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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山木不敢耽搁,谨慎地收起火石,吆喝上族人,冒着风雪,加速往部落的方向赶回。 * 洞内,琨瑜扫去肩膀的雪,在火边暖了暖手心手背。 银狛给他的那些兽皮,与褐土兽人带来的相比,质地和颜色实在好上太多了 扫过常见的物资,他的注意力很快放到那一大包黑豆里。 琨瑜用空置的石锅烧化冰块,冲洗黑豆,又倒入分量没过手背的清水,落上木盖炖煮。 “银狛,你吃过黑豆吗?” 银狛面无表情地:“没有味道,不好吃。” 又看着他:“多吃肉。” 琨瑜碰了碰鼻尖,心虚。 这段日子一直吃肉,如今看到肉都腻了。 第二次添火,木盖咕咚咕咚飘出白茫茫的水汽,琨瑜揭开盖,用木棍戳了戳,豆子煮熟后饱满膨胀,戳上去微微黏稠。 他舀起一勺,微微吹凉浅尝一口,眼眸顿时冒光。 琨瑜话都说不利索了:“银狛,这、这口感——” 他捧起木碗连吃几口,不可置信地,惊喜地往肚子一摸,呆呆地拍了拍。 腹部里传来真实的,沉甸甸的感觉。 这黑豆,煮熟后居然带着米饭的口感,就是比起普通米粒,多了些稠绵的感觉。 琨瑜眉眼透光,一下子凑到男人面前。 “银狛,我要这个。” 银狛往他屁/股一揉:“嗯。” 少年捂着被揉的屁股躲到边上,把温热的肉汤拌入黑豆,汤汁裹着每一颗豆子,香味扑面。 琨瑜吃相秀气,一脸餍足,更是意犹未尽地逃出舌尖舔舐嘴角,扫得两片唇瓣柔软泛红。 一道目光烧着他,他连忙把碗推到男人面前:“银狛,试试看。” 银狛盯着他的唇,吃了一口,平日里无味的黑豆,拌入肉汤后,味道居然挺独特的。 琨瑜开始打着算盘:“跟褐土部落多换些,”他有些懊恼,眉眼无精打采地塌下,“早知道就去别的部落转转,说不定能早些时候换到有用的东西。” 他很快振作起来,内敛局促地把眼神瞄向银狛:“我想去其他部落转转,如果能换到有用的物资就好了。” 雌兽神色讨好,又害羞,银狛直勾勾盯着,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把雌兽往腿上一拉,对准红扑扑的脸蛋,使劲嘬了口。 琨瑜捧着碗,想挣扎,银狛哑声:“你吃你的,” 他就只是揉,没让雌兽吃自己。 * 午后雪停了,银狛驮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出洞,打算先去就近的几个部落转转。 冬日寒冷公-众-号高-唥-萄-萄的雪季节里,雄兽可以化形,厚实的皮毛尽可能维持他们的体温。 兽形速度快,像银狛这样的,更是眨眼间换了个地方,犹如腾云驾雾,快得让琨瑜目眩头昏。 银狛带着他把银白部落的三个领地全转了一遍,也就是这时候,琨瑜彻底明白,银狛对他真的很好。 * 银白主部落里,酋长木屋四周围观了一圈兽人。 他们探头探脑,听说银狛大人带了个雌兽过来,好像是他的妠希。 隐隐瞥见,那个雌兽白花花的,长得娇小漂亮,从没见过的这样的雌兽,对方从哪里来的? 兽人都在私下议论开了。 琨瑜不知道外头的兽人对他好奇心爆棚,此时,他正在盘点送进来的物资。 在各大部落,除了地位最高的酋长和祭司,不是所有兽人都能穿上厚实的兽皮御寒。 一个家庭中,为了确保顺利延续后代,雌兽会找两个以上的雄兽生活。 得到物资优分给幼崽,保证幼崽能活下去。雌兽最多也就分到四五张兽皮,质地一般。 