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马车晃晃悠悠前行,用着最快的速度进入燕州城内。 与此同时,马县内的客栈里,穆周彦正等着那几位死士的消息。 谁知,去时有五名死士,回来只剩下三个。 处事一贯冷静的穆周彦停下手中所转的珊瑚珠子,抬起冷眸看向来传话的侍从,“你说他们杀了我们两名死士?” “你可知,我的死士本就是死人,他们怎么可能杀得了?” 侍从被他那冰冷骇人的眼神震慑得不敢抬头,“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妖术,将我们的死士受天火炸得粉碎。” “炸得粉碎?!”穆周彦继续站起身,转着手中珠子,唇角微微扬起,“看来得让我亲自去一趟才好。” 侍从抬头道:“世子,他们现已进燕州城,我们想要再动手怕是难了。” 穆周彦笑道 :“这有何难的,我只需稍稍易容,不就行了。” 侍从抱拳作揖道:“是,世子。” 燕州城内,林书棠他们将马车停在了过去尤知府的府门口。 自从上次她和段砚洲来过之后,这尤府早就变成了陈府。 现在由段砚洲的心腹陈副将管着这一切。 陈副将听说段砚洲他们前来,立马带着人来到府门口迎接。 “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快进府歇息,快。” 平日里陈副将都在军营,这里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他的手下管理。 他这几日来府里等着,都是因为早早收到了段砚洲的飞鸽传书。 随着段砚洲带着谢怀恩以及二王爷和言县令他们进府。 陈副将忙朝他们一一行礼,“谢将军,王爷,言大人。” “你们一路辛苦了。” 段砚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也辛苦了,我听说这燕州城内大小事不断。” 陈副将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先是百姓闹着要出城,然后又是灾民闹着要进来。” “我啊还是觉得带兵打仗比当知府好。” 他说着,目光落到了言县令身上,“听说言大人过去是岐南的县令,不如帮我们来管着燕州城?” 言县令有些受宠若惊,“我呀,只不过是个县令,哪能担得起知府?” 陈副将笑道:“什么知府不知府的,现在我们燕州朝廷管不住,我们想让谁来当,就谁来当。” “可是........”言县令摸着胡子犹豫着。 段砚洲开口道:“此事急不得,还是先让大家快些休息,另外我还有要事与你商量。” 陈副将点头,“好,属下这就去。” 在陈副将的安排下,林书棠他们都被安置在知府内的后院里。 林书棠对这府邸还算是熟悉。 偷偷从空间来过几次。 一次是搬走了尤知府的全部家当,后来还来过一次,原本是想将尤知府的人都赶走。 谁知,她来的时候,这个府邸的人都早已散去。 林书棠和段砚洲一间房。 其他人都是两人一间,七皇子原本还想赖着和段秦舟一间,不过被铃兰抢先。 那七皇子只能和周青山挤在一起。 这晚,大家终于睡了个舒服觉,赶了快大半个月的路,终于到目的地,所有人都卸下重担,难得放松些许。 林书棠却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这晚段砚洲和陈副将谈了一晚上的话,到了翌日清晨才回来。 林书棠看着他眼眶泛黑带着疲惫,上前问道:“何事这般忧愁?” 段砚洲缓缓道:“自从雪灾退去后,我们秦家军原本还有五万人,现在却只有一万人.......” 林书棠一惊,露出惊色:“为何雪灾过后人反而还越来越少?” 段砚洲缓缓道:“雪灾之时,到处都被冰封,他们知道就算是逃,也逃不远,所以都乖乖等着发粮草,装模作样地守着军营。” “可雪灾一退去,他们见原本冰封的路解了,便离开军营,各自回乡。” 林书棠缓缓道:“他们太大意了,昨日丹州才大地震,他们这个时候回乡,不正是寻死。” 段砚洲轻点头,“如今我们就只剩下一万多的兵,再加上舅舅的谢家军,怕是连三万都不到。” “要是这个时候蛮荒攻过来,我们怕是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说,回京城。” 