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猜到了程实的想法,她顿了顿敲字道: “你猜对了,这个疯子就是这么个意思,但他比你想的更疯。 你以为他的ID是随便取的吗? 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被诸神遗忘的另一位神明,而这场游戏正是诸神亲自设计只为给他找回自我的路。 他坚信自己终将重登神座。 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在嘲笑他,直到......他建立的崇神会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而他,也登顶了的榜首。 这下,没人再嘲笑他了,至少人们在听到他的想法后会认真想一想,他说的到底有没有可能。” “......” 不是...... 为什么每一位巅峰玩家总能刷新自己对癫疯的认知? 不疯魔不成活? 这是什么主角剧本? 要不是你是的信徒,我都快要信了。 可惜,唯一的从神身份已经被某人提前占坑了,你总不能找回的是这张神座吧? 那也太虚无了。 程实撇撇嘴,不予置评,但兴致来了他又开始询问其他的消息。 难得碰到一个愿意说且有资本说的情报头子,不多问两句简直对不起这个机会,并且孙缈的态度主打一个有问必答,她就像是一位在勤恳积累“贡献点”的攻略者,就等着拿足够的贡献点去换取最终的奖励,即“到底怎么了”。 于是程实也没磨叽,开口就是各种奇怪的问题。 “你还在哪几个组织有兼职,秩序联盟,理质协会,还是自然教派? 它们的创立者又是谁?” 孙缈还真都知道。 “秩序联盟已经快要退出历史舞台了,毕竟秩序这玩意儿只有低分段的玩家最为追捧,当秩序为巅峰玩家带不来新的利益时,他们只会践踏秩序而不会遵守秩序。 它的创立者叫方圆,ID同名,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元素法官。 这个人怎么说呢......嗯,相对于遵守秩序,他其实更擅长发现各种秩序的漏洞,并利用这些漏洞给弱势的人创造新的秩序,大体上还算是个好人。 理质协会的大疯子是位信徒,大疯子这个外号也不是我起的,而是甄奕起的。 0221除名后,他就成了的神选。 你可能永远无法想象,这个组织虽然行走在以各种方式不断靠近祂们的路上,但其领头人既不是法师也不是歌者,甚至都不是一位猎人,而是......一位战士。” “格斗专家?理质协会的会长是一位格斗专家?”程实懵逼的眨眨眼。 不是说战士不能进行神学方向的“科研”工作,毕竟的信徒都是行走在道路上的探索者,但问题是愿意深度探索此道的玩家里十个有九个都不会选战士吧。 “不错,就是格斗专家。 所以最后走向,我一点都不意外。 信仰的变迁在每个角落都留足了痕迹。” “......” “至于自然教派,他们的教首换得太快了,比神选还快,人们永远无法唤醒一个变着花样作死的人,他们的教派意志出了问题,几乎彻底融入了。 不过最近又有变化,据说那位‘永恒之日’接任了新的教首之职,或许在她的带领下,曾崇尚拥抱自然回归本性的自然教派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不过我并不抱有希望,因为我觉得一位强硬的教首很有可能会把这个组织的风气矫枉过正,让自然教派变成生育教派,成为人类的后备子嗣‘牧场’。 当然,以上是我个人的臆测,做不得准,我知道你和胡璇的关系不错,希望你别向她打小报告,我可不想她撤掉我的副会长之职。” “......” 不是姐们儿,你就真在所有的组织里都能兼个副会长是吧? 好好好,什么万年老二。 程实手握着箭头再次陷入了沉思,也不知想什么去了,孙缈见他还在纠结那枚箭头,顿了顿又道: “你又在想什么? 虽然这些话有些‘小人之心’,但我还是想说,你不会是在等我上钩吧?” 听到这儿,程实笑了。 他确实在等对方上钩,如果对方总不问,他都不好意思张嘴要东西了。 程实在对方话音刚落后就举起了手中的精铁箭头,并笑的蔫坏: “我猜这箭头背后一定有一段极其精彩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或许你也感兴趣,所以副会长大人,你身上有什么能回溯过去的道具吗? 让我们回到过去看看吧,这次我可以走在前面为你探路,让你更接近你想了解的,如何?” “......” 不如何,信你才有鬼。 谁知道你走着走着会不会走到我身后去? 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但不得不说,程实的话让孙缈心动了。 