皮毛鲜亮厚实的野兽不好抓捕,需要合力才有机会对抗,如果能抓到,也需要分配。 如果几个雄兽养着一个雌兽的话,雌兽的生活会过得好些,如果只一个雄兽养,尤其在雪季,压力就比较大了,什么时候死在和兽潮的斗争里不得而知。 失去雄兽的雌兽,会尽找到下一个雄兽,确保自己继续生存下去。 气候炎热时,部落里的兽人普遍不穿上衣,雌兽也一样,只用粗麻布围着身下,到了冬天,才会把兽皮套上。 琨瑜听到麻布,眼睛一亮。 等到兽人送了十几张麻布进来,果真是粗布,打听之下,才知道这种能做成布的树木在银白部落的领地周围生长着一大片。 琨瑜收下麻布,让银狛给银白部落多留了几颗燧石。 接着,又去其他部族的领地转悠,结果比他预想中的好,均换到其他材质不错的兽皮。 * 跑了一趟部落,收获颇丰。 琨瑜笑得合不拢嘴,银狛盯着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心口炙热,爆发很强烈的感觉 天蒙蒙亮,天降暴雪。 琨瑜被一双炙热的手臂抱起,他只随便吃了几口饭,就被化成兽形的男人带走。 来了热泉,水汽驱散寒冷。 琨瑜观望山谷上飘降的雪花,“哇”了声,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脖颈,很快被男人抱起来放腿上。 只对视一眼,琨瑜瞬间懂了。 银狛摸着他的唇:“带你换了这么多东西,高兴吗?” “嗯……” 兽人之间经常讲究交换,哪怕是关系亲近的亲兽,也免不得交换。 银狛像按着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固定着腰肢,缓缓沉下。 琨瑜在水波里浮荡,不得不攀紧对方结实胳膊:“银狛……” 无须交流,男人冷硬桀骜的面孔变得扭曲,眼睛盯着他的每一寸变化和吞没。 琨瑜微微咬牙,红着脸催促自己放轻松,这样才能少受点痛。 第16章 第 16 章 对阿兄的这个雌兽,他倒…… 天下暴雪,琨瑜被银狛抱着一番厮混后,没睡懒觉,而是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拖着一张兽皮垫在屁股下,清点用燧石带回来的东西。 他将几块类皮甲的兽皮堆在膝盖上,左右拉扯,继而若有所思,连银狛靠近都没察觉。 直到腰肢被捏了一把,他吓一跳。 银狛顺势把弹起来的雌兽捞起来放在腿上坐着,自己则大咧咧占去兽皮的位置。 “看什么呢?”低厚的嗓音淡淡介绍:“这是水兽的兽皮,很难渗水,除了能随意膨胀,皮毛太薄,不保暖,没用。” 银狛见雌兽捧着兽皮不松手,道:“若想要,等暴雪过后,我多猎几头雪兽,雪兽的皮毛又白又厚,都给你。” 琨瑜生得白花花的,雪兽的皮毛洁白柔软,又厚密保暖,跟他正好相配。 雄兽身强体壮,银狛更是如此,哪怕暴雪天,仅靠兽形足以度过,或者披一块单薄点的兽皮,足以应对雪季。 他攒的皮毛对普通兽人来说很多,但就他的力量来说,这些年积攒的并不多,只洞里的那些兽皮,够他用好多个雪日。 如今有了琨瑜就不同,雌兽太小,又怕冷,皮毛这样的东西当然越多越好。 银狛将雌兽往怀里圈得更紧,指腹轻轻捏着细滑软滑的脸蛋,掌心一翻,钻进兽皮衣内捏捏他的腰,简直爱不释手。 “暴雪过后,我会去一趟月神山,到时候剥几头雪兽的好皮毛带回带回来。” 琨瑜耳朵一动:“月神山?” 是啊,暴雪过后雪兽会趁机越过边界,雄兽们需要“出征”,银狛也一样。 