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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了何为恐惧,本已非常满足,我并不想跳下来,是有人把我推了下来......” “!!??” 程实瞳孔一缩,不敢置信道:“迦楼罗!?” “不,不是迦楼罗,祂的气息我很熟悉,但那个推我的人...... 我从未......感受过.......祂的气息...... 祂像是......像是......” 说着说着,乐乐尔失语了,祂越发迷茫的呆滞下来,浑身的枝桠似乎想要指向哪里,可在刚刚指向程实的时候就再也没了动作。 祂仿佛受到了什么影响,枯萎加速了。 但祂并没有死去,而是在躯干内保留了最后一丝微弱的生机,正在与这突如其来的外力角力。 当然这一切程实是不知道的,他只看到随着一位令使生机的渐散,眼前这通天的巨木仿佛失去了它原有的壮观,看上去变得极其普通和丑陋。 而也就是在这时,一只麻雀似的小鸟不知从何处飞来,在程实的注视下慢慢落在了枯萎的树梢,东瞅西看,四处啃啄,似乎在以实际行动告诉程实,这棵树已然没有了威胁。 程实一时间愣住了,他都没去想眼下发生了什么,心中就突然升起了一股火热。 既然前路无阻,既然心中无惧,那为何......不去欲海之侧看上一眼? 哪怕就远远的看一眼!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远处的潮声就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听着勾人心魄的呼唤之音,程实毫不犹豫的便朝着欲海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 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步伐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他生怕慢一步就会让自己失去这寰宇难得的亲眼目睹欲海的契机,于是他卯足了力气,闷头向前冲去。 眼见程实就要脱离恐惧母树的视线一头扎入欲海边缘,眼见小丑放纵着自我欲望即将拥抱寰宇欲念,刚刚落在枯萎巨木上的小鸟急忙扑腾着翅膀飞起,扬高脖颈似要引吭高歌唤醒这位迷途之人。 可就在小鸟还没鸣啼出第一个音节时,只听“嘭”的一声,程实的身形便突然如同钉子一般深深的扎止在了恐惧母树与欲海的中间。 他停下了。 满头冷汗,气喘如牛。 他的面色惨白,浑身颤栗,身体明明看上去僵硬至极,可嘴唇却好似在“活泼”的跳动。 “·嗤——恐惧回来了?” 愚戏之唇在这个时候难得主动的向程实发起了“问候”。 程实死死的握拳,紧咬牙关,不敢抬头去看前方的路,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来:“没有。” “·那为什么停了?” “因为......”他将狠狠踩进淤泥中的那只脚拔了出来,僵硬的转身,深吸几口气后果断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老甲教过我,做人要先学会克制欲望,没有恐惧并不是我放纵的原因。” “·呵,见过给自己戴高帽的,倒是没见过给别人戴高帽的。 是不是他,你自己心里清楚,小丑。” “......” 装逼失败,或者说表演失败。 确实不是什么老甲的教导唤回了程实,一段与凡人有关的记忆也无法抗衡这欲海边缘的潮汐呼唤。 太可怕了,哪怕闯入这里的生灵只有一丝欲念,都能在这靠近欲海的泥滩上找到无数共鸣。 那些共鸣就像是千丝万线,它们牵引着你、拉扯着你、控制着你,朝着欲海的深处不断走去,寻找更多的认同和更强的共鸣,直到你的欲望如涓涓细流汇入江河,与欲海合而为一。 连从神都有可能禁不住这种拉扯,更遑论只是拥有了一个容器的程实,所以程实很快就中招了,尤其是在失去了恐惧的当下,他根本无法提防自己的欲望,直到...... 祂出手了! 毅然回头的程实突然啐出了一口鲜血,将口中沾血的门钥匙吐落手心。 他怔怔的看着这柄救了自己命的门钥匙,意识到正是那位大人的赐予,把自己从欲海边缘捞了回来。 不错,再次庇佑了程实。 乐乐尔虽然驱散了他的恐惧,却拿不走这不属于的恐惧新权。 当程实朝着欲海越跑越快甚至因为毫无恐惧而不屑于门钥匙的庇佑想将其吐掉的时候,粗糙的造物划破了他的舌底,将新的恐惧带给了他。 于是小丑止步了。 所以他说的也没错,拯救小丑的虽然是恐惧,但并不是过去的恐惧,而是新的恐惧,一份不属于的崭新恐惧。 