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诛心计划重点在于“诛心”,所以眼下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愚戏并未有所动作,只是眼神愈发冷冽,看向驯兽的目光也逐渐阴沉。 这一变化让敏感的杜期瑜更加歇斯底里,可他无可奈何,为了获得那个所谓的第二次考验的机会,为了能在一位从神手下活命,他只能驱使驯兽加快脚步将的容器还回去。 这短短的几步距离竟成了这场试炼中对驯兽师最大的折磨,亲手交回成神容器这件事更是让杜期瑜面临情绪崩溃。 “再给我个机会,愚戏!你必须再给我个机会!” 嘴是硬的,脾气是臭的,心是恐惧的,此时此刻的杜期瑜早已全无人形。 然而他的折磨远未结束,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开始。 因为就在程实板着脸从驯兽小七手中拿回自己容器的那一瞬间,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绝对讽刺的弧度,对着疯狂的杜期瑜吐出了七个字: “开心吗? 我骗你的。” ... 第九百七十四章 你我不过路人 “?” 当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杜期瑜都没觉得愚戏是假的,他只是在想这位令使大人刚刚在什么地方骗了自己? 总不会是第二次考验机会? 难道自己的污言秽语打消了对方继续考验自己的念头!? 不,不行!是的引诱让我变成了这样,你身为祂的令使,就该对此负责! 你不能取消我的考验资格! 杜期瑜怒了,怒火冲顶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躁,驱使驯兽小七一把抓起愚戏的衣领,恶狠狠地对着那张假面喷口水道: “对我!进行!考验!立刻!” “?” 这人疯了吧? 程实眨眨眼,笑容越发诡异的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 他手起刀落,在小七全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划断了驯兽的喉咙,同时散去了愚戏的形象,一脸讥讽的看向密林之中,嗤笑一声道: “......也只能戳破你的美梦了。 我说了,我是骗你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愚戏。 感谢你把我的容器还回来。 失而复得的感觉不错,就是不知道得而复失的感觉怎么样呀,小七?” “!!!???” 他是......小十!!? 不!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当杜期瑜意识到自己仅剩的一只驯兽就这么死于对方之手的时候,那一刻,几乎到达顶峰的暴躁却突然出现了一秒钟的凝滞,随即无边的恐惧在他的心里炸开,大脑也陷入了空白和嗡鸣。 他十指死死插入身下的泥土,浑身绷紧,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的对着场中的程实吼了一句: “这才是骗局! 愚戏,你骗不了我! 这场试炼里根本就没有小十,这是你的考验,是你对我的第二次考验! 我已经看穿你了!我过关了!你骗不了我!你根本骗不了我!!!” 杜期瑜真的像是疯了。 程实撇撇嘴,嫌弃对方的声音太大略微捂了捂耳朵,而后又摇头叹气道: “这世间最厉害的骗术莫过于骗过自己。 我一直觉得你不配成为祂的信徒,但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小瞧了你。 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 为什么,是因为这容器吗?” 说着,程实反手又掏出了两个容器,他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容器,一边戏谑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容器做不得假,所以我的身份也不可能是假的? 但...... 谁告诉你容器是假的? 容器当然是真的,而我也没说谎,这确实是成为祂们的必需品,只不过这种必需品我还有很多。 所以听懂了吗,容器非常真,只是我在骗你而已。” “!!!”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美梦破灭的杜期瑜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朝着密林外围冲去,他刚才的咆哮未尝不是在寻找时机,但他心里也确实还怀揣着一分希冀,希望这真的是来自愚戏大人的第二场考验。 然而......在情绪沸腾的当下,他根本无法相信一个形似小十的人说的任何话,哪怕这是第二次考验,他也不想再继续了。 