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鬟春香。 春香是十二岁跟着姜氏来的段府,在段家待了十多年。 林书棠察觉出她的异样,缓缓上前道:“春香姐姐,你这么晚了想要去哪儿?” 春香猛地回过神来,低着头道:“二少夫人,奴婢.......奴婢.......” 林书棠盯着她道:“你若是嫌弃岐南贫苦 ,大可跟夫人提,让她允许你走。” 春香连忙摇头,“二少夫人,不,奴婢并不是想走,奴.......奴婢只是想要去看看娘........” 林书棠疑惑道:“你娘?你是岐南县人?” 第62章 无人机的作用还挺大 春香摇了摇头,“不,奴婢不是岐南县人,幼时住在祁州,我父亲本是当地的商贩,幼时他见我是女子,背着我娘亲便将我卖到别处,后被姜家人带走。” 林书棠听着好像猜到她爹是谁了,“祁州,商贩,你爹就是那柳员外吧?” 春香眼眶红红,“回二少夫人的话,正是,不过在奴婢看来他早就不是我爹了。” “早些年夫人有一直替奴婢寻家人,后得知我爹娘来到了岐南,奴婢原本想来探望母亲,谁知听说她死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我们离开京城前,奴婢娘亲的贴身婢女写信来告知奴婢,说奴婢娘亲是被我爹所杀。” “奴婢想着既然来了,总归要祭奠祭奠母亲,可奴婢竟不知她的墓地在何处,所以在在门口徘徊。” 林书棠听懂了前因后果,握住她冰凉的手,缓缓道:“此次你随我们一同来此地,那便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那就不用跟我们客气,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瞧瞧,你一个人站在这门口,脸都快裂了。” 春香听得鼻子酸酸的,吸了吸鼻涕,回道:“多谢,二少夫人。” 林书棠抬头看向远处。 日后想要在这里安生的发家,那自然得除掉柳员外那碍手碍脚的东西。 一枪毙了他的话,太便宜他了。 她思索后,朝春香问:“你和你娘长得像不像?” 春香想了想,“奴婢记得不太清,但是娘亲的婢女说奴婢像。” 林书棠立马有了主意,问道:“你想不想替你娘和你自己报仇?” 春香先是一愣,后重重点头,“想,当然想,当年奴婢家在祁州也算是平常人家,能吃饱穿暖,他卖了奴婢,纯粹是因为觉得奴婢拦了他生儿子的路。” “这些年,奴婢要不是跟着夫人,怕是早就饿死在了柳巷里。” 林书棠见她允诺,眉轻轻扬起,先拉着她进屋烤火。 两人身子暖和后,起身去了柳员外府上。 林书棠嘱咐春香在门口等着,自个潜入柳家的宅子里。 她撑着无人的时候,从空间拿出一架无人机,在上面挂了一条白布,随后将其飞到了柳员外的窗外。 柳员外躺在床榻上唉声叹气,还在想着自己当命根子一样看重的瓷器,以及他大半辈子换来的家财。 随着窗外冷风呼呼刮过,林员外侧身抬头朝窗外看去。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忽然推门,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前晃过。 柳员外惊得目瞪口呆,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睛,只见白色身影又再次晃过。 他的耳边顿时又响起了今日小厮的话,“员外,你说是不是夫人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 柳员外颤抖着身子,冷汗直流,他不信邪,起身朝窗前走去,准备将窗子关上。 也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猛地朝他飞来。 这回他可是看清楚了,是悬在半空中的白影。 柳员外慌忙朝后退去,颤抖着身子,大声叫道:“啊,鬼!鬼来了!” 他连忙推开房门朝外奔去,“来人,快来人!” 柳员外一连唤了几声都未有人前来。 林书棠在远处勾唇一笑,那些个没有的小厮,早就在她的迷药之下呼呼大睡。 整个宅子里,一下就只剩下柳员外一个人四处乱窜。 “鬼啊!救命啊!救命!”他一路快步跑着,但很快都会被无人机追上。 “夫人,夫人,我知道错了,那你不要跟着我了,你想要什么,我明天就去烧给你,你就放过我吧!” 柳员外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喊着,一不留神跘着地上的石子摔了下去。 他整张脸磕在雪地里,脸颊被冻得青紫。 无人机继续飞来,那白布在夜风中,像极了女子的裙摆。 柳员外从雪地里爬起来,继续朝前跑。 他这回没有再到屋里窜,直接冲向了府门口。 随着府门口被打开,春香站在门前,垂着眸冷冷看着慌慌张张奔来的柳员外。 柳员外见到她那张熟悉的脸,猛地停下脚,脸色瞬间惨白。 第63章 长房还在苦苦徒步吃苦 只听春香扬起唇角缓缓道:“老爷,我回来了,你怎么不替我开门?” 柳员外瞪大眼睛,捂着胸口朝后退去,“夫.......夫人.......是你?” 春香压低声音,笑道:“老爷,不是我,还会有谁?” 柳员外摇头道:“不可能,你早就掉进了悬崖,怎么可能会活着回来?” 春香抬起眼眸朝他投去森冷的眸光,“老爷,谁说我是活着回来的?” 柳员外呼吸一窒,脸色煞白,冷汗直流,惊恐万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不,不,你走,你走,夫人,我当真不是有意要杀你的,谁让你要去报官!” “你若是去报官了,我还能活吗?” 春香踩着林书棠给她的滑板鞋,缓缓朝前移着,在长长的裙摆下,好似没有腿。 柳员外瞳孔在极度的惊恐下剧烈收缩,手指蜷缩着用力抠雪地,最后他突然起身,朝春香扑去,“你这个贱人,我能杀了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春香动作迅速地朝后移去。 柳员外扑了空。 此刻他早已被吓傻,变得疯癫,“来啊,杀了我啊!” 林书棠操控着无人机,那白布又缓缓飘来。 柳员外总是言行不一,嘴里说不怕,可是见着飘来的白色身影,吓得说不出话了,只知道一个劲地朝前跑。 现在满地的白雪将崎岖的山峰所覆盖,更瞧不出哪里是山头,哪里是山脚。 柳员外就这么发疯似地朝前方奔蹿,没过多久,一脚踩空,朝山脚下摔去,传来一声惨叫,“啊!” 林书棠缓缓从宅子里出来,走到春香身侧。 春香看着柳员外离开的背影,眼睛红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 林书棠朝着柳员外摔下的地方看去,“这里不高,他就算死不了,也是半身不遂。” “总归是恶有恶报,替你娘解了这么多年的冤屈。” 也解了他们眼前的麻烦。 岐南县共有十三个村子,人不多,连一本册子都记不满。 除了逃荒走的百姓,留下来的大多也是命苦之人。 但总有一些像柳员外和周通这样的村霸和恶霸。 少一个,算一个。 夜里风寒,林书棠没有在此处久留,拉着春香回到了县衙。 林书棠进房门时,段砚洲已经在里面等着。 他的脸色并不好,见着林书棠回来,忙起身到她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后,忽然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林书棠见他如此举动,有些奇怪,拍了拍他的手,“砚洲,你怎么了?” 段砚洲收紧了拥住她的手,小心翼翼中带着疼惜,嘶哑的声音缓缓从喉咙里发出,“我以为你走了.......” 林书棠笑了笑,“我是你的娘子,我能走到哪儿去?” 她说着,拿出手里的无人机,“我方才试这个去了,你想不想学?” 段砚洲看着跟前像鸟又不像鸟的东西,疑惑道:“这个能飞?” 林书棠点头道:“没错,能飞。” 段砚洲缓缓放开她,对她手里的奇怪“鸟儿”有着浓厚的兴趣。 林书棠见他喜欢,立马拉着他去院子里试。 两人的笑声,很快响彻整个雪夜。 与此同时,离着岐南数十多公里外的官道上,长房一家和林家正艰难前行。 从京城离开的时候,一行人还有囚车。 可路上的时候,官差拿他们的囚车跟人换了粮食。 这不,一行人改成了步行。 他们脚上戴着脚链,每走一步,发出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 周氏抬头看了远处,朝段忡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岐南啊?” 