林书棠知道他的担忧,手轻轻覆在他的肩上,“没有兵力,那我们就招兵买马。” “不对,只用招兵。” 她空间里有的是马匹和兵器。 她继续道:“地震之后,大渊一半之地都是灾区,想要在这个时候重新耕种,是难上加难。” “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大力招兵,一来可以缓解我们兵力不足,二来还能给灾民们一条活路,可谓是两全其美。” 段砚洲听罢,深思后,轻点头,“好,我今日和陈副将商量此事。” 他说完,脸上的愁容却依旧不解。 林书棠又继续道:“看来,你并不只是为此事烦心,怎么还想着那个穆周彦?” 段砚洲看向她手臂上的伤,“我只是担心你再受伤。” 自从林书棠的手臂受伤后,段砚洲看似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很是紧张。 昨夜他看似一晚上没回来,其实在林书棠睡着之后,反反复复来了十多次来查看她的伤。 每看一次都心疼不已。 这不眼底不仅黑了一片,还带有少许血丝。 林书棠拉着他的手,笑道:“一点小伤,你不必太过担心。” “至于穆周彦,他要是敢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跪地求饶。” 与此同时,知府门外,一位穿着绿色长衫的男子打了一个喷嚏,转了转手中珠串,缓缓笑道:“这又是谁在想我.......” 第287章 有人偷偷潜入府 燕州知府的府邸在这一年雪灾下来,也有不少破损。 段砚洲立马带着人简单修缮起来。 林书棠和段秦舟也没闲着,带着铃兰和春香端着水,将府里内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 一行人忙活一上午,原本灰蒙蒙的府邸总算是焕然一新。 “二嫂,这里虽然陈旧,但是比岐南的县丞府不知好上多少倍,这回是来对了。” 段秦舟说着,将手里端着的一盆黑水,朝院子里泼去。 “呀!三小姐!”院外突然传来春香的唤声。 段秦舟听着,忙回头朝院外看去,只见院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位穿着素衣的年轻男子。 男子长得奇奇怪怪,小眼睛小鼻子,污水从他的头发直淋到脚底,狼狈不堪。 段秦舟放下手中铜盆,走到门后朝春香问:“这位是谁?” 春香说道:“这位是陈副将今早在外救来的一位百姓。” “听说会木工活,所以让奴婢带来给后院客房修缮房屋。” 段秦舟打量起那男子,眉头轻轻皱着,“会木工活?真的会吗?怎么瞧着他长得有些奇怪。” 春香走到她身旁,小声道:“三小姐,长得丑是丑了一些,但木工活的确不错,将军们亲自瞧过。” 段秦舟听后,朝他摆摆手,朝着后方客房的坏掉的窗子指去,“那好,先把这个修好。” 男子低着头,行礼道:“是,小姐。” 旁人瞧着他只以为是唯唯诺诺, 却没有发现从刚刚被段秦舟泼了污水时,他那双手就紧紧攥着。 穆周彦怎么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潜进来,正高高兴兴准备找地图,却被段秦舟迎面泼了一盆黑水。 又脏又臭。 他可是蛮荒世子,旁人哪敢这么对他。 “给我等着。”穆周彦在段秦舟转身之时,偷偷抬起凌厉的眸剐了她的背影一眼。 而就在这时,林书棠正巧从房里出来,她也未留意屋外有人,将手里一盆比段秦舟手里更黑的水泼了出去。 扑哧声响,水花溅起。 穆周彦又被黑水从头淋到脚,不仅如此,还呛了几口在嘴里。 他瞳孔怒睁,双手攥得更紧,眼看胸口的怒火就要憋不住了。 林书棠这时也见着屋外的人,忙丢掉手里的铜盆,倍感惬意上前道:“你没事吧?方才我倒水时一着急,没注意屋外有人。” 她是真没发现屋外有人,还以为只是春香来了,见着春香和段秦舟在屋里说话,就不管不顾泼了出去。 穆周彦忙收了方才的怒火,低着头,努力不让林书棠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见着跟前这位女子时,便莫名紧张,大气不敢出,当真唯唯诺诺回:“不怪小姐,是我来时没有出声。” 春香连忙又来解释道:“少夫人,这是陈副将在外寻来的木工,替我们修缮房子。” “哦,原来是木工。”