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林书棠和段砚洲在院子后方的假山里听着,两人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 秦家人这就开始急了,好戏还在后头。 丁氏晕完,秦老爷晕。 两人被小厮们抬进房内,府里瞬间乱作一团。 奚家姨母趁着这个时候,偷偷溜进了两人的卧房。 第194章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姨母脚上的铁链已经被段砚洲解开,走起路来比之前轻盈不少,直到进入房内都未发出任何声音。 一双满是血痕的脚,缓缓在秦家夫妇大床旁停下。 奚家姨母缓缓拿出林书棠给她的药,轻轻滴在两人的嘴里。 绿色的药水沿着唇缝流入口腔内。 秦老爷和丁氏被嘴里的药呛着,两人一同翻身将嘴里的药咽下。 许是药水太苦,丁氏被嘴里的苦味惊醒,缓缓从晕厥中睁开眼睛。 她一眼便见到了满脸疤痕的奚家姨母,吓得尖叫出声,“啊!鬼!鬼!” 奚家姨母并没有因为她的惊醒而仓皇离开,她反而走上前,朝丁氏冷笑道:“怎么?你们把我弄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忘了我?” 丁氏渐渐看清来人,脸色好了些许,从床榻上下来,厉色道:“你不好好待在地窖,跑出来干什么?想要吓死人吗?” 姨母抬手朝丁氏重重打了一巴掌。 她看着瘦弱,但是力道极重,打在丁氏的脸上,直接崩掉了她一颗牙。 丁氏吐出一口血水,朝她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动手打我,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姨母反手又打了她一巴掌,这回打得她摔倒在地,耳朵里流出血来。 丁氏被这两巴掌打得晕乎乎,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 这时,药效也开始发作。 “好痒,我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痒!”丁氏发疯般地抓着自己的脸。 一旁床榻上的秦老爷也逐渐昏迷中醒来,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挠脸。 两人逐渐毒发,等丁氏冷静下来时,一张脸早已经血肉模糊。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血,这是哪来的血,到底发生了什么!” 奚家姨母转身拿出一面镜子丢给她,“你自己瞧瞧。” 丁氏慌忙地接在手中,朝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见着那张溃烂的脸,发出刺耳的叫声,“啊!这不是我!不是!” “是你这个贱人干的,我要去搞死老爷,让他将你的腿打断!” 她将手中的镜子迅速丢掉,连滚带爬地来到床榻旁,哭声唤着秦老爷,“老爷,老爷,你快醒醒,你瞧瞧你带回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毒妇!” 丁氏话刚落,入目便是秦老爷一样溃烂的脸。 她吓得连连后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老爷这时也醒来,他坐起身,看着丁时那张溃烂的脸,吓得又钻回了被窝里。 “哪来的丑妇,快给我滚!” 丁氏愣愣地站在原地,指着秦老爷道:“老爷……你的脸!” 秦老爷此时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连忙掀开被褥来到镜子前。 他见着镜子里自己溃烂的一张脸,愤怒不已,猛地将镜子砸碎,“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好端端地怎么都烂了脸!” 丁氏这时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道:“是,那个奚玉珠,一定是她,是她给我们下毒!” 她说罢连忙转身准备抓人,可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奚玉珠,竟突然消失不见了。 “人呢?她人呢?”丁氏歇斯底里地大喊。 秦老爷起身一把将她踹倒在地,“什么人,说,是不是你干的?!