琨瑜看过银狛的身体,肩背留有几道没完全消退的疤痕, 他抱起水兽的兽皮,隐隐萌生新的想法,但实行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在银狛出发前,琨瑜度过几日煎熬的夜晚。 天色刚暗,他就被对方迫不及待地抱上石床。 银狛弄这些的时候没几个花样,翻来覆去地都是传统的姿势,就是蛮横,没点轻重,不管琨瑜怎么哼哼,讨饶,每次都凿足力气。 天一亮,琨瑜强忍着困乏爬起来,就着黑豆和肉汤简单吃了点,便靠在床尾,用石刀和骨针对着水兽的兽皮改制缝合,可谓争分夺秒。 银狛看他忙,有些躁动。 长臂一把将他抱到腿上,吹吹他的耳朵。 “怎么一直打磨这块兽皮。” 就要出发了,银狛更希望能抱着雌兽多睡几次。 念头重,手上揉弄的力道也逐渐加重了。 琨瑜唔唔轻哼,按住乱揉的大手:“等等……” “银狛,我想在你出发前,给你准备点东西。” 触及那双能灼烧他的眼睛,少年眼睫半阖,脸微微热,讨好地,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了舔那颗滑动的硕大喉结。 咕咚一声,银狛咽了咽发干的嗓子,气息粗热。 琨瑜弱声:“求求你。” 银狛掀掀眼皮,兽皮裙撑得老高。 明明每块肌肉都要烧着了,对上雌兽软和的神色,心却跟着慢慢变得柔软。 他紧挨着那片细腻香软的颈肉吸一口,鼓起筋脉的手背一翻,松开。 琨瑜露齿一笑,抱起兽皮继续捣鼓。 白天,琨瑜哪都没去,安静地由着银狛圈在怀里,比划比划兽皮,照着对方的尺寸改良。 银狛无聊,不时撩起他的头发放在鼻子前嗅,又或弄乱,往雌兽肩膀两侧披散,拿起那个奇怪的,据说叫做骨头梳子的东西打理。 五天后,雪光无际,暴雪将停,银狛要去一趟月神山。 琨瑜扶着腰,早早就从兽褥里钻出来。 他将昨夜叠好的东西抱起,赶忙追到洞口。 “等等……” 银狛转身踱步,长臂抄起他抱在怀里,掂了掂。 琨瑜蹬着双腿:“先放我下来,这些东西给你。” 银狛把他放下,好奇雌兽给自己准备了什么。 少年披头散发地蹲在地上,侧颜瞧去,有些红肿地嘴角翘起,露出小白牙。 他打开罩了层囊的兽皮,里面是两个罐子。 罐内装着切好的熏肉干,肉干抹过咸豆粉,可以补充盐分。还有十几块风干的果饼,用熟黑豆搓成的简易粽子,熟黑豆里面夹上肉块,用大叶子严严实实地裹住。 除了这个,燧石和用来点火的干燥树皮绒也备了不少。 琨瑜捧起一包“黑豆粽”,又指着熏肉:“这些吃的都熟了,若肚子饿,可以热过再吃。” 至于水,到处都有冰雪,有现成的,将雪热化就成。 知道银狛不爱吃素,琨瑜指着风干果饼:“不多,就几块,要吃的,对身体好。” 说罢,琨瑜拍拍手,拿起最重要的物件。 是前几日缝制的水兽兽皮,他双手捧起,仔细展开。 水兽的皮毛材质特殊,又薄,弹性很好,可以随意舒展。 他将兽皮做成无袖皮甲的样式,又用过去银狛蛇尾褪下来的鳞片缝嵌上去。 “你的鳞片坚硬,结合皮甲,理应可以挡住一些袭击,时间紧迫,我只能做成这样,你穿在身上,就算化形,应该能护住前胸和后背。” 琨瑜:“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又道:“平安回来。” 即使不为别的,银狛是他的靠山,他不希望对方出事。 银狛定定望着他,将奇怪的皮甲穿上。 触摸皮甲外镶嵌的鳞片,目光露出一丝奇异。 银狛照着琨瑜的脖子猛吸:“等我回来。” * 月神山的战斗持续了三日,直到银狛和另一头的银弈汇合。 至此,横过月神山的区域都被清扫了一遍。 