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盖在她厚厚的被褥上。 她窝在他胸前,沉沉睡下。 段砚洲一向不善于言辞,他的性子和他的容貌一样冷,可是在林书棠跟前,他却能融化她心中深埋的刺骨寒冰。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相信她。 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也会无条件跟在她左右替她善后。 翌日清晨,林书棠和段砚洲以出门去寻木柴为由,一早出门上山,两人走到半道后,一同进入空间。 等再出来时已到袁州,两人驾着马车,前往苏府。 第131章 谈成生意准备建茶厂 他们有一段时日没,这里又大变样。 苏家最后还是被分家,原本苏老爷将苏家大部分产业都给了苏三少爷,但是被苏老爷原配夫人的三个儿子联手相逼。 苏三少爷干脆拿着苏老爷给一部分房契地契,自立门户。 好在苏三少爷数日前带人将林书棠给的茶叶卖到了宣国雁城,得了一笔银款,才得以谋生。 林书棠来到苏府门口的时候,门口的小厮一脸嫌弃道:“这里已经不是苏三少爷当家了,你们快走吧!” 林书棠瞧着也很意外,刚准备要朝他们问话。 身后突然走来一位老翁,“你是林大夫吧?” 林书棠回头,疑惑道:“嗯,你是?” 老翁笑道:“我是三少爷府上的小厮,林大夫随我来,我们家三少爷已搬出苏府。” 林书棠颇有些诧异,早前苏老爷口口声声说要将家业都交给苏三少爷,现在却突然变卦,还真是世事无常。 她朝老翁回道:“那就有劳老人家带路。” “林大夫请随我来。”老翁走到一辆马车前,给他们二人引路。 林书棠和段砚洲跟着他,一同来到另外一处府邸。 这里虽然没有苏家老宅气派,却也还是个三进的大宅。 林书棠一路跟着老翁见到了苏三少爷。 经过这几次的交易,林书棠和段砚洲与他已渐渐熟络。 苏三少爷全名叫苏钰章,比他们二人要年长两岁,从小跟着苏老爷外出走商,处事圆滑却不市井。 旁人不知,还以为他是哪家饱读诗书的贵公子。 苏钰章见着他们二人,笑着上前相迎道:“苏大夫,你们终于来了,上次你给我的茶叶,我运到雁城,才短短几天就卖光了。” “这些时日来,各地都在闹灾,别说是茶叶,就连米粮都短缺,那些达官贵人有的是钱银,一说有茶叶,当即疯抢,我立马将价格涨到两倍,他们依旧抢着要。” “这不,才过去几日,又有人来找我买,我正想寻你,可是又不知你住在何处。” 林书棠听罢,笑道:“茶叶我有,不过都是刚采摘的新叶,若是要制成茶叶,还需要时间。” 苏钰章灵机一动说道:“林大夫,不如你将新叶都卖给我,我来建茶厂,日后与你分利,可好?” 林书棠思索起来,制作茶叶费时费力,以他们现在在岐南,人手不够不说,也没有那么大的地盘,更没有像样的手艺。 和苏钰章合作,倒是不错的选择。 她直言问:“不知苏三少爷分我几成?” 苏钰章笑道:“自然是五五分,林大夫五,我五,日后这茶厂就归我们两家所有。” 五五分,苏三少爷让出了不少利润。 他果然是个商人,让茶厂冠两家姓,就不用担心她将茶叶给旁人。 眼下各处冰封,茶树早就被冻死,尤其是古茶树,估摸着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有新鲜的茶叶。 苏钰章便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愿意让出一半,只求两家都一直合作。 林书棠也爽快,有钱当然要赚,“好,就这么说定了,日后我每个月初,会给你来送一次茶叶。” 苏钰章见她允诺,很是欣喜,“那你每次送茶叶来时,我便会把当月银子以及账本给你。” 林书棠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商议好后,林书棠将自己带来的香水递给他,“你瞧瞧,这个可有人买?” 苏钰章接在手中,嗅了嗅,他见多识广,一眼便瞧出来,“这是西域来的香氛?” “没错。”林书棠笑着应道。 苏钰章小心翼翼拿着香水,很是欣喜,“这可是好东西,千金难买,就算不是灾年,也有人抢着要。” “你有多少?”他问。 