在意识到哪怕是还没到欲海的沉沦之地也并不简单时,程实撤离的脚步越发快了,他一边谨慎的后撤一边后怕的问道: “嘴哥,我失去了恐惧就敢直闯欲海,那踏入此地的是否也是这样? 剥离了祂的恐惧好让祂变得更加四分五裂? 所以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 第九百三十六章 愚公远不及尔 假期快乐,今日犹勇,但明日恢复两更~ ... 愚戏之唇一直没作声,但经不住程实反复轰炸,于是只好叹气道: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那位,我怎么知道?” “那你总知道点什么吧?” “·我只知道捡回了一条命的小丑还是个小丑。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死在了欲海之内,我怎么办,舌头怎么办,耳朵怎么办? 我们可不想变成什么奇奇怪怪的恐惧之唇,欢愉之舌和苦痛之耳。” “......” 那个时候的程实哪有心思想这种东西,他早就被欲望给控制了。 不过重回冷静的他在听到这番话后,突然就语气古怪的反问道: “嘴哥,乐乐尔在成为恐惧母树之前可是的令使,你既然说你能成为类似祂一般的恐惧之唇,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默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 哪怕你现在并没有乐子神给的名分,但实际上已经算是祂的令使了?” “·你错了。”愚戏之唇的回应非常迅速。 “?” “·真正的令使是你啊,愚戏大人。 不过以你今天的表现来看,到时候也不用叫愚戏了,改叫贪婪领主吧,毕竟你和欲海之间的联系,只有贪婪。” “......” 又被阴阳了,但这次感觉......似乎还不错? 程实笑了,苍白的脸上咧开一抹笑意,但这抹笑容并非代表着他在欲海边缘捡拾起了什么“以言语刺激为乐”的苦痛欲,而是他知道被阴阳就意味着自己还活着。 真好啊,又活过了一天,并且还是在这欲海边缘极度危险的沉沦之地。 程实回走的步伐更快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甚至还捂住了耳朵,不再去听那远处潮汐的声音。 他觉得就是这迷雾和潮汐剥夺了自己的心智,再加上乐乐尔傻子一般的神助攻,自己就中招了。 不过重新拥有了恐惧的程实再次回到了稳健状态,至少走回去的路上他感觉自己的状态正在回升。 “嘴哥,如果连我都抗不住这欲海的呼唤,克因劳尔又是如何能克制住自己在恐惧母树之下得利收手的?” 愚戏之唇本不想再理会程实,可难得碰到了机会,它便嗤笑着回道: “·最高审判官是有恩主庇佑的。” “?”程实脚步一顿,皱起了眉头,“这话说的,我就没有恩主?我有四个......算了,三......两个恩主,难道不比他的恩主多?” “·多不多且不论,我说的是人家有恩主庇佑,你只有恩主有什么用?” “???” 程实愣住了,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乐子神既然派自己来试探,那为什么把自己从欲海边缘捞回来的不是祂,而是? 他的面色变得古怪,但还没张口发问,愚戏之唇就贴心的回答了他。 “·如果祂敢来这儿捞人,你猜祂为什么需要你一个小丑替祂探路? 是小丑跑的比乐子快吗?” “......” 好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嘴哥,我怎么感觉你在亵渎乐子神? “·呦,某些人常年把渎神挂在嘴边都不以为意,我不过才抱怨了一句,就被审判了? 小丑审判官大人,那我想问问,您审判所遵从的律法是出自于哪一位祂啊? 该不会是那个不想救你的之神吧?” “......”今天的嘴哥攻击性好强。 或许它也感受到了恐惧? 程实沉默了。 是,被欲望控制这锅自己得背,但有一说一,没有出现的乐子神就不该为此负上三......七分责吗? 还有呢!? 号称要让自己走向既定的另一位恩主为什么也不出现,难道自己的既定会在欲海深处吗? 荒诞! 这话说出来,怕不是要把寰宇给笑死。 好在是脱离了欲海,捡回了一条小命,这下是真的欠那位大人一条命了。 程实打起精神,绷紧神经,越走越快,没多久就又回到了恐惧母树的脚下,不过此时乐乐尔已然彻底枯萎,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这位叱咤欲海无尽岁月的令使,终于随着祂母亲的陨落一齐陨落了,也不知当祂们在另一个维度相见的时候,是否还对寰宇繁荣的意志有所分歧。 “死了......一位令使居然就这么逝去了......” 