避风的一处山洞里,银狛变回人形,取出带来的包裹。 停在他身侧的兽人好奇注目:“银狛大人身上穿的是什么……?” “好像是鳞片?” 银弈稍微处理了一下肩膀的伤口,他越过围观的兽人,发现银狛没受伤,颇觉意外。 这群雪兽今年很猛,否则也不至于清扫了三天。 继而打量银狛身上的这件东西,不像平时的兽皮衣,上面的鳞片有些破损,但很是奇妙。 这些镶嵌在兽皮上的鳞甲阻碍了雪兽的袭击。 银弈暗暗惊震:“阿兄,这是?” 银狛眼都不抬,但语气中焕发着一股傲然和显摆,冷冷吐字:“鳞甲。” 他打开兽皮包,用燧石点火,将雪水烧热,把几个黑豆粽和熏肉丢进罐子里热。 四周围了一圈的兽人看得一愣一愣。 银弈:“这……” 银狛:“琨瑜给我准备的。” 银弈:“……” 上次银狛跟他交换了膏脂。 “阿兄,你真的养了雌兽?” 银狛点点头。 众兽人眼球都快脱出眼眶了。 他们从银狛大人的嘴里得知,他带的食物叫做粽子,身上穿的鳞甲是防御性皮甲,全部有那个叫做琨瑜的雌兽准备的, 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雌兽?可是银狛大人认定的妠希? 兽人们靠在火边,就着雪啃着冷冷的食物,没滋没味,一点都不香! 瞥见银狛大人三两下咽干净热气腾腾的“黑豆肉粽”,不由咽嗓子。 “银狛大人,这个黑豆肉粽……吃起来什么滋味啊?” 要知道银狛不喜欢吃黑豆,黑豆裹着肉,还用叶子包起来的食物,莫非就好吃了? 银狛懒懒抬眼:“想吃?” 在兽人期待的目光下,银狛冷酷摇头:“不行。” 倒是银弈还有两个经常跟着银狛一起清扫战场的兽人,从他手里分得三块果干,一个黑豆肉粽。 吃完,银狛没有继续休息,而是拿起石刀,走到外头,将堆成小山的雪兽拖到面前,利落干脆地剥除皮毛。 他和银弈可以随心收割雪兽的皮毛,但每次不会拿干净,留一部分给其他兽人平分。 夜色降临前,眼看又要下雪,银狛没有耽搁,将兽皮捆好,准备返回。 银弈走出来:“阿兄,要走了?” 又道:“不留一夜休息?” 银狛不假思索道:“我要回去。” 从战场下来的热血依然激荡,说着,舔舔嘴, 银弈看见银狛的兽皮裙,很快明白阿兄这么迫切的理由。 阿兄自傲,冷酷,以前几个部落不是没有向他献过最好看最能生的雌兽,但都被阿兄丢出了阿磐山, 对阿兄的这个雌兽,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第17章 第 17 章 银弈看着那张仿佛失去水…… 银狛不在的这几天,琨瑜一如既往,仔细把山洞收拾了一番。 他用从其他部落换来的兽皮,将石床隔开一方空间,地面铺层干草,再以兽皮铺就。 以石床为中心的地面垫上毛绒绒的兽皮毯,或坐或躺都可以,不用冻脚了。 冰雪使得他寸步难行,待他空闲下来,基本都在睡觉,补充流失的体力和元气。 偶尔醒了,琨瑜并不急着起身,而是卷着兽褥蜷在角落里,感受四周的安寂和风雪飘忽的动静,静静思念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和大哥。 如果有机会回去,琨瑜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回到父母身边,但那只是想想,初来异世的前几日,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去,可也只是徒劳。 直至希望破灭,这才把心收起,打算先活下去。 