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天灾人祸本就是一体。 这也是林书棠为什么说要养兵的缘由,她走上前说道:“六舅,七舅,二王爷,任知府交给我和砚洲便可。” “你?”二王爷低头看向她,“林大夫,在此之前你可否先替我夫人治好病症?” 林书棠缓缓道:“今日我已给娘亲诊治过,王爷放心,不出三日我便能让她痊愈。” “只是王爷,我有一事不明白,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心智受损,又为什么会成为你的王妃?” 二王爷长叹一口气,侧过身静默片刻后,才回道:“你娘当初在生下孩子之后,血崩险些丧命,赵丞相对她不管不顾,让她自生自灭,更是派人将她直接活埋。” “好在你娘命不该绝,在下葬之前醒来,夜里偷偷趁着赵府人未注意时,偷偷逃离赵家。” 林书棠继续道:“再后来呢?我娘亲又被谁抓走了?” 二王爷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她被人抓走了?” 林书棠回,“方才我回来时,我娘迷迷糊糊时所说。” 二王爷回想着往事,微皱着眉头道:“是贺王.......” 林书棠一惊,“贺王?是他抓走了我娘?!” 二王爷点了点头,“嗯,我在南国得知她死讯之后立马赶来,谁知发现她的棺木里是空的,后四处派人搜寻,数年后意外得知她在贺王府,便偷偷派人潜入,将她救出。” “我当时见到她时,已经心智受损,谁也不认识。” 他说着,双手明显收紧握成拳,眉宇间暗藏着些深深的恨意,“并不知她在贺王府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书棠听着心也一骤,没想到贺王还做出此等事,上次只烧了他的王府太便宜他了。 他灭奚家,害得奚家人家破人亡,又害她母亲变成疯傻。 她一定会千倍百倍让他偿还。 “书棠,书棠!”姜氏从院内走来,朝她轻声唤道,“你娘亲她好似醒了。” 林书棠回神,“醒了?我去看看。” 她话落,再次前往奚月瑶的卧房。 二王爷和舅舅们也一同跟上前。 林书棠到达奚月瑶的卧房时,正见着她站在房门口。 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瞬,奚月瑶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棠儿.......” “我的棠儿,没想到娘还能再见到你。” 她说话时没了早前的痴傻,眉眼温柔和正常人无异。 林书棠一怔,难不成她娘亲的病都好了,她抬手也拥着娘亲,朝她问,“娘,你都想起来了?” 奚月瑶紧拥着她,“嗯,娘都想起了.......不仅是你出生前,还有这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我都想起来了。” “棠儿,这些年你过得如何?林家人可有好生待你?” 第231章 有娘在身边真好 奚月瑶一直在南国,还不知道林家已经被流放,更不知她这些年被林太傅和小妾欺辱,嫁到了段家。 林书棠朝她回道:“娘,你出事后,林夫人没过多久也死了........” “她……她死了?!”奚月瑶眸中露出惊色,缓缓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林夫人一死,她的日子又能过得多好?不用再问下去也知道林书棠这些时日受了不少苦。 “棠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无用,若当初娘没有遇害,你也不会跟着受苦。”奚月瑶搂紧她眼泪像暴雨中屋檐下掉落的雨滴,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打湿了林书棠的衣裳。 林书棠伸手擦了她脸上的泪痕,“娘,你别自责,林家虽然待女儿不好,但是我现在嫁给了段家,段家人都待女儿不错,女儿很开心。” 奚月瑶脸上的内疚少了些许,她渐渐冷静下来,擦掉泪痕,朝她柔声问道:“你嫁的是段家哪位公子?” 林书棠缓缓道:“是段家二房公子段砚洲。” “是姜夫人的儿子?”奚月瑶露出诧异,而后化作欣慰,“没想到你们二人还有这样的缘分。” “当初我怀你在府中的时候和姜夫人交好,我们二人还说日后给你们定娃娃亲,没承想,历经蹉跎,还是成了你们这段姻缘。” 