林书棠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身上被污水淋得臭烘烘,抬头朝春香道:“先去带他洗洗吧。” 春香走来道:“好的,少夫人。” 林书棠出于愧疚,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香皂递给他,“给,拿着,这个香。” 穆周彦颤抖着手缓缓将其接在手心,见着手里的香皂微微出神。 脑子里突然胡思乱想起来,她说这个香,难不成是嘲讽自己臭? 穆周彦忙偷偷嗅了嗅,果不其然当真闻到了一股恶臭味,丑陋的人皮面具下他面容扭曲,自尊心受挫地将头又往下埋了埋。 林书棠见着他如此模样,双眸不由自主看向了他握着香皂的那双手。 待春香将他带下去后,林书棠转身朝段秦舟道:“刚才那个人很可疑。” 段秦舟疑惑道:“可疑?二嫂,你是发现了什么?” 林书棠走进屋坐下来,“方才春香说他会木工活,可是我并未在他手上发现手茧。” “相反还细皮嫩肉的。” 段秦舟连忙回头看向穆周彦离开的方向,“二嫂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木匠。” 林书棠点了点头,“没错。” 段秦舟提着裙子就要朝外走,“我去问问陈副将,他怎么带了这么一个人进来了。” 林书棠拦下她道:“罢了,陈副将就是一个傻大粗,平日里除了舞刀弄枪,根本就没长脑子。” “现在去告诉他,只会把事闹大,打草惊蛇。” 段秦舟冷静下来,朝她问:“那二嫂的意思是?” 林书棠回想起那人被泼了脏水的模样,顿时心生一计,“他一个大少爷偷偷潜入我们府中,无非是为了粮食,又或者是为了地图........” “地图?”段秦舟一惊。 林书棠继续道:“一个大少爷,不识人间苦,我们不如就利用这一点试探试探他,看到底是不是如我猜的一样。” “若是,我们将其捉拿,说不定还大有用处。” 段秦舟重重点头,“好,我这就去。”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 林书棠笑着拦下她,“ 急不得,我们慢慢来,若是把他逼急眼了,说不定会动手反击。” 她说着,在段秦舟耳边小声道了几句。 段秦舟听后,笑盈盈道:“ 好的,都听二嫂的。” 林书棠和段秦舟商量好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来到后院帮着段砚洲他们一道整理行李。 来的时候一共有十多辆马车,马车后方还剩下不少吃食。 她让周青山和铃兰一同送到了后厨。 另外跟着一道来的狼群,林书棠喂过吃食后,散养在后山上。 很快,穆周彦换了一身衣裳,又被带到了林书棠跟前。 第288章 故意恶整蛮荒世子 林书棠从后厨出来,朝他问:“你除了会干木工活之外,还会干什么?” 穆周彦想了想,“我还会喂鸡喂狗。” 林书棠回道:“喂鸡喂狗就不需要你了。” 她说着,朝着后院住处的茅房指去,“你帮我修缮一下茅房可好?” “茅........茅房?!”穆周彦的瞳孔明显睁大,说话时声音变得哆嗦起来。 林书棠假装没瞧见,笑道:“是啊,这茅房很久没人修缮,里面都快满了,你顺便清理清理。” “你若是觉得里面的东西没地方倒。”她朝着后山方向指了一块空地,“就浇在那里,正好把地养肥,我们日后好种粮食。” 穆周彦的手微微抖着。 让他处理茅房,比要他的命还要难。 他有些不想装了,手偷偷往移。 林书棠在这时,走近一步,怼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道:“怎么?你不愿意?” 穆周彦被她那双眼睛盯得有些发毛,控制不住的乖乖应道:“好的,小姐,我这就去。” 林书棠拍了拍他的肩,“不错,你若是办得好,我就去跟陈副将说,让你留在这里当护卫。” “好.......好.......”穆周彦结结巴巴回道。 林书棠双眸含笑,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穆周彦在她走后,长松口气,侧眸看向她拍过的肩,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这是怎么回事?!” “我堂堂世子,怎么会惧怕一个妇人!” 他在心里呐喊着,咬着牙关,朝地上的石头一脚踹去。 “快些干活!