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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姨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林太傅拦下,“够了!” 他现在是囚犯,一举一动都被在京城的皇帝盯着,若是惹出事来,定又要被皇帝责罚。 白姨娘心里憋屈,咬着牙朝段砚洲怀里的林书棠瞪去。 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再去和林书棠争执,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发缓缓掉落。 她抬手时,不小心一扯就是一大把, “这是怎么回事?”白姨娘伸手梳着自己的长发,发现发丝就跟蒲公英一样,一缕缕往下掉,很快便秃了一大半。 “我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发怎么都没了?!” 林太傅瞧着眉头皱成一团,看着她光着半边头的样子,明显不喜。 林书棠从段砚洲的怀里探出头来,圆圆眼睛,清澈如水,带着笑意。 段砚洲趁着这个时候,立马搂着她朝客栈内走去。 客栈门外还停着长房的囚车,不过他们的囚车上披着防风布。 方才枪声也惊醒了周氏和段忡,等他们掀开布朝外看时,林书棠和段砚洲已经走了。 二人放下帘子继续睡着。 天寒地冻,只有睡觉才能保持体力。 林书棠同段砚洲回到客栈内,原本正犹豫着要如何跟他解释,谁知道,他转身看向她的手,柔声问:“方才可有伤着手?” 第33章 极寒将至看谁能活到最后 林书棠略些诧异,玻璃珠般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点头的样子有些乖,瞧着人畜无害,可方才拔枪的时候判若两人。 段砚洲从怀里拿出汤婆子,塞在她手中,随后蹲下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双新鞋放在她脚边,“你的鞋袜好像湿了,来,换上这个双。” “哦。”林书棠听后,一时未留神,当着他的面脱了鞋袜露出了白皙的小脚。 段砚洲连忙起身,耳尖红红,“书棠,你先换着,我去看看大哥。” “好的,你去吧,大哥现在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上路。”林书棠一边说着,一边将鞋穿上。 等段砚洲走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的夫君再厉害,也只是个古人。 古人羞涩些许。 林书棠回头朝他的背影看去,双眸弯成月儿,笑得明媚。 半夜, 下了大半个月的风雪终于停了,可是气温骤降。 林书棠盖着两层棉被都还觉得冷。 她连忙从空间拿了三四个热水袋,还有一床加厚的羽绒被。 这才暖和不少。 段砚洲睡在她对面的床榻,同样盖着两层棉被,床旁的窗子还有些漏风。 林书棠犹豫了片刻,探出头,朝他唤道:“砚洲,你冷不冷?” 段砚洲闭着眼睛没回话。 林书棠从被窝里出来,缓缓来到他身旁,推了推他,“你若是冷,就同我睡一个被窝来,我这里暖和。” 段砚洲背对着她回道:“我不冷,你睡吧。” “你这里漏风,怎么不冷,快来,我站在这里可冷了。”林书棠说着发出牙齿打颤的声音。 段砚洲睁开眼睛,有些心疼了,转身看向她。 他见到林书棠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自己身旁,没有多加犹豫,立马从床榻上下来,将她打横抱起,朝她的被窝走去。 林书棠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在回神时,已经在被窝里。 段砚洲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开。 林书棠拉着他一拽,“那边漏风,你身子又弱,还是这里暖和一些。”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动,继续道:“反正我们是夫妻,在马车里的时候已经在一起。” 段砚洲背对着她,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深邃的眼眸隐约含着浊气。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从自个床铺上拿来枕头, 动作迅速的躺在她身边。 