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恶地脱掉了外套。 可他还是踏进了那里,这些例外仅对她一人。 傅泊淮微微挑眉,视线从她脸上挪到她对面,父子俩的目光隔着玻璃对上,顿时硝烟弥漫。 风铃声再次响起,有风掠过,桌上洁白的花蕊微微摇曳。 傅启恒看着对面落座的人,冷笑出声:“我只是想来见见我儿媳妇,你瞎紧张什么?” “没有紧张。”傅泊淮动作自然地拿起阮惜?h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薄唇刚好印在了杯口浅淡的口红印上,脸不红心不跳地呛声,“我只是突然想我老婆了,来看看。” 阮惜?h脸上写满了问号,完全猜不到这父子俩的日常相处模式竟然是这样的? “这杯有点苦。”傅泊淮顺势将咖啡放在自己面前,重新叫来服务生点单,“一杯橙汁,谢谢。” 服务生微微弯腰: “好的,请稍等。” 阮惜?h抬手想拿回自己的杯子,将恃宠而骄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蛮不讲理地说:“我就想喝咖啡。” 谁知手腕中途被抓住,落入温热的掌心里。 傅泊淮轻轻揉捏了两下,柔声哄道:“你过敏还没好,今晚不想睡觉了?” “咳咳。”傅启恒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眉头紧皱,偏头凝视着自家儿子下颌线,扬了扬下巴,“你脖子怎么回事?” 70. 归途 被倦怠打败的可能性 空气凝滞了几秒, 小提琴声愈发洪亮饱满,在三人之间回荡。 早上的红痕和牙印已经淡了些许。 傅泊淮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没回答傅启恒的问题, 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身边的人, 眉梢微微挑起:“你说呢?” 阮惜?h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她轻轻咬住下唇内侧,在桌下狠狠地掐了一下傅泊淮的手背,抬眸迎上来自长辈疑惑的眼神, 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他过敏!”说话语气不怎么自然。 傅泊淮轻笑一声,眉眼的锋利都跟着柔化,他重新挪回视线,顺着她的话点头:“对, 过敏。” 好在阮惜?h脖子上的红疹因为吃过药褪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粉色,不仔细瞧很难看出来, 不然再被多问一句,她此刻估计已经羞愧到藏桌底了。 “你们俩到底谁过敏?”傅启恒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多在意,他稍稍正了正神色, 恢复往日的严肃庄重, “小淮,我今天过来是想……” “不回去。” 傅泊淮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眼神冷下来,表情没有一丝松动,连一旁的阮惜?h都紧张起来了。 傅启恒沉了口气:“你经手的那些项目至关重要,也只有你最了解傅氏,理应承担这个责任。” “责任?”傅泊淮觉得这话实在可笑, 眼底骤然覆上一层寒意,声音平淡,“当年你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你刚成年的儿子,那时候你有想过责任这两个字吗?” 真可笑。 生意场上争得你死我活的亲兄弟亲父子不计其数,傅家大概是例外中的例外,家庭关系分崩离析,从来没有站在一起过。 傅启恒一时间哑口无言,视线扫过正低着头的阮惜?h,再次叹了口气:“小淮,当年的事是我思虑不周,但我也是有苦衷的,爸爸只是给了人生重来一次的机会,想去试试不一样的选择带来的可能性,我不认为这有错。” 少有人可以将自私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咖啡厅陆陆续续有人进出,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并不引人注目。 “是,您从来都没有错。”傅泊淮直直地对上他的视线,低沉的嗓音起了波动,“那我的人生呢?” 轻飘飘的质问如硬刺般扎进心尖。 服务生适时出现,弯腰将橙汁放下,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阮惜?h伸手想要将杯子拿过来,傅泊淮已经先她一步将橙汁推到她面前,然后用手背贴在杯壁试了温度不是很凉才放手。 在做这些动作时,他的视线未曾偏离一寸,好似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习惯。 傅启恒喉间越发干涩,端起杯子抿了口,沉声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觉得有再探讨的必要。” 傅泊淮却没有直接揭过话题的打算,眸底的冰湖越发冷寒,自顾自地替他做了回答:“我的人生就只有被迫承受你的选择带来的恶果。” 刚才还高挂的骄阳此刻躲进云层里,收回普照的阳光,桌上的风铃花也开始垂头丧气。 这场见面结束得很不愉快,在小提琴声将尽时,傅启恒直接摔杯子走人,父子关系陷入了新的僵持之中。 