他现在只想活着,然后另寻时机把今日所受的欺骗和屈辱统统都还回来,还到小十身上,无论愚戏到底存不存在,小十一定不该存在! 但可惜的是,杜期瑜曾引以为豪的逃命手段在今天终于失效了,因为程实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在哪里。 “看来第二次考验也失败了。” 程实嗤笑一声,伸出手随意的打了个响指,而后四道雷霆便呼啸着从他的指间窜出,犹如电浆洪流一般摧枯拉朽的掠过林间,将前方那个边埋头逃命边咒天骂地的驯兽师径直炸成了飞灰。 “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让整个河谷地面都晃动起来,最后一发雷霆甚至因为没有找到目标而恶狠狠的撞在了周围的树木之上。 一时间,大片密林被雷霆犁地,满目焦炭。 看着这犹如地狱长廊一般的场景,程实并未急着去确认小七是否真的已经灰飞烟灭,而是不疾不徐地踱步到刚刚死掉的驯兽身边,随意地踢了踢脚下的尸体。 他始终没忘记孙缈说过的话,对方说驯兽师是一个狡诈的猎人,打扮了许多驯兽用于诱敌和反扑,所以谁又能确定被轰死的那位一定就是小七的本体呢!?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傀儡也可能是真正的本体,这也是登神之路断层第一韦牧介绍过的经验,程实听进去了并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他不会忽视任何潜在的威胁。 但能让他反应如此之快,在逃跑的小七死去一瞬间就关注到脚下尸体的并非是单纯的稳健,而是正在持续立功的死亡乐子戒。 因为刚刚被刻意留了一发保底的乐子戒此时居然又被充满了。 可在场只有自己和一具尸体,所以......恐惧到底来自哪里呢? 真难猜啊。 于是程实一脸讥讽地看着脚下的尸体道: “别装了,我知道你还活着。 但你也得知道,你每多活一秒,自己的恐惧便会多一分,因为你逃不掉的。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规则,当你们普通玩家还在汲汲于祂们的注视时,我早已与祂们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成了规则制定者之一。” 听到这里,尸体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 程实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不愿醒来的老朋友,掏出自己的容器如同小丑一样来回抛掷,而后继续以重锤敲打对方的心防: “或许你很好奇我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告诉你好了,因为我本就不是人。” “!!!” 驯兽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满目惊恐地看向了面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以及他手上那抛起又接住的容器。 “肯醒了? 呵。” 程实随意瞥了小七一眼,竟如刚刚的愚戏一般,不再在乎小七的死活,而是悠然的踱步起来。 “我们正在经历一个又一个的时代,凡尘生命会在每个时代重复自己的灭亡而不自知,只有我们可以超脱一切,立于时代的潮头,欣赏这独属于诸神的美景。 所以你该懂了,你最有希望杀掉我的时候是那个我还未成神的时代,而现在,抱歉,我又骗了你。 我确实不是愚戏,但也只是当下,因为很快我就又会变回祂,然后在时代覆灭的时候,亲眼看着这个世界走向真正的虚无。 你永远也没有机会让我为你的执念买单了,很痛苦吧,小七。 这种绝望在我还未成神的那个时代我也体会过,并且就是你亲手造就的,那是你离成神最近的一个时代,但可惜,最后成功的是我。 原本人神有别,我也早已厌弃了这不断重复的戏码,不想搭理你,但你每次求死心切的样子总是让我不得不满足你这位老朋友的心愿。 所以再见了老朋友,下个时代见。 我也真心奉劝你一句,虽然我们终将重逢,但放弃你的小心思吧,别寄希望于下一个时代了,我永远不可能让你成为我们之一。” 说完,程实还不忘冷笑一声为这场分别添上一笔讥嘲。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他的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入骨闷哼。 程实似乎猜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他毫无意外地缓缓的转头,然后就看到一把骨刀直直的插在了小七的心口,对方的脸色是那么的决绝。 小七自杀了。 不堪受辱,所以不再受辱。 但杜期瑜并未得到解脱,而是满眼恶毒的看着程实,口喷血沫,留下了最后一句不甘的咆哮: “下个......时代......我一定......赢你!” 他的执念还在累积。 