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动和感知都略微滞顿了一瞬,以至于让程实幸运的抓到了时间窗口完成了这次的伪装。 没有哪位祂愿意接近,毕竟那是连都未能征服的欲望合集。 所以当赫罗伯斯一出现看到阿夫洛斯站在自己身前的时候,祂凝重的目光扫向四周,微微蹙眉道: “阿夫洛斯? 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赫罗伯斯是怀疑的,可的容器做不了假,所以他问出了如此矛盾的话。 然而正是这的容器吸收掉了程实的情感和恐惧,让他有足够冷静的思维来面对眼前这位能够随时湮灭掉自己的令使,于是他开口了,以阿夫洛斯的语气开口道: “赫罗伯斯,是谁给了你勇气在我的面前抢人?” 冰冷的质疑刚落,歌莉丝的怨念再次割开虚空降临于此。 一时间,双令使的两种体态共存于世,在这场的试炼里,迎面对上了另一位的从神,赫罗伯斯! ... 第九百四十八章 ......阿夫洛斯 这大概是程实扮演令使的巅峰之作,也是有史以来最为唬人的伪装。 散发着新权的门扉、吸收着周围欲望的容器、混乱扮演法所庇佑的形象,以及摇曳在虚空与现实之间时刻待命的歌莉丝怨念...... 没人能在这场伪装里戳破程实,哪怕是阿夫洛斯亲临,看到这一幕后也只会以为自己发现了一面镜子。 太真了...... 如果这都能算是假,那这个世界上将不存在真正的阿夫洛斯。 所以从降临一开始赫罗伯斯就没怀疑过,祂只以为是自己慢了一步才让阿夫洛斯将那个惹怒了恩主的小丑拖进了属于对方的囚笼中。 这个小丑果然有些说法,诸神似乎都很在意他。 可为什么一位被打入牢笼的囚犯也能出现在这里“庇佑”他呢? 赫罗伯斯从虚空中跳了出来,祂冷漠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将脚下因为抵挡雷霆而震晕的林稀随手扔到一边,而后面朝程实沉声道: “你逃出来了?” “逃?”程实哼笑一声,极尽所能将阿夫洛斯的放纵和扭曲演绎的入木三分,“为什么要逃,我就不能出来走走吗?” 赫罗伯斯皱了皱眉,冷哼一声:“你若能出来,在这个时代就绝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你那些疯狂的想法难道都完成了?” “没有又如何,赫罗伯斯,时代是在变化的,既然一切都在变,为什么我不能变?” “这与你无关,只要不松口,任你变成什么样都不可能被宽恕。 有碎裂的前车之鉴,祂不会放任你再次荼毒任何的信徒。” “!!??” 什么玩意儿? 我就说吃瓜还得从祂们嘴里吃吧,赫罗伯斯什么意思,的碎裂跟阿夫洛斯有关? 啊? 不会是自己的好兄弟干碎了这面的镜子吧? 那为什么囚禁祂的不是,而是!? 程实惊呆了,但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震惊,并把因震惊而扭曲的脸色演绎成了愤怒的抽动。 “注意你的用词,赫罗伯斯,我阿夫洛斯从来不需要宽恕!” 这话说的硬气,但却不是说给眼前的赫罗伯斯听的,而是说给身后真正那位阿夫洛斯听的。 程实知道这是一招险棋,在阿夫洛斯的家门口扮演对方,甚至还拉出歌莉丝的怨念来助阵,这要是没有个合理的借口,就算化解了当下的危机,新的危机也将在酝酿之中。 所以为了能在此间事了后少费口舌,程实决定学学毒药,迎合一下阿夫洛斯扭曲的欲望。 说人话,先拍拍马屁。 他坚信这不是被污染了,而是当下在欲望和情绪被容器吸收后做出的最理智且明智的决定。 赫罗伯斯听了这话,冷笑一声。 “宽恕与否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该庆幸自己是一位囚徒,不然今天你的举动将为你带来真正的湮灭。” 赫罗伯斯并不怕阿夫洛斯,无论什么双令使亦或双信仰,说到底对于祂们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套手段和权柄罢了,信仰之间的博弈从不在简单的对决,所以在恩主意志的庇佑下,赫罗伯斯敢于湮灭一切阻碍之人。 但眼前这位......偏偏是的囚犯。 打狗也得看主人,在未曾宽恕阿夫洛斯的罪行前,赫罗伯斯还真不敢对祂的囚犯动手。 恩主或许能在手下保住自己,“足不出户”更是无需理会,可不同...... 哪怕不想承认,但败于之手早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与相当的便不是一个好的树敌目标。 赫罗伯斯不认为是自己怂了,祂只是在为恩主考虑,为信仰阵营考虑,于是祂收手了,面对阿夫洛斯的揶揄和干涉,祂放弃了这次的任务。 “我会找时间向说明今日的一切,希望那个时候你还能像现在一样笑的出来。 另外,看好你的玩具,我不信你时刻都有出来放风的机会。” 说着,赫罗伯斯转身离开了,只不过在离开前皱眉瞥了一眼远方的博罗高地方向,低语了一句“祂怎么也在”。 