林书棠点了点头,扶着她,“是啊,娘亲,婆母也曾提起过此事,说我们二人的缘分是早就定下的。” 奚月瑶抬头看向屋外,“砚洲人呢?他待你可好?” 林书棠扶着她朝门外走,“娘亲,你放心,我与砚洲二人夫妻同心,相敬如宾,甚好。” 奚月瑶听后脸上满是欣慰,微红的眼眶中又再次含着泪。 这时,七舅六舅和二姨母他们也已赶来。 三人快步走来,原本还很是激动,但是见着奚月瑶时,纷纷放缓脚步,泪水夺眶而出。 “长姐.......” 奚月瑶抬头看向他们,朝他们露出一抹笑,“二妹,六弟,七弟.......好久不见.......” “长姐!”奚远南最先哭出声,奔上前一把拥住奚月瑶。 在奚家兄妹里,他的年纪最小,平日里在林书棠跟前颇有长辈风范,但是在奚月瑶跟前依旧是那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弟。 奚玉珠缓缓走到她身后,颤抖着手轻轻碰了一下奚月瑶的背,随后又很快将手收回,仿佛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之人是真,“长姐.......真的是你吗........” 奚月瑶抬起温柔的眼眸看向她,“玉珠,是我。” 她们二人只相差几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奚玉珠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哭出声扑进了奚月瑶的怀里,“长姐!分离多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可知我每日都想着你.......” 奚月瑶伸手也将她一同搂在怀里,看着他们一个个安然无恙,落泪时脸上缓缓露出欣慰的笑,“我也想着你们,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嗯。”奚玉珠重重点头,早已哭成了泪人。 谢怀恩站在他们身旁,眼眶也渐渐发红,想要上前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强忍着泪意,静静地看着他们。 奚家兄妹共有七人,到头来相聚只有四人,久别重逢已是物是人非,各有感慨。 为了不让奚月瑶太过伤神,一家人简单叙旧后,喂她喝过汤药,让她早早歇息。 待她睡下后,二王爷独自坐在她身旁守着她,眼底透着一丝彷徨和焦虑。 林书棠将新煎好的汤药轻轻放在一侧,朝他问:“王爷如此伤神,是怕我娘醒后,离你而去?” 二王爷双手收紧,静静看着床榻上的人,眸光冷沉。 林书棠继续道:“王爷,我有一事不明白,我娘在痴傻的这段时日里,为何对我还有奚家的事情都一无所知,你似乎是有意瞒着她。” 二王爷抬手替熟睡的奚月瑶盖好被子,“她当初一心只有奚家,若不瞒着她,又怎能将她长留在我身边。” “既然瞒着,为何不瞒一辈子,偏要等到十几年后再来寻医替她诊治?”林书棠凝神继续问。 二王爷握着奚月瑶的手,轻声回:“这些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时常会唤你的名字,虽然你只在她肚子里十个月,但是她早就视你如珍宝,一直以来为你而支撑。” “她不想就这么死了,也不想就这么继续痴傻,她想要待在你身边护你一辈子周全。” “我虽不愿她离开我,可我更不愿让她再日夜被噩梦折磨。” 第232章 原来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林书棠听到此话,垂眸看向床榻上的人,心就像什么揪住了一般,带着微微的刺痛。 前世,她的母亲将她赶出门外,吊死在房内,独留她一人。 而这一世的母亲,却为了她,死死支撑,即便难产大出血,即便被人关押折磨,即便她痴傻忘记了一切,却依旧会第一时间出来保护她。 林书棠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鼻子发酸,泪水模糊了眼睛。 她蹲下身,握住了奚月瑶的另一只手,几乎哽咽出声,“她时常唤我的名字?” 二王爷轻点头,“嗯,以前是半个月一次,后来是三四天一次,渐渐地一日一次,我才逼不得已带她四处寻医,她若是 一直如此,会抑郁成疾,早病而亡。” “如今她突然见好,除了你的医术之外,我想更多是因为你。” 