松了口气。 在畏惧于伽德前治安官和贵族身份、犹豫着任对方进入审判庭时,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 不论是什么惩罚也好,只要不是把他们开除出卫兵的队列,他们都愿意接受。 “至于你。” 罗伊尤这才看向了脸色难看无比的伽德,以堪称优雅的缓慢,摘下了自己右手上的白手套。 “啪。” 一道阴影袭来。 从很久以前,就没有亲身参与进任何战斗中的伽德,哪怕捕捉到了那道黑影,却根本没有能避开它的敏捷度。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打到自己的面皮上,发出很轻的一声响。 是罗伊尤刚脱下来的那只白手套。 不疼。 但那样的轻蔑,却让他尝到了极致的屈辱! “我以个人名义,接受你这次的挑衅——即使它背后的底气,似乎是出于对殿下制定的新法律的无知。” 高大魁梧的副骑士长微微垂首。 这并非处于尊重,而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头的伽德看清自己的样貌:“既然你是骑士,坚持要捍卫你的荣誉,那就以骑士的方式解决这一切吧。” “现在。拿起你的剑。” 他径直转身,就像要优雅地掸去落在衣角上的那一丝灰尘,步履从容而坚毅。 “——跟我去决斗场。” 第205章 “别开玩笑了!” 伽德怔了怔, 脸上流露出一丝恼羞成怒,原本攥住那只白手套的右手则像捧着一颗烫手山芋一样,迫不及待地将它甩了出去:“你是已经忘记自己身为骑士的尊严了吗?竟然为了两个贫民窟的贱/民向我发起决斗, 这样轻率地针对一位与你同品阶的同僚, 你就不怕自己的主人会因此蒙羞吗!” 能在格雷戈城治安官的位置上一坐就是那么多年,伽德绝对不是毫无眼色的无能之辈,而是骑士里最长袖善舞,也最能揣摩上意的人。 在麦肯纳伯爵被杀死后,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那位公爵殿下身后的追随者实在是太多了——哪怕他再懂得察言观色、逢迎上意, 也不可能比得过原班亲信。 可这不意味着,他会愿意轻易对一位领着副骑士长一职的高阶骑士卑躬屈膝,更不代表他会因这份屈辱冲昏头脑, 连两人间悬殊的实力差距都遗忘了。 决斗? 在决斗开始前, 胜负就已经像最精美的天鹅绒上的虱子一样一目了然——他怎么可能是身强力健、魁梧得超乎寻常的对方的对手! 面对伽德羞恼的话语, 罗伊尤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 他静静驻足,转过身来,冷冷淡淡地凝视……不, 亦或是审视着他。 那是一道让伽德感到毛骨悚然的视线。 似乎在评估他残余的价值, 又像是穿透了他的伪装, 锐利地剖析着他的用意。 “不。我——我和黛宁, 才不是贱/民!” 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媞切儿,却忽然发声了。 瞬间, 在场人的目光都一下落到了她们身上。 比起霎时变得面红耳赤, 手足无措的黛宁, 媞切儿倔强地挺直了腰杆, 以难掩颤抖、却前所未有地洪亮的声音,大声强调道:“我和黛宁都是自由民的子女,是从小就生活在这座格雷戈城,年年按份额纳税,从没有少过一枚铜币的自由民——我们从不曾冒犯贵族,甚至无力抵抗来自瑞普尔的侮辱,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随意污蔑我们的身份,更不该诋毁这样一位拥有愿意怜悯和保护弱小的强大灵魂、按照法律主持公正,高尚的骑士先生! “你知道你在对一位德高望重的骑士说什么吗?该死的、牙尖嘴利的、下/贱的蠢女孩!” 亲眼看着父亲先后被罗伊尤和这个妓/女侮辱,瑞普尔连恐惧都忘了,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发疯般地用恶毒的言语攻击着这个最好拿捏的目标:“别以为你穿起了良家妇女的长裙,就能装作以前没随随便便地向路过的男人敞开腿了!你大声喊出来的尊严只值两枚铜币,只要两枚铜币,谁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侮辱你!而我只是一个被你敲诈的倒霉买家而已!听到了吗?