眼前的一幕无疑给了程实巨大的冲击,虽然他见证过的自灭,可那场让寰宇失声的自爆毕竟轰轰烈烈骇人心魄,可乐乐尔的死...... 祂就像是一株被按下了加速键的巨树,死的普通至极,死的无声无息,跟路边枯萎的花和林中倒下的木似乎并无不同。 这鲜明的对比才是让程实震撼的原因,无法想象,一位祂的陨落竟可以如此悄无声息。 所以哪怕是成为了从神,也不过是这时代长河中一朵较大的浪花罢了,与跳出河面端坐河岸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或许等到下个时代乐乐尔还能重新开始,可问题是,祂能等到吗,寰宇能等到吗? 就算等到了,等来的会是另一个时代,还是...... 另一场实验? 程实的思绪陷入了混乱,一抹迷茫闪过他的双眼,但恐惧惊醒了他,让他很快又找回了自己。 他站在这枯萎的巨木之下,左右打量片刻,突然有些疑惑道: “嘴哥,沉沦之地会有普通生命闯入吗?” “·你承认自己是令使了?” “......”程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毕竟算是以梦中人的身份进来的,肯定不算是普通生命,可我明明记得自己刚刚在这树枝上看到了一只麻雀,此时怎么不见了?” “·这不在这儿吗,整天叽喳聒噪,可不就是个麻雀吗?” “......” 今天不宜跟嘴哥搭话,阴阳起来没完了。 不过那麻雀难道是欲海潮汐扰动之下的错觉? 程实微微皱眉,没太放在心上,他的视线很快就被乐乐尔的“尸体”所吸引。 想想看,克因劳尔不过是捡起了一根乐乐尔掉落的枯枝,就塑成了一把能裂风杀人的巨弓,那自己要是把整棵恐惧枯树搬走...... 嘶—— 欲海又开始影响我了! 想着,程实不自觉的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斧头。 见此,有人嗤笑一声: “·古有愚公移山,今有小丑伐木。 然愚公子孙无穷,小丑止有笑料。 若能以笑代斧,愚公远不及尔。” “......” 程实听了脸色一垮,疑似失去了所有气力。 坏了,最不想嘴哥有文化的一集。 ... 第九百三十七章 关爱冰冷老骨 程实就是程实,从不会因为些许揶揄阴阳就放弃自己的贪婪。 哪怕他知道这贪婪是勾动欲海潮汐的引子,可宝物放在我面前却又不让我取,那为什么不在刚刚即将踏入欲海的时候直接杀了我? 所以至少骨座上的那位大人是支持自己取走这乐乐尔的尸体的。 再说,我拿走这巨树是为了自己吗? 鱼骨殿堂那么冰冷,不得找点木柴生生火,万一把那位大人冻着了,以后还有谁来庇佑自己? 那个不靠谱的乐子神能行吗? 不行! 所以程实动手了,朝着乐乐尔的脚脖子就是一斧头。 说实话,这一下他甚至都没用力,只是想试试这普通的斧头能不能破开一位令使躯壳的防御,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斧不仅为这枯萎的巨树开了一条足以躺进一个人的裂口,更是从那稀疏的树冠上震落了一件任程实如何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只见一团闪烁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光团从天而降,直直掉落在程实眼前,离得近了才发现那光团之中是两颗相互纠缠的反向水滴。 细长的水线相连,圆润的腹体相斥,水滴中的光芒不断拉长变形,交杂扭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异形的沙漏。 这种诡异怪诞的形状程实只在一件东西上见过,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取出了自己意识中的那件容器。 不错,容器! 乐乐尔死后,居然从祂的树冠上掉落了一盏容器! 程实懵了,他将两个容器并排,一个喷涌着之息,而另一个正在不断地拉扯他的情绪,这无需分辨的反应证明程实眼前的这个新容器分明就是一个的容器! “这......” 程实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是看向远处的欲海,第二反应是收起自己的容器谨慎的后退了一步。 不,半步。 因为他的脸色虽谨慎,但眼中却绘满了火热。 倘若这不是一个的容器,那程实根本就不可能让其在自己眼前停留这么久,哪怕一个人不能同时容纳两个容器,至少也得想办法把它先收起来藏到随身空间里。 可偏偏它就是一个的容器,这让一度贪婪的程实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说不怕都是假的,刚刚错踏欲海的危机仍然历历在目,哪怕想贪,程实也得保证自己有命贪才行。 