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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但没有恶意就安全吗? 并不,以身旁关系作为切入点去靠近目标往往是最容易得逞的欺诈手段,程实深谙这一点,所以他很稳健。 于是在听到对方没有舌头的那一瞬间,他的视线就看向了孙缈嘴边的伤痕。 这溃烂的皮肤像是沾染了什么的力量,程实微微皱眉,将举在半空的默剧大师放回了地面,而当孙缈的脖颈因脚尖触地而得以能够用力时,她黑着脸,慢慢张开了嘴。 只见一条枯皱成皮的舌头骇人地躺在她满溢之息的嘴中,那给人的视觉冲击过于强烈,让程实感觉自己都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一个什么扮演成人类的怪物。 “你......” 程实一愣,表情精彩。 孙缈继续打字:“来自信徒们的烙舌之刑,我控制不住地喜欢说话,无法完全敬献于祂,所以只能用些辅助手段。” “......” 看出来了,怪不得哪怕腐朽了自己的舌头,还要用电子发音器哔哔。 感情你跟陈述是一个流派的......那你的分数应该也不低吧? 孙缈似乎看出了程实的疑惑,但她并未打字回应,而是面色微怒的看了看依然掐着她脖子的手。 程实皱眉沉吟片刻,放开了对对方的控制,决定暂信她一下,因为他看得出来,那舌头上的痕迹有些时日了,并不是特意为了这场试炼避过自己的欺骗大师而做出来的假象。 当然,这依然有可能是对方抵御信徒的手段,但至少不是针对自己就够了。 于是程实后撤两步,略微给对方留出了一丝空间,却又保证这距离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感受到程实模糊的信任后,孙缈停顿片刻,继续敲字道: “放轻松,我不会因为你的粗鲁而与你结仇,因为我的目的跟你一样,都是为了大审判庭来的。 甄欣给我们派下了任务,来调查有关的历史,我猜这跟你有关,对吗? 别惊讶,她最近总在我们面前提及你,又提及这些任务,是个人都能猜得出来。 并且如若我所料不错,大概不久后,我们就可以在另一张桌子上如此讨论历史了,是吗,程实......副会长?” “?” 听到这,程实放下了九成的怀疑。 这已经不可能是一位别有心思的玩家在编造身份靠近自己了,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是当下正在发生甚至是只有程实和甄欣才知道的事情,所以对方必定是历史学派的人,并且在组织内的地位必然不低。 或者说很有可能就是甄欣的左膀右臂,不然她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于是程实眼中精光一闪,收回了拳头,笑道: “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孙缈副会长?” “一味的客套只会降低做事效率,叫我孙缈就好。” 效率? 程实挑挑眉,心想的信徒还讲究什么效率,你们要是这么在意效率,早该打破沉默多做交流。 不过对方这选了也要说话的态度......或许真的是个注重效率的人吧。 “好的大师,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开始呢?” 程实笑笑,看向眼前的孙缈,又回头眺望后方的车队,到现在为止,试炼中的其他队友仍未现身,远处的战斗也并未结束,这么看来,好像没有人在意这场试炼。 不过各自拥抱欲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又何尝不是对试炼中玩家们的期许呢? 所以亵渎与虔诚,从来都是交织相依的。 换句话说,个体不自觉的亵渎中至少有一半得是虔诚。 既然如此,四舍五入之下,我说自己百分百虔诚是不是毫无问题? ... 第九百一十三章 椿和林稀 “坐在你旁边的玩家是谁?” 程实回想着那位参战两人的形象,结合眼下所见,大致能猜出来这场冲突中那位大脑外翻稀疏灰毛玩家的身份。 林稀! ID“朽木”,一位融合了的榜一,一位被大猫称之为“老鼠”的瘟疫枢机。 甚至于在大猫成为代言人的今天,他在觐见之梯上的分数依然登顶。 也不知道大猫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肯定是不在乎那个位置的,可问题是,她就不给信徒们争口气吗? 之前程实想不明白,可今日撞见这场冲突后,他突然明白了。 原来要给信徒争口气的并不是她,而是今日这场试炼里那位跟林稀打起来的信徒! 不错,动手的这位正是一位信徒,的刺客,荆棘之冠。 可让程实没想到的是,对方的形象跟以往所见过的所有信徒都不相同,就算他们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毛发长度,程实也从未见过像对方这样满头无发的癞痢脑袋。 “你不认识她?”孙缈敲着字说道。 “?”程实眉头微挑,笑道,“很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都说你跟红霖的关系不错,没想到她居然没跟你说起过她? 她叫椿,这个名字你或许很陌生,但如果我说出她的ID...... 只雕朽木。” “!!!” 是他! 这个癞痢脑袋居然是只雕朽木? 