林书棠手一顿,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二老爷说得也不是并无道理,心病还得心药医治。 她就是她娘亲的心药。 二王爷话落后,起身来到她身后,“我今日听你七舅说,那位赵丞相被你们捉拿关押在牢内,可是真?” 林书棠回头看向他,“嗯,没错,他现已半身不遂。” 二王爷缓缓道:“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林书棠没有回话。 二王爷又继续道:“你担心子杀父坏了孝道?” “那倒不是。”林书棠应道,她不杀,除了是想慢慢折磨赵丞相之外,还是为了方便日后利用他去对付贺王。 贺王干的那些勾当,赵丞相都一一知晓。 将来入京之后,他们若是想要名正言顺地坐稳那个位置,自然得先洗去那些强加在他们身上的罪名,无论是奚家也好,还是段砚洲一家也好,她都会还他们清白。 二王爷并不知她是如何想,以为她当赵丞相为生父所以不忍心,他神情凝重,朝她郑重道:“你不用不忍心,赵丞相本就不是你的生父?” 林书棠一惊,有些懵了。 早前林太傅不是生父,现在这赵丞相也不是生父。 这世上怕是没有人的身世比她还要复杂。 她惊诧问:“他不是我生父?那谁是?你?” 二王爷顿了一下,尔后长叹一口气道:“我倒是希望你是我女儿,可惜你不是。” “你生父是谁,没有人知晓,就连你娘自己都不知。” “当年你娘意外有了你,被你祖父知道后大发雷霆,后来是赵丞相主动提出要娶你娘,这才免去了这场风波,当年他明明口口声声会待你如亲女儿。” “可最后,竟然和他人合谋,趁着你娘难产的时候,将她害死。” 林书棠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场大型的狗血剧。 她本来以为自己穿越到的林家已经够狗血,没想到狗血的还在后面。 “我娘当真也什么都不知道?”她继续问。 二王爷点了点头,“嗯,闺阁中的小姐意外有身孕,对于奚家来说是大事,你娘亲素来知礼数,断不会做出那种事。” “她只知,在京城外庄子住了一夜,醒来之后便已失了清白。” 林书棠在心中生出一丝无奈的笑,所以到头来她生父还是个不负责的浪荡子? 罢了,这种有跟没有一样。 但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她知道了自己的生父不是赵丞相。 要知道,她一想到自己身上流着那种人的血,就觉得恶心。 好在,他们不是血亲,她瞬间觉得一身轻。 第233章 半夜潜入任知府家 夜色漫长,林书棠从奚月瑶离开时还是辰时,屋外天际间如墨泼洒一片漆黑。 段砚洲见着她回来,赶忙起身回头,“你母亲的病情如何?”他问道。 “现在已睡下,病情比早前稳定。”林书棠出神地缓缓走进屋内,无力地坐下来,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方才我在二王爷口中知晓了有关我母亲之事。” “他说我的生父并非赵丞相。” 她说着缓缓放下杯子。 段砚洲眸中晃过一抹惊色,走到她跟前正色问:“那你的父亲是?” 林书棠摇了摇头,“他不知,我娘也不知.......” 她说着,眸子一抬,“只要不是赵丞相,是谁我都不会在意,一个从未露面的父亲,已经不重要。” 段砚洲坐到她身侧,轻轻搂着她的肩,“如此看来,我也没有必要再将赵丞相对岳丈看。” 林书棠笑,“你好似从未将他当作过岳丈。” 每次动手,段砚洲比她下手更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赵丞相是他的深仇大恨。 段砚洲低下头,露出温和的笑,搂紧她的肩,“他待你不好,不就是与我有仇?” “好像也对。”林书棠转了转眸子,唇角上扬笑着。 段砚洲扶着她起身,“时辰不早了,书棠,你这些时日劳神伤身,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林书棠脚步一停,回头看向屋外漆黑的天,朝段砚洲道:“离着天亮还早,我们不如去个地方?” 段砚洲一听就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回道:“你想去一趟任府?” 林书棠点头,“他打伤了我们的衙役,绑走了我娘,我若是再放任他不管,再次他要动手的人可就是我们!” 段砚洲眉头紧锁沉思着。 不等他答话,林书棠已牵着他来到空间里。 林书棠从空间选了一把最为锋利的匕首放在腰间,一双清澈凌厉的眸里满是冷意。 