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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的肩膀:“你别着急啊,嫂子肯定在家呢,要不打阿姨的电话问问?” 傅泊淮整个人被阴郁笼罩,他低头埋在掌心,努力平息情绪找回理智,颤抖着手打给了周萍。 没人接。 又是该死的没人接听。 残存的理智再次被捏得粉碎。 他猛地坐起身,干脆直接在车里弯腰站起,任由后背狠狠地磕在了顶部,然后长腿一抬跨到驾驶座。 盛寻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按住他发动车子的手:“你这状态怎么开车啊,我叫司机来。” 傅泊淮压抑着爆发,开口:“你们下车。” 副驾驶的沈助理哆哆嗦嗦地推开车门,回答:“好好好……” “下什么车。”盛寻死死地按住他不撒手,“你冷静点,她在家里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冷风从副驾驶敞开的车门灌进来,将车内的人浇灌得透心凉。 傅泊淮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将近失控,嗓音轻颤:“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发病时,可能会进行无意识的自我伤害。” 盛寻石化在原地,眼睛忽而瞪大:“你说什么?” 反应了五秒钟后,他将傅泊淮扯到副驾驶,自己代替了司机的位置,一脚油门踩到底,不敢再多问一句。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车窗外的景致慢慢从光秃秃的枝干变为刚亮起灯的繁闹街景,矗立的高楼疯狂倒退。 傅泊淮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刚才还说要“慢慢来,不着急”的人此刻恨不得按下加速键。 他突然提出联姻,想法设法让阮惜?h回国,除了他那点私心之外,更重要的是发现阮惜?h看似自我痊愈,实则几乎没什么求生欲。 她在英国沉迷于各项极限运动,从野外攀岩到蹦极赛车,表面上肆意张扬,追求刺激,其实每次都带着赴死的心,曾经多次受过重伤。 傅泊淮默默守护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事发突然,他可能会继续躲在暗处,看着她在国外好好生活。 李医生说的对,寄托泯灭是会毁掉一个人的,阮惜?h被困在一场接一场的噩梦里,从来没有醒来过。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傅泊淮冲下车,完全不顾形象,疯了一般地推门而进,而后又在客厅顿足。 安静,空旷,悄无声息。 连落地窗外的夜幕都带着垂怜。 盛寻跟着傅泊淮进门,看着他脚步轻而缓,从一楼开始巡视,每从一个房间出来就长舒一口气。 主卧干净整洁,地板上还零散地放着几本书,傅泊淮冲进浴室,视线锁定在磨砂玻璃后的浴缸,不出所料地空而净。 他双腿发软,慢腾腾地回到床边坐下,找回了些许力气,正打算站起身继续,目光却猛地注意到床头木桌上的钻戒。 粉钻晶莹剔透,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稀有又璀璨的光影。 傅泊淮慢慢地抬起胳膊,在指腹即将触碰到戒指的那一刻,蓦然被响起的声音打断。 手机从口袋里掏出的格外艰难,期间还掉到了地毯上,傅泊淮不觉得自己有手抖的毛病,此刻却怎么都捡不起来。 盛寻走上前来,弯腰帮他拾起,接通,顺便按了免提。 沈助理的声音立马从那头传来:“总裁,查到太太的行踪了,下午五点四十的航班飞爱丁堡。” 有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密不透风的阴云吹散了大半,稀碎的光也跟着透进来。 殊不知夜晚哪儿来的日光。 傅泊淮全身脱力,素来挺直的肩背跟着塌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勉强借力,低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幸好。” 他哑着嗓子开口。 盛寻眉头紧锁,舔了舔嘴角,难以理解地开口:“人都跑了,你还幸好?你别是急傻了吧。” 傅泊淮端起床头的玻璃杯,将剩余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 然后拿过手机,贴在耳廓的手还在止不住地抖,沉声交代道:“让律师团出面,之前参与过的所有媒体报社个人一个都别放过,贺景梵那边继续跟进,找人保护好他。” 沈助理在那头赶忙应声,匆匆挂了电话。 刚才惊慌失措的人宛如幻影,转瞬即逝,连盛寻都感慨他的恢复能力。 傅泊淮低头给秘书发了消息,又打给手下的人,眸色幽深:“盯紧阮淇研和舒雅晴,别让她们离开S市。” 