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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空荡的罗斯纳皇庭中某个寝殿墙壁的挂画上,而上面画着的正是当时弃全城而不顾带着贵族和大臣仓皇逃命的罗斯纳皇帝! 当然,之后程实还从阿夫洛斯的嘴里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 尤格,一位在上个时代被拔擢为令使的逃命高手。 想及此,程实大为震惊。 “!!!” 祂是尤格!? ... 第九百六十四章 这个尤格有点意思 这个大猫找都找不到的逃命高手怎么逃到自己这儿来了? 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慌之后,程实重新冷静了下来,看得出来,对方确实没有恶意,不然在悄无声息的接近后,戳破当下尴尬的就不会是自己。 但是,祂来干什么? 程实的脑门上挂满了问号,在他的立场中,这位令使可不是什么友军啊。 尤格缩在烟雾中并未退却,也没怕这烟雾对他有什么影响,祂似乎并不像是大猫说的那般畏缩,只是转着一双绝似鼠辈的小眼,打量着烟雾中看不到人影的程实。 这略显圆润的身材搭配上一副贼眉鼠眼,倒是跟程实所想象的皇帝形象相差甚远...... 一神一雾就这么互相无声打量了许久,直到烟雾慢慢散去,程实再次现出真身,他谨慎的后退一步,看着面前这位“不怀好意”的,沉声道: “找我何事?” 此时程实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猜测对方大概率是为了自己身上的“权柄”来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这边林稀刚被褪色,一位的令使就追到了这里。 果不其然,尤格在程实恢复真身后的第一眼就看向了他那条隐藏着权柄的左臂,而后又神态颇为客气的后退两步,腾出一些安全距离,对着程实眯眼笑道: “久仰大名,特来拜会。” 这番姿态怎么看怎么像是从市井中摸爬滚打起来的小人物,与所谓的皇帝形象简直相差甚远,更遑论一位令使之尊。 这让程实更疑惑了,因为“久仰大名”就找上门来,这真的是那个在大猫面前三秒就跑的尤格吗? 可既然对方开了口,那么不管是试探还是陷阱,自己总要先回应才是,程实眼珠微转,感受着对方三番五次不自觉瞥向自己左臂的目光,沉吟片刻后装傻道: “大名倒不敢说,比起阁下从神的身份,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玩家罢了。 尤格陛下远道而来,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尤格一愣,倒不是意外程实认得祂,而是觉得程实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有点意思,于是他皱着眉头再退两步,陷入了沉思。 “?” 看着对方突然又变得谨慎,程实更懵了。 不是哥们儿,你明明用一场悄无声息的靠近试探出了我的水平,怎么这会儿比我还稳健了? 你在怕谁?大猫?可大猫也不在这儿啊,再说了,也不是所有的玩家都叫大猫。 是,我承认我已经标记了你,以防万一,说不得还要把阿夫洛斯的虎皮扯出来用一用,但歌莉丝的标记你应该是感受不到的吧,你到底是预知了什么风险还是本就如此小心? 尤格的矛盾举措让程实越发疑惑,可没多久,这位贼眉鼠目的罗斯纳皇帝居然长“哦”一声,恍然大悟道: “我懂了,不愧是祂的眷属,在扮演一途上竟如此敬业。 不过这点你放心,你的那位朋......同行者听不到我们说的话。 我就是特地来找你的,愚戏先生。” 谁!? 愚戏? 祂怎么知道愚戏的!? 虽然人还是懵的,但程实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在对方提及愚戏的第一时间就直接发动混乱扮演法在尤格面前化作了真正的愚戏,那个曾出现在桑德莱斯欢欣剧场舞台上身形瘦削且极其高挑的假面男子。 同时程实心里也在不断思考,今天这事儿整的真是歪打正着,或许是自己对对方的靠近反应太慢以及一上来没有直接自承“身份”,让这位令使居然脑补成了自己在忠于扮演......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刚刚吃的暗亏在这会儿又补回来了,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平等”了。 