别偷懒!”林书棠的声音冷不伶仃从他身后传来。 穆周彦吓得将腿一缩,站直身子恭敬应道:“是,小姐,我这就去!” 他话落,硬着头皮冲向了茅房。 林书棠并未走,绕了一个弯,跟着段秦舟偷偷躲到一旁看着。 只见那小子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个头巾,将其打成结堵着鼻孔,手里提着木桶和铁铲,当真开始清理茅房。 然而人才刚刚进去数秒,人又立马跑出来,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段秦舟瞧着险些差点笑出声,连忙捂住嘴。 林书棠也跟着偷偷笑着,继续朝茅房前看去。 只见那小子还真是有种,又再次硬着头皮走进茅房。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啊!” 林书棠凝神看去,只见一个提着裤子的小兵突然从茅房里面跑了出来,“流氓啊,流氓!居然偷看我如厕!” 林书棠认了出来,这位好像是跟着陈副官的小将。 随着那小将离开,刚刚进茅房的那小子低着头,缓缓从家里走出来。 他双手握着拳,咬着牙关,眼里满是杀意。 林书棠仔细一看,发现他头顶上居然沾了一坨黄黄的。 看来这回真的惹到了他了。 只见他红着眼睛,从腰间拿出一把弯刀。 林书棠一眼便认出了那柄弯刀,就是上次在瞿家时所见。 看来还真是那位瞿家贵客。 林书棠唇角微扬,清了清嗓子,从后方绕到茅房前,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上前道:“呀,你头上怎么回事?” 穆周彦连忙将弯刀收回,背着头,“没……没什么……” 很奇怪,他怒火渐消,剩下的只有尴尬。 不想让自己这模样被身后之人瞧见。 林书棠拿出一张绣着花儿的干净帕子递给他,“拿着,擦了一擦。” 穆周彦侧过身,小心翼翼接在手中。 林书棠可没这么好心来给他送帕子,话锋一转,笑道:“算了吧,这活就别干了,去吃饭,今日我们后厨做了鸡蛋花,和南瓜泥。” “说起来,这南瓜泥和你头上的东西还挺像。” 穆周彦听着立马有了画面,忍不住,又趴着继续干呕起来。 林书棠垂眸瞥了一眼,见他吃瘪心情大好,又继续喋喋不休,“还有红薯泥和稀粥。” “今天稀粥还煮了菜叶子,瞧着绿绿的。” “绿的?”穆周彦又想到了茅厕石头边的绿青苔,再次干呕起来。 林书棠走到他身后,弯下腰,小声问:“你怎么了?有身孕了?” 穆周彦脸涨得通红,他再也忍不住了,握住腰间藏着的弯腰。 他想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林书棠死。 林书棠也做好了准备,手里偷偷握着枪,只要他敢动手,今天她也能要他的命。 她的脸上还带着笑,两个人面上看着无异,却都暗藏着杀意。 就在他们两人对峙时,二姨母突然从远处走来,朝林书棠唤道:“书棠,你瞧见你七舅没有?” 林书棠闻声应道:“没有见到七舅。” 她说话时,眸光一直在穆周彦身上,不敢有丝毫松懈。 二姨母听后,狐疑地自言自语道:“咦,今日怎么都没见到奚远南那家伙?!他跑哪儿去了!” 她这话一出,原本一心想要取林书棠命的穆周彦突然露出惊色,他双眸圆睁,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二姨母的话还在继续,她踮起脚朝林书棠挥了挥手,“书棠,你若是见着了你七舅告诉他,说我有要事告知他。” 林书棠高声回,“好的,姨母。” 二姨母捏着帕子,转身快步离开。 林书棠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跟前那小子身上。 谁知他竟然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朝她问:“你是奚家人?” 林书棠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他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她依旧假意不知他身份,笑着说道:“这里是段家,我自然是段家人。” 可那人却是紧揪着不放,“我刚才听见他明明说你七舅叫奚远南,你母亲是何人?” 