从前她只想着多囤点东西,好好度过这灾荒。 可现在她早已和原主融为一体,她就是林书棠,她不会让任何人在欺辱她,以及她的家人。 “砚洲,这个给你。”林书棠拿起一把锋利的长剑递给段砚洲。 段砚洲看着她手中的长剑,看着她的眼神,心中已明了,接在手中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林书棠侧头看向他,“好,我们走。” 段砚洲点头,牵着她的手,将其攥在手心。 林书棠从空间出来时已到达任知府府上。 任知府今个没有劫到人,到现在也没有睡着,他在书房走来走去,指着跟前两位匪徒大骂,“你瞧瞧你养的都是一些废物,连两个都看不住 !” 两个匪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大人,此事当真不怪小的们,是有人突然闯入,将那两人给劫走了。” 任知府朝他们两人一脚踹去,“你们不说自己武功高强吗?怎么连几个平常老百姓都斗不过?还有脸在这里说人被劫走了!” 匪徒们委屈地抬头,“大人,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平常百姓!他们的身手都在我们之上!好像说是岐南县人!” “大人,这岐南县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能人异士,难不成他们也想跟我们一样,占据州府自立为王?” 任知府冷哼一声道:“就凭他们,真是笑话,他们没饿死在这天灾里就已经是前世积福积德!” 他说着,朝着地上两人又再次踹去,“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将南国二王爷给我带来!若是办不到,都给我去断头台!” 两位匪徒吓得一哆嗦,连连应道:“是,小的们这就去办。” 任知府坐下来,端起手边的茶杯一口喝下里面的茶水,重重放下杯盏,长叹一口气,“你说我这都是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 他身旁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管家,朝他笑盈盈道:“老爷,你也别生气,这些废物可每个月给我们劫不少粮。” 任知府脸色渐渐缓和,露出一抹狡诈的笑,“罢了,这次就算没有劫到二王爷也无碍,反正数日之后,我们便会召集人马前往袁州苏家。” “我可是听说苏家那位三少爷自从接手了苏家产业之后,生意是越来越好,他现在家财万贯不说,还有不少囤粮,我们只需将他那些钱财米粮抢了不就够了?” 第234章 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苏钰章在林书棠的帮助下,在这灾荒年里的确一直有生意做,可是并未像任知府所说的一样家财万贯,囤满粮食。 他的确跟着赚了不少银子和粮食,可苏钰章心系袁州灾民,不仅设了适合灾民所住的避难所,还设立了十多个粥棚。 现在在袁州,苏钰章已经成了百姓口中的救世主。 也正因为要施救百姓,所以他所囤的粮食和银两并不多。 他孤身一身,早已视钱财为身外之物, 眼下和林书棠合作,除了是为了不辜负父亲期望,撑起苏家之外,更是为了帮林书棠。 这些林书棠心里明白,她在外听着里面任知府和管家的对话,手不由得攥紧。 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还想将主意打到苏家。 动苏家,不就是动到她头上来。 看来,她今晚是来对了。 待那位管家走后,任知府才躺到床榻上睡下。 也许是他本就杀人无数作贼心虚,入睡时,屋子里的烛火一直亮着。 林书棠来到屋内,将屋里的烛光熄灭。 任知府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见着漆黑一片的屋子,大惊道:“是谁?!” 林书棠和段砚洲躲在屏风后,屏住呼吸,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幽暗的房内变得异常寂静,只剩下屋外拍打着门窗的冷风。 哐当哐当哐当....... 任知府瞧着以为是风吹灭了蜡烛,起身走到桌旁将蜡烛点燃,再继续睡下。 可谁知他才刚躺下,身后的蜡烛又再次熄灭。 “谁?!”任知府猛地朝后看去,只见身后依旧空无一人。 屋外的冷风还在继续吹,让原本紧闭的门窗发出吱呀声。 