而此时...... 17秒了,周围似乎并没有出现任何危险,欲海的潮汐声也没再次侵袭,那是不是说明容器是安全的? 不,程稳健啊程稳健,你再谨慎点吧,至少等20秒。 20秒一过,程实一把抓起的容器,拔腿就跑,手臂大幅摆动着朝远离欲海的方向拼了命的冲去。 有了这件战利品,什么乐乐尔的尸体都不重要了,至于鱼骨殿堂太冷的问题,那位大人都习惯了这种环境,贸然改变也不太好吧? 程实已经在绞尽脑汁的乱想了,因为他生怕自己克制不住贪婪的狂喜,把身后的欲海潮汐再引动起来。 可跑着跑着他却发现自己似乎渐渐冷静了下来,脑中杂乱的思绪也换成了对这件容器如何落入己手的分析,并且心中的恐惧再次消解,让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变化和即将到来的“风险”。 他无比理智的分析着一切,不多久后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停下了脚步,将容器放在原地,而后目露凝重的渐渐远离了它。 果不其然,在程实放开这容器之后,他的贪婪和恐惧又渐渐的回来了。 他再次眼神火热的看向这件容器,意识到的容器并非像自己手中的染色容器那样会吸收来自寰宇的信仰,而是在不断地吸收靠近者的欲望! 所以这玩意儿根本就无需认主,谁找到了它,谁就有可能成为的令使! 因为信仰有限,而欲望......无止。 坏了,乐子神一语成谶,贪婪领主真在向自己招手! 可有一说一,谁站在这里能拒绝一个白送的容器? 再说了,勇士干掉boss之后捡掉落不是常规操作吗,就算boss是自己倒下的,可勇士毕竟对其发起了言语攻击啊。 怎么,言语攻击就不算攻击了吗? 程实快要说服自己了,但在真正下定决心拿走容器之前,他决定再骗自己一回,于是他甩了甩手臂,又谨慎的问道: “嘴哥,这容器......我能拿吗?” 愚戏之唇嗤笑一声,对小丑自欺欺人的把戏不予置评,程实心慌之下掏出了舌头,舌头翻了个面呼呼睡去。 见舌头也不理人,面色尴尬的他又拿出了耳朵,耳哥还是靠谱的,它瞥了那容器一眼,然后疑惑的问了一句: “祂给你这个东西干嘛,想让你去欲海当卧底?” “!?” 祂、欲海、卧底? 什么意思,这东西是乐子神给的? 可这不是乐乐尔的遗物吗,乐子神未曾出现,又如何谈得上“赐予”? 程实愣住了,他眉头一皱觉得这个说法蹊跷,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意识到说错了话的耳朵瞬间闭麦,不再言语,这反常的变化让程实一度认为乐子神或许已经到了,而且当下就在哪里看着自己。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这沉沦之地的天空大声......是不敢大声的,小声哔哔了一句: “恩主大人,既然是您的赐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话音刚落,愚戏之唇嗤笑一声:“·你说的这么小声该不会是不想让祂听到,然后算祂默认吧?” “?” 嘴哥你到底哪边的,怎么什么实话都往外说! 程实尴尬的咳嗽两声,随即眼中又精光一闪:“祂果然在这儿?” “·对对对,祂可太在了,祂无处不在。” “......” 刚刚以为等到了恩主挺直腰板的信徒在听了这话后瞬间就又把腰弯了下去。 嘴哥这语气可不像是祂在的样子啊。 它不会又在骗我吧? 可甭管祂在不在,这容器总不能扔了吧? 都带到这儿来了,离恐惧母树那么远了,怎么还算恐惧母树的东西呢? 万一它是野生的容器呢,毕竟吸收欲望的容器又不用认主,不认主等于没有主,既然没有主,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赞美恩主! 程实果断将容器捡回了自己的包里。 而在驻足片刻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在不接触容器时他的欲望和情绪也没受到什么影响的时候,程实抿了抿嘴,犹不死心的目光又看向了恐惧母树的方向。 你说...... 那位大人自己住在鱼骨殿堂也挺冷清的,就算些许炉火不能温暖祂本质的冰冷,但至少能给殿堂里的小头骨们带来一丝温度吧? 那位大人如此爱护祂的信徒,想来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是吧? 念头刚起,程实壮起胆子甩了甩手,又试探着走了回去。 ... 第九百三十八章 一使落,两使生 事实证明,乐乐尔死后,这片沉沦之地已经再无危险可言。 