林书棠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笑道:“我家祖上曾是镖师,曾经押过一趟镖,只不过货主意外失踪,这镖就落在我们手上,你也知,现在百姓吃不上饭,谁还会买这些东西,这不都闲置在手中。” 苏钰章笑道:“你有多少,我都要。” “平常百姓不要,那宣国皇宫里的妃嫔们也爱不释手。” 林书棠朝身后段砚洲使了眼色。 段砚洲将一箱子的香水,搬到苏钰章跟前。 苏钰章数了一下,一共二十瓶。 他很是激动,“林大夫,这些你确定都要卖给我?” 第132章 她的夫君还有其他身份? 林书棠点了点头,“没错,只是不知苏三少爷能给出多少银子?” 苏钰章沉思片刻后道:“我先给林大夫三千两银子,等这些全部卖出后,再给林大夫五千两,外加所赚钱银的一半。” “可好?” 他果然很大方,林书棠十分满意,“好,成交。” 苏钰章见她答应,连忙去唤人拿银子来。 三千两银子可不少,苏钰章离开苏家,身上估计也就只有这么多钱银。 他是准备拿全部钱银来做赌,靠这些香水翻身。 做生意还真是需要胆子大。 林书棠不忘嘱咐他道:“苏三少爷这些香氛极其易碎,你且小心保管。” 苏钰章朝她弯腰行礼道:“多谢林大夫。” 他话落后,缓缓起身,一抬头见到了林书棠耳朵上的耳洞,眸光微怔。 林书棠今日出门时一样易容,打扮成男子模样。 苏钰章这一眼,便瞧出她是女子,久久才稳住情绪,沉声问:“不知林大夫家住何处?” 林书棠抬头朝远处看去,“深山里,苏三少爷就不必来寻我们了,现在路上风雪正盛,要是掉落悬崖,那便是有命去没命回。” 语气中似带着警告,她拍了拍上衣裳上沾染的白雪,脸上却依旧是笑。 苏钰章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再次行礼,“那我便在这儿等着林大夫前来。” 林书棠眉眼一弯,露出笑,“好。” 苏府的人很快搬来了银子,林书棠让他们放在了马车里。 她未再久留,同段砚洲坐上马车,朝城外赶去。 等着四周无人时,她带着马车和银子,一同来到空间里。 随着银子入账,空间内传来嘀的一声响,“宿主已完成五十两交易,种植空间内自动种植升级完成,且瞬移空间的范围从两百公里,变成五百公里。” “同时逗留空间时长增加为四十分钟。” 段砚洲与她一同听到声响,问道:“五百公里?也就是说我们去燕州,来回最多只要一个时辰?” 林书棠卸下脸上的易容,笑,“没错。” 段砚洲抬头看向跟前金碧辉煌的商场空间,眸中难得露出震撼。 两人从空间出来时,正巧是自家后院,他们将马车停好后,顺道放下一堆从空间拿出的木炭和柴火。 上次在贺王府里,他们搬来了不少红罗炭,现在天寒,需要的量也多。 林书棠直接拿出三麻袋,堆满了后院的墙角。 等他们二人回到前院时,那位潘副官突然上前朝段砚洲道:“二公子,你过去是不是去过燕州?” 段砚洲眸子微沉,疑惑道:“为何突然如此问?” 潘副官连忙道:“我总瞧着二公子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但方才将军倒是提醒了我,早些年燕州的秦家军有一位军师,曾来一位小将,那位小将仅有一年便从普通骑兵升至秦家军主将。” “我们谢家军和秦家军一个守燕州北部,一个守燕州南部,平日极少碰面,也就远远见过一次。” “我瞧着二少爷好似和那位秦家军主将长得有些相似。” 段砚洲黑眸暗着,脸上也满是困惑,“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了人。” 一旁的林书棠倒是不觉得,段砚洲的手心里有着厚重的手茧,明显是常年舞刀弄枪。 从他的伤势和病情来看,估摸着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 比如那位军师,说不定就是他的师父。 从他离家和习武的时间,以及史书上记载的来看,都对得上。 第133章 原来夫君手里还有不少兵 林书棠看向段砚洲,随后朝潘副官问:“你可知那位军师叫什么名字?” 潘副官想了想说道:“那位军师姓百里,来军中的时间好似并不长,时常是神龙不见尾。” 段砚洲听到此话,眸子明显一抬,“当真是姓百里?” 潘副官点了点头,“正是。” 林书棠看向段砚洲,“砚洲,你认识这位军师?” 