段忡剧烈咳嗽着,“快了快了。” 寒风凛冽,他们早已经受不住,感染了风寒,一个个都老实下来,早已没有了当初刚离开京城的矫情劲。 倒是林家那边闹哄哄的,白姨娘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和林太傅的几个小妾争宠。 她先没了头发,没了年轻容貌,林太傅连馒头都只分她一小半。 她看着一旁孙姨娘手里一个馒头,朝林太傅抱怨道:“老爷,凭什么她吃一个,我只能吃半个?” 柳太傅一脸嫌恶地看着她,“你就只配吃半个!” 那神态哪里还有当初搂着她唤甜心时的模样。 白姨娘气愤不已,咬着下唇,全身战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就在这时,前方官差的马车突然停下该来。 周氏和白姨娘他们一同朝前方看去。 只见是大批涌来的流民。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等回神时,流民已朝他们冲来,见着东西就抢。 第64章 流民出现洗劫长房 “给我,快给我!”流民们男女老少蜂拥上前,拉着长房一家人的衣裳和包袱便是用力拉扯。 现在极寒天气,吃食和衣物都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些流民都是从北方来,本以为从北赶往南方,气温会缓和,谁知道把粮食吃完,入目的还是冰川白雪。 他们一个个饿急了,见着周氏兜里仅剩的半块饼,像恶狼一般,冲上去抢。 周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护着那半块饼不松手,“住手!快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那?可我是崇国府夫人!你们这些刁民!快住手!” “崇国府夫人?!不过是流放犯人罢了!把饼给我!”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饼,在众人的拉扯下,拼命地往嘴里塞。 旁的流民伸手去她嘴里掏。 周氏被打得鼻青脸肿,狼吞虎咽地往肚子里吞。 流民们见抠不出来,便将目光盯上了其他人。 林晚晚怀里还有半个馒头,她舍不得吃,每日只敢啃上一两口。 她被这些人吓着,蜷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官差们提着刀上前驱赶,“快滚!这些都是朝堂要犯,若伤了衙门,小心掉脑袋!” 那些流民哪还管这些,抢得死,不抢也得死。 上前将官差也扑倒。 其中眼尖的一个中年男子瞧见了林晚晚,拽了一把身旁的人,指着她说道:“瞧见那小娘们没有,护着这么紧,里面肯定有粮食。” 一旁的矮小男子连连点头,“走,我们快去!” 说罢,两人一同朝林晚晚冲去。 林晚晚见着,忙拽向一旁的段青阳,“青阳.......他.......们.......” 别看段青阳自称是文武双全,可其实就是个花架子,他被跟前场景惊着,抓着林晚晚的肩,朝着那两人推去。 林晚晚脚上还有铁链,一不留神,摔倒在地,怀里那半个馒头滚落出来。 两人见着馒头大喜,连忙扑上来将那馒头抢了去。 林晚晚被摔得生疼,抬头时见到的只有段青阳的嫌弃。 “这种时候还护着粮食,找死!” 他冷声说着,自己主动交出了仅剩的馒头和饼。 那些流民拿了粮食,又盯上了他们身上穿的袄子。 尤其是段青阳身上那件大袄衣,这可是他求了官差许久才讨要来的。 官差也是怕他们死在路上,就给他备上一件。 流民们哪管他们死不死,上前就是一顿扒。 “住手!快住手!”刚才还嫌弃林晚晚的段青阳,现在和她一样,抓着自己的袄子挣扎着。 天寒地冻,没袄子不得冻死。 其中一壮汉抬起脚,朝段青阳的手一脚踹去。 “啊!”段青阳发出惨叫声。 周氏瞧着心疼了,朝他大喊道:“青阳,给他们,他们想要什么都给他们。” 逃荒路上,人一旦饿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易子而食,都是常有的事。 好在这些流民还没到这种地步,只是抢粮食,扒袄子。 林太傅那边和长房一样涌来大批流民,他倒是聪明一些,张罗着府里上下主动交出吃食和衣物。 