她是个情报狂,以她所了解的情报广度来说,她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否则也不会在承受了程实的胁迫后还会与之合作。 她也知道这枚箭头背后可能有故事,但问题是用掉那个道具的消耗非常肉疼,如果这故事并不能让她满意,那就亏的太多了。 同样的情报可以卖给好几家,可道具用一样就少一样,所以她也在衡量。 而感受到对方犹豫的程实眉头一挑,又给孙缈下了一记猛药。 “总让你往外吐消息也怪不好意思的,这样吧,如果这枚箭头背后的故事并不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把的故事完整的讲给你听,如何?” “当真!?” “当然真,因为我从不骗人。” ... 第九百二十九章 再见利德娅菈 孙缈妥协了,妥协于自己的求知欲。 见程实的笑容不似作假,她犹豫再三,取出了一纸书页,并小心翼翼的接过程实手中的精铁箭头,将其包裹在了书页之中。 “这是......?” “的之一,在祂的试炼中偶尔会碰到遗落在梦境中的,数量非常稀少,并且用一张少一张。 这大概是这个游戏里最奢侈的消耗品,程实,你最好没骗我。 这张笔记的作用是溯源,你可以理解为如同窥梦游侠一般入梦游览,只不过寻常的窥梦游侠和窥梦道具都需要意识生命作为载体,而我手中的这张笔记不用。 只需一个相关的物件,就可以使用书页进入它的‘梦’中,回到过去重见那段往事。 当然,你无法改变历史,因为梦里的我们只是看客。” 孙缈一手敲字一手操作,两边都不耽误,她手上的动作很快,在她敲完字的那一刻,另一只手上的操作也结束了。 只见一阵湛蓝的光芒从书页之上涌溢而出,倾坠于地,如同涨潮的潮水一般慢慢没过了两人的脚踝。 见此,程实眉头一皱,碎步移动到了孙缈身后。 “......”孙缈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过度的谨慎只会空耗心神,放心吧,比起算计你,情报和历史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 还有,我已经在大帐里设下了法阵,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你可以安心的去梦中徜徉了。” 听了这话,程实面露喜色:“你早说啊,早说我还这么小心干嘛,快走快走,前面带路。” “......” 记忆的潮水越涨越高,很快就将两人完全吞没。 程实只觉得眼前一暗,再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建筑的屋顶,而脚下这座一览无余的城市正是熟悉的卡特欧庭。 进入梦境之后,孙缈似乎不需要再用她的电子哔哔器了,她的声音直接回响在程实耳边。 “果然是她,利德娅菈!” 程实顺着声音侧头看去,却见这位大搜查官正一只手把持着这座形似钟楼的塔尖,如同迎风扬帆的舵手,正朝着某个方向极目远眺。 孙缈对这座城市出奇的熟悉,当她注意到利德娅菈的视线时,她便点头道: “看来你猜的没错,她看向的方向正是埃萨雷斯的住处,这位最高审判官的死果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而我们的脚下也确实有成群的铁律骑士在搜捕,如此看来,野史竟然难得的对了一次。” 话音刚落,利德娅菈便如一只满弦激射的羽箭朝着那个方向冲去,程实和孙缈不敢落后,连忙跟上。 不多久后他们便来到了埃萨雷斯家的门厅,然而此时这位几近退休的审判官已经死了,死在了一支短小的弩箭之下。 程实落地后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利德娅菈从埃萨雷斯的胸前取出了那枚沾染着秩序之血印刻着埃萨雷斯名字的精铁箭头。 见此,两人瞳孔一缩。 错了。 刚才的臆想全错了,从利德娅菈落地到他们两个人跟上,期间不过两三秒,且不说大搜查官能不能无声杀人,就算能,可这具尸体明显已经死掉不止十分钟了。 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这说明凶手早已得逞远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想到埃萨雷斯的死里面居然还藏着猫腻。 利德娅菈捏着带血的箭头,看着自己的养父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但却并没显露出任何同情。 一个背弃了自己初衷,敢在注视下和稀泥的审判官,早已不再是自己所崇拜的那个父亲。 所以利德娅菈没有哭泣,她越发感觉到大审判庭出了问题的不止一个,在祂的影响下,卡特欧庭的至高权力似乎正在分崩离析。 