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上好的紫檀木,做工样式精致华美,绝对出自宫内。 春晓松了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陆骊龙看来没有诓她。 春晓蹲在地上,看着司庭摆弄了一下盒子上的鲁班锁,叁两下就把盒子打开了,还没来得及夸他一句,就被盒子里的东西迷了眼。 “原来,玉玺这般漂亮。”春晓捡起了那颗盘龙的墨玉,爱不释手。 司庭也捡起了盒中一枚金铜色令牌,垫在盒子下的是一方明黄色的绸缎,他指尖微顿,转而将那方绸缎抽了出来,果然背后有字。 身为深受陛下器重的权臣,司庭自然是认得陆慈的笔迹的,他看着绸上一行笔迹,眉头微锁。 这是一张遗诏,清楚写着在陆慈死后,皇位由七皇子陆拂继承,封贵妃谢氏为皇太后代为摄政,丞相司庭担任首辅,后宫妃嫔统统交由皇太后处置,永正帝皇陵不准除谢氏外的人葬入。 不但有玉玺印章,还有陆慈的私印。 司庭的眉头越皱越紧,眸中深深,指尖紧紧捏着这一方绸缎。 春晓把玩了一会玉玺,看到司庭拿着一块帕子,一脸严肃的模样,奇怪地问:“净莲,怎么了?” 司庭猛地回神,唇角下意识浮起温和的笑意,摇了摇头,“只是忽然想到,陆慈死得匆忙,还有诸多事宜未有安定。兴许,我们可以伪造一封遗诏,将一概名目定下。名正言顺。” 她睁大了眼睛,太妙了,“净莲,果然还是你聪明。” 她一把抱住了司庭,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我的状元郎可真是智谋无双。” 司庭浅笑着扶着她,将那方黄绸不动声色送入自己袖中,温柔道:“伪造诏书一事,便交由我来办。陆慈的字迹我时常接触,能模仿得九分神似。” 春晓自然信任他。 取完玉玺和信物,司庭在院中的井旁,用破桶拎了半桶水冲洗剑身,将劈砍得脏兮兮的佩剑,又洗得雪白锋利。 春晓忍不住又摘了一颗有些许泛黄的柿子,悄悄咬了一口,还是很涩。 “净莲,你看,那是什么?” 她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被树叶掩盖的树身,踮着脚指道,“那里像是有一行字。” 司庭收剑入鞘,细细洗了洗手,理了理衣着,站在春晓身后看去,颦眉辨认。 那字应该是在柿子树还小的时候刻下的,此时被高大粗壮的枝丫顶得高高的,随着它的生长,树皮已经被撑得裂开,又高又崩裂,完全看不清了。 春晓摆摆头,抱着柿子,叹:“实在辨认不出了。”还以为能发现陆骊龙的小秘密。 春晓认不出,司庭却认出来,那笔顺几乎看不懂的七个字――陆阿福与春软软。 他不想去明白,他转身摸了摸她的头,牵起她的手,“走吧。” “好。” 一对男女乘上马车,消失在这座荒芜废弃的小院前。 迢迢绿树江天晓,蔼蔼红霞海日晴,时间不容抗拒地推动着什么,又将一切碾碎。 (昨天和今早没有更新是因为登不上po,现在终于挣扎上来了QAQ) (顺便这个月有场重要考试,所以大概率不能日更了,暂且存稿箱撑两天,然后随缘吧) -- 祸乱朝纲的贵妃(56) 回到宫中,偌大皇城已一片缟素,宫中随处可闻啜泣声。 长安城家家户户夜间换上白灯笼,所有店铺都挂上白幡歇业,一夜无数夜浮灯升入苍穹,灿灿星河下像是一条人间银河中吹着烟火。 司庭将春晓送回宫中后,便离开了,他身为丞相此刻有许多事要做,永正帝遇刺身亡,稳定朝局提防境外势力,一刻都不能松懈。 小陆拂也有点蔫蔫的。 春晓洗了个澡,觉得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看到陆拂抱膝坐在她榻下,挑了挑眉,“吹眠,为何还不去歇息?” 小陆拂裹在黑色的小绸袍里,腰带将小腰扎得细细的,抬起一张白白的小脸,圆润的凤眸看向她,“娘娘,阿拂心里难过。” 春晓有些乐了,搓了搓他的脑袋,“据我所知,你与陛下都未见过几面,何来难过?” 小陆拂语塞了下,装可怜失败,他想了想,又道:“娘娘,您说人死后,会有鬼魂吗?” 春晓拧了拧眉,这并不是个灵异世界,只是个权谋文,她道:“不会,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才能一路向前。” 陆拂指头扣着身下的檀木踏板,紧抿着小嘴,终于说道:“阿拂今夜,不敢一个人睡。” 陆拂偷偷抬起眼皮去看春晓,她的夫君死了,她守寡了,应该很难过吧? 陆拂握了握小拳头,他觉得自己身为她将来的夫君,可以勉为其难提前安慰一下她,比如陪陪她睡觉。 春晓看到了陆拂偷偷摸摸的小眼神,还没解读,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 她看见池月匆忙推开了殿门,惊慌道:“小姐,他们,他们在宫中见到了陛下!陛下还活着!” 春晓也是一惊,“不可能,我亲眼看着陆骊龙死的!” 池月脸色发白,“就在勤政殿外,他穿着龙袍,一群朝臣都来了,司相也在那边。我匆匆看了一眼,像极了,像极了……” 春晓沉下脸,踩着地毯大步朝外走去,匆匆穿上靴子,池月连忙将一袭白狐披风裹在她肩头。 深夜的皇宫一片素白灯火,丧意浓浓,春晓匆匆穿梭着一群宫人之间,无数奔忙的宫人见到她,急忙跪倒行礼,随着她前行,身后一片又一片人跪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死,她亲眼看着他死得透透的。 那淌在陆骊龙身下的血泊,都浸透了她的鞋子与裙角,怎么还可能活着。 她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个小身子,踉踉跄跄跟着她奔跑着,正是陆拂,此刻的小皇子脸上有着超出年纪的阴沉。 赶到勤政殿外时,司庭已经将满朝文武稳定下来了,那个据说是陆骊龙的人,此刻被剥了龙袍压在侍卫的刀兵之下。 勤政殿外的海棠树在夜风中婆娑,春晓缓步走到司庭身边时,正听见那个人挣扎着哭叫:“司相饶命,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春晓目光冷冷地落到这个男人的脸上。 透过周围通明的灯火,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长相,令她心内倒抽一口凉气,若不是对那陆骊龙还算熟悉,她怕是第一眼都要认错,太像了,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身形…… 只是这气质,她嫌弃地拧起眉,看向司庭,“这是怎么回事?” 司庭前面已经逼供了一番,在众臣面前给出了交待,此刻气定神闲地看了一眼那狼狈的男人,唇角微微一勾,端着一副光风霁月的风采,“回娘娘的话,据本宫盘查,此人自称先太后之子,陛下之弟。陛下在世时,时常命他伴作自己模样,时下他故态复萌……” 春晓大吃一惊,“瞎说,陆骊龙又不是傻子……” 转而一想,她又道,难道这是陆慈为自己准备的替身?为了抵挡暗杀,设定的桩子? 几百朝臣站在勤政殿外,司庭惯来在人前都是和煦温文的模样,此时即便是在灯火暗夜,也是仪态恭顺和雅,正声朗气,但眼底却没忍住露出几分讥讽,他看向了那男人,“娘娘可听他自己说。” 春晓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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