反正也是要交的,总比挨打好。 白姨娘原本还抱着自己的袄子不松手,被林太傅大声训斥,才松了手。 她心不甘情愿地交出袄子,红红的眼睛里都是泪。 等他们人散去的时候,长房一家和林家上下只剩下身上那件的单薄囚衣。 一行人在冷风下瑟瑟发抖。 “我呸!”官差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冰雪,“真倒霉,竟然还能在官道上遇着流民,真是晦气。” 这名官差姓万,当初接到这件差事的时候就不愿意,现在心中满是积怨极深。 另一个姓廖,他刚才被流民打到头,现在还晕乎乎,“快了,只要再走一天一夜,就能到岐南县。” 姓万的官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狼狈不堪众人,长叹一口气道:“这冰天雪地,就算是走到岐南,也不一定好过.......” “我们快些赶路,得早些回京城!” “是!”姓廖的官差打起精神来应道。 两人带着他们继续上路。 林家也紧跟其后。 段青阳穿着单薄的衣裳,走在风雪里,嘴唇早已冻得青紫。 一旁的林晚晚早就冻得双脚失去了知觉,她咬着牙,朝一旁的段青阳问:“青阳,不如我们逃吧。” 第65章 给段砚洲药浴 段青阳脚步一顿,随后继续朝前走着,没有回话。 林晚晚继续道:“我们只要想办法把这铁链解了,就能逃.......” 段青阳依旧没有回话,但是从神色来看,的确动了心。 就在这时,那两名官差一同扭头看向他们,“给我安静点,再往前就要到岐南!” 段青阳回过神来,小声道:“现在我们要是逃了,不就坐实了罪名,反正也快到岐南,我们先落脚,等以后想办法洗去冤屈,就有机会重新开始。” 林晚晚还想再劝。 可段青阳根本就不想跟她多言,凝神看向前方,打断她,“怎么?还在后悔?你就那么惦记那病秧子?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着让我娶你的。” “林晚晚,你就别想着离开我们段家,你既然依旧嫁进来,死也是我段家的人。” “那段砚洲有什么好的?!免去了流放之苦,你以为他就能活?!” “岐南县可是出名的荒地,现在正逢冰灾,他们也不一定能吃饱饭。” “还有那段砚洲,他没几年活头了,大夫说过,他最多活到三十岁!” 林晚晚睁大眼睛:“三十岁,那不没几年了?” 段青阳冷笑道:“没错,若是再得个什么风寒加重病情,估计这也就能再活个一两年。” 林晚晚听完这番话,心里好受了些许,“那我嫡姐她.......” 段青阳听到她提起林书棠,想到了自己被她羞辱时的场景,握紧拳咬牙恨恨道:“哼!她就守着坟头哭吧!!” 林晚晚眸色好了些许,竟也期待起来。 不过他们怕是等不到那天。 首先,他们得平安走到岐南,其次,段砚洲怕是能活到他们死。 夜里林书棠教会段砚洲使用无人机后,可没忘记他的病。 第二天傍晚时分,她趁着段砚洲他们修补房屋的时候,在医疗空间熬了药,从空间拿出大浴桶,倒进了浴桶里,整成药浴。 等段砚洲回来的时候,房里已是白烟袅袅。 “这是?”他朝着大浴桶里黑棕色的汤汁问。 林书棠拉着他上前,“这些是我特地给你熬的药浴,你每日得需泡上半个时辰。” 想要彻底除掉段砚洲的病根,除了吃西药和施针之外,还得泡药浴。 这是她祖母教她的老方子。 林书棠挽起袖子,朝他笑道:“来吧,脱了吧。” 她说完,拍了拍浴桶。 段砚洲身子一顿,怔了怔,“脱........脱什么.......” 林书棠眸一扬,踮起脚拨了拨浴池里的药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脱衣啦,快些,不然水就凉了。” 段砚洲看着她拨水的白皙手腕,瞬间心跳加速,微侧过身,“书棠,你且到一旁等我.......” 林书棠抬头见扭捏的模样,觉得有趣急了,起身来到他跟前,“你再不脱,我可要帮你了。” 说完,抬起手轻轻落到他腰间的腰环上。 段砚洲耳根一红,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便可。” 林书棠收回手,笑道:“你先脱下衣裳进去,我去拿银针。” “泡药浴的时候得配合银针一起,才有效果。” 她说完,转身去了屏风后的卧房里。 屋子里除了烧了炭火,还放了两个便携式烤火炉。 在屋顶和墙面四周铺着的保温毯作用下,屋子里十分暖和。 