更讽刺的是,就在利德娅菈落入院中后不久,全城的铁律骑士便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这里围了过来,这下,是个人都猜到是谁有问题了。 至高权力的六人中,被混乱的最高审判官洛亚特死于大公正官拉奎斯之手,而拉奎斯又死于自尽,如今另一个最高审判官埃萨雷斯也死了,将被“冠”以凶手罪名的无疑就是调查者利德娅菈,可她显然不是凶手。 所以能在这个时间点,在卡特欧庭这个朝圣地轻易杀死一位最高审判官的人,除了她,就只剩两个可能: 最后一位最高审判官克因劳尔,以及大行刑官阿尔泰勒。 可问题是,克因劳尔此时正在边境巡视外务,城中只剩一个阿尔泰勒,所以除了大行刑官谁还会是这个凶手呢? 答案似乎浮出水面了,但问题是,动机呢? 是这位大行刑官发现了埃萨雷斯的亵渎怠慢之举从而起了杀心? 可为什么主张苛律的他不将这杀人的程序正义化,这样一来不仅能审判一位最高审判官示民众以公正,还能为苛律派执政卡特欧庭添上一笔功绩,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讲道理阿尔泰勒只要不傻,不应该错失此良机。 程实皱了皱眉,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显然,利德娅菈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并未去质问阿尔泰勒,而是直接离开了卡特欧庭,摆脱了铁律骑士们的追索,朝着克因劳尔所在的地方疾驰而去。 在她看来,这无疑是一场栽赃嫁祸,而真正的受益者就是这位最高审判官克因劳尔。 至于为何远在天边的克因劳尔能够杀死卡特欧庭的埃萨雷斯...... 别忘了,利德娅菈曾调查过信徒在大审判庭隐秘实验的事情,她知道克因劳尔已经掌握了一些来自理质之塔的“非法”技术,比如......切片。 中间的追索过程很是漫长,失去了身份的利德娅菈在大审判庭内寸步难行,好在这对于程实和孙缈来说只是一场梦,所以他们加速了这段过去,让梦境直接跳跃到了利德娅菈直面克因劳尔的那一刻。 此时,理质之塔的内战已经越演越烈,克因劳尔也一直在国境范围内加征士兵,他此次巡视各地便是督促各郡向前线输送战士,以抵御蔓延自理质之塔的战争之火。 而当利德娅菈解决了守卫,潜入克因劳尔房间的那一刻,这位端坐在长桌之后的白发老人缓缓抬起了头。 “你终于来了,利德娅菈。” “准备伏法了吗,克因劳尔?” 克因劳尔笑笑: “怎么,一向遵从程序正义的大搜查官也要越俎代庖,代替我们的恩主私自进行审判了吗? 可你忘了,我才是审判官,在这个国家里,一向是由我来审判罪人。” 利德娅菈冷笑一声,拿出了一柄短弩,而那嵌在弩床之上的箭矢,其箭头明显就是那个刻印着埃萨雷斯名字的精铁箭头。 “那尊敬的最高审判官先生,您现在可以提前宣判我的杀人罪行了。” 话音甫落,机括声起。 ... 第九百三十章 为何背弃?背弃?不,我从未背弃祂 弩箭裂风离弦,精准的射进了克因劳尔的胸膛。 这位最高审判官动都没动,就这么任由利德娅菈的仇恨和怒火把自己钉死在了椅背之上。 他是真死了,程实和孙缈都非常确定眼前的克因劳尔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但是...... 既然他还活在梦外的历史中,那就意味着眼前的一切远未结束。 果不其然,就在两个玩家四处打量的时候,另一位克因劳尔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利德娅菈的身后,轻轻的伸出手将她手里的弩箭取走,而后仔细研究起来。 利德娅菈似乎早有预料,她毫不惊慌,甚至面带讥讽的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杀掉埃萨雷斯大人的底气和手段,对吗? 怎么,我们的最高审判官先生莫非想让卡特欧庭的最高审判席上坐满一模一样的审判官吗?” 尽管利德娅菈的话异常难听,但克因劳尔并未动怒,他只是笑着观摩着手中的短弩,在对方的身边来回踱步道: “看,这柄弩箭便是文明的结晶。 从抛掷,到拉弦,再到机括,人们不断的改良技艺,终于在这个时代做出了如此有杀伤力的武器。 可这般凝聚着不知多少岁月和智慧的造物,居然是被用来杀死它的造物主们。 这说明了什么?” “别想转移话题来模糊自己的罪行!”利德娅菈锐利的目光始终跟着克因劳尔移动,她的袖中已经露出了另一柄短弩。 “不,我没有罪。” 克因劳尔笑笑,将手中的弩具塞回给了利德娅菈,并在她的错愕的表情中一脸严肃的说道: “杀死埃萨雷斯的不是我,那是一场嫁祸。” 