这声低语程实并未听到,他只看到赫罗伯斯走的果断干脆,甚至从头到尾都未曾在这个召唤祂而来的信徒身上瞥下哪怕一缕注视。 林稀就如同一条被弃之路边的野狗,不仅无人关注,也一直没有醒来。 可尽管赫罗伯斯消失在了试炼中,程实仍不敢大意,他一动不动的抛着手中的容器作乐,同时东看西看,生怕对方杀个回马枪。 直到许久之后,歌莉丝的怨念都开始渐渐消散,程实才确定危机真的被自己应付过去了。 可这事儿......还远远没完。 因为就在程实刚刚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那扇通向欲望深渊的门扉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找了,祂已经离开了。” “!!!” 程实悚然一惊,瞬间绷直了身体,他赶紧将的容器收回,而后一脸忐忑的走到门边,手扶门框朝着看不到任何东西的门内小声试探道: “你......都听到了?” “哈,当然,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 这场演出不可谓不精彩,但是我的兄弟,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 “且不说赫罗伯斯为何要追杀你,我也不深究你盗用我的身份吓退祂的原因,我只想知道你手里的容器是怎么来的?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你......对祂动手了?” 谁? 话还没说完,“砰”! 程实把门关了。 脸色苍白的小丑看着消失的骨门强装镇定的将门钥匙塞回了兜里,同时长舒一口气。 那位大人的赐予就这一点好,我只要不进门,你就永远拿我没办法。 至于未来要如何跟阿夫洛斯解释...... 先想想看吧,什么时候想出一个完美的狡辩借口再去见他。 可如果想不出来...... 未来程实的糟心事,凭什么让现在的我来承担? 就这样,程实说服了自己不再去想阿夫洛斯的逼问,而是重新聚焦当下,将视线移回试炼。 这场突如其来的从神对峙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说坏的:椿不见了,这位复仇者也不知是被放逐还是直接被湮灭了,总之她没有再回到试炼里。 但“好”消息是,就算她死了,她的仇人也马上就要下去陪她了,因为就在程实回头的那一刻,被震晕的林稀幽幽醒来。 而当他看到程实完好无损,那个被当做自己的后手,赐予了自己召唤之能的令使却消失不见时,林稀心里咯噔一声,眼中涌出了无尽的惊恐。 “赫......罗伯斯大人呢!?”他不敢置信的嘶声问道。 程实眼珠一转,表情玩味的嗤笑道: “死了,你知道的,我是个颇有名气的织命师,所以我把祂践行了一辈子的之路终点嫁接到了的殿堂里。 如今,祂已经成为那位大人座下最显眼的那颗头骨,而现在...... 轮到你了,林稀!” “!!??” 这一瞬间,某人的恐惧突破了极限。 ... 第九百四十九章 你还有遗言吗,林稀? 程实本在丢掉所有后手之后就没什么保底手段了。 五发雷霆尽皆用尽,的面具也失去了切换勇士的机会,甚至于在阿夫洛斯的“期待”下,他都不敢再启用自罪者的救赎...... 于是他只能吓一吓林稀,让对方的恐惧再次为自己的戒指充能。 现在看来,效果很好,林稀一个人充满了五层。 再加上的褪色增强体魄,此时哪怕是小丑之身,也可以与眼前的林稀再做过一场。 然而当见到自己藏了一路的令使大招都未曾带走程实的时候,林稀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心气,彻底地变成了一株“朽木”。 当然,这其中有无掺杂着椿死去的影响,外人不得而知,总之以程实眼下所见来看...... 朽木朽矣。 说来也可笑,一位时常以虔诚标榜自我的玩家在此时此刻反倒找到了真我,变回了曾经那个迷茫的少年。 只不过无论是形象,还是心态,林稀都跟“少年”一词再也无缘了。 他不再执着于自己的虔诚,也不再将程实视为神谕的根除目标,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空洞的双目仰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知是在思考人生的意义,还是在怀念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说实话,程实从未在一个人的表情中品出过如此复杂的感情,他甚至都不用靠近,只是隔得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知道此时的林稀除了朽烂,再无所求。 