当真只是躺着。 他挺直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半分。 林书棠见他已躺好也没再动,继续睡了起来。 放了几个热水袋的被窝的确是暖和。 段砚洲甚至觉得有些热,几乎是整夜难眠,但是又怕惊动身旁的人,便就这样直挺着身子躺了一整夜。 这一晚,气温变化极大,翌日清晨时十分明显,仿佛走在路上都能被冻成冰块。 京城内的大臣们也发现了异样。 皇帝的皇宫被搬空后,上好的蚕丝被没了,只得让人寻了几床大棉被。 宫里的好炭火没了,也只得去大臣府里搜罗。 可是那些都够整个皇宫使用。 大殿内宽敞,两个炭盆根本就不管用。 这不,早朝的时候,皇帝在龙椅上抖,大臣们在底下抖。 “皇.......皇.......上........这雪停了.......却是愈发冷了.......好多地都被冻住了.......” “是啊.......臣.......臣府里的鸡鸭都冻死了一片.......片........” “皇........上........估摸着是要闹........灾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帝在龙椅上裹着被子,打了一个喷嚏说道:“闹灾?闹什么灾?不就是今年冬天比往常冷一些吗?无事!” “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帮朕将那贼人找到!” 他说完又拉着被子裹了裹,“替朕将钱财都寻回来!” 那贼可是一件袄子貂毛斗篷都没给他留。 他还只能找太监们去宫外要。 可宫外的东西哪里有他宫里的好,他是越想越气。 然而,他们还没意识到,真正的灾难即将来临。 殿外冷风又再次肆虐,鹅毛大雪缓缓落下。 等这场大雪一过,整个大地便将是万里冰封,极寒将至。 第34章 大哥回来吓死他们了 林书棠和段砚洲他们在客栈休整了两日,长房和林家人的囚车也在外停留了两日。 这几日风雪愈发大了,就连官差们都有些受不了。 他们害怕还没到岐南即将两位大人给冻死,便将其安排在了客栈的柴房里。 柴房里四面透风,也就只比囚车好一点。 等到第三日,大哥的身子好了些许,他们整理行李准备继续前行。 一家人将被褥袄子还有粮食通通装回马车。 他们在收拾行李时,长房也跟着坐上囚车。 周氏见到姜氏穿着的灰色貂毛袄子,嫉妒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没忍住戳了戳身旁的段忡,“瞧瞧,那袄子要是穿在身上得多暖和。” 段忡缩着身子,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不就是件貂毛袄子,有什么好稀奇。” 周氏长叹口气,又不忘白了一眼林晚晚,“扫把星!” 林晚晚咬着下唇,委屈得不行,眼泪险些又要掉下来。 周氏又瞪她一眼,“哭哭,就知道哭。” 她骂着自己的儿媳,显然也忘了自己也是从儿媳过来。 更忘了,这儿媳还是她自己求来的。 随着姜氏和段枫坐上马车,紧接着三妹和大嫂搀扶着大哥跟在其后。 因为风雪大,段承安戴着蓬帽只露出半张脸。 但那半张脸还是被周氏认出来,她大惊失色,坐直身,透着眼睛朝着段承安看了又看,惊呼道:“老爷,老爷,你看,二房家的老大回来了!” 原本不想理会她的段忡猛地坐起,朝周氏问:“你说段承安回来了?在哪儿?!” 周氏朝着正准备上马车的段承安指去。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被惊醒,全家人齐刷刷地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们见着段承安,一个个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周氏吃惊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二房的段承安早死了,这是死而复生?!” 段忡看着活生生回来的侄儿,也没有感到高兴,胡子翘着,眉头拧成一团,愤怒和不甘涌在心上,气得直喘气,“段承安这小子居然没死,老二家的命可真是好!” 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气。 林书棠跟着段砚洲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他的话,朝他们笑道:“放心,我大哥福大命大,才不会有事,倒是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到岐南!” 