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不知道谢总把温小姐捧在手心里疼,为了这次生日宴花了几千万,鲜花都是今早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宠的都没边了!” 听到那些带着鄙夷、嘲讽、幸灾乐祸的议论,施宁脸色微白,默默走到了角落里。 宴会中央,谢闻砚端着酒杯,替温念挡下一杯又一杯敬来的酒;他会主动替她提起裙摆,整理乱掉的鬓发;会带着她,把她介绍给所有朋友认识。 施宁远远地看着,心口传来熟悉的沉闷感,却已经不会再痛了。 很快,宴会进行到送礼环节,气氛升至最高点。 众目睽睽之下,谢闻砚从礼盒中取出一条古典而高雅的珍珠项链,郑重其事地戴在了温念脖间。 珍珠的柔光映衬着温念娇羞幸福的脸庞,施宁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谢闻砚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如此珍贵而意义非凡的东西,都送给了她吗? 听到四周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祝福声、艳羡声,施宁心口一窒。 她默默起身,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时,她迎面就碰到了温念。 看到施宁,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在我的生日上,闻砚把什么都给我了,惊喜,传家宝,还有他的心,通通都归我。施宁,你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施宁直接无视了她,连眼皮都没抬,径直回到了大厅。 她刚落座,就看到温念红着眼眶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脸色铁青的谢闻砚。 “施宁!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看到温念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施宁瞬间愣住了。 “什么项链?我没拿。” “就是你!” 温念的语气斩钉截铁的,泪眼婆娑地看向谢闻砚。 “闻砚,刚才只有她碰过我,她嫉妒你送我的传家宝,肯定是她偷的!而且这是阿姨的遗物啊,意义那么重大,她肯定是想毁掉它,为她那个不要脸的妈报仇!” 短短几句话,瞬间激起了谢闻砚的怒火。 他紧紧盯着施宁,眼底慢慢泛起一阵猩红。 “项链呢?交出来!” 施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复申明自己不知道。 谢闻砚忍无可忍,直接叫来了保镖搜身。 她被强行按住,全身都搜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一个服务员拿着她的包走过来。 温念一把抢过包,迫不及待地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 除了一些口红、零钱、纸巾,还有断裂成几节的珍珠项链,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温念弯腰捡起断裂的项链,哭得伤心欲绝地扑进了谢闻砚的怀里。 “闻砚,现在证据确凿,项链就是施宁偷的,她就是想要毁掉这条项链!” 看着温念掌心散落的珍珠,谢闻砚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怒火烧毁。 他冷冰冰地看向施宁,眼中恨意昭然若揭。 “你居然敢毁了我妈留下的东西?施宁,你果然和你妈一样,骨子血脉里都流淌着肮脏和恶毒!” 他口不择言的谩骂,深深刺中了施宁心底的隐痛。 她死死咬着牙,努力保持着镇定,想要解释明白。 “我没有偷过项链,也不会故意毁掉你妈妈的项链,谢闻砚,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可谢闻砚没有回应她。 温念得意极了,趁机添油加醋拱起火。 “闻砚,阿姨的遗物就这么被毁了,她连阿姨最后的念想都不放过,也太过分了!你还要继续纵容她吗?” 温念的几句话像火星,瞬间点燃了谢闻砚心底扭曲的恨意。 他眼底泛起猩红,死死盯着施宁,声音冷得像淬了毒—— “施宁,你妈死得干净,就想毁了我妈的遗物?”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既然你不择手段,那就别怪我心狠!” 他猛地抓住施宁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拖着她上了车。 跑车狂飙着驶向城郊的墓园,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谢闻砚拽着施宁,直奔她妈妈的墓碑。 照片上女人笑得温婉,衬得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撕下那张照片,让保镖挖开坟墓,声音冷得瘆人。 看到保镖拿着铁锹铲开泥土,挖出那个沾满泥泞的骨灰盒,施宁扑过去想要阻止,却被谢闻砚用力按住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抱着他的腿跪下来,苦苦哀求着。 “我求你了,谢闻砚,你放过我妈妈吧,她是做错了事,但她已经死了,你就让她安息吧。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你都发泄在我身上好不好?我什么都能承受。” 看着施宁绝望的脸,谢闻砚眼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扭曲的快意和刻骨的厌恶。 “你妈害死了我妈,死无葬身之地,才是她应得的下场!” 雨水顺着谢闻砚冷硬的侧脸流下,他高高举起骨灰盒, “不要——!” 下一秒,他手已松,木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骨灰暴露在倾盆大雨下,被迅速冲散,稀释,转瞬就不见了。 这一刻,施宁的世界轰然崩塌,无尽的绝望扑面涌来,几乎让她窒息。 她扑向那摊泥水,徒劳地想要捧起什么,却只抓住一把混浊的泥浆。 冰冷的雨水灌进她的领口,却比不上心底万分之一寒。 “谢闻砚……”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罢休?” 看着狼狈绝望到极点的施宁,谢闻砚心头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痛意,但很快就被更汹涌的恨意淹没。 “死?你想得美!你和你妈欠下的债,还没有还完!你还没尝够所有报应的滋味,有什么资格死?”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搂住一旁撑伞的温念径直离开了。 施宁一个人跪在母亲的墓前,哭到浑身脱力,悲痛欲绝。 直到雨停,她才如同行尸走肉般爬起来,抱着破碎的骨灰盒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 她浑身湿透地站在路边,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下一秒,一辆前方驶来的一辆汽,直直地朝着她猛冲了过来! 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后,施宁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摔倒在路面上。 顷刻间,温热的鲜血从口鼻各处涌出来,在身下聚集成血泊。 剧痛席卷而来,撕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睁开血红的眼,就看见肇事车降下了车窗,露出了温念那张得意的脸。 “你现在知道,你在谢闻砚心中什么都不算了吧?我想要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撂下这句话后,她勾了勾唇角,猛踩油门离开了 在求生本能的刺激下,施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陆远川打去了电话。 “陆学长,我在墓园,救,救我……” 吐出最后几个破碎的音节后,她眼前彻底一黑,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施宁就看到了陆远川满是血丝的眼睛。 他握着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庆幸和后怕。 “宁宁,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死在这场车祸里,尸骨被卡车碾压得荡然无存。从今以后世界上就没有施宁这个人,你可以放心和我走了。” 施宁明白,他是要借此机会,要她假死脱身。 飞机起飞前,机场大厅悬挂的电子屏幕正播放着午间新闻。 “环城高速发生一起车祸,死者身份已初步确认,是一位名为施宁的女性。其尸体被重型卡车多次撞击碾压,损毁严重……” 看着被打了马赛克的现场图,施宁心中像一潭死水,不起微澜。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着,她拿起来,就看到了谢闻砚的名字。 她没有接,随手把手机丢进垃圾桶里。 然后她义无反顾地走进登机口,再没有回头。 谢闻砚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对面也一直都是机械的电子忙音。 他的脸色也随着越来越阴沉。 施宁从来没有拒接过他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 他将手机直接丢在沙发的一边,这时手机却又震动了几下,谢闻砚下意识的打开手机。 却发现是一则首页推送的车祸新闻。 他并未在意而是直接点击了返回页面,就连谢闻砚自己也不清楚此刻的他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谢闻砚心里的烦躁止不住的翻涌。 脑海里突然响起施宁刚刚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她说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算结束,这个问题简直荒诞。 他的心中突然因为这些话激起一堆怒火。 施宁,你以为说几句想死的话我就能原谅你吗? 你的罪孽我要你一辈子慢慢偿还。 “施宁呢?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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