当然,程实也不得不提防这是对方为了试探愚戏真假而做出的表演,欺骗大师在令使之间可帮不上程实的忙。 但他还是按照对方的“剧本”演了下去,因为愚戏这个身份的可操作性就太大了。 他抬起手指敲了敲自己脸上的假面,而后笑容诡异道: “我很好奇,我的存在甚少有人知晓,更别说是一位将朽之神的令使。 尤格,说出你的来意,留给我中场休息的时间可不多。” 见身前的人突然变化语气,以一种略带俯视的态度跟自己说起了话,尤格刚刚堆满笑容的脸不仅没有一丝僵硬,反而更灿烂了,祂似乎在为自己找对了人而高兴,但愚戏的压迫感又让祂后退了几步,甚至于一只脚撤在身后,眼看这就要随时跑路了。 尤格的一双小眼眼珠乱转,似乎正在酝酿说辞。 祂并不奇怪程实口中的“中场休息”和扮演游戏,因为祂知道每位代替祂们行走在现世的从神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怪癖,祂自己也有。 所以,程实表现的越怪,祂反而越信。 见对方终于肯开门见山,尤格自然也就不卖关子了。 祂目光灼灼的看向程实的手臂,不断搓着手客气道: “我来是想专门跟愚戏先生做一笔交易。” “哦?”程实扬了扬下巴,嗤笑一声,“我一般不太喜欢跟观众做交易。” 观众? 祂果然早就知道我在观察祂? 尤格一愣,但很快祂又听到了下一句,“不过也有例外,说说你的交易吧,趁我还有时间。” 程实这番话自然是在圆刚才的扮演游戏,至于引发了什么新的脑补反应,他并不知道,尤格沉吟片刻,确认周围再无其他人观察后,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 容器! 的容器! “???” 当看到这腐木烂根一般的容器时,程实惊呆了,甚至于一时间根本无法掩盖身上震惊的气息,于是他只能装作放肆大笑,将这扭曲且渗人的笑声当作伪装,并在同一时间拿出了自己的容器。 不是那件,而是那件。 还是那句话,他怕这是对方为了验证身份而做出的表演,所以只能跟注,而尤格在见到他手中的容器后,也不出意料的轻呼一口气安心下来。 见此,程实反客为主道: “怎么?你对乐子神有兴趣? 莫非你也想在这场的盛宴中拿到一张入场券?” “......”尤格脸色一僵,瞬间后撤几步,再撤下去,他跟程实之间说话就要靠喊的了。 这位逃跑皇帝尴尬的笑笑,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不似作假。 “不,不,我早已脱掉了皇帝的外衣,自然也就没有了参加什么宴会的心思。 在愚戏先生面前我就不睁眼说瞎话了,没错,我恐惧于的落幕,也知晓自己在诸神面前并没有任何眷顾。 你也知道,我的恩主祂......” 说着,尤格又看了程实的左臂一眼。 程实勾起嘴角,乐道:“放弃了你们?” “......”尤格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但祂不得不承认愚戏说的是对的。 让寰宇仅剩,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可不就是放弃了之外的一切吗。 但毕竟身为令使,尤格总不能说老板坏话,就算老板发不出钱了,可“社保”还交着呢,为了活命,尤格只能“虔诚”。 “不是放弃,是我等愚笨耽误了恩主的大业......” 听了这话,程实毫不遮掩地笑的更大声了。 我怎么感觉这个尤格有点意思,不像大猫说的那么招人恨呢? ... 第九百六十五章 匪夷所思的交易 “所以?” 程实停下了笑声,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尤格。 尤格紧握着手中的容器,脸色一肃道: “所以为了加速恩主的计划,也是为了证明自我的虔诚,我想...... 先将这容器寄存于愚戏先生那里,等待下一个时代开启时,先生再将这容器还给我......” 啥玩意儿!!?? 这下程实是真的愣住了,他脑子里想了无数种交易可能,唯独没想到对方拿出容器不是用来确认身份,而是用来“交易”的。 不过,你确定这是交易吗? 说的好听是寄存容器,可我需要付出的东西呢? 你看上的不会真是我手里的容器吧? 那可不行,我这容器可是能染色的,一个比得上你三个,未来还可能是四个甚至十六个...... 但程实并未急着反应,而是佯装镇定耐心的等着对方继续,尤格见愚戏先生镇定如斯,似乎也找到了一些信心,继续说道: “当然,为了保证愚戏先生不吃亏,我将支付此次寄存的费用。 支付方式为......神性。 我愿主动褪去的信仰,让容器的择主权暂时归属于先生,在这时代交替之际,其滴落的神性将全部由您来分配,以此作为此次交易的筹码。