她话落,眸光扫了一眼囚车里的众人。 天寒地冻,食物短缺,有的是苦日子。 林书棠并未久留,走上前准备上马车,她刚跨上去,只听到有人在身后喊道:“书棠,你等等!” 林书棠回头看去,只见是段青阳。 他消瘦不少,眼窝深陷,黑眼圈极深,看来是受了不少苦。 “书棠,你等等,说到底你才是我的娘子,我们可是拜过天地?” “你不能跟他们走!” 林书棠听到这话,险些噗嗤笑出声。 当初嫌弃原主的是他,现在求她回来的也是他。 他以为自己是在许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等林书棠开口,段砚洲冷着脸,朝段青阳道:“这位世子爷,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位是我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娘子,与我喝过交杯酒,洞过房,莫要认错了人。” 他话落,搂着林书棠坐上马车。 段青阳被他那番话气得脸都绿了,朝着段砚洲大喊道:“洞房?!你这个病秧子能行吗?莫不是个废人,在这里装腔作势?!” 林书棠听着眉头一皱,从马车上下来,来到他跟前,“你很想知道?” 段青阳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林书棠又会再回来。 第35章 大嫂家价值连城的嫁妆 林书棠扬起唇角朝他小声笑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家夫君身子是弱了一些,可有一个时辰,你呢?有多久?” 说着,眸光落到了林晚晚身上,嘲弄道:“莫不是一刻钟都不够?” 林晚晚仿佛是被她道出了真相,一不留神,脱口而出道:“胡说!” 越是恼羞成怒,便说明是越想遮掩。 林书棠一副懂了的模样,眉一挑,摇了摇头,“哎,我的好妹妹,你命可是真苦啊!” 说完,手一扬洒出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林晚晚瞬间石化,牙齿被咬得咯噔响。 一旁的段青阳已经被气得直喘气,大口大口的吸着方才林书棠走时洒出的药粉,“林书棠你!你!” 没过多久,他便说不出话来,“呜呜!呜!” “呜!呜!” 林书棠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坐上马车。 段砚洲探头朝正呜呜不停的段青阳看去,问道:“书棠,他这是?” 林书棠坐下来擦了擦手,“他那张嘴说话太臭,我给他下了点药,让他十天半个月,没办法再开口说话。” 段砚洲听罢,回头看向林书棠,露出一抹宠溺的笑,随后坐进马车放下帘子。 马车缓缓朝前行驶,为了防滑,他们出发前特地在轮子上绑了链子。 好在现在地上还没有结冰,厚雪覆盖,虽说马儿行驶得慢一些,但也还算稳当。 他们前脚刚走,长房和林家等人后脚便跟了上去。 不过囚车怎么也比不上马车。 林书棠很快甩他们一大截。 午后,他们一行人便已出城,朝岐南赶去。 路上马车摇摇晃晃,林书棠又有些昏昏欲睡,从空间拿出两瓶温热的米酒,递给了段砚洲一瓶,“来,喝喝这个暖暖身子。” 段砚洲接在手中,闻到酒香,朝她问道:“你能饮酒?” 林书棠喝下一口,笑道:“能,我可是千杯不醉。” 段砚洲半信半疑喝下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她问道:“方才你和段青阳说什么一个时辰?” 林书棠一怔,被嘴里的酒呛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段砚洲忙伸手拍了拍,“你怎么了?” 林书棠抬起微微发红的脸颊,有些许尴尬道:“我是说,我们估摸着要比他们早一个时辰动身。” 段砚洲半信半疑,那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的酒渍。 在擦的过程中,他的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她温热的嘴唇。 两人顿时都僵住,谁也没有动,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怦怦,怦。 最后两人一同打破平静,林书棠接过他的帕子,自己擦了擦身上的酒渍,而段砚洲则转过身去,说起正事,“我们方才离开柳和县,再走两天便可以到达青州,大嫂的娘家正是青州陈家。” 