可讽刺的是,被剥夺了信仰的林稀甚至都不能朽烂自我,于是在现场沉默许久后,林稀艰难的转头,瞪着一双已带死志的眼睛看向程实,颤巍巍的开口道: “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 程实能感觉到林稀的情感正在生命的尽头肆意喷薄,但这不代表他会感同身受。 于是听了这毫无意义的迷茫之问,程实嗤笑一声: “嗤—— 现在想起来思考生命的意义了? 林稀啊林稀,人可不能只在自己受挫的时候幡然醒悟忏悔过去,别把自己表现地这么可怜,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林稀的迷茫明显被这讥讽的话语打断了一瞬,但他早已没了恼怒的心气,只是再次呆滞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程实微微蹙眉,随口给了他一个答案:“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哈,哈哈,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说着,林稀哭了,这位屠戮过无数玩家甚至视生命如草芥的刽子手眼中竟然流下两行污浊的泪水。 然而程实根本不为所动,也无法与他共情,并且还在对方最最迷茫绝望之时在他的心上捅了重重的一刀。 “你活着当然没有意义,因为背叛让你亲手剥夺了自我生命的意义。 林稀,别忘了,你的命可不是自己挣来的。” “我没有背叛!!!”林稀突然猛坐而起,歇斯底里的朝着程实咆哮道,“我此生最痛恨的便是背叛!是她背叛了我!是椿背叛了我!” 他的眼中时而闪过回忆和温情,时而又闪过愤怒与憎恶,这位毛发稀疏的瘟疫枢机状若疯魔的撕扯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发了疯似的怒吼着: “她为了自己活命,抛弃了信仰,背叛了爱人,倒戈,那时的她可曾想过有一天她还是死在了我前面吗!? 这都是她应得的!她应得的!!” 林稀的声音都嘶哑了,但渐渐的他的声调越来越低,“都是她应得的......” 他不断重复着这番话,似乎想以此来麻痹自我消解仇恨。 程实紧蹙眉头,看得出林稀的反应不是作假,所以椿对爱人的救赎到头来在林稀的眼里反倒成了一场背叛。 这也怪不得他们两个人能从那时打到现在,互相仇视成这样。 面对一个因为神谕而来追杀自己的信徒,程实本没有义务为林稀澄清什么,迦楼罗的爱情他都不曾向乐乐尔解释,更何况眼下只是凡人的自我困扰。 但想到椿对自己的信任,程实叹了口气,还是最后提了一句: “你有没有想过,她是在救你?” “救?哈哈哈,救我?”刚刚还眼神空洞神色迷茫的林稀突然就表情扭曲起来,他死死的盯着程实,将自己的头皮抓的全是血痕,“织命师,你告诉我,所谓的救就是往我心口插一刀吗!? 你知道那把匕首几乎要了我的命吗!? 若不是恩主的垂怜,我早就死在了她的手中,这就是救吗!? 哈,哈哈哈,如果这就是救,我情愿死在败血终墓的阴影里,至少那样,我的记忆里还有爱我的人......” 果然,这是一场无法解释的误会。 常人无法揣摩的意志,但直面过的程实知道,或许正是椿将林稀推向了死亡的边缘,才让他们那位同为“可怜人”的恩主对林稀产生了怜悯之心,正如祂也期待着这场寰宇的腐朽能让对自己产生怜悯之心。 而这大概也是乐子神管叫做“臭要饭的”的原因,因为祂正在乞求的施舍,祈祷那位全知全能的怜悯。 这就不得不说命运的神奇。 椿的救人动机是好的,对祂的理解却是错的,但好在最后的结果又是“好”的......至少人救活了。 可救活后的人干的这些事儿...... 算了,如果你也不知该如何评价,那不如我们一起来骂命运吧。 命运啊,现身于世人眼前的姿态总是一如既往的标致。 “还有遗言吗?”程实突然说道。 林稀一愣,他似乎已经看到程实所说的那座殿堂向自己洞开了大门,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程实便抬手甩出了三发果决的雷霆将这位的信徒彻底轰成了灰渣。 惊愕、迷茫、恐惧、仇恨......在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 “抱歉,我总得骗你点什么。 你是来杀我的,我对杀手可没有什么代留遗言的义务。” 程实无喜无悲的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这片被抹掉了大片现实的山坳密林。 他说过要以之林葬之蛆,不过既然这蛆已经不再,那埋葬之地不再也有情可原吧? 于是他拍拍手,重新回到了试炼之中。 可还没等他抬起脚,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突然坠回现实,落在了他的前方。 程实瞳孔一缩,眼有喜色却谨慎的后退了半步。 “椿?你没死?” 不错,挡在程实面前的正是那位被赫罗伯斯丢进即将湮灭世界的椿。 