段砚洲见她走后,这才脱下里里外外的衣裳走进浴桶里,缓缓飘起的白烟环绕周身。 林书棠从拿着银针来时,正见到他半藏在水里的脊背。 他的皮肤很白,乍眼看去有些病态,可仔细看,会发现肌肉线条分明。 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用这原本病弱的身体练就了一身武艺。 可幸好他这些年来长时间锻炼,不然真和那师父说的一样,活不到三十岁。 林书棠来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搭到他的肩上。 温热的指腹透着皮肤传来灼热,原本闭上眼睛的段砚洲猛地睁开双眸,顷刻后,又缓缓闭上眼睫,双手在水下紧攥成拳,极力地控制着内心源源不断涌来的欲望,直到青筋透过薄若蝉翼的肌肤一点点突起。 林书棠拿出银针缓缓扎在他的后颈上,“感觉如何?” 段砚洲轻声应,“并无不适。” 他的声音微微哑着。 林书棠并未察觉,拿着银针继续往下,一路延伸到他的胸口。 第66章 他装病的手段高超 段砚洲眉头逐渐紧皱,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 林书棠瞧见后,笑道:“好了,这口血出来,心脉就通了。” 她说完,将银针收回,“你继续泡,我待会儿再来给你扎一次。” 段砚洲睁开眼睛,缓缓松开了原本紧攥的手,紧绷着的身子也得到放松。 可就在林书棠转身准备离开时,身上突然掉落一个东西。 段砚洲低头看去,只见是一个绣着海棠的小荷包。 他伸手拾起来,发现上面竟绣了一个城字。 段砚洲的脸色忽然暗下,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清冷。 林书棠这时也发现自己的东西掉了,转身看去,只见是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小荷包。 这个荷包是原主一直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 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她一日出府时不小心捡的。 林书棠看着这荷包绣工精湛,所以没舍得丢。 她走上前,伸手去拿,“多谢。” 段砚洲突然将荷包握在手心,抬眸朝她问:“这是你亲自所绣?” 林书棠摇了摇头,“不是,是我.......” 她话还未说完,段砚洲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剧烈咳嗽起来,一双眼睛含着水雾,着实俊逸又惹人心疼。 “怎么了?难道病又加重了?”林书棠正色问。 段砚洲看着手中的荷包缓缓道:“我也想要有个荷包。” 林书棠听他这么一说,忙笑道:“好啊,我到空间给你拿一个。” 段砚洲又咳嗽起来,“不.......” 林书棠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问:“没事,我空间里还有很多。” 段砚洲抬起他那深邃的眸,看着她缓缓道:“我想要你亲手绣的。” 林书棠顿了一下,再看看这荷包上的字,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刮一下,这荷包除了是她捡来的之外,上面的“城”字,正是段青阳的字。 段青阳字城行。 原主过去对段青阳是有过爱慕,所以才将这绣有“城”字的荷包戴在身边。 看来段砚洲以为她天天戴着这个荷包,是因为还放不下他堂哥,所以争风吃醋来着。 林书棠再看向那荷包,瞬间觉得晦气得很。 原主也真是没眼光,段青阳一个窝囊废有什么好的。 “你不愿?”段砚洲朝她催促道。 林书棠连忙回神,“好,我给你绣,你想要几个?” 段砚洲听后,原本暗下的眸忽然一亮, 想了想后又道:“罢了,还是不要用了,绣花伤眼。” 他说完,将荷包还给她。 林书棠将其接在手中,直接往地上装垃圾的渣斗里丢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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