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不如何! 本来对方说到容器寄存的时候,程实还有点兴趣,可当尤格说出祂还要为寄存付费的时候,程实想都没想就已经否定了这单生意。 这哪是付费寄存啊,你这不是纯白送吗? 是,受欲海影响后我是留下了点贪婪的后遗症,但我只是贪,不是傻。 你这赶着把容器往我手上塞的行为太吓人了,这该不会是什么无法摆脱的祸源吧? 又怎么了? 莫非祂为了加速腐朽准备亲自动手清理寰宇的信仰累赘? 不然怎么能把一位令使吓成这样,连容器都不敢要了。 程实脑子里乱哄哄的,他要想的东西太多了,不只是的态度、尤格的动机,甚至还要考虑对方是如何会知道愚戏这个身份,又为什么想要把容器塞给阵营。 要知道,在现在知晓愚戏之名的玩家里,能明确知道愚戏在扮演自己或者说自己就是愚戏的,可能只有变色龙屈言和恶孽毒药,因为自己曾在他们面前坦承过此事。 但细究起来,这也有可能是一种假象,毕竟在甄欣知道这事儿后自己也圆过去了。 所以为什么尤格能直接笃定玩家程实就一定是令使愚戏呢? 这太怪了,怪到程实觉得尤格的到来或许掺杂着哪位祂的意志。 是谁让祂来的,还是? 不像是后者,毕竟愚戏这个身份在那里可不受待见。 可如果是,以诸神对祂的印象,尤格又怎么会相信一个“骗子”的指引? 程实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请教于嘴哥,但愚戏之唇并不理会他,无奈之下,他又拜托嘴哥激活一下耳哥特性,好让他在询问中知道点什么。 这次嘴哥没拒绝,程实喜出望外,立刻整理思绪对着身前的尤格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笑着问道: “有趣,好久没见这么有意思的交易了。 你开出的价码很合理,正好卡中了我心中的预期价格区间,不过我很好奇,是谁让你来的,或者说是谁教给了你这些东西? 不要再说那些虔诚不虔诚的托词,你骗不了我,我也不喜欢跟人谈论虔诚。” “......” 一位令使不谈虔诚,这跟将自己的渎神行为广而告之没什么区别。 尤格听了这话头上都有点冒汗,不过一想到对方是的令使,那这一切似乎又合理了。 对不虔诚,不就是对祂虔诚吗...... 眼看再后退就要退下山包了,尤格笑着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咬牙纠结许久,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告: “是指引我来此。” !?怎么可能! 程实一惊,立刻开始催问嘴哥,愚戏之唇不堪其扰,无奈只能将窥密之耳的话转述: “·不是,是。”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 程实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真是,而是嘴哥是不是又在诓自己? 他实在是被骗出经验来了,往往如此靠谱的回应都很难是真话,尤其是还涉及乐子神的时候就更做不得准了。 尤格更是满心惊疑,以祂所做的一切以及求证的过程来说,如果这件事背后是,那祂还能赌一把,可如果幕后推手是...... 那自己选的这条路还是正途吗? 是不是被骗入歧途了? 一时间,本快要将容器递上前的手突然又收了回去,看到这一幕,程实才确定对方寄存容器这事儿不似作假,尤格或许真的得到了什么人的点拨。 祂不是来坑自己的,大概是想凭借这个寄存容器的行为从这个时代的落幕中规避什么灾难。 毕竟时代走向虚无这事儿,玩家们可能不知道,但经历过以往时代的令使们可太清楚了。 祂们只是不清楚这个时代末的虚无或许跟祂们想象的虚无完全不同,所以指引祂来的,一定是一位知晓虚无落幕的“知情者”! 但现在看来,诸神之中的知情者大概只有、、和四位,外加一个不太确定的。 偏安一隅,不太像是搅动风云的黑手,再加上尤格是对立命途的从神,祂没有理由去管对方的死活。 ......祂不鄙夷尤格就不错了,更遑论指引。 没有时间指引,如此看来只剩下的那两位恩主。 也就是说答案必为其一,可到底是谁呢? 不是程实非要纠结是哪个恩主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收到一个容器这件事本来就可大可小。 以他最近所经历的一切不难看出,不同信仰的容器正在“有迹可循”的朝着他汇聚,对此程实心里略有猜想。 