怪不得他跟林稀如此不对付,只看这ID大概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或许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深仇大恨了。 程实皱皱眉,看向远处的战场接着问道:“他的头......是林稀搞成这样的?” “是也不是。” 孙缈的打字速度很快,快到手上几乎出现了残影。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打字,但在打字之余,她并未一味迁就程实的问题,而是打量四周判断着继续前进的方向,片刻后直接迈步出去,边走边说道: “他们本是一对夫妻。” 啊? 程实刚刚跟上的步子瞬间一滞,下巴都掉下来了,但紧接着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就让他收回了脑袋里疯狂的想法。 “别误会,椿只是现在的形象像个男人,但其实她是位女性。 的诅咒让她失去了身为女人的一切,也包括她的爱人。 他们的事情说来话长,你如果确定要听的话,不妨想想准备用什么情报来跟我交换,别忘了,我是历史学派的人,虽然这个学派挂名为历史,但其本质仍是一个无人能否认的情报组织。 所以在我这里,各种情报诸类不禁。” “......”程实跟在后面,看着孙缈的双手像握着一只游戏手柄一样一直在动,心中总有一种抽象的现实荒诞感。 果然历史学派里都是怪人。 大概也只有怪人才能跟甄欣玩到一块去。 程实微微思忖片刻,嘴角很快就勾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情报用于交换,于是直接开口道: “出了问题。” “!!!” 孙缈带路的身形猛地一顿,僵硬的回过半个身子,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看向程实,疯狂敲字。 “这并不算是新鲜事,了解大审判庭的人都知道,在文明纪元中期末尾,大审判庭开始走向分裂,甚至就是我们这场试炼所在的年代。” “不不不,你搞错了一件事,知道大审判庭走向分裂和知道出了问题,并不是等价的。” 孙缈再次一滞,而后又面无表情的说道: “以小见大,以已知推未知,既然表象出了问题,那自然要探寻本质是否发生了改变。 我不傻,我能推出这个结论。” 见对方明明脸色无喜无悲,却又能一本正经的与自己据理力争,甚至能在这语调不变的电子音中读出感情,程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这位历史学派的副会长比起一位信徒,更像是一位学者? 不,应该说更像是一位智者! 对了,那位马脸信徒去哪了? 程实心底泛起疑惑,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但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一边打量对方,一边试探道: “不愧是的归处,你的思考方式跟那些智者很像。 但我需要纠正你,推论是推论,永远不可能是事实,你的推论只能让你拥有一个虚浮的逻辑基点,而我的情报则是无可争辩的坚固事实。 所以,这对你来说仍是一份新情报。” 孙缈沉默了,片刻后她又敲字道:“你亲眼见证过出了问题?” “当然。” “祂出了什么问题?” 程实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 “祂的事情说来话长,你如果确定要听的话,不妨想想,准备用什么情报来跟我交换。 别忘了,我即将是历史学派的人,虽然这个学派挂名为历史,但其本质仍是一个无人能否认的情报组织。 所以在我这里,各种情报诸类不禁。” 程实将原话一模一样的还给了孙缈,这番话让孙缈雷打不动的冷脸突然抽动起来。 见对方似乎破防了,程实笑的开心。 他绕过对方继续向前走去,孙缈低头停顿片刻后才紧跟而上,同时说出了她所了解的有关那两人的往事。 “椿和林稀本都是信徒。” “?”程实一愣,“弃誓诅咒?” “是,她所遭受的一切苦痛都来自于弃誓诅咒,便是这样,祂从未放过任何一个叛出信仰阵营的人。” 听到这,程实皱了皱眉,确实,或许之前的对信仰有很深的执念,可现在嘛...... 祂大概盼着这些弃誓者越多越好,最好寰宇的腐朽只剩祂自己。 孙缈继续敲着字: “既然你听说过林稀,就应该知道林稀受棺中人的启发进入叹息森林寻找败血终墓这件事。” “当然,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启发他的不是什么棺中人,而就是你们历史学派!” “?” 孙缈一愣,停顿片刻后继续敲字道: “厉害,看来甄欣对你说了不少事情。 也是,毕竟她都把你的需求转到历史学派的任务派发中去了,想来你们的合作关系远比外界猜测的要更加深入。 不错,确实是我们历史学派放出消息,让的信徒前去探路。 彼时的林稀还只是个2000分出头的小角色,可就是这么一个小角色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寻找注视的死路。 而作为他的妻子,在久劝无用后,椿只能无奈的跟着他一同踏进了叹息森林。” “你的意思是,林稀和椿是一起找到败血终墓的? 