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是什么错事——只是二选一罢了, 只是没有按照他的意愿选择全心全意读书罢了。 没什么错与对。 叶洗砚冷静下来审视这段关系,思考她为何不肯去读书,难道她真的不想读么? 显然不是。 她缺乏安全感, 对物质有强烈的需求。 这都不是她的错。 是她父母的问题。 叶洗砚无意去指责她的父亲母亲, 只是, 将整个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一个刚成年不久、本该在学校中愉快读书的女孩子身上,这样很不对, 十分不对。 他看到过不少类似的报道,这样的孩子、少年有很多, 重病的长辈,几乎没有经济来源的家庭,小孩子接受着学校和来自社会的救济,一边努力读书一边兼职养家, 养父母,甚至养弟弟妹妹;报道宣传中, 总会描述这孩子多么伟大、坚韧不拔,拍摄她/他接受好心人资助时的潸然泪下, 拍摄她/他讲述自己的悲惨生活、可怜简朴的家、辛苦的生活环境,好像必须要悲惨才能衬托出灵魂的高大。 这是叶洗砚很难接受的一点。 他更在意的是,那些镜头之中,孩子/受资助者的自尊。 这么多年了,叶洗砚一直在避免和受他资助的学生见面。 当相关负责人再次联系他、讲那些孩子对他非常感谢、想要同他见一面时,叶洗砚再度拒绝了。 “为什么呢?”相关负责人不理解,“这么多年,您一直以私人的名义进行资助;我们这边策划了一些活动——” “不需要,”叶洗砚打断他,“谢谢。” 他不需要享受受资助者对他的感恩戴德,更不需要这些孩子怯生生的、用畏惧的目光看他;单方面的资助是不平等的事情,因为资助会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天然增加一层不平等——等等。 叶洗砚慢慢地坐起。 他冷静了。 是啊。 因为单方面的金钱资助,会让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平等。 电话中,负责人还在尝试劝他:“您为这个学校捐赠的图书馆已经完全对学生开放了,按照您的意愿,图书馆也向附近的村民开放免费借阅;已经有媒体注意到这个图书馆,想要联系采访——” “替我拒绝吧,”叶洗砚说,“抱歉,我现在比较忙,这件事我不同意,谢谢你。” 他用左手端起加冰的酒,低头喝了一口,焦灼滚烫的心渐渐被安抚。 ——是啊。 他怎么忽略了,岱兰拒绝他的那三十万,也是在拒绝他们之间关系的“不平等”。 她不想变成资助和被资助者的关系。 哪怕只是三十万。 哪怕她知道,这三十万对他来说,不值得丝毫一提。 她在意,所以这份钱的重量就很重,重到可以让一个女孩压力大到无法呼吸。 想通这点后,叶洗砚浅浅了解岱兰的家庭。 她的母亲动过大手术,很多工作都做不了;父亲下岗后就一直去工地做工,长期的压力和劳累,让他颅压高,压迫神经,导致视力也衰弱。 他不能去过多苛责这对可怜的父母,他们的确爱千岱兰,也把她教育得很好,只是无能为力,只是无能为力。 生病和贫困的确会让人变得无能无力。 叶洗砚无法因为对方客观上的无能为力,而从旁观的角度去苛责“无能”。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叶洗砚不再明晃晃地给她提供钱财,恰好运营部有个提案,和现在正渐渐冒出头的网购有关,希望能和已开设的淘宝店铺合作,网络售卖联名衣服产品,而非之前和JW的合作形式。JW的定价过高,不适合大部分手游产品目标用户。 叶洗砚同意了。 他不仅同意了,还在这件事上“徇私”,直接告诉那边的同事,他这边有已经决定好的合作伙伴。 没有人反驳他,在折鹤中,也就只有张楠能和他“辩驳”个来回。 这个人就是千岱兰。 叶洗砚不再充当她的导师,但他仍耐心地教她,如何做一个“甲方”,如何心安理得地同那些工厂老板打交道,如何对付这些老油条。其实这些人不需要他来做,等她自己摸滚打爬一段时间,吸取了足够的经验,受多了教训,她自己也能明白——可叶洗砚偏偏忍不住想帮她,不忍心看她再吃一遍成长的苦。 或许她已经承受过太多风雨,这些平地而起的飓风,叶洗砚想要替她挡挡。 之后的事情发展,也如他所想般顺利。 叶洗砚联系了舅舅叶卿年,请他联系业内经验丰富的医生为千岱兰的父亲诊治,减少颅压。 叶卿年看破不说破,只笑着问,两年内,是否能喝上叶洗砚的喜酒? 叶洗砚笑着摇头说未必。 岱兰还很年轻,她甚至还没到国家倡导结婚的年龄。 标语上不都写了么,晚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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