任知府迈出微颤的脚步缓缓走到窗口,确定门窗关得好好的,才转身回到桌旁,重新点燃了蜡烛。 这回他点燃后,就坐在桌旁紧盯着蜡烛,咬牙切齿道:“我看谁在装神弄鬼,今日非将你逮着不可。” 林书棠瞧着他那害怕的模样,唇角微微扬起,缓缓走到他身后。 任知府感觉到身后有人,当即握紧衣袖中的匕首,猛地转身朝身后刺去。 林书棠侧身躲过,朝着任知府一脚踹去。 任知府大惊,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重重摔倒在地,捂着被踹疼的腹部,吐出一口血。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他大声厉吼,一抬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就在刚才林书棠已快速进入空间。 任知府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呆愣了顷刻,“是谁?!你快给我出来!不要给我装神弄鬼!” 他话音刚落,屋外再次吹来一阵冷风,将门窗吹得哐当响。 任知府吓得脸色苍白,捂着肚子朝后退着,“快给我出来,这里可是官府!你们胆敢对本知府动手,小心掉脑袋!” 他厉声大吼,走到门口想要唤人。 躲在屏风后的段砚洲上前一掌将他敲晕。 林书棠从空间出来,拍了拍手,带着昏迷的任知府和段砚洲一同来到空间里。 段砚洲看着地上昏迷的任知府,朝她问:“书棠,这人接下来你要如何处置?” 林书棠瞥了一眼,“他既然这么喜欢打家劫,那就让他也好好尝尝什么叫家破人亡。” 她话落,拎起任知府转身离开空间。 等他们再出来时,已是丹州的青崖山。 她记得没错地震便是从这里开始,到时候山摇地动,山峰上下起伏,平地内陷为河流,山峰隆起为悬崖。 方圆数百里无一活口。 好在因为雪灾,留在此地的百姓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往南逃荒。 只剩下附庸任知府的一些达官贵人,以及被他养在府里的山匪。 林书棠将任知府丢在了青崖山的悬崖底。 崖底四面环山,无路可出,就像天然牢狱。 待地震来临时,他会被两座大山挤压成肉饼,尸骨无存。 在此之前,他将独自在这里忍受饥饿和严寒,和山林中逐渐醒来的毒虫蛇蚁。 任知府摔在厚厚的冰石上,被浑身疼痛惊醒,他睁开眼看着跟前陌生的崖底,惊恐不已,往后退了几步,揉了揉眼睛,直到见到了林书棠和段砚洲。 “你们是何人?” 林书棠挑眉笑道:“任知府,你派人去我们府上劫人,不知我是谁?” 第235章 搬空他任家全府 任知府恍然大悟,厉声问:“你是岐南县之人?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哪里?!” 林书棠抬头看了一眼山顶,这里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想要离开,除非会飞,“任知府,你绑走我娘,你说我想要干什么!” 任知府大怒,“你一个臭娘们,就凭你也敢动本官?!我.......” 他话还没说完,段砚洲拔出腰间长剑,朝着任知府劈去。 任知府来不及躲,手臂被砍断,倒在地上惨叫出声,“你……你们……我要去京城告御状,让贺王将你们全部斩首示众!” 林书棠冷笑道:“你自己拥兵想要自封为王,还想要告我们御状!” “任知府,我们给你一次机会,昨日你可有派出刺客?” 任知府听后有些懵,“什么刺客?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 “昨日你可有派刺客来行刺我?”林书棠厉色问。 她拿出手中匕首,朝着任知府的眼睛刺去。 任知府见着尖刀从自己的眼珠袭来,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喊道:“我.......我知道是谁?!” 林书棠握着匕首的手一顿,冷声问:“是谁?” 任知府屏住呼吸,畏惧地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回道:“是一群远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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