方才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你是不是见自己容貌尽毁,便也想毁了我的容貌?!” “你这个毒妇!” 秦老爷愤怒不已,踹了一脚又踹两脚。 丁氏痛得直哀嚎。 等秦老爷打累了,她爬起来,朝他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若不是靠着我,哪能有今天,竟敢动手打我,看我不会杀了你!” 她说罢,拿起桌上的烛台点燃一旁的纱幔。 纱幔迅速燃烧,火焰逐渐蔓延。 秦老爷慌了,一把夺过丁氏手中的烛台,将她一脚又踹到地上,“你疯了,放火?!这火势要是大起来,我们谁也活不了!” 丁氏突然冷静下来,站起身看向身后的火,连忙道:“老爷,我方才实在是太生气,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快点离开这里!”秦老爷一脚将跟前的椅子踹开,朝门口跑去。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奚玉珠将那把常年挂在自己脚上的大锁,锁在了房门上。 秦老爷听到锁的声音,立马猜到了是谁,“玉珠,是你对不对,你快将门打开,屋里窗子四周都着了火,你若是不将门打开,我们都得烧死在里面!” 奚玉珠在外冷笑一声道:“那就烧死啊,当初你不就是这样烧毁了我的脸!” 秦老爷眉头一皱,神色变得慌乱,“玉珠,那是误会,误会,你瞧瞧,当年要不是我先将你带走,你已经和奚家一家人都惨死在贺王手里,算起来,是我救了你。” “你就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将我放出来!” 奚玉珠冷声回道:“救我?救我回来就是将我当作奴隶一样打骂,毁我容貌欺辱我?!” “若是这样,我还不如当初跟我爹娘一起死在奚家!” 第195章 带着姨母回家 屋内火越烧越大,秦老爷越来越着急,情急之下大声道:“玉珠,不是我要害你,是丁氏,是她要害你,她嫉妒我对你的爱慕,所以才想出毁你容貌的歹心,” “与我无关啊!玉珠!” 奚玉珠可没这么好骗,而是朝里面的丁氏喊道:“瞧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好夫君,他这是想当你当替死鬼!” 她话落,将大锁的钥匙丢在了一旁的水池里,转身离开。 林书棠和段砚洲走来,“姨母,你没事吧?” 奚玉珠摇了摇头,握着林书棠的手,“我没事,书棠,今日多谢你,只是我.......” 林书棠安抚她道:“姨母,你放心,我说过能治好你的脸,就一定能治好。” 奚玉珠瞬间满脸泪痕,她转身看向身后渐渐燃起的火焰,扯出一抹笑。 被关在这里多年,也算是大仇得报。 房内火势越来越猛,秦老爷还在数落着丁氏,将所有的罪孽都推到她身上,朝着大喊,“玉珠,真的不是我,是丁氏,要不是她,我们二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要不,我杀了她,你将我放出来!” 奚玉珠冷笑一声,并未回话。 秦老爷又一连唤了几声。 丁氏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地上的椅子,朝秦老爷砸去:“你这个没良心的!敢让我死!我还送你去见阎王!” 秦老爷一不留神挨个正着,捂着流血的头,瘫倒在地上。 丁氏却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举起椅子朝秦老爷一下又一下砸去。 林书棠在外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挽着奚玉珠的手,缓缓道:“姨母,我们走吧。” 奚玉珠点了点头,跟着林书棠他们一同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秦家的火势越来越大。 府里的小厮丫鬟早就跑了,就只剩下两两公婆。 林书棠在路上,回头看了一眼秦府,只见火光冲天。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串胡子,拍了拍胸口,幸好她一早就将府里有用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不然被大火烧毁就太可惜了。 他们三人坐在马车里,从天黑到天明。 为了不让姨母起疑心,林书棠等到她沉沉睡下后,拿出一枚可以使人昏睡的药丸给她吞下。 等她失去意识时,林书棠才带着马车来到空间。 