显然,无法理解眼下一切的杜期瑜相信了程实所说的话,不然他解释不了为何程实胜券在握却就是不肯给自己最后一刀,这个令人恶心的小十分明就是在借由令使的身份折辱自己! 所以不如一死,在那个什么所谓的下个时代再重头来过! 既然大家都有成神的机会,那下个时代,我一定千倍百倍的将过去的耻辱还回来! 可下个时代? 呵,连乐子神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个时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信了我的鬼话? 那抱歉了,我又骗了你。 至于反复骗你的理由......我只是在验证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活在当下的动力,那他大概就不会再留有什么复生的后手了吧? 杜期瑜咽气了,哪怕是死,他都不肯闭眼。 程实脸色复杂的看着脚下小七的尸体,闭目长叹一声。 你用一场谎言开始了我的人生,那我便用一场谎言回你以结局。 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你我也只是路人,嗯,你是我脚下的路,而我......是人。 程实嗤笑一声,从尸体上一步跨了过去。 随即密林中便传出了几声雷霆的震吼,因为稳健派从不会忘记补刀。 ... 第九百七十五章 小七的执念与过去 当孙缈再次出现在程实面前的时候,这位智者无疑是愤怒的。 织命师完好无损的归来意味着他已经妥善地解决了驯兽师,可问题是,这么出气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让我也解解气!? 我们同为历史学派副会长的信任呢,我们曾交易过神明情报的友谊呢? 还有,你是如何搞定驯兽师确保他不会复活的? 孙缈一肚子疑问,但看到程实一副“挖了坑等着自己跳”的脸色,他迟疑片刻,并未选择发问,而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放我出来?” 程实被这充满意味的发言逗笑了,他连连点头:“如果你想,却之不恭。” “......”孙缈气的鼻孔都开始颤抖了,但很快他便狐疑的审视着程实道,“不对劲,既然你已经解决完了一切,那就意味着这场试炼对于我们来说彻底失去了意义。 可是你放我出来后,一没有对我告别,二也没有建议下一步的行动,你又在谋算什么? 因为亲手了结了一场旧事所以颇为感怀? 算了吧程副会长,在我与你短暂的接触中,我能看出来你不是一个缅怀过去的人,更何况被缅怀的人还是杜期瑜。 你又想让我干什么? 怎么,不是吗?你站在我面前却不说话,不就是想让我主动提出来我需要为你干点什么吗? 上一次至少还装装样子,这次连装都不装了? 别这么看我,我的智慧从来不是用来被人利用的,你休想...... 等等,试炼的历史对你来说已经毫无吸引力,我能想到的你所在意的事情无非也就是那位驯兽师,你想让我从驯兽师的尸体中找寻一些旧时记忆?” 程实挑了挑眉,憋着笑摇了摇头:“我可没想过这些,别拿你的想法来‘污蔑’我。” “......”孙缈面色古怪的看了看程实,在经过些许时间的纠结后,黑着脸道,“好好好,就算是我想的,他的尸体在哪里?” 在面子和情报面前,这位历史学派的副会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见对方都这么主动了,自己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抹掉对方面子,于是程实装作不经意的瞥了密林方向一眼,而后下一秒,孙缈便“嗖”的一声消失在了程实面前。 等到他再次找到程实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博罗战场的硝烟已渐渐平息,大审判庭和理质之塔的合围战线也近乎分崩离析。 克因劳尔,不,德尔沃无疑是一位优秀的统帅,他不仅有着恐怖的军事指挥能力,更是有着超脱常人的个人魅力,让这支残破的战争军团居然在这场战役中做到了人数越打越多。 到了这个时候,无数因为信仰而迷茫的骑士和学者在见证了战争的真实后,都义无反顾的倒戈到了的阵营里。 信仰演化的轨迹也再一次在程实的面前上演。 可每每有如此感触的时候,程实便想起让他看到的那一幕,仅仅是一句话,一个评价,便能从信仰的演化中点拨出一位真神,那个全知全能的......真的能够“战胜”吗? 如果不能,那恐惧派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苟活? 呵,看看当下吧,放眼望去,这战场上只有胜者的呐喊和败者的尸骨,哪里会有什么苟活的幸运儿。 正想到这儿的时候,孙缈回来了。 这位历史学派的副会长脸色相当复杂,他悄声走到程实身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点什么。 程实也没问,两个人只是看着远处血色弥漫的战场久久无言。 直到日落西山,余晖不再,孙缈才对程实讲了一个主角叫做小七的故事。 “你也说过陈年旧事无须再提,那我也就不当那个令人讨厌的复述者了。 总之,被杜老板收养后的杜期瑜过的其实并不如意。 他在某人身上尝到了谎言的甜头,于是开始在各个方面尝试用欺骗挖掘更多的利益,甚至将这种小心思打到了杜老板的生意局上。 杜老板生意体量不小,他的生意伙伴也都是人精,一个小孩子再聪明如何玩的过这些老狐狸,于是自以为掌握了交际秘诀的杜期瑜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做局的引子。 而他们狩猎的,自然就是杜期瑜的父亲。 所以看吧,一位猎人的成长,总要经历过一场真正的狩猎,亦或是,被狩猎。 很快,对手的接连出击便让杜老板因为资金问题而焦头烂额,而此时意识到捅了娄子的杜期瑜为了丢掉这口大锅,不得不接受了老狐狸们的封口要求,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在内外合击下,杜期瑜成功‘整垮’了他未来即将继承的各种生意。 杜老板遭人背叛心灰意冷,拿着自己的小金库远走高飞;失去了金钱滋养的光鲜养母自然不可能要一个拖油瓶,所以,在杜期瑜成年的那年,他又成了‘孤儿’。 如何,这个结局你满意吗?” 程实轻笑一声,不予置评。 但故事还没完。 “至此,杜家少年的心理便开始扭曲,他一边依靠行骗维持着自己富家少爷的形象,一边却只能通过捡拾垃圾果腹求生。 有趣的是,在捡垃圾的时候他也很挑剔,不是富贵人家的垃圾他不捡,理由是少年的富贵胃可吃不了穷酸东西。 听到这,你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你了,因为你跟捡垃圾...... 抱歉,我无意侵犯你的隐私,但杜期瑜对此很感兴趣,他甚至在‘独立’之后回过那座孤儿院,并碰到了一同来找寻儿时快乐的赵小瓜,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阿瓜。 阿瓜是个真正的赢家,在某人被好好父亲领走后,阿瓜成为了孤儿院里第二个被富商领养的幸运儿。 他的父亲保留了阿瓜的名字,只带给了对方一个“赵”姓。 老实的阿瓜可不像杜期瑜,他毫无心机也不爱折腾,因此过上了最‘普通’的生活:衣食不缺、海外留学、名校毕业,直到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这本应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被莫名其妙的套用在了一个普通到放在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老朋友身上,杜期瑜听后直接破防了。 可更让他破防的是赵小瓜还对他说出了你的境遇,他说你有一个疼你爱你的好父亲...... 这件事儿你知道吗,织命师?” ... 第九百七十六章 原来他们叫传火者 “?” 程实微微蹙眉,依然没有应声。 “看来你不知道。 在赵小瓜成年后,他曾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回过孤儿院一次,并将那几乎相当于孤儿院一年支出的零花钱无偿捐赠给了孤儿院。 也就是那个时候,阿瓜提出想帮你一把,因为他一直记得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对他还不错。 你们的院长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收钱的时候喜笑颜开,谈及你的时候却再三推诿,我不知道这中间又是一场怎样精彩的故事,但在阿瓜的坚持下,孤儿院还是帮他找到了你......的父亲。 嗯,看来你也不知道,赵小瓜曾给你父亲捐过一笔钱。” “???” 还有这事儿? 我怎么没看到这笔钱呢,被老头儿自己贪了? 程实眨眨眼,脑中又浮现起那个“特别能攒钱”的父亲形象。 孙缈是故意的,他顿了好久,不断观察着程实的反应,直到什么也没看出来时才不情不愿的继续道: “你父亲拒绝了他,并对他说: 人有手有脚就能自己挣吃挣喝,挣多少无所谓,但不需要捐赠,更不需要施舍。 有这钱,不如多去拯救几个需要被拯救的孩子。 我猜,也是听了这些话后,赵小瓜受了启发,自此才萌生了经营他那个孤儿资助基金的念头。” 听到这里,程实脸上的笑意突然变得灿烂起来,这话倒是像老头儿说的。 看到程实脸上绽开的“回忆”,孙缈心中默默点头,果然,这位织命师看重的是他唯一的亲情。 可随即程实便又皱起了眉头,智者你看到的东西也太多了点,历史学派的人都能跨越个体记忆探寻过去了? 孙缈似乎是看出了程实的疑惑,黑着脸摇了摇头道: “别误会,这不会是要探究你的过去,而是尸体被炸的只剩灰渣,受其影响记忆也太过破碎,以至于我不得不用一些珍藏手段来拓宽记忆载体,从而取得这份记忆。 可现在看来,这笔交易我亏麻了,这手段用一次少一次,但我除了从杜期瑜的过去中翻出了一些琐碎事外,一无所获。 程副会长,你不打算对此给予适当的补偿吗?” “?”