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楚,他不再骑机车, 并非因为教训,而是他厌倦了一同骑机车的、那些咋咋唬唬的家伙,送走机车之后,叶洗砚又开始去寻找其他的乐子。 和一群成年人组摇滚乐队, 他弹贝斯;贝斯手这个定位,尽管常常被调侃戏谑, 实际上,却能控制整个乐队的律动, 是整个乐队的骨架。 叶洗砚手指灵活,吉他贝斯弹得都不错,有时候混好几个乐队;他在这个时候学会了抽烟,饮酒,中国内陆没有那么严格的禁酒令,好几次,在乱糟糟、昏暗的房间中,满是各种各样香烟的呛味,酒的辛辣味,水果的腐烂味,糖化掉后的黏腻…… 这些东西肮脏地混合在一起,像一个可怕的噩梦。 直到表舅叶卿年找到他,按住叶洗砚,强行把他的头发剃了个精光。 “小小年纪,怎么能这样呢?”叶卿年痛心疾首,叹息连连,“你现在才多大?正是好好读书好好上学的年纪,你那成绩那么好……真要是喜欢音乐,追求音乐,你也该好好学习,拜个正儿八经的老师,往上考啊。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年纪的事,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中考……” 叶洗砚不知道自己喜欢音乐还是不喜欢。 他能看到自己空洞、渐渐腐烂掉的心,它的主人早早地目睹了父亲的出轨、不忠,并亲手将这个证据交给母亲。 母亲叶简荷女士是完美主义者,在觉察到争取抚养权无望后,她便干脆利落地当从未生过这个儿子。物质生活得到彻底满足的人,总会开始追求精神上的高度,对于她来说,如果不开心,即使是自己生的孩子,也可以抛在身后。 叶洗砚可以理解母亲的想法,但理解不代表可以放下,至少,在叶卿年出现之前,叶洗砚都极度缺乏来自长辈的关爱。 同父异母的弟弟叶熙京,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叶洗砚对于手足亲情的追求;这个弟弟尽管笨了些蠢了些,但算得上家中唯一对他崇拜的孩子。除此之外,家庭里,只有极度自大且大男子主义的父亲叶平西,一个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叶平西会出轨会离婚、会丧失金钱来源、疯狂对叶熙京发脾气的继母林怡。 在这种情况下,叶熙京后来做出悄悄往叶平西饮食中加料这种事,让对方身体逐渐出问题,医生也委婉表示叶平西弱精难以生育、且试管大概率生出不健康的孩子—— 叶洗砚丝毫不觉诧异。 这个烂透的“家”就像单方面的供养,叶平西从他们所有人身上吸取着源源不断的情绪价值和养分,眼中始终只有他自己。 幸好叶洗砚及时意识到这点,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控制好所有时间,包括一直听他话、才几岁的小叶熙京。 叶洗砚成功了。 他赌赢了。 叶卿年和叶简荷彻夜长谈,姥爷也千里迢迢赶来,再度与叶平西谈判;叶简荷重新争取到了叶洗砚的抚养权,将他带回杭州,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叶洗砚都跟随姥爷和叶简荷一同生活。 在感受到父爱母爱之前,叶洗砚先了解到自己身上被人厌弃的点——叶平西不喜欢他,因为他骨子里、性格中和叶简荷同样的傲慢,这种傲慢总能令叶平西想到他前期的赘婿生涯; 叶简荷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有一部分叶平西的血液,现实中的血缘关系很难斩断,叶洗砚无法像哪吒般削骨肉还父,只能接受自己身上淌着那种人的脏血。 这也是他极度洁癖的根源。 他认为自己也是不洁的。 叶洗砚不会和人共用梳子,毛巾,甚至于碗筷,幸好叶简荷这里一直有用公筷的习惯,他病态地一天洗两次澡,似乎那样就能磨除掉身体里的污血。 这种自厌和自毁的倾向,在杭州安定的生活中渐渐缓解,每日晨起,跟随姥爷跑步散步,常常是从梅坞问茶跑到灵隐寺,或从云栖竹径前往法喜寺,西湖那濛濛的、湿润润的空气和细雨,也渐渐抚平了叶洗砚焦躁不安的心。 他的生活逐渐回到正轨上,读书,考学,大学期间就和朋友开始钻研软件技术,售卖,赚取第一桶金。这个小成功还让他接受了某家杂志的专访,成功作为那本杂志的封面人物。 事实上,叶洗砚收到样刊后就把它放在一旁。 他认为这份封面的拍摄并没有完全拍出他的相貌,他能找出很多不同的毛病,比如镜头畸变影响了照片上的脸型,比如后期修图时把他修得特别白净,比如他脸颊上的一些细小瑕疵如毛孔、轻微的不平整,都被修得平平整整,像一个虚伪的假人,一个无可指责也没有灵魂的器具。 那天拍摄时穿的西装和领带搭配也糟糕,裤子有一处没有熨烫平整,中线不够锋利,有几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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