林书棠见他这么问,心中生出疑惑,“你不是燕州城逃荒的木匠吗?为何要打听我的家世?” 穆周彦这时发现自己唐突了,垂下头道:“我只是好奇罢了,小姐,你若是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也好.......”林书棠见他收了杀意,也松开了自己怀里的枪。 看来,他今日是没想再动手。 那好,她就好好跟他玩。 第289章 他好像还有其他身份 林书棠转身离开这里,回到了西院。 她和段砚洲的房间在西院南侧,靠着她母亲和二姨母所住的东侧。 如段秦舟所说的一样,这个府邸的确比他们在岐南的县令府要好上不少。 亭台阁楼和两百多间卧房,不比京城他们崇国府差。 这也免去了,林书棠他们另外再建新房。 一行人简单修缮和清扫后,住在里面,有种回到京城的错觉。 段砚洲见林书棠回来,朝她问:“我听三妹说,今天来了一位身份可疑之人?” 林书棠点头,“没错,不仅如此,我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段砚洲站起身,“谁?” 林书棠喝了一口茶,“瞿家那位蛮荒人,估计是想要偷偷潜进我们府上,想要拿走地图。” 段砚洲转身去拿剑,“我这就去杀了他。” 林书棠叫住他,“现在还急不得,能不杀最好,不然我们在这里杀了蛮荒的世子,那蛮荒人打着这个借口攻进我们燕州,该如何是好?” “我们的兵力现在还没办法和他们抗衡。” 林书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打仗,她是为了休养生息,壮大自己的势力。 若是还没开始,自己这些兵都没了,他们以后还怎么翻身? 段砚洲深思后,问道:“你想要如何处置他。” 林书棠扬起唇角,缓缓笑道:“既然不能杀他,但是也不能让他像之前一样派人拿着把刀抵着我们喉咙。” 她说着,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待会儿我就会把这药放进他的饭菜里,保证他会听话。” “也好。”段砚洲看向她的药瓶,不忘叮嘱她,“若是他有什么不轨之心,我们绝不能手下留情。” 林书棠笑道:“那是自然。” 夜色四合,天际间最后一缕晨光消失在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下。 林书棠他们收拾了一整天,夜里围在一起吃了一顿心满意足的热乎饭。 冯嬷嬷做了烧鹅,姜氏亲自做了鸡蛋饼,奚月瑶和奚玉珠两姐妹也先想要动手,便一人做了一道汤羹。 林书棠吃得有些撑,正准备回房时,却见着穆周彦躲在一座花坛后面偷偷看着她。 她感觉到目光后,猛地回头看去,却未见到他的身影。 这人还真是奇怪,早前还派人要将他们都杀了,现在却自己混在府里,活脱脱像个小混混。 她转身继续朝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朝身后看去。 这回依旧没有见到穆周彦的身影。 待林书棠走后,穆周彦才缓缓现身,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位黑衣人首领。 “世子,你让属下调查的,属下已经弄清楚了。”黑衣人小声说道。 穆周彦朝他冷声问:“说,这家人到底和京城奚家什么关系?” 黑衣人小声回:“京城奚家在当年存活下来几位,其中这段家的二少夫人,正是奚家的外孙女........” 穆周彦神色凝重起来,“也就是说,我险些将他们都杀了?!” “是........”黑衣人低头应道。 穆周彦抬头搭在他肩上,“从今日起,不可再无礼,我这次出门父亲特地交代过,在大渊,我谁都能杀,但唯有奚家人不能杀。” “是,世子,那地图我们还找不找?”黑衣人问。 穆周彦迟疑了一下,“找,当然得找。不过你们别插手,我自己想办法。” 黑衣人凝眸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可是,世子,你怎么能在这里当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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