段砚洲眸中也闪过一丝诧异,缓缓道:“我师父的确是姓百里。” 林书棠一听,心中疑惑瞬间解开,这不就对了。 如她所猜想的一样,段砚洲定是受过十分严重的外伤,所以才导致现他重病缠身,而且记忆受损。 也难怪他身上有那么多令人无法解释的东西。 潘副官盯着段砚洲又看了半晌,“难不成二公子当真是秦家军的主将?” 这时,谢怀恩正和段秦舟回来,听到潘副官的话,皱着眉头,盯着段砚洲仔细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曾和那小子一起迎敌,当时敌军十万人,我们两军也才五万,他率先冲锋陷阵,拿下敌军首领的头颅!” “十万啊,那小子未有丝毫犹豫!我们都说他是不怕死!” 他说着,又盯着段砚洲仔细打量,“只不过那小子穿着盔甲,脸被挡得严严实实,我还不知他是何模样。” “但仔细看砚洲这双眼睛,的确有些像。” 这番话出来,把段秦舟也说糊涂了,“二哥什么时候去了军营?听爹娘说,二哥不是外出求医多年,不仅没有医好,还带来一身伤?” 段砚洲自个也是迷迷糊糊,在他们一言一语下,隐约觉得头脑发胀,紧接着眼前天旋地转。 林书棠快步来到他身旁扶着他,“砚洲,你怎么了?” 段砚洲闭着眼睛,扶着一旁的门窗,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无事,估计是旧疾又犯了。” 林书棠打断他们一行人的话,“舅舅,三妹,砚洲他的病还未痊愈,不如我们等他好了再提此事。” 段秦舟和谢怀恩脸上纷纷露出担忧,一同点了点头。 “二嫂,二哥就辛苦你了。” 段秦舟说着,上前一同扶着段砚洲,和林书棠一同将他扶到房里。 二人才刚刚进屋,段砚洲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早前他一直不敢将自己的病情告知林书棠,是不想耽搁她,即便现在二人早已成婚,他也一直在克制自己,生怕自己沾染了她分毫。 只因他不确定自己这一身病痛能活多久,若是真跟师父所预言的一样,只能活到三十岁,那他不就是害了书棠。 今日突然剧烈的头痛,意外诱发他一直被压制的隐疾,这才让他彻底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林书棠重新给他把脉,发现他脉象极乱,明显他不仅身上淤血未除之外,就连头部也如此。 她拿出银针出来,立马给段砚洲施针。 这回她用上了十倍的药给段砚洲服下,用来护住他的心脉。 段秦舟和谢怀恩在一旁焦急等待着。 林书棠施完针后,朝身后两人道:“舅舅,三妹,你们可否先行屋外等候。” 段秦舟忙应道:“好的,二嫂,我们这就出去。” 她话落,连忙拉着谢怀恩出门。 两人虽说是师徒,但是谢怀恩未有丝毫架子,两人相处得更如知己。 等他们二人走后,林书棠将昏迷的段砚洲带来医疗空间。 她解下段砚洲身上佩戴的刀具和衣裳,给他做了一系列的全身检查。 发现他身上竟然有多处的骨骼伤。 虽说现在已愈合,但还是在ct影像里发现了端倪。 除了陈旧的骨骼伤之外,头部也有少量的血肿,以及血管畸形。 也就是因为如此,久治不愈,牵连了其他脏器,从而使得身子孱弱。 林书棠见到检查单,原本紧悬的心落下。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就自然好办了。 她先继续给段砚洲施针,待他面色缓和时,从医疗空间拿出药水给他挂上。 空间内只能待四十分钟。 挂水最少得挂三个小时。 林书棠干脆连人和药瓶,一同带出空间。 将段砚洲安置好后,她往火盆里多添了一些炭火,坐在一旁守着他。 与此同时屋外。 段秦舟和谢怀恩一直焦急等着。 第134章 舅舅护着三妹,暴打毒妇 谢怀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叹气,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越看越像,砚洲就是那位领将,也难怪这几年秦家军一蹶不振,不如从前。” “原来他们不仅少了一位军师,还少了一员大将。” 段秦舟也听说过这个秦家军,是和谢侯爷相提并论的秦大将军。 