利德娅菈瞳孔一缩,她当然知道那是一场嫁祸,不过她认为那是克因劳尔在嫁祸阿尔泰勒,好让自己和大行刑官两败俱伤,以便他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此时看克因劳尔的反应,他居然否认了? 胜券在握的大审判官似乎没有必要否认,利德娅菈来此也不是为了活着将真相带出去并公之于众的。 她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面对掌握着整个铁律骑士团的克因劳尔她根本没有胜算,所求也不过是在最后的注视下,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罢了。 “你说谎! 克因劳尔,我们共事多年,我始终视你为前辈为榜样为楷模,而你,甚至不愿在我死前给我一个答案,一个真相!?” 利德娅菈的声音多少有些悲愤,她似乎觉得自己没错,但欺骗大师告诉程实,克因劳尔并没有说谎。 人,不是他杀的。 这就有趣了,这意味着那位唯一镇守在卡特欧庭的大行刑官阿尔泰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至少他看出了克因劳尔的心思,借着利德娅菈的手将这位“仅剩且唯一的对手”除去。 他的视角比大搜查官高一层。 克因劳尔笑着绕回长桌之后,将另一个自己从椅子上推下去,而后重新坐下,双肘顶在桌面摇了摇头道: “我给了你答案,但你并不相信。 可惜的是,审判之剑并没有被我带出来,不然,你可以拿起它问问我是否说了谎。 不过你也没说错,这个世界上或许并没有真正的答案,此时的我何尝不想要一个答案呢。 可这个答案,谁能给我?” 利德娅菈愣住了,尽管克因劳尔真情流露不似作假,可她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兢兢业业勤恳本分的阿尔泰勒大人会是一个摆弄人心的权力钻营者。 难道当下的对峙都被他算到了吗? 利德娅菈沉默了,许久后,她收起了自己的弩箭,面色复杂的沉声道: “为何背弃!” 克因劳尔再次摇了摇头:“利德娅菈,不要让自己表现的这么无知,是背弃了我们,而非我们背弃了。” “可你明知祂出现了问题,转身就避之不及,这难道不是亵渎吗!? 为何不去帮祂? 为何不提醒我们? 为何非要拖到事情无可挽回,亲眼看着历代审判庭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国度大厦将倾!? 最高审判官先生,回答我,给我你的抗辩借口。” 克因劳尔看着双目通红的利德娅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抱歉大搜查官,我不觉得我需要抗辩,因为我从未背弃过。 无论眼下的大审判庭曾经历过何种辉煌,无论你我包括各地的信徒有多么的虔诚,我们都必须认清一点,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凡人生命对意志的践行。 可现在,不再践行意志的不是我们,而是祂。 所以,一个不再秩序的,凭什么还能被称为!?” “克因劳尔,你!!??”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渎神之言了,这简直就是把按在地上侮辱。 这一幕放在一向对神明狂热的希望之洲上,其渎神强度丝毫不亚于程实对着贴脸呲花。 连程实都没想到这位最高审判官居然是同道中人,只不过他怎么敢的? 你也有一个叫做的恩主庇佑? 那显然不是的。 克因劳尔也说了,他敢于如此亵渎并非因为他背弃了,而是他自觉对的虔诚从未变过。 “既然不再,那前路迷茫的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重新创造出一位新的......?” “你......疯了......”利德娅菈已经被这番渎神的论调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了,“祂是神明,是恩主,是文明的根本,你以为是你座下那可以无限轮换的最高审判官席位吗!!?” “如果践行意志的信徒可换,那为什么意志的主体不能换?” “你还说你不是渎神!” “亵渎信仰的从来不是我们,是祂! 是亲手亵渎了这亿万民众的虔诚,现在,民众们的虔诚都汇聚在错误的方向,我们只要将其纠正,那整个大陆的信仰寄托未尝不能创造一位新的。 这就是我当前在做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背弃,我只是在拯救信仰。 对此,我问心无愧。” “......” 房间内久久无言,就连两位旁观者也被这对峙的氛围感染保持着沉默,许久后利德娅菈从最初的震惊中走脱出来,突然面色揶揄的冷笑了一声。 “为什么非要是创造,而不是纠正? 呵,克因劳尔,你不要告诉我,你想要建立的新就是你自己吧?” “......” 克因劳尔沉默了,他没有回应大搜查官的质疑,而是默默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折断的枝桠放在了桌上。 现场的所有视线都被那根枝桠所吸引,而当两个玩家看到它的时候,他们瞳孔骤然缩紧,异口同声道: “恐惧母树?” “乐乐尔......” 程实面色一变,悄然捏住了指间的骨仆赎罪者子嗣之戒。 ... 第九百三十一章 异变的降生礼 拥有乐乐尔四分之一神性的程实一眼就认出了那独属于乐乐尔的气息。 这无疑是一根恐惧母树的断枝,可问题是,一位地表国度的审判官,为什么身上会携带着一根来自地底“邪神”的“赐福”? 不仅是两个玩家惊呆了,就连利德娅菈也震惊了,她明显知道这是什么,于是转瞬间她的眼中便写满了愤怒和鄙夷。 “没想到你克因劳尔也会拥抱欲望,堕落至此! 你居然成了的走狗!? 这就是你新的恩主?这就是你想要重建的!?” “唉......” 克因劳尔再次叹息一声。 “看来祂已经混乱了你的心智,利德娅菈,自你出现后的所有表现,都跟我心中那位破案无数追凶不失的大搜查官形象相差甚远。 果然,人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东西,而不愿意消耗哪怕一丝脑力去反思这表象之下的所隐藏的本质。” 听到这,利德娅菈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她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不对了,但一时间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受了的影响,还是如同克因劳尔所说,被那位自甘堕落的影响了。 而当孙缈看到克因劳尔拿出了恐惧母树的枝桠时,她整个人一愣,侧头看向程实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 莫非的崩坏与有关?” “......”程实眨了眨眼,没应声。 你别说,在被替代前,祂出的问题还真跟有关。 而在祂分裂之后,哪怕不被算计、替代,以的姿态,怕是也难以再辉煌下去了。 克因劳尔见利德娅菈终于安静下来,愿意听一听自己的说辞,于是他轻笑一声,将这根树枝稍微拿远了一些,而后揉了揉额头,整个人陷入回忆之中。 “你或许知道现在的它是什么,但你绝对不会想起过去的它是什么。 在几十年前,这根树枝并非如你现在看到的那样是恐惧母树的枝桠,而是...... 你的降生礼,是来自雨林部落的礼赞和崇敬。” “不可能!”话音刚落,利德娅菈瞳孔地震的后撤半步,面色剧变,“我是自然联盟部族冲突遗落的孤儿,怎么可能会有降生礼!?” 听到这儿,程实纳闷的问了一句:“降生礼是什么?” 孙缈的语气略显激动,一副吃到了大瓜的模样。 “雨林部落如果与外联姻,并决定将沾染了其他信仰的新生儿赐予外界,那为了保证这位雨林部落的孩子能健康成长,部族中的祭祀或者族长往往会向祈求一丝祝福。 而对于这个新生儿的赐福便是降生礼。 当然,不会真正的赐福,这只是雨林部落的说法,他们不过是取了一段来自雨林的嫩芽,祈愿能常伴此子。 所以,野史又对了,利德娅菈果然就是埃萨雷斯的孩子!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赐福居然真的出自于祂们之手。 乐乐尔的枝桠,这位之女的遗赐竟然以这种方式被大审判庭拿到了,可见当时的雨林确实向往安宁且秩序的生活,他们对大审判庭寄予了厚望。” “......” 程实懵圈了,不是哥们儿,我来这儿是为了通过调查找到祂和以及关系的,不是来吃瓜的。 可谁能想到这会儿瓜吃饱了,线索还一点都没找到,这合理吗? 不过好在已经出现了,他继续转头看向吃瓜现场,克因劳尔的回忆还在继续。 “你猜到了,只是不愿承认,但没关系,埃萨雷斯也不愿承认。 那只是一场意外,刚刚纳入大审判庭版图的雨林想用这种方法交好卡特欧庭,起初他们的目标是我,但彼时叛乱将止我没有饮下那杯酒,所以你就成了埃萨雷斯的女儿。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送来的降生礼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产生了异变,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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