要活着,思绪难免牵到银狛身上, 想起“出征”的兽人,琨瑜不希望对方出事,若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呢? 凭借那个世界所掌握的东西,不是不能寻找其他部落的庇护,又或寻找另外一名强有力的靠山,但…… 琨瑜抓了抓贴在颈边痒痒的头发,将微微泛红的鼻尖缩回兽褥。 打心底想,他希望银狛能平安回来。 对方虽然有些霸道粗糙,可本性不坏,若没银狛,也没有今天的自己。 琨瑜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算着银狛回来的日子。 * 夜色无边,雪光幽蓝,沿着阿磐山涤荡飘散。 背着火光坐在石床的少年捂着嘴巴,唇瓣微湿,一摸,摸出些许血迹。 他的嘴唇因为过度干燥裂开了,身上同样多了几处干裂的肌肤。 琨瑜咧咧嘴,从床尾翻开银狛带回来的那罐膏脂。 膏脂被对方抠挖了大半,都用在他……身上。 脑子里涌出某些画面,琨瑜忍着羞耻,用指腹沾上膏脂,一点点涂上肌肤裂开的地方。 吃饱喝足,琨瑜很早就钻进兽褥里, 褥子盖住额头,手搭在腰腹敲了敲,半晌,兽褥微微掀开,露出眉心的小红痣,略为纠结的眉眼。 琨瑜望着洞顶,连接几天睡了安稳觉,本该高兴,可他却在想,山洞是不是因为太大,过于清冷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能回答他心里的疑惑。 琨瑜撇撇嘴,脸往侧边一脉,彻底闭上眼睫。 * 月色拖出一道长影。 银狛扛着一大捆雪兽的皮毛跃上石台,他身上沾着皮毛残留的血渍,将兽皮放在洞口后,就地抓起积雪往两个膀子抹,弄干净了,这才踏着火光入内。 锐利的视线顷刻间锁定那抹微微隆起的背影。 混混沌沌中,琨瑜只觉有什么东西往身子里钻,仿佛少了一把火。 他气息急促,猛然睁眼。 银狛看他醒了,干脆把人抱起来,腿大开大合地岔着,把雌兽置于其中。 “你、你回来啦?” 银狛点头,并不多话,而是用鼻子压着琨瑜颈边细腻的皮肉,粗气地“嗯”了声。 瞥向兽皮裙,琨瑜什么都明白了。 被大掌揉了几回,睡意顷刻间消散。 他颤巍巍地扶着银狛坐好,颠颠晃晃的,怕被撞下去,只能用胳膊努力抱着对方的脖子, 银狛耳尖一直抖动,冲力威猛无比。 他轻不重不轻地咬上琨瑜的耳朵,薄嫩细滑的皮肉,忍得面孔扭曲,这才没咽进肚子。 又觉得雌兽叫的好听,非要他多叫几声。 琨瑜不想张嘴,银狛曲长指腹,往湿湿软软的唇缝一钻,搅翻搅翻,琨瑜呜咽不及,舌尖被玩了很久,只得讨饶,丝丝涎津从下巴慢慢溢了出来。 * 直至后半夜,琨瑜软绵绵地被银狛抱起来放在腿上,他动了动手指头,湿透的脸蛋往银狛汗湿炙热的脖颈轻轻蹭一下,有点撒娇的意思。 “想洗澡……” 银狛知道雌兽爱干净,再也找不到比琨瑜更爱干净,会打理自己的雌兽了。 给琨瑜喂入些许热水后,捡起一块厚厚的兽皮把人打包卷起来。 高大的兽人走到洞口之外,迅速膨胀的兽躯在月色下飞跃疾驰,幽暗的蓝影在雪林里穿梭。 * 又来到热泉,琨瑜被银狛放入泉里,温热的水流裹着全身,舒服得令他叹息。 待身子没那么难受了,他稍微扭头,打量男人的肩膀,胳膊,胸膛,每一块肌肉都仔细看过。 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这次可有受伤?” 银狛摇头:“你做的鳞甲很管用。” 听到鳞甲起了作用,琨瑜眉梢扬起;“太好了,看来之前的法子行得通。” 