林书棠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忙道:“你是说青州首富陈家?” 段砚洲点了点头,“没错,那真是大嫂的母家。” 林书棠真没想到原来大嫂家底竟然如此丰厚。 只听段砚洲又道:“只不过,大嫂在陈府并不受宠,陈老爷和夫人早年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大嫂排行老四,陈老爷心中不悦,转头一连纳了七八位小妾,想要得一子。” “后来有位姓张的小妾成功生下儿子,他便休了夫人,将四个女儿全都草草出嫁。” “给大嫂定下的亲,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就为了得一块地。” “大嫂一气之下,离家来到京城,遇到了我大哥。” 林书棠认真听着,仿佛像是听了一部宠妾灭妻的话本。 没想到大嫂的命运也是如此凄惨。 她说道:“这次嫂嫂要回陈家?” 段砚洲缓缓道:“既然是路过,定然是要去一趟,因为她母亲的巨额嫁妆还在陈家。” 陈老爷是个极其狠心之人,陈夫人原本是富商独女,后带着巨额嫁妆嫁入陈家,帮着陈老爷发家,可谁知,竟被他休弃赶出府。 陈夫人因此得了重病,在陈婉柔的照料下,没多久便病逝。 林书棠喝下一口米酒,小声朝段段砚洲问:“那巨额嫁妆是多少?” 段砚洲伸出三个手指头。 第36章 夫君吃醋后果严重 林书棠在心里算了算,“三万两黄金?” 段砚洲摇了摇头。 林书棠想了想,也对,这崇国府都有五万两黄金,能称得上巨额嫁妆的定不止这个数,她道:“三十万两?” 段砚洲又摇了摇头。 林书棠这回有些猜不准了,“三千万两黄金?” 段砚洲回道:“是三千万两白银,另外还有五十万两黄金。” 林书棠听罢,不得不感慨什么叫做首富。 看来这陈老爷也不是什么能人,只不过是娶了一位娘子,靠着嫁妆都能成首富。 估摸着这些年做生意,还败了不少银子。 她眸一扬,一笑道:“是该拿回来。” 有些东西,就算他们拿来当茅厕石,也不能便宜了狗。 段砚洲拉开帘子朝外看去,“再往前翻过三四座山,路过七八个县衙,估摸着就该到了。” 等到了青州,就说明已到了南方,离着岐南也就只有十天的路程。 林书棠喝完手中的米酒,隐约觉得头一阵晕乎,身子也热得厉害。 她解开身上的斗篷,拉了拉领口。 段砚洲瞧着一惊,忙给她披上斗篷,“眼下天寒,你小心冻着。” 林书棠头晕得厉害,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扯了他又披上的斗篷。 段砚洲见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立马发现了什么,“书棠,你好像喝醉了。” 林书棠微眯着眼睛,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摆摆手,“我没醉,我平时能喝一瓶白酒,怎么可能喝点米酒就醉。” 她虽然看似清醒,但是的确是醉了,原主可是滴酒不沾从未喝过酒。 方才她可是喝了整整一瓶米酒,即便度数不高,但也让她醉得一塌糊涂。 这不,靠着段砚洲肩头的她越发不老实。 一会儿唱歌,一会儿骂人。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段砚洲静静坐着,任由她发酒疯,只不过会时不时给她披上不断被扯掉的斗篷,生怕她着凉受风寒。 两人一来二去,林书棠也累了,挂在段砚洲的肩头,喃喃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段砚洲猛地睁开眸,竖起耳朵细细听着,瞧着好像是个男人的名字。 林书棠念完后,闭着眼睛笑着,“好想.......好想你.......” 段砚洲脸色瞬间沉下,比马车外的寒冰还要冷,“书棠,他是谁?” 林书棠现在醉得糊涂,听到问话,不过脑子的答道:“我老公.......” 段砚洲有些听不明白,“什么?” 林书棠接着道:“哦,你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老公啊,就是夫君.......” “相公.......” 段砚洲的脸色更沉了,一双幽黑的眼睛仿佛能吃人。 其实,林书棠方才说的不过是个游戏人物。 林书棠继续挂在他的肩上,嘴里还喃喃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一边说一边笑。 段砚洲静坐着,脸是又沉又黑,却还不忘被林书棠拉斗篷。 他再不悦,再难过,头等大事都是不能冻着她。 林书棠的酒劲一直不见散,唠叨了一会儿,突然双手捧着段砚洲的脸颊,睁开了湿润迷离的眸看着他。 