他们的关系破裂也是因为败血终墓?” “不错,一场荒诞的闹剧让原本‘恩爱’的夫妻劳燕分飞,由情爱写就的历史永远都是这么的狗血,却又有吸引力。” 敲到这儿,程实发现孙缈打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看起来她所诉说的秘密还没吸引到自己,倒反把她自己给说激动了。 “......” 有意思,这个默剧大师,是带点抽象天赋在身上的。 ... 第九百一十四章 和,历史和故事 “既然你知道棺中人的真相,想来应该也知道败血终墓是怎么回事了。 这对夫妻有幸找到败血终墓时,恰好遇到了叹息哀潮的爆发,并且更巧的是彼时的叹息森林中,居于终墓的似乎正在与悄然渗透的进行新一轮的信仰争夺。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位‘探索者’被真神交锋的余波所波及,差点就成了那片血湖旁的灰渣。 但好在在那片森林里,腐朽就是一切。 千疮百孔的两个人躺在血湖之旁,朝着头顶的那座败血终墓苦苦哀求,乞求恩主能够救他们一命,然而眼看着自身的气息都越来越虚弱,这两个聪明人就知道他们的哀求并未打动自己的恩主。 这时林稀已经放弃了,他不认为2000多分的自己能以此得到恩主的垂怜,他开始绝望,并认为所有的一切终究是自己异想天开。 那时的他终于想起了身边的椿,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尽管什么都没说,可他的眼神却道尽了一切。 或许就是这么一个眼神,也或许椿对林稀的爱意从未动摇过,见自己爱人眼里的光芒正在消散,她疯狂的压榨求生潜力,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就此死去,于是......” 电子音停了下来。 “?”程实皱皱眉头,看着突然停住敲字的孙缈,疑惑道,“于是什么?” “副会长,我这个情报,哦不,我这个八卦足够交换你的情报吗?” “???” 不是姐们儿,你断在这儿啊? 好好好,我看你是想情报想疯了,两个人的情情爱爱什么时候能上桌跟诸神秘闻坐一起了? 程实眼角微抽,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再次掏出了一把骰子。 看到这把骰子,孙缈的脸色直接僵住,没多久,她便又不情不愿的敲起字来。 “她给了林稀一刀。” 听到这句话,程实不仅丝毫没有惊讶,反而是挑了挑眉一脸欣赏的鼓起了掌。 “我懂了,真正猜到心思的,不是林稀,而是椿。 我猜她不仅给了林稀一刀,甚至还转头向那位正企图入侵叹息森林的送去了一份足以打耳光的大礼。 她的弃誓不是被逼的,是自愿的吧?” “聪明。”孙缈的脸色又一次有了些微微的变化,程实在她的脸上明显看到了些许震惊,可是对方敲字的语气里,却没有体现出这些情绪。 “难怪甄欣愿意与你合作,历史学派欢迎一切聪明人。 就是你想的那样,椿觉得想要垂怜祂的信徒,或许并非简单的濒死就能成功,毕竟祂的信徒们无时无刻不在自残,多少人徘徊在死亡边缘都未曾得到祂的青睐,那为何即将死去的他们两个就能得此殊荣呢? 他们可跟普通信徒并无区别。 难道就因为找到了败血终墓吗? 不,往常,来到败血终墓或许能有一丝机会引来恩主的注视,可现在,他们来的时机错了,他们见证了一场神明的信仰交锋,而这交锋的主场恰恰又是的地盘。 以十足的侵略势态降临于此,无异于在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这就算不是耻辱,也绝不是什么好声名,而看到了这一幕的两个凡人又凭何能够在自己恩主心情最阴郁的时刻引起祂的注意,而非引动祂的怒火呢? 就是想到了这些,椿想出了一个将注意和怒火分开的方法。 她给了林稀一刀,让对方的气息更加衰弱,也更靠近,而后她又向降临的祈愿,乞求这位入侵者能够救自己一命,她愿意为了活着付出一切代价。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难猜了。 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寰宇走向繁荣的机会,哪怕吸纳一个信徒只是小小的一步,可这一步发生在的老家,这一点足以让无法拒绝。 于是椿弃誓了,为了能让自己的爱人达成所愿,以背弃信仰,承受诅咒的代价将林稀推向了。 在她看来,为了惩罚自己,一定会用对自己最残酷的方法,那就是救起自己的爱人,让林稀无穷无尽的对自己发起追杀。 她太了解了,知道这是林稀唯一的机会。 事实证明,她的计划成功了。 在她投向阵营的那一刹那,赐予了林稀无穷的力量,而后在这个和信仰交锋的战场上,两个对立信仰的玩家,也学着他们的恩主交起了手! 椿是了解,但她似乎并不了解林稀,因为她居然会赌林稀在获救后并不会真正践行的报复,可事实再次证明...... 爱情,在有些人的信仰面前,一文不值。 林稀在被救起的一瞬间,就毫不留手的对椿发动了攻击,他的眼里全是愤怒和恐惧,毫无一丝爱意,这让不惜背弃了自我信仰的椿彻底陷入了绝望和癫狂。 而后你就看到了,他们两个从那时一直打到了现在。” “......” 程实听明白了,这故事确实狗血,任谁遭受了背叛大概都难以释怀,不过......他撇撇嘴:“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历史学派也有当事人在场?” “并没有,这些都是椿告诉我们的。 