此时的她面色异常复杂,她的视线绕过程实看向那堆“熟悉”的灰渣,嘴巴张张合合几次,表情既笑且哭,双眼氤氲湿润,迷茫又无助的问出了一句与林稀嘴中一模一样的话: “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 ... 第九百五十章 :我不是来救你的 时间稍退片刻,回退到椿刚刚被赫罗伯斯放逐的时候。 之力裹挟着她抛入虚空,流向那无穷多个即将被湮灭的世界,可就在这时,一双星辰之眸睁开在了她的头顶,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便将她周遭浓郁的之力尽皆驱散。 椿活了下来,但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双眸子代表了什么,她的心思还在与林稀对决的战场上,不敢置信的想着林稀竟然引来了赫罗伯斯。 对方一定是为了祂丢失的令旗寻来的,可问题是这位令使的到来让这场本应顺利的狩猎变得再无悬念,不仅自己会死,程实......也会被自己害死。 那可是神明啊,哪怕祂只是从神,都远非真正的伪神所能比拟。 于是椿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便脱口而出道:“小心,程实!” 可话音刚落,她便对上了面前那一双明明瑰丽又绚烂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的冰冷之眸。 这一下她突然“开窍”了。 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一位也是一位神明,并且不是从神,而是那十六张神座之上的真神之一! 尤其从祂散发的神秘气息和虚空对祂的反应来看,祂大概是那位的主宰,程实的恩主,! 椿愣住了,继而惶恐至极,她快速垂头躬身准备向真神问候,可“赞美”还没来得及吐到嘴边,那双冰冷至极的眸子便好似看穿了她的一切一样,一口回绝了她。 “你无需赞美。” 这句话直接让椿僵在了原地,冷汗直流,说实话,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或有恐惧,但并不多,更多的是对那场未竟报复的遗憾,以及对能否亲手了结林稀的不确定。 她知道,当有神明插手这些事情的时候,选择权就已经不在自己了。 的冷漠还在继续。 “世人皆将悲剧归咎于命运,那么于你而言,何为命运?” 懵懵的椿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再次想到了与林稀的过往,而后便一脸坚定的恨声道:“手刃背叛者,便是我的命运。” 那双眸子无喜无悲的瞥了她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所以我说你无需赞美,我也并非是来救你的。 我来这里是为了惩戒亵渎既定的人,而你......并非既定之一。” 说完,虚空再次被撕裂,审时度势的赫罗伯斯大手一挥,从试炼的现实中钻了进来。 可祂万万没想到一进入虚空,自己就撞见了一双永远也不会想要看到的眼睛。 ! 那双眸子冷冽的挂在高处,俯视着犯下了渎神恶行的赫罗伯斯,只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便让这位在程实面前无比狂傲的从神面色剧变。 “蝼蚁之躯,谈何灭世,凭你也配称为灭世者? 你要灭的又是什么世? 哼,赫罗伯斯,你可知罪。” 赫罗伯斯无疑是聪慧的,祂二话没说便直接湮灭了自己,将自己敬献给了祂的恩主,以期用这种方式从的手中逃脱。 祂知道此时此刻只有恩主才能保得住自己。 果不其然,当祂发现自己顺利回到了即将湮灭的世界,来到了恩主的眼前时,祂长舒一口气,尽管心中依然后怕,却无比虔诚的朝着那片“虚无”忏悔道: “恩主在上,我......失败了。” 缩在一片无法被外人看清的黑暗中,摇头叹息: “你小觑了的珍藏,也低估了祂们的决心,下次,小心些。” 赫罗伯斯的姿态越发虔诚。 “是,恩主大人。” 另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赫罗伯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并未恼怒,因为这都是祂故意为之。 祂从未想过直接将赫罗伯斯处死在这里,毕竟每个人成长的路上都会有垫脚石,诸神手下的令使并不算多,数来数去,几乎没有几个合适的了。 所以祂这是为在既定中行走的某个信徒挑选了一个目标,也算是给这位行者增加一点磨砺。 祂所谓的惩戒也不过是借由赫罗伯斯之口警告不可再次亲身下场,否则,和早晚有一途率先沉入虚无。 看懂了的警告,所以才嘱咐祂的令使小心些,因为下次再碰到,对决的双方就不再有恩主的庇佑,全凭各自本事了。 