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傅泊淮上半身往后靠,整个人疲倦地倚入软沙发里,脖颈微微后仰,静默地闭上眼,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心底藏着这么多不甘和抱怨。 他周遭的气息过于颓然,阮惜?h安静地坐在他身边,葱白的手指慢慢覆在宽厚的手背上,想要通过温度传递热量。 “你还好吧?” 傅泊淮睁开眼,依旧保持着倚靠的姿势,偏过头看她,小姑娘下眼眶微红,眸底满是关切和担心。 他扯了扯嘴角,眼皮半垂,看向阮惜?h的视线里剔除了一切锋利和寒意,只剩下温柔缱绻,声音有点哑:“不太好。” 阮惜?h将手握的更紧,他们都不曾有过幸福美满的原生家庭,此刻却是彼此最亲密无间的家人。 四目相对,傅泊淮抬起那只被她握住的手,从阮惜?h侧脸抚过,表情放松了些许,故意逗她开心:“你是不是应该哄哄我?” 阮惜?h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地问他:“怎么哄?” 傅泊淮微微侧过身,伸开另一只手臂,冲她张开怀抱,笑得有些牵强:“抱一下。” 下一秒,阮惜?h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的腰,脑袋顺势靠在他肩膀上。 小提琴手再次开始工作,琴声悠扬宛转,他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安静地听着,又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 之前在桐市度假区的云顶餐厅,傅泊淮单独给阮惜?h演奏的好像就是这首曲子。 阮惜?h吸了吸鼻子,低声说:“他没你拉的好听。” 安慰奏效,颓然四散。 傅泊淮低低地笑出声,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颤抖,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阮惜?h柔顺的黑发,享受着此刻的放空。 云层里的太阳重新跳脱出来,细碎的光影投射而下,他们半边身子都在阳光里,傅泊淮略微侧眸,被刺得半眯起眼睛。 半晌后,才听他轻声开口:“阮阮,我只有你了。” * 日子在温馨平淡中度过。 这次的画展举办的很成功,不仅卖出了不少好价钱,还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连带着阮惜?h的知名度都上升了一个水平。 当然,在遭到热议的同时,自然少不了提到之前的舆论。 舒雅晴因为涉及数额过大,免不了几年牢狱之灾,而阮淇研却带着弟弟阮正阳不知所踪。 傅泊淮听到消息后当场黑脸,以他的势力范围,不可能让阮淇研逃出S市,想必是背后有人助力,这个人多半有可能是徐婉。 阮惜?h只是按住他打电话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随她去吧。” 她不想把仇恨延续下去,让可有可无的人侵占他们的时间。 资金到位后,阮惜?h还需要再去一趟港南对接,而傅泊淮也因为新投资的项目忙得不可开交,本来还说要陪她一起去,结果因为出差时间延迟了两天,没来得及赶回S市。 出发的前一天,阮惜?h在卧室收拾行李箱,天气已经转暖,厚重的羊绒大衣换成了薄薄的风衣外套。 她靠在衣帽间门口,蓦然想起刚搬进这里时,视线范围内是怎样的黑白分明,她以为她跟傅泊淮只会有短暂的交集。 卧室的手机响起,阮惜?h不自觉笑了一下,踩着拖鞋去接电话,脚步轻快。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阮惜?h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接了起来:“你好。” “阮女士你好,我们这边是市中心医院,您父亲阮鸿成的状态不太好,我们联系不到他其他的家人,所以想请你过来一趟,可以吗?” 那边的女声有些焦急,背景音也很嘈杂,阮惜?h沉吟半晌,最后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去往医院的路上,她安静地靠在车窗上,今天天气不太好,是春风也吹不散的阴沉,像是在酝酿着一场细雨。 高楼大厦沿街林立,车流汇集于楼与楼的缝隙之间,行人渺小如微粒。 阮鸿成之前突发脑溢血,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好几个月,结果刚刚有了好转,又于今早被送进了抢救室。 她以为他们这辈子不会再相见,起码不是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医院长廊空荡,抢救中的红灯还亮着。阮惜?h低垂着眼睫,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她是目前唯一的病人家属,抢救室外也没有其他等候的人。 签完字后,她在长椅上坐下,给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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