银狛定定看他:“很担心我?” 琨瑜毫不迟疑地点头。 毕竟银狛待他好,又能护着他在异世里活下去,若少了对方,他都不知道上哪里寻找像银狛这样的大靠山。 银狛:“我带了几块雪兽的皮毛回来,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琨瑜微微赧然:“谢谢……” 他出于私心需要倚靠对方,可那些兽皮,需要每次冒着危险跟雪□□锋才能获取,他不好意思白白索取那么多。 储藏起来的所有食物和兽皮,琨瑜都会特意处理一半留给对方。 好比那些雪兽皮,虽然银狛指明送给他,但在琨瑜的计划里,他会帮对方做一身厚实好看的衣物的。 两个人,一人一半吧。 天快亮时,银狛带着他离开热泉谷。 深冬的丛林荒芜冷寂,却也散发着别样的美。 琨瑜藏在巨兽厚密的毛发下,打量树木结出的成串冰晶,正待感慨,却听巨兽仰脖呼嚎,震慑力十足。 他抓紧一绺兽毛,紧张道:“怎么了?” 只见一群猎齿兽趁雪停出来觅食,正在围剿几头羊兽。 羊兽一身卷厚的皮毛,雪白雪白的,肚子鼓涨,看起来像怀孕了。 这帮猎齿兽平时凶残,却不会贸然闯进阿磐山。毕竟阿磐山有那么大一头猛兽坐镇,这些野兽会特意避开。 所以阿磐山范围内除了一些中小型的兽类,更多的是性格比较温顺,很少产生斗争和厮杀的食草兽。 各类食草兽温和,不会挑起争端,银狛就没把它们驱逐出阿磐山。 但这群猎齿兽闯入阿磐山,他不会放过。 鳞尾将琨瑜高高缠起,送到树干上。 琨瑜微微张嘴,他落在巨大的树冠伞上,撑起胳膊,扒着边缘,半张脸朝下方张探。 “银狛……” 他打量那群压抑着吼声的野兽:“要小心啊。” 犹如黑鞭的鳞尾用力一甩,巨兽扑了过去,毫无退后的意思。 雪地淌开血色,很快凝结。 对付这些野兽,远比兽潮和雪兽简单多了。 每年出征月神山的兽人,早在无数次生死对抗中得到历练。 巨兽颇有些炫耀的意思,把琨瑜重新缠回背后,昂着胸腹,屈长前腿,在抬首蓝月下呼啸。 也抱着几分跟雌兽炫耀的意思。 琨瑜望着满地野兽的尸首,心里怯怯。 * 许是在外头待了太久着凉,又或者受到惊吓。 半夜,银狛摸着琨瑜滚烫的额头,急得嘴巴发干。 他抱着人捂了很久,天亮时热症没有消退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烧,还说起胡话, 以前,生了大病的兽人也是胡言乱语,说完就回归兽神的怀抱了。 银狛把琨瑜包了起来放在床里,以兽形快速奔至阿箬山。 * 雪林闪过两道幽火似的影子,幽蓝色和幽紫色的两头巨兽体魄相当,正午时,齐齐来到阿磐山。 五官和体魄相近的兄弟二人停在石台上,银弈抖开身上的雪,只见他阿兄迫切进洞,囫囵地在火边把身体烤热,才将兽褥里雌兽挖了出来。 银弈看着那张仿佛失去水泽的惨白小脸,有些失神,银狛喊:“愣着干什么,快来看看他。” 第18章 第 18 章 银弈默念雌兽的名字,内…… 银弈微微颔首,急步行至床边,收回一瞬间的失态,牵出雌兽的一条手腕。 银狛也没管银弈怎么治的,如果他这个兄弟都治不好,别的兽人更靠不住了。 指望部族的那些祭司老兽人? 别的他不清楚,但那些老兽人的医治办法,哪里能用到怀里这个小雌兽的身上? 他怕小雌兽挨不住,更怕他小命呜呼,直接回归兽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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