试想,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所想,拿到了足够的容器或者直白点,就是集齐了十六种信仰的容器,后面会发生什么呢? 老套的召唤神龙? 这个世道可没有什么神龙,有也只有广撒权柄为寰宇诸神正名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程实就联想到了的身上去,容器的汇聚是不是跟有关? 如果真的是,那无可否认,一定在背后助力了! 别忘了,在忽悠人方面,也是高手,这话还是乐子神亲口说的。 再联想到自己几天前在乐乐尔身上得到的容器和容器,万一这些容器汇聚己身是在推动的...... 那这可就不是福利,而是催命符了! 这不会就是祂口中所谓的既定吧? 用十六种信仰的容器去召唤注视,亦或是换取这位至高无上的“苏醒”!? 可自己手里的容器有一半都是乐子神给的啊,如果在推动这件事,乐子神又为何会配合呢? 恐惧派的恐惧重新涌入脑海,程实疯狂的压榨脑力去串联自己所知的一切,想来想去也只能推测乐子神或许是在借用的既定谋划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程实肯定猜不到,但也能想到一定是背离意志的行径。 也只有如此,在尤格说出的时候,嘴哥才会回一句! 所以出于恐惧派的立场,自己似乎需要收下这的容器。 可收下就意味着离的既定更近了一步,犹如亲手捡起了一根即将绑缚自己于献祭台的绳索......到了那时,乐子神的谋算真的能保下自己吗? 程实沉默许久,思绪翻涌不断,最后还是毅然迈出了这一步。 因为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如果恐惧派内部再生恐惧,那恐惧派将一败涂地。 ... 第九百六十六章 交易可以继续,但是我有个条件 程实同意了,但还没开口。 不是因为他还在纠结,而是现场的情况变了,在愚戏之唇说出那句“是”后,尤格反而退缩了。 这位的令使看上去并不信任自己的脑子,祂生怕这是一场来自于的骗局,祂只是没想明白,如果真是做局把祂送了过来,为什么身为令使的愚戏会在最后关头即将得手的时候又当着自己的面戳破这一切。 对方的虔诚呢? 还是说......局中局? 祂看向程实的小眼中写满了审视,这一刻,这副模样总算有点大猫所说的样子了,如果下一秒出现什么风吹草动,程实毫不意外这位逃跑皇帝会第一时间直接遁离这个地方。 如此一来,这场本该轻松完成的交易反倒成了程实急需拉回对方信任的危机局。 不过这对于一位善于表演和诡辩的“令使”来说太简单了,犹如吃手指面包喝鼻涕水一样简单。 于是程实开始表演了。 只见他先是打了个响指抽离对方心中的混乱让其冷静下来,然后伸出手朝着尤格手中的容器勾了勾,一脸灿烂的笑道: “作为交易中的一方,我已经尽了自己的告知义务。 虽然我是一个骗子,但我从不借用别人的谎言做交易,哪怕这个人是我的恩主,。 想骗,我可以自己骗,所以别担心,刚才说的话是给你提个醒,你被骗了。 让你来这里的并不是,而是。 但你也没被骗,因为从不会跟某位一样喜欢欺负‘弱者’。 无论你对着祂祈愿了什么,祂不过跟你开了个小玩笑算作是实现这祈愿的费用,你知道的,这寰宇间,只有祂干得出来这种事。” “......” 尤格彻底愣住了,他那被佞臣们腐朽的脑子已然不支持他再做如此弯弯绕绕的思考,祂只是尽力地在解读愚戏先生的谜语并且努力转化成自己所能理解的话,那就是: 戏耍了自己,但交易似乎可以继续。 至于为什么可以继续,祂不明白,所以一时间祂犹豫不决,不敢像最开始那样应承这笔交易。 显然,比起,尤格更相信。 见此,程实眼珠一转又道: “看你不太放心这场交易......既然如此,说点你不知道的东西好了,其实我也是的信徒。” “!?” 尤格猛地瞪大那双小眼,狐疑道:“这是新的骗局吗?” “不不不,”程实哈哈大笑,“你知道的,我在扮演一位叫做程实的玩家。 而程实恰恰就是的信徒,所以我对同样有所感悟。 祂......并不怜悯世人,祂只眷顾既定。 所以如果你是既定之一,那你完全无需担心自己在时代落幕时的结局,但以我的观察来看,你似乎并不是。 那也就意味着你是‘世人’。 可如果你是世人,哈,抱歉,无论你是多么优秀多么突出的世人,这位的主宰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更何况是指引。 崇尚既定,变化只在之中。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说的话,但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愿意给予世人指引的主宰,只有。 