期间不知道接了多少电话,甚至还和阮景尧报平安,让他放心,又商讨了几个重要项目进程,最后告知另一位助理,接下来集团的事直接向徐婉报备。 他不想管了,还给她吧。 等一切处理妥当,玻璃窗外已经被黑绸彻底吞噬。 房间里重新静下来,劫后重生的喜悦不合时宜地冒出头来。比起他害怕看到的画面,突然离开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可怕的可能性已经被扼杀,他的那颗不值钱的心好像又开始跳动。 盛寻端着清淡的晚餐上来时,傅泊淮已经换下了脏污的衬衫和西装,穿着休闲舒适的毛衫和外套往外走。 他连忙将人拉住:“大半夜你去哪儿啊?” 傅泊淮挣来他的手,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去床边拿起了那枚被遗落的戒指,坚定异常地开口:“出国。” 62. 赌局(二更) 宝宝想去,随时都可以。…… 落地爱丁堡时已经将近中午, 阮惜?h提前跟Ainley联系过,让她帮忙找人打扫一下破公寓。 Ainley以为她只是过来谈公事,颇为不在意地说:“我给你订酒店吧,这天气那公寓又潮又冷, 根本没法儿住人的。” 雾蒙蒙的阴天, 眼前明黄色的复古联排建筑熟悉又陌生, 她几乎记不起当初离开时的场景了。 有了经济来源后,她们便搬离了这里, 住进了交通便利的市中心, 这公寓还是后来才买下来的。 人总得有点念想。 阮惜?h眼眸闪烁, 拉着行李箱,把手机卡在肩膀和耳廓之间, 歪头推开面前的橘色长门,说:“待不了几天, 将就一下。” 阴冷的气息往裸露的皮肤毛孔里钻, 那头的Ainley冷不丁地开口:“阮,为什么突然回来?” 她不太了解国内的动向,但也知道阮惜?h不是心血来潮的人,她做所有事之前,都会在心里衡量再琢磨,设想结果,铺垫过程。 如果是因为公事过来, 肯定会提前半个月就订好酒店和餐厅,而不是出发前一天让她帮忙打扫破公寓。 阮惜?h将行李箱立于楼梯前, 曲起胳膊拿下手机,沉默了几秒后回了两个字:“等人。” 公寓只有三层,她住二楼没有电梯, 好在行李箱不算重,她双手拎着箱子,磕磕绊绊地往上挪动。 感应壁灯白天不起效,光线很暗,脚下的木质楼梯吱呀呀地响,破败又狭窄,增添了点诡异又神秘的感觉。 一楼到二楼的交界处,阮惜?h正要转身踩上第一层阶梯,却突然撞上了迎面走下来的人,后背撞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蝴蝶骨被咯了一下,酸涩的生疼。 紧接着就是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男人嗓音粗狂浑厚,却在阮惜?h抬头看过去时戛然而止。 阮惜?h眼神冷冽,毫不畏惧地瞪回去,那是张陌生面孔,起码在她上次回来时没见过,应该是搬来没多久的租客。 个头很高,大概只比傅泊淮矮一点,浅棕色的卷发长到肩膀,眼尾往下耷拉,络腮胡子,穿着邋遢的皮夹克。 男人不怀好意地吹了声口哨,轻佻的视线在她脖颈到胸前来回打量,而后转着钥匙大步跨下楼梯。 错身而过时,阮惜?h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夹杂着酒气和烟味,让她差点反胃地吐出来。 正如Ainley所说,房间里又冷又潮湿,灰尘味扑面而来,阮惜?h抬手挡住鼻子,还是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行李箱被随意摊在客厅地板上,沙发上还盖着防尘布,阮惜?h干脆也在地板上坐下,连长外套都不想脱,屁股下隔着布料传来丝丝潮意。 长途跋涉的疲累后知后觉地泛上来,她仰头靠在沙发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又或许是在等待。 咖色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阮惜?h犹豫了几秒才拿出来看,是沈棠发来的消息,没有提别的,只是问她有没有安全落地。 视频的事是她通过沈棠拜托时栖帮忙的,她能想到的高手只有他,沈棠只是震惊了一小会儿便直接应下。 指腹在屏幕上打下几行字,发送。 退出跟沈棠的聊天后,阮惜?h忍不住往下滑。 跟傅泊淮的聊天框被挤到最下面,他们大多时候都是直接打电话,面对面交流更多。 上次发消息还是出事前,她考虑要不要带着阮念去新开的儿童乐园玩,询问傅泊淮的时间安排。 傅泊淮回答得模棱两可,他说:宝宝想去,随时都可以。 宝宝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报完平安后,阮惜?h随手把手机丢在地板上,重新歪头靠在沙发上,枕着胳膊,长睫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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