秦大将军现已年事已高,家中共有三子。 这些年来,都是这三个儿子领着秦家军戍守边关。 她早前还想拜秦大将军为师,后来听说他再上战场,所以才就此作罢。 没想到这秦家和她的二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两人正发愁时,县衙外突然传来唤声,“段秦舟可在?!段秦舟!” 段秦舟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位老妇人。 她瞧着眼生,上前问道:“嬷嬷,你找我有何事?” 老妇人见着段秦舟眉头一皱,“你就是这县丞府的三小姐?” 段秦舟见她眼神不善,冷下脸,“没错。” 老妇人忽然大步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往外拽,“走,你是我家儿媳妇,快给我走!” 段秦舟有些听懵了,一把将她甩开,“谁是你家儿媳妇,你认错人了!” 老妇人双手叉腰,一脸刻薄道:“我才没认错人,你段家的三小姐,就是我们庄家的儿媳妇。” 段秦舟一听是姓庄,突然想起来数日前的确有个姓庄的老男人来上门说过亲事。 但是自从他被她二嫂和爹娘赶走后,长房的堂姐就主动上门嫁给了他。 怎么这会儿又来闹? 她疑惑地问:“你的儿媳妇不是段月梅吗?找我干什么!” 说罢,当即将府门关上。 老妇人挡住门,“别给提那个没用的臭丫头,不会烧火做饭就罢了,连衣服都洗不好,而且还经不住打,被我儿子揍了两下,就吵着要回娘家。” “这不她跑了,你得给我做儿媳,反正当初媒婆也来过你们府,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段秦舟见过厚颜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 “想要我给你当儿媳?”她冷笑问。 老妇人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们庄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只需要每日做好一日三餐,洗好一大家子的衣裳,再给我生八个孙子,我们庄家一定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段秦舟这回是听明白了,这家人就是一群疯子。 和疯子有什么好废话的,她抬腿朝老妇人胸口一脚踹去。 老妇人猝不及防,猛地摔到地上,啃了一口雪地里黑泥。 “哎哟!”她痛呼一声后,坐起身朝着大腿一边拍着一边大声哭道:“哎哟喂!儿媳妇打婆婆了!” “快来人啊!” 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围来几位村民。 段家人来到岐南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村民。 原来这里不是没人,是都躲在家里不出门。 段秦舟可不吃她这一套,进屋端来一盆冷水,二话不说直接朝那老妇人倒去。 天寒地冻,落水成冰。 这一盆水下来,把老妇人冻得直哆嗦,“啊!你这个毒妇,待会儿我就让那我儿子打断你的腿!” 她话音刚落, 屋里听到声音的谢怀恩,提着一柄长剑大步走来,冷声呵斥道:“谁在本将军门口放肆?!” 他身形高大,语气冷厉,老妇人瞧着,立马停止哭声,胆怯地低下头来,“我……我来找我们家儿媳妇,与你何干?” 谢怀恩朝身后的将士使了眼色,五人一齐上前,将老妇人团团围住。 “找儿媳妇,我可没听说过县丞府的三小姐嫁过人!早前就听说过,你们这里是三不管之地,一个个无法无天!还当真以为没有王法!” “今日本将军在此,你们还想强拐女子!” 他大声怒吼,老妇人一哆嗦,整个人瘫在地,忙跪地道:“不,不,我们没有强拐,之前我们派媒婆来过。” “媒婆来过?可我们没有答应这门婚事!”段秦舟怒声道。 老妇人还想狡辩,“我们这里媒婆上门,就是答应婚事。” 段秦舟挽起袖子,朝她又挥了一拳。 这一拳把老妇人的老脸给打歪。 老妇人眼泪往外涌,还想要喊乡亲们来看。 谢怀恩立马出言制止道:“来人,此妇人强拐女子,将其押进衙门。” 