林书棠在空间里整理好米粮后,拿出七八袋大米放在马车里。 等姨母再次醒来时,他们从空间出来,坐着马车在岐南城外。 奚玉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林书棠问:“书棠,我睡了多久了?” 其实她只睡了一个时辰,林书棠笑道:“姨母,你睡了三天了。” 奚玉珠按着胀痛的头,并未有所怀疑,她拉起马车帘子,看着窗外的冰川,“我们这是到了岐南?” 林书棠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姨母。” “待会儿,六舅和七舅见到姨母,一定会很开心。” 奚玉珠一惊,“六舅和七舅……” 林书棠笑道:“没错,就是姨母的两位幺弟!” 奚玉珠顿时欣喜不已,眼泪又再次止不住地流,“旁人都道我们奚家绝后,我就知道老天爷待我们不会这么心狠!” “远南他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林书棠轻轻搂着她,“姨母,若是七舅和六舅知道你回来了,定也会高兴不已。” 与此同时,谢怀恩和奚远南已经在城门口等着。 “六哥,你说书棠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这去宣国最快都要数日,怎么可能回来这么早。”谢怀恩说是这么说,但是一双眼睛都在城外。 现在城外不太平,林书棠走后,他是茶饭不思,生怕他们在路上遇到危险。 两人早早就在城门口守着。 七舅长叹一口气,准备从城门口下来,余光朝远处一瞥,正巧见到了一辆马车。 第196章 仇人自己往城里闯 “六哥!你快瞧,马车!那是书棠他们的马车!”七舅指着远处的马车欣喜地笑道。 谢怀恩抬头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有辆马车。 他凝神看了片刻后,朝身旁的七弟说道:“慢着,我们等等。” 七舅刚想去打开城门,却被他拽住,收起方才的欣喜,朝谢怀恩问:“六哥,咋那么了?” 谢怀恩瞥了一眼城外的马车,正色回道:“那不是书棠的马车,书棠走之前特地提醒过我,说她若是回来马车上会挂上银铃,我们若是远远听着银铃,便知她回来了。” “若是没有,那便不是她,我们得小心谨慎,不要放任何人进城。” 城外附近的好几个县城百姓都已经逃荒前往北部,得瘟疫者更是早已死的死,逃的逃。 眼下四周方圆二十里都未见有人烟。 这个时候突然来一辆马车,自然十分可疑。 奚远南收回准备去开城门的手,退出原处,再次朝城外的马车看去。 “这个时候,会是谁?”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若有所思问。 谢怀恩摇了摇头,“我们先把城门守着,看看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奚远南正色点头。 那辆马车很快在城门口停下,从里面露出一个人来。 是个年轻的男子,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位年长之人。 两人估摸着一路上挨冻受饿,缩着脖子,脸色发紫。 谢怀恩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何人,眸中露出震惊,又很快化作恨意,“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赵家人。” 奚远南也认出来,“是赵丞相!” 谢怀恩紧皱着的眉缓缓松开,换成笑意,他大笑道:“真是冤家路窄,我还以为,要等到我们带兵打到京城才能捉到这个畜生!” “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初这位赵丞相是如何辜负他们长姐,害死他们长姐,又是如何和贺王合谋害他们奚家满门的,他们可都还记得。 奚远南也跟着露出笑,抓着六哥的手臂,笑道:“真是风水轮流转,一场天灾,竟让他赵丞相也流落至此!哈哈!” 他们的笑声不大。 城门外的赵丞相和赵二公子隐约听到了声音,一同朝城门口看去。 “爹,这岐南什么时候建了城墙?”赵二公子疑惑问道。 赵丞相抬头看着,也觉得有些奇怪。 岐南一直以来都是贫苦之地,县内的赋税常年都不够交到朝堂。 县衙穷得连一块肉都吃不上,哪里有钱银修城墙。 他缓缓从马车上下来,摇了摇头道:“罢了,我们先进去落脚,找地方县令要些粮食再说。” 京城内,贺王和皇帝都感染了瘟疫。 但贺王比皇帝运气要好,他挺了过来,但是皇帝却奄奄一息。 