你这个妓——” “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罗伊尤再熟悉不过,却带着些许困惑的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瑞普尔刺耳的叫嚣谩骂。 奥利弗因为临时想起有些话想问罗伊尤,又有些好奇已经设立了一个多月的审判庭的运作情况,才在只带了少数随从的情况下来到这里。 却没想到会这么热闹。 奥利弗一出现,罗伊尤登时面露羞愧,利落地单膝下跪道:“日安,尊敬的殿下。是我训练不利的过失,才让卫兵放任外人擅闯,未能履行监守入口的职责。” “你在说什么呢,我亲爱的副骑士长。” 奥利弗失笑道:“你才刚结束近一月的漫长奔波,今天你本应好好在城堡里休息,等待夜晚的宴会,而不是操劳这些。在我的计划中,你肩上的职责已经够多够沉了,审判庭的事务,就先全交给诺亚负责吧。” 罗伊尤目露羞惭地抿了抿唇,还是颔首接受了殿下的好意:“感谢您,殿下。” “而这里的话……”奥利弗的目光扫向神色各异的场中各人,微微一笑:“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对这场审判的结果存在异议吗?” 如果可以的话,伽德绝对不想给第一次有幸见到的新领主留下这么糟糕的印象。 可他眼下别无选择。 要是他给出“并非如此”的答案后,不仅膝下唯一的继承人将遭遇长达数年——虽然或许能通过缴纳更多罚金提前获得释放——的恐怖监/禁,他强行闯进审判庭的举动,也将遭到严厉的惩处。 尤其他才刚强硬地对上了主审官。 转念一想,伽德又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瑞普尔才16岁,刚成为骑士扈从不久——不幸的是,那位身为他友人的骑士老师由于参与了对奥尔伯里的征战而遭到俘虏,现在还被关押在城堡的地牢中,不见天日。 瑞普尔与那两个贫民窟的女孩年纪相近,而这位新领主的脾气,虽然在他们眼里是过于软弱和怜悯那些贱民,但至少是极和善心软的。 至于杀死麦肯纳伯爵的传言? 他当然不会相信。 虽说他安插在城堡里的眼线,在对方入驻城堡的第三天就被彻底清除了。 但在那之前,他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根本不是奥利弗公爵下的命令,而是同斯拜尔管家有关。 既然是这么心慈手软、连主动攻击自己的敌人都不忍杀死的领主,那也不可能对瑞普尔太过苛刻。 “英明的殿下啊,一切正如您所说的那般。” 伽德上前一步,向奥利弗单膝下跪,行礼道:“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一场针对我继承人的阴谋,是一场极不公正的审判。瑞普尔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最重要的继承人。猛然得知他深陷阴谋之中,即将遭受禁锢的噩耗,才让我彻底失去理智,不慎做出了冒犯您与您的重要骑士的举动,还请仁爱宽大的您宽恕。” “先不说这些。” 奥利弗示意负责文书记录的官员将刚才的审判记录递来,一边飞快翻阅,一边让各人回到审判席中。 伽德对上瑞普尔惶恐不安的眼睛后,果断决定与儿子站在一起。 “你对瑞普尔的疼爱,我已充分理解了。”奥利弗很快看完记录,微微笑道:“但我也很确定,罗伊尤副骑士长审判此案的每一步流程都合乎我不久前制定的新法规,而在量刑上,也没有徇私和过重的任何痕迹。” “这不可能!” 伽德不禁脱口而出。 他的声音不大,神态也并不凶恶。 但那否认奥利弗的话语,还是一下让一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福斯和罗伊尤,眼神倏然变得危险起来。 福斯面无表情地摸索着自己的剑柄,紧盯着伽德的绿瞳幽深冰冷,就像是蛰伏的毒蛇。 他冷冰冰地提醒:“——注意你的言辞,伽德。” 伽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忍气吞声地告罪后,他竭尽委婉地提出了抗议:“您……请您再看一眼吧,尊敬的殿下。这完全是针对瑞普尔的诬告啊!” “殿下,我根本没有碰过这两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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