那双眼睛犹如春日桃花,十分勾人。 段砚洲睁大双眸,怔怔看着她,僵直着身子,脖子处青筋突起,似在隐忍。 这回,他红的可不仅是耳根,还有脸颊和脖子。 林书棠迷迷糊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扬着笑道:“又做梦了,这回竟然梦到夫君你了。” 说完,朝着段砚洲的薄唇毫无预兆地轻轻贴上去。 温热的唇相贴。 段砚洲瞳孔一震,呼吸短促,浑身的血液通通涌入大脑,胸口的心发狂似的跳动。 眼见他快绷不住时了,林书棠又突然收回吻,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喃喃道:“你说,你不会真的能有一个时辰吧?” 段砚洲好似突然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脸色又一变。 不过很快,他又突然冷静下来,缓缓伸出手温柔地捧着她滚烫的脸颊,沉声道:“书棠。” 林书棠轻声应,“嗯........” 段砚洲声音暗哑,透着平时不见的强势,“我是谁?” 林书棠缓缓道:“段.......砚洲.......” 段砚洲指腹轻轻揉着她的脸颊,情动的双眸深深看着她,字字道:“没错,是我,书棠,我才是你的夫君.......” 话落,朝着她红润的唇吻去,带着极强的占有欲,一点点碾过唇面,试图将她方才念出的那个名字全都扫去,只留下他自己。 第37章 有着人夫潜质的段砚洲 白雪纷飞,马车在苍茫的雪地里缓缓前行。 林书棠隐约感觉到了唇瓣的温柔,微微睁开眼睛,正见到段砚洲闭着眼睛低垂的长睫。 他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脸上和耳后,带来一阵酥麻。 她大抵是真的醉了,缓缓抬手轻轻扶上他的背,回应着他的吻。 搂着她腰身的人突然停下来,但很快又立马扣上她的手心,加深了吻。 马车外白雪飞扬,飘进了马车里,也飘进了某人的心尖。 林书棠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等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老老实实睡在被窝里。 段砚洲已不在马车内。 她连忙坐起身朝自己身上看去,衣物还是整洁的,看来昨晚他们只是相拥而眠。 这时,马车外有人唤道:“二嫂,醒来了吗?” 林书棠穿上袄子,拉开帘子,朝外道:“三妹,我醒来了。” 段秦舟捧着一碗热汤,递给她,“这是二哥方才煮的热汤,你来趁热喝喝。” “砚洲煮的?”林书棠听罢,缓缓抬头朝前看去。 只见马车旁烧起了火堆,火堆上方挂着一个铁锅。 段砚洲挽着袖子,一脸认真地看着锅底,修长的手拿着勺子熬着汤。 林书棠的脑子里立马冒出两个字,人夫........ 她的夫君洗手做汤羹的模样真是人夫感十足。 她感觉心扑通扑通跳了一下。 “二嫂。”段秦舟朝她轻声唤道,“快趁热喝。” 林书棠回过神来,捧着热汤吹了吹上面冒着的热烟,喝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不咸不淡,带着鲜甜。 段砚洲厨艺娴熟,日后她有口福了。 林书棠坐在马车边,晃荡着腿,细细品味着手中热汤。 很快身子暖和起来,脸颊红扑扑,睫毛上挂着的雪花缓缓融化,像水滴挂在眼睫上。 一旁在熬汤的人看似全神贯注,却时不时偷偷地朝林书棠看来。 清澈的眸里溢出柔情。 段秦舟转身时发现了段砚洲的异样,与他偷看林书棠的眸光撞个正着。 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二哥,再看,小心锅里就要糊了。” 一向镇定的段砚洲此刻就像是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慌忙的收回眸光,快速搅拌着手里的汤,“胡说,没糊。” 段秦舟被他模样逗笑了,捂着嘴小声笑着,“二哥,你会不会一早就心仪二嫂了?” 段砚洲握着汤勺的手顿住,看着前方的眸光变得深沉,“不是。” 段秦舟十分好奇,“那是什么时候?” 段砚洲侧过眸看向正喝着汤一脸满足的林书棠,没有回话。 段秦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将剩下的几碗热汤给大哥和大嫂送去。 大哥和大嫂刚刚经历生离死别,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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