眼下朝堂之事都是贺王做主,他搜刮了不少大臣们的囤粮,可这些远远都不够。 为此,他特地唤了赵丞相前来,让他带人前往宣国,和宣国的两位王爷商讨两国交好一事,想要袁州附近的城池来和他们换粮食。 赵丞相本不愿,可贺王答应她,只要他完成此事,便会娶他的女儿为王妃,将来让她女儿当皇后。 赵丞相为此想试一试,正巧他们赵家也是山穷水尽,不出去闯不闯,怕是也要饿死在家中。 他带着自己的二儿子,以及赵府一百多位侍从上路。 一路上遇到了流民和山匪,以及暴风雪。 这不,还没走到宣国,便只剩下两女子和两个赶车的小厮。 赵丞相在二儿子的搀扶下来到城门口。 他抬头朝着城门上的人大喊道:“快开城门,我乃朝廷重臣,要路过此地,你们快将城门打开。” 谢怀恩和奚远南怕他认出自己,两人都特地蒙上面。 “这位大人,我们岐南城只出不进!”谢怀恩双手抱着剑,朝他们冷声说道。 “只出不进?你们没看到我们是谁吗?我们是京城来的大官,快放我们进去。”赵二公子朝他们大声吼道。 他一个丞相府的公子,一路上挨饿受冻,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处,现在突然不让他进,他自然是气急败坏,丝毫没有了往日贵公子的模样。 谢怀恩看着他们跳脚的模样,最为开心,故意为难他们道:“大官?什么大官?在我们岐南,最大的官,就是我们岐南的县令,你们?莫不是山匪?!” 奚远南接过他的话,朝赵二公子他们厉色道:“没错,你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就是大官?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穷凶极恶的山匪!” “京城大官若是前来,怎会只带上两名小厮!你们为了进城打家劫舍,所以故意冒充京城大官!” “你……你.......”赵二公子气得直哆嗦着。 他扭头朝身后的赵丞相说道:“爹,你快将文书拿出来,给他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人看看!” 第197章 将大米运回城内 赵丞相抬头打量了城墙上的两人,片刻后,转身从怀里拿出一张文书,“这个你们县令爷一看便知。” 赵二公子抱着双手,挑眉一脸得意,“快去告诉你们县令爷,等他们知道我们是谁,定会跪下来将我们迎进城!” “哦?是吗?”谢怀恩冷笑一声,朝身后的七弟吩咐道,“去,将言县令唤来。” 奚远南应后,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言县令当真来了。 言县令过去在京城和赵丞相同在朝廷为官,自然是彼此认识。 赵丞相见着他,顿时一喜,“这不是言大人吗?言大人,十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言县令眉头一皱,朝他一声冷哼,“什么大胆贼人,敢在这里和本官攀亲戚,来人,快去将他们拿下!” 赵丞相傻眼了,笑容僵在原地,“言大人,你.......你……不认识我了?” 言县令当然认识他,但是在这岐南赵丞相就只能是山匪。 当初,言县令被赶出京城,流落到岐南来当县令,这位赵丞相可是出了不少力。 仇人见面,难不成还要热情款待。 岐南建起城墙,早就脱离京城管束,他说他是山匪,那他就是山匪。 “大胆狂徒,还想跟我们县令攀亲戚,来人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谢怀恩手一挥。 衙役们纷纷涌出城外,将他们两人团团包围。 赵丞相和赵二公子还不知发生何事,朝着城墙上的人怒斥道:“言县令,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当朝丞相,你竟敢对我无礼,就不怕抄家问斩!” 言县令朝他们厉色道:“你们这两个匪徒还真是死性不改,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装自己是朝堂命官!” “来人,将他们押去地牢,好生伺候!” 他将最后两字咬得极重。 那些衙役都心领神会。 赵丞相和赵二公子这才发现不对劲,两人面露慌色,朝后退了数步。 “爹,这是怎么回事?” 赵丞相眉头紧皱,再次看向城墙上蒙着面的两人,“这两人到底是谁?他们一见我们就说是山匪,明显是故意要把我们当山匪捉拿。” 赵二公子眼眸一转,“爹,你说这两人会不会是我们赵家过去的仇敌?” 赵丞相猛地一惊,眸光正对着谢怀恩那双眼睛。 谢怀恩唇角轻扬,眼神中都是挑衅。 赵丞相捂着胸口,大惊失色道:“不好,我们快走!” 