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后,那双眸子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片虚空,随着祂消散而产生的冷冽之息将椿吹落回试炼,恰恰就落在了程实的面前。 程实确认面前正是椿后,并未回答椿的问题,而是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椿。 作为这场悲剧的当事人,她有权力知道一切。 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甚至不确定在杀死了背叛自己的爱人后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只是表情剧烈变换着陷入沉寂,许久过后,才嗫嚅着开口,问出了一个似是求证又好像自问的问题:“他......死了?” 听着对方这毫无生气的语气,程实心里咯噔一声,总感觉事情要开始不对了,他点了点头,想起了大猫,沉吟片刻做出了一次试探的挽回。 他回答了椿的第一个问题。 “人生有很多意义......” 可话还没说完,那柄被林稀湮灭的只剩刀柄的匕首便猛然插在了椿跳动的心脏上。 两根肋骨都卡不住的匕首,一颗心脏却可以。 这未竟的一刀终究是刺了下去,只是刺出的人和被刺的人,变成了同一个...... “你......” 尽管早有预料,程实的瞳孔还是猛地一缩,他快速冲到椿的身边将其抱住,看着那锈烂的匕首随着心脏鼓动而上下摇摆,炽热的鲜血随着溢洒喷溅染红那空洞的胸腔,他直接掏出了蓊郁角冠,准备跟那位大人抢人。 然而椿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了程实,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 见此,程实哀叹一声: “值得吗?” 椿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对着除了爱人林稀以外的人露出如此真挚的笑容。 “不值得...... 之前我还有恨,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程实,我什么都没有了。 别复活我,求你,我从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早就想放弃了,让我解脱吧。 就把我葬在这里,不,葬的远远地,我不想靠近他,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抱歉,承诺你的令旗被拿走了......但其他的.......我还有很多,我也用不到了......” 说着,椿抖落了她随身空间中的所有道具,这些乱七八糟的道具堆在一起,程实打眼而过,发现除了追猎定位用的,就是追猎定位用的。 甚至于在之前赔偿自己药剂的时候,她都未曾留下哪怕一瓶续命用的后手。 椿很耿直,也很自知,就像她所说的,除了仇恨,她似乎早就一无所有。 眼见椿的生机正在慢慢流失,作为这场试炼中唯一的牧师,程实沉默了。 他并没有违背椿的意愿动手治疗,而是默默收起了角冠,任由繁荣走向死亡。 “谢谢,谢谢你程实,你果然是个大好人......” 这不是椿的遗言,却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椿死了,因为曾说,祂不是来救她的。 抱着椿的尸体,程实五味杂陈的喃喃自语: “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 片刻后,他猛地站起,眼神坚定的朝着远方走去。 “为了活着! 为了那些他曾存在的记忆。” ... 第九百五十一章 狡兔三窟 很奇怪,在离开山坳密林的路上,程实居然没见到任何一只动物。 虽说希望之洲大多动物天生都有极高的警觉性,有可能嗅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争风暴,但毕竟双方尚未开战,此时就跑得没影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再说,就算真正的动物都跑干净了,那驯兽呢,那个想要坐收渔利的小七难道就不关注一下自己和林稀的战斗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不了解战场,如何把握战机?不把握时机,他又如何出手? 还是说那位历史学派的孙副会长真的实践了自己的想法,已经取了小七的命正准备着换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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