因为祂需要挑战‘既定’为自己制造乐子。 所以只可能是祂让你来的。 懂了吗,但祂不会害你,祂只是在你身上收了点乐子税罢了。” “......” 见火候差不多了,程实果断掐断了继续解释的念头。 如果这场交易变成了讲道理大会,那么自己表现的越着急,这位谨慎的令使便会越谨慎越抵触,从而起到反作用。 凡事讲究留白,剩下的交给对方去脑补就够了,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这位令使皇帝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果不其然,尤格开始脑补了。 但祂发动的脑力着实有限,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以愚戏大人这样的实力哔哔了半天没对自己动手,怕是根本对自己没有兴趣。 对方愿意完成这笔交易大概率也是看在的面子上。 有了这个认知,尤格终于又找回了“信心”。 祂转着一双小眼看向程实,沉吟片刻后,和颜悦色地走上前来,将手中的容器交在了程实的手心,并脸色郑重的嘱托道: “那一切就拜托愚戏先生了。” “......” 一场好好的小丑马戏怎么演着演着,让你给演成刘备托孤了? 我也不像诸葛亮啊,再说,你这体型神态,这哪是刘备啊,这不刘禅吗? 程实眼前恍惚一瞬,仿佛看到了那个大胖小子颤巍巍的将国玺塞进了自己手里,并声嘶力竭道: “相父救我!” “......” 看把孩子逼成啥样了...... 看着手中的容器,程实一时间感慨万分。 谁能想到这普通玩家甚至都不曾知晓的“神性滴落工具”会来的如此简单,自己总觉得在一途上走的最快,可现在看来要超车了,毕竟自己还代行着的权柄,而那个篡位的恩主,可并未赐予自己什么权柄之力。 不过自己终究是行者,这些权柄再多,身份再真又有什么用呢,能庇佑自己的始终都是乐子神。 但愿这件容器带来的不是什么祸源,而是真正的乐子神的旨意。 程实平复了下心情,当着容器归属人的面,默默收起了容器。 他看向面前的尤格,心道一码归一码,交易虽然完成了,可你恶心偷袭信徒这事儿我要是不跟你说道说道,岂不是对不起大猫的友谊? 但刚拿了人“好处”,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变脸给对方看呢? 对了,对方还要褪色! 怪不得尤格额头的汗越流越多,敢情是自己的停顿又让祂开始担忧了。 不过只褪色的话似乎并不能抹平大猫的怨气,嗯,我得想想如何才能尽可能的压榨一下这位赶着送上门的逃跑皇帝。 程实眼珠一转,坏水翻涌,没几秒他心中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有了! “尤格陛下,交易可以继续,但是我有个条件。” “?”尤格脸色瞬间变了,祂惊慌的看着程实,不敢相信道,“可是先生,容器都已经给你了,交易进行到一半怎么能再改变协定呢?” “为什么不能?”程实勾起嘴角,笑的诡异,“我从未说过我的交易筹码,不是吗? 无论是寄存容器,还是付出信仰褪色的费用,都是你的筹码,我只是将交易内容的一部分提前到了展现筹码之前,我认为这样的操作顺序并不影响一场真诚的交易,你觉得呢?” “......” 我不觉得!! 尤格僵硬地干笑两声,觉得自己被骗了两次。 妈的,真坏啊! ... 第九百六十七章 弃誓者,杜期瑜 “放心,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过多的为难你,你只需要...... 然后再回来见我,我就可以帮你完成这笔交易。” 听到这匪夷所思的要求,尤格再次觉得这位愚戏先生确实沉迷自己的扮演游戏,祂目光闪烁的反复确认道: “当真?” “真,不过,我只等你半天时间,天色一暗......”程实指了指天上的太阳,脸上的微笑却没有丝毫温度,“交易作废,容器我会放在这里,稍后你来自取。” 听了这话,尤格毫不犹豫地直接化作腐木根系遁入地下,瞬间消失在程实的视野中。 在亲眼看到对方的逃跑速度后,程实更加坚信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逃跑皇帝逃跑的手段当真是厉害。 至于逃跑皇帝这外号是谁取的......不重要,贴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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