他说罢,拉着自己的二儿子转身就跑,不过已经晚了,衙役们已经追上前,将他们一行人按倒在地上。 “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丞相府的二少爷,你们快放开我!”赵二公子不停挣扎着,然而得到的却是哐哐几拳。 这些衙役早就在林书棠和段砚洲的训练下,变得出手狠厉。 几拳下来,赵二公子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得动弹。 赵丞相更是被按在雪地里,一连啃了几口泥。 同来的两位小厮见状,自知逃不掉,连忙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城外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声。 奚远南一喜,抬头朝银铃方向看去,这回真是林书棠的马车,他朝谢怀恩笑道:“六哥,你快看,书棠回来了!” “书棠回来了!” 他说罢,大步朝城门外走去。 段砚洲和林书棠赶着马车,远远见到了朝他们奔来的七舅。 林书棠朝他招手笑道:“七舅!七舅!” 马车里的奚玉珠听到声音,忙拉开马车帘子朝外看去,见着远处朝自己奔来的弟弟,眼眶瞬间红了,脸上不知不觉满是泪痕。 “七弟.......” 段砚洲抬手挥起鞭子,马车朝前迅速奔去,四周冷风呼啸,车轮碾在雪地上发出嘶嘶声。 前方的奚远南也一眼瞧见了马车里蒙着面纱的妇人,他脚步一停露出疑惑。 “七舅!”林书棠从马车上下来,小跑到他跟前。 奚远南这才回过神来,“如何,你们这次出门可有人为难你?” 林书棠摇了摇头,“不仅没有人为难,还见到了舅母。” “舅母?你们去了雁城?”奚远南一惊。 林书棠笑着回:“我和砚洲原本只是去邻县购买物资,可是发现了一条去宣国雁城的近路,当即决定快马加鞭赶去,正巧替七舅送了那封家书,并和舅母相认。” 奚远南眸光沉下,朝她问:“你舅母近来可好?” 林书棠笑道:“除了想念七舅之外,都还好。” 奚远南脸上生出些许愧疚。 林书棠继续道:“她已知晓你是为了寻六舅所以才来岐南,并未怪罪你,不仅如此,她还送了我一百担粮食。” 第198章 姐弟相认 “一百担粮食?!这么多!”奚远南诧异地朝她身后看去,“在哪儿?” 林书棠笑道:“粮食还在后头,不仅如此,我还买了一些精米。” 她说着,朝自己马车后方拖着的一车大米指去。 奚远南看着那些米袋,脸上满是欣慰,“这些大米估摸着够吃半年。” 林书棠点了点头。 何止是半年,这次在秦家得来的米,够他们吃上三年。 更别说还有舅母给的粮食。 就算他们再养几百个衙役,也都不够吃。 奚远南脸上露出欣慰,“这样也好,你和六哥能吃饱穿暖,我就放心了。” 林书棠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他,“另外,这是舅母给你的家书。” 奚远南连忙接在手中,眉眼间满是欣喜。 林书棠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她转身将姨母从马车上扶下来,“七舅,你瞧瞧,这是谁?” 奚远南朝着她身旁的妇人看去,愣了片刻,“这.......” 他方才远远瞧着一眼就觉得眼神,现在近距离看,越发觉得似曾相识,可是瞧不见容貌,一时也猜不出是谁。 直到她轻声唤道:“七弟,是我.......” 那熟悉的声音,奚远南听罢面露惊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蒙着面纱的妇人,往前走了两步,“你.......” “你是二姐?!” 奚玉珠点了点头,声音逐渐发颤,带着细微的哭腔,“嗯,我是二姐.......” “二姐!”奚远南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拥住她,“真的是你二姐!二姐!” 他许是太过激动,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话落时竟哽咽出声。 奚玉珠泪如泉涌,在被秦家囚禁的这些年,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家人。 如今见着七弟就如梦一般。 “二姐,这是怎么回事?当年?”奚远南缓缓放开她,朝她问道。 奚玉珠低着头,眸光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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