老妇人连连摇头,“不,不,她真的是我的儿媳妇啊!” 谢怀恩这时也发现,这人就是个疯子,说不通,干脆拉着段秦舟往怀一护,正色道:“这位三小姐早就和我就定了亲,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媳妇?” “难不成,你们连本将军的夫人也要抢?” 他声音冷沉,带着冰冷刺骨的杀意和愤怒的警告。 老妇人吓得又打了一个哆嗦,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这.......这.......这怎么可能.......” 第135章 顶替夫君军功?走吧,搬! 这位庄家婶子可不是真疯,她早前就是岳山村出名的泼妇,最善胡搅蛮缠。 故意这样吵吵闹闹,就为了毁女子清白,这样就没人敢娶这家女儿,他们就可以不花一分聘礼将其娶回家。 之前那段月梅自己送上门来,她还以为是县丞家的女儿,好吃好住待了几天,发现她竟是流放来的,便一改和善面孔,对她非打即骂。 眼下风雪不退,家里粮食越来越少,这不又将主意打到了县丞家。 这里谁家不知道县丞家有粮。 段秦舟一眼就瞧出了这庄老太的心思,眸一挑,让人家庄家老太押进县衙。 庄老太还以为言县令还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一进衙门,便仰着头,趾高气扬地不认罪。 言县令直接大手一挥,让衙役们押着她打了二十大板将她丢了出去,并警告她,“你们老庄家的里长也别当了,免得祸害人!” 说罢,丢了一张文书,免去了庄里长职务。 很快院子里传来庄老太的挨板子的声音。 “哎哟!别打了!哎哟!” 言县令瞧着长叹一口气,“就是过去太纵容他们,才让此等刁民得寸进尺。” 段秦舟看着庄老师太痛苦哀嚎的模样,瞬间解了气,也算是了却一桩麻烦事。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谢怀恩,眸子格外明亮,唇角不知不觉扬起,带着温和的笑意,由衷的感谢。 隔壁县丞府内,林书棠替段砚洲拔出银针后没多久,他从昏迷中缓缓醒来。 随着他眼眸睁开,林书棠发觉他眸光和以往不一样。 多了一丝威厉和沉稳。 她试探问:“砚洲,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段砚洲缓缓起身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嗯,都记起来了,只是我的病.......” 林书棠笑道:“放心,上次是未发现你的病灶,这次可保证你能痊愈,不过你之前伤得实在是太重,还得养一养。” 段砚洲握紧她的手,“还能恢复到从前吗?” 林书棠眉眼一弯,“当然能,你只要乖乖听话,按时吃药,不仅能恢复从前,还能更胜。” 段砚洲黑眸中露出喜色,伸手紧紧将她搂进怀中。 林书棠发现他力气可真大,拥着她一时有些呼吸不畅,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既然你都记起来了,不如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砚洲抱着她舍不得松手,久久后才松开她说道:“我幼时因为身子孱弱跟着师父习武,后来随着身子康健,师父便带我去了燕州。” “秦大将军是师父的挚友,当年外敌多次来犯,师父为帮秦大将军,前去相助。” “而秦大将军看中我的身手,将我带在身边一同杀敌。” “我和师父在燕州一待就是三年,我也因此成为秦大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年轻将领。” “然而,他的大儿子一直一事无成,待敌军退下后,他以秦大将军之名给我送行,并在我和师父回去的路上埋伏,将我们二人打成重伤。” “而他则冒领我的军功,接任了皇帝所封的云麾将军头衔,成为秦家军新的统领。” “我师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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