程实侧头看了孙缈一眼,古怪的笑道:“我说过让你去扒小七的记忆?” “......” “我说过让你跟我讲小七的故事?” “......” “既然都没有,那我为什么要对你浓烈到无法自抑的分享欲做补偿? 相反,孙副会长,你强行往我记忆中掺杂了如此多的杂质,我可以问你要赔偿吗?” “???” 不是,哥们...... 孙缈再次震撼于程实的不要脸,他翕动着鼻孔看向程实,一脸不忿,心想上一次受到这待遇,还是在面对甄奕的时候。 果然,能跟姓甄的玩到一起去,一定是有原因的。 见孙缈脸色铁青,程实又摇头失笑道: “得了吧孙副会长,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讲什么新聊斋了。 我可不是你那些好骗的组织成员,你不会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一无所获吧? 别忘了,我是的信徒,在我面前说谎毫无意义。” “......” 孙缈眼中闪过异色,沉默片刻后又开口道: “原来,他们叫传火者。” “?” 当听到“传火者”三个字的时候,程实的瞳孔猛地缩紧了一瞬。 他并不怕孙缈知晓传火者的存在,因为对方早已察觉到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传火者这个名字而已,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小七的记忆里会有传火者!? 小七总不能是个传火者? 传的什么火,暴躁之火吗? 不可能,没有一位寻薪人会看中小七,更不可能将其拉入传火者,所以这事儿只可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小七遇到过传火者,甚至......杀过传火者! 一时间,程实想起了谢阳当初说的那位小袁,这个不愿让他人承受痛苦记忆的玩家是不是在坚守什么美好呢? 想到这里,程实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驯兽师,好死。 “你果然很了解他们。” 孙缈打量着程实,却不知程实也在偷偷打量他。 程实在想既然对方知晓传火者已成定局,那不如就想办法整合一下手里的资源。 以他对传火者的了解来看,孙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一位传火者,所以他不打算让孙缈成为传火者,而是想让智者成为自己插在传火者身边的眼线! 不错,就是眼线! 还是那句话,当我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只会保全自己;可当我能顺手帮上一把的时候,我也从不会否认自己有一颗向往美好的心。 现在,拥有了超越普通玩家认知和诸多手段神脉的程实,终于觉得自己能帮上传火者一把了。 我或许不会是传递火焰的火把,但至少我可以在火光照不到的暗处,为这即将熄灭的火苗挡一挡风。 以孙缈对情报的“贪婪”,他一定会通过各种方法去关注传火者,而自己则可以通过情报交易的方式从对方的手里变相了解传火者的动态。 并且孙缈这个人虽然与“善”无关,但至少不“恶”,他提防,拒绝与崇神会同流合污,仅仅是做到其中一点,在这个以实力为王、以欲望开路的世道里都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了。 这也是程实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与传火者纠缠过深的策略。 倘若他直接通过瞎子、甄欣亦或是传火者自己去了解传火者的动态,那只会让双方都陷入彼此尴尬的绑定状态,这样一来,不仅给传火者带去了恐惧派的风险,更桎梏了自己的脚步,会让自己顾忌太多寸步难行。 所以融入和合作从不是程实的选择,默默关注才是无可争议的最佳方式。 孙缈见程实久久无言,沉吟片刻后,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既然你这么了解他们,那你知道赵小瓜也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吗?” “!?” 这次,程实真的动容了,他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 “你是说......” “不错,他也死在了杜期瑜的手里。 仅仅是因为他‘盗走’了杜期瑜的生活,所以在试炼中相遇的时候,他便成了杜期瑜的驯兽。 原本赵小瓜是杜期瑜最得意的作品,可惜不久前,他被另一位寻仇的玩家毁掉了,阴差阳错下,你错过了与他再次相会的机会。” “......孙副会长,你没必要把感慨说的这么味儿,挺欠揍的。” “有你找我要分享欲的赔偿欠揍吗?” “......” “算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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