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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佩叮当珠翠满头,绫罗锦衣,娇艳华贵像一只拨开帘子好奇的金丝雀,她抬手掐住一条细细的树枝,松手一弹,便有一阵扑簌的小雪落下。 司庭猛地抬头,薄唇微抿,他以为又是哪位找茬的同仁来了,而在松松掉落的雪雾中,只看见了魂牵梦萦的女子。 一别月余,他日日在长安街头徘徊,可却再没见过她。 她像是一个谜团,忽然从天上落到他身前,不等他解答,便又化雪去了。 “司庭。”春晓笑着叫他。 司庭耳垂微微一红,轻轻颔首,温文有礼地拱了拱手,“谢小姐。” 可他忘了自己正在扫雪,手一松,那扫帚便落到他怀里,手柄敲在了他略尖的下巴上,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扶住,目光飘忽,又出丑了。 春晓慢慢走过去,背手仰头看他道:“净莲不觉得疼吗?你的下颌已经红了。” 她作势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司庭瞳孔微缩,急忙退身躲开,哑声道:“谢小姐,这于理不合。” 春晓便揣着手,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司庭掸了掸青衫上的雪,低声嘱咐她:“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交接过密。” “是吗?”春晓低了低眉,她以为这男人暗恋她,还想着这两天就把他睡了了事,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叹了口气,自从遇到陆骊龙,她的第六感就不准了。 司庭点了点头,他身份低微,还没有登门拜访的底气,自然要与心仪的姑娘保持距离,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见她沉默,他想了想,道:“谢小姐今日为何出现在翰林院?是来寻哪位大人,还是来咨问古籍?” “陛下前阵子嫌我不通女戒,行事大胆不懂礼数,我今日是来找周大人探讨女戒一书。”春晓随便编了个借口,将陆慈拉出来遛一遛。 司庭神色有些愣住,像是没有明白。 “上次相会,分别时我同你说,但愿再见时你我皆能得偿所愿。如今看来我是不能如愿了,但愿司大人迎难而上,平步青云,一偿志愿。” 春晓看到远处的廊下慢慢走来一群人,一群在翰林念书的纨绔,挎着酒壶叫嚣着拥护走来。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她摘下袖上的几枚雪点,丢在他的扫帚下,“司公子。” 春晓转身得急,司庭来不及挽留,身后那群纨绔的眼睛尖极了。 “那是谁?!” “翰林院新来的小编修,受欺负的小可怜呗。” “你看那个女人,谢谢谢谢谢……!!” “谢什么谢?大惊小怪!啊,谢谢谢谢谢……谢春晓!!” “这不是我二哥的梦中情人吗?自从叁年前谢家小姐入宫后,我二哥消沉了大半年……” “小声点!妄议贵妃娘娘,命不要了?“ 那群穿着松松垮垮学子袍的年轻人咋咋呼呼地跑过来,站在司庭身后,遥望着那转身消失在院门外的女子身影,啧啧不断。 议论了小半晌,他们看到那个一直受欺负的小编修忽然转过头,面色煞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人,死死捏着手中的扫帚,问:“她是谁?” 那个纨绔被盯得有些背后发寒,却又紧接着生怒,“与你何干,哪跑来的下等人,也敢觊觎我长安名姝了?” 纨绔中有觉得被冒犯的,也有看笑话一样看着司庭的,其中有一个眉眼细长的男子忽然状似好心般,道:“那位女子名叫谢春晓,是国公府的千金,谢家捧在掌心的明珠,诗礼六艺无一不通。在她年幼时,便有诗云:荣华风貌恍若神人,清冶姝艳,姿容冠绝。初初露面,便有无数文人骚客为其穷尽笔墨,只为描述其人一分光华。” 那男子看着小编修的脸色,又用公鸭嗓,继续说:“谢家小姐将及笄那年,被陛下看中,迎入宫中尊荣贵妃之位,一时宠冠六宫,无人可逆其风采。那是我大梁的贵妃娘娘,长安第一名姝,无数长安男子梦中梦外求之不得的伊人……” 那男子越说越得意,渐渐也有人跟着附和他,这群纨绔对之乎者也不感兴趣,这种世家八卦美女事迹倒是了如指掌,口若悬河。 司庭的唇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最终手中的扫把倒落在地上。 “她竟已嫁人了。” 她贵为一国贵妃,受尽尊荣,而他微如蝼蚁,却日夜想着娶她为妻。 (首发:ρо①8ě.cом(po18e.com) -- 祸乱朝纲的贵妃(41) 谢家作为百年世家,盘根错节,旁系大多分布在大梁各州府,朝堂中的武将多半受过谢家国公与谢关元的关照,春晓令池月去联系那帮子人,悄悄结成一党,名义上是谢家孤女寻求庇佑,而其实只是为了将他们都绑在船上,日后一荣俱荣。 朝堂那帮武夫需要用心谋划,朝外那些在文坛儒生中占有重要地位的文士们,就要好拉拢得多,他们大多出生清贵却无心仕途,也有一些商贾家的洒脱客,譬如松园主人,这些都是谢岑丘的友人,无需春晓费心维系,他们会念在谢殷风的面子上,多加关照她。 这些占有话语权的文人,在多年后春晓构陷忠良,残害文官时,发挥了流言迫人至死的威力,他们无条件信任她,哪怕她说一位老尚书为老不修多看她一眼,要他死,他们便毫不犹豫写罪赋,批斗谴责,引得文坛公愤,最终逼得他在府中自缢。 有时候春晓会想,这群聪明的人们,他们难道看不出她在利用他们吗? 可后来,再见到那个男人时,她都明白了。 谢岑丘从她五岁时,便带着她渗透他的社交圈,结交他的朋友,教她诗礼塑她风骨,将她打造成了长安第一名姝,国公府的明珠。 那群闲散的居士们并不是蠢笨,他们只是固执地相信,她永远都是牵着谢殷风的手,怯怯在他身后同他们打招呼的小女孩,干净澄澈。若说洒脱无拘的谢殷风是林下风,那谢岑丘捧在掌心的谢软软便是风下雪,冰心洁白。 他们逐渐老去,她在长大,而她始终是他们眼中的小姑娘。 谢岑丘啊谢岑丘,这个男人即便死了,也给她的路铺好了。 …… 春晓出宫与那些先生们见了一面,回来后忍不住感叹这群文人的气节,她以为她们是萍水相逢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在谢岑丘死后,他们竟然毫不犹豫愿意提出庇佑。 与池月利诱那群武将不同,这群先生们,是与谢岑丘一般的君子。 夜里没能睡着,春天将要来到,倒春寒像是比寒冬还要冷一些,她慢慢走到殿外,浅白色的寝衣单薄,随手拎起一盏灯笼,她抬步走到院内。 池月她们都还没睡,在院中摊着一张大桌子,灯火通明,她们像是在糊弄着什么纸张。 “在做什么?” 春晓出声问。 弄影抬起头,连忙捡起一件披风为她盖上,池月笑嘻嘻道:“娘娘,上元节要到了呀,您忘了吗?” 春晓一怔,记起这个节日,也认出来她们手中在制作的是孔明灯。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孔明,这种与孔明灯一样造型。膨大圆墩的薄纸墙借助下方的一点烛火的热力,飞上夜空,这灯叫做夜浮灯。 大梁朝在很多场合都会用到夜浮灯,这是个崇尚自然与孝道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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