欲海的潮汐声尚远,只要恐惧仍在,小心提防之下也不易中招,这是程实在第三遍走过这段路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移动着小碎步走回了恐惧母树的脚下,当看到那一斧子造成的裂口正在自发扩大时,就意识到这棵曾贯穿寰宇吸收恐惧的巨树当真朽烂到了根里。 枯萎的树干已经支撑不住这虬结了无数枝桠的庞然大物,程实甚至觉得只要再有一斧子,这棵巨树就能倒在自己面前。 于是,为了鱼骨殿堂的同事们,程实豁出去了,他毅然决然的拿出了自己的斧头,朝着裂口的方向又来了一下。 “嘭——” 这一击犹如以刃击磬,发出震耳嗡鸣,还没等程实来得及反应,他便见到眼前这通天贯地的巨木突生裂纹,而后如蛇蔓延,瞬间遍布全身,继而...... “轰——”的一声,爆开了。 巨木不生渣屑,反而是化作星星点点,如同洒星入河,将这片荒芜冷寂的沉沦之地瞬间扮装成了另一方灿烂星河。 爆炸的余波直直将程实打飞出去,他瞳孔骤缩双臂鼓力,以四肢犁地之势倒退几十米才堪堪停了下来,可一抬头,浑身上下的肌肉绷的却比刚刚更紧。 因为他赫然看到在那雾散星洒的正前方半空中,正有一樽绝似虬结之木的沙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翠绿流转,生生不息! “这是!!??” 程实惊呆了,如果说的容器还需要仔细去辨认,那眼前的这个容器或许只要一眼就能说出它的归属。 ! 谁能想到在陨落后的今天,自己居然还能找到一个的容器。 又有谁能想到,boss倒了之后掉落的不是一枚金币,而是两枚金币? 倘若这一幕上演在其他令使的身上,程实或多或少会怀疑这第二个容器是否有些问题,可这是乐乐尔啊,祂本来就是的令使,之女,哪怕堕落为恐惧母树,祂也依然保持着绝似的姿态,这是否就已经说明这个容器存在的合理性? 不过此时此刻的程实反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果断上手了,因为他也在思考,思考这到底是的假象,还是的馈赠。 那位几乎与恐惧派分道扬镳的恩主,莫非又回心转意了? 不然自己能有这么好命? 你要说小丑不贪,那铁定是假的,但贪这么多......小丑也慌啊。 不告而取是为贼,上一个容器还能勉强说是自己见证了乐乐尔的“清白”换来的报酬,可这个呢,借口怎么编? 程实急坏了,他既怕迟则生变容器会出现意外,又怕这是陷阱有什么存在正利用贪婪算计自己,于是心急如焚的小丑牙咬了又咬,拳握了又握,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锅甩在自己恩主头上。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黑锅越大! 不给信徒背锅的恩主算什么好恩主? 于是程实梅开二度,再次小声哔哔了一句,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比上次更小,嘴唇更是只动不张。 “恩主赐,不敢辞,既然恩主大人如此看重我,那我必以虔诚报之!” 说完,程实连给乐子神默认的时间都不留,直接一个蹬地暴起冲上前去,一把抓起容器后便打响了响指,将自己传回了......梦境之外。 是的,梦境之外! 赐予的天赋“难以琢磨的筹码”让程实直接将骰子交换的时间节点定在了梦境之外的试炼中,可时间跨度如此之大所需的精神力对当前的程实来说有些超纲了,那他又为何成功了呢...... 因为“赞美”,不,赞美大猫! 是荆棘泣礼再一次创造了奇迹,当程实最开始准备拿着容器准备跑出沉沦之地的时候,他便将荆棘泣礼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防止跑到一半跑不动了。 可没想到,刚才的后手没用上,现在蓄满了的精神力倒成了程实脱离梦境的钥匙。 而就当小丑离开这场怪诞美梦的一瞬间,一双星辰之眸睁开在了原本恐惧母树扎根之地的上空。 那双眸子似笑非笑的朝着欲海的方向眺望一眼,语气莫名的来了一句: “看来你也很薄情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追随者死在眼前却无动于衷,怎么,你的欲望呢? 让寰宇的欲望合流,自己却摒弃了欲望,这要是让你的信徒们知道了,你......还会有信仰吗? 哦对,你不需要信仰,只需要欲望,可你要那么多欲望干什么呢? 我倒是好奇了,欲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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