作为最大的情报组织,她想借由我们的触手去寻找林稀,所以向我们分享了这段历史。” 程实也猜到了,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你们在收集类似情报的时候,会有‘欺骗大师’在场吗?” “对于真正的历史,会; 对于狗血的八卦,不会。” “?”程实一愣,“那你们怎么能确定,椿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当然不能确定。”孙缈的手又颤抖起来,她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震惊,但她的脸上仍无表情,行为与情绪表现的异常割裂,“历史需要被正视,但八卦不用,它足够狗血就行了。 如果不够狗血,我们还会添油加醋。 你知道的,我们记录历史的最擅长搞这些东西。 以表象窥见本质虽然没错,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窥见本质,人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所以表象才能骗人,这也是这个时代骗子们能大行其道的原因。 与其费尽心思跟外人解释一些费力不讨好的真相,倒不如在不重要的故事上直接向他们展示他们喜欢的东西。 就比如八卦,人们喜欢看的是椿和林稀无止无休的战斗,是他们救赎和背叛的狗血爱情,至于在这爱情背后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无人关心。 我们也不会关心,除非声明一方立场于历史学派有利,到那个时候,对我们有利的一方自然就是真相,而对我们有害的一方或许将承受一切过错。 千百年后,我们所涂抹的这段故事就成了后人所知的历史。 而我们当下所见的历史,就是前人曾涂抹过的故事。 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历史的本质,你觉得我说的对吗,织命师?” ... 第九百一十五章 你的虔诚就是我的答案 对不对关我屁事。 我只想吃瓜,又不想了解你们历史学派是如何操弄历史的。 程实撇撇嘴,收起骰子,继续向前走去。 见这八卦并未打动程实,孙缈快步跟上,边走边敲字道:“好吧,我承认我对出问题的很感兴趣,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报才能换织命师你大开金口,为我解惑呢?” 程实没理会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确定我们要走的是这个方向? 车队行军的朝向可不是这边。” 孙缈顿了一下,左右看过之后,点头确信道: “我对希望之洲的地理还有些自信,那个信徒说的不错,这个车队明显是要去博罗高地前线的,他们如此行军是为了绕过密林郡最南方那片无法行车的丘陵地带,而我们显然不用。 直插过去会节省很多时间。 虽然试炼有15天,可你总不想这15天有一半都浪费在路上吧? 以车队的行军速度和原有路线,或许还要4、5天才能到达前线,可如果我们朝着这个方向全速前进,大概只要2天就能摸到双湖郡的交界处。 这是最近的道路,你可以相信我的判断。 到了那里,你想找的线索很有可能就会明朗了。” 程实哼笑两声:“你很了解我?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具体是什么当然不知道,甄欣只说让我们调查与相关的历史,而你今日又告诉我出了问题,那么无论是从这个角度还是从完成试炼的角度,大审判庭的高层必将是你调查的对象。 而在这个地方,除了镇守博罗高地的大审判庭最高审判官克因劳尔,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接近了。 程实,别试探了,丢下你的提防能让我们的效率更高。” 程实不置可否的笑笑,脚下加快了速度,朝着既定的目的地跑去。 这一路上他都没再跟默剧大师搭话,直到在身后“陨石火雨”的轰响下冲出这片密林,又向南全力奔跑了半天,才在夕阳渐落的余晖中停了下来,略作休息补充体力。 有意思的是,哪怕程实仅以一个正常战士的奔跑速度行进,作为一个法师,孙缈居然一步不落的跟了半天。 跑到现在对方的脸上早就泛起了汗滴,可哪怕她气息再不稳,竟还是这么咬牙扛了过来。 当然,程实看得出来,她不是自己扛下来的,而是借用了什么道具的力量。 这并不奇怪,每个人都有道具,可奇怪的是对方明明在劝自己放下提防,而她本人却全程都不愿意开口向自己要一发精神术。 对一个牧师队友要一发治疗可是这个游戏里最常见的合作,她连这个都在抵触,所以......她又在提防什么呢? 程实没猜透,但他知道此时自己仍然能够控制局势,所以便没再多想,而是放松身心的休息起来。 他盘坐在地上,看向夕阳渐渐隐没的方向,微微放空。 孙缈注意到了程实的状态,在这半天的沉默后终于重新拿出了她的电子哔哔器,打字道: “我一直觉得余晖教廷的名字取的不错,西落之时,希望之洲上可不就只剩余晖了吗。 正如此时此刻,大概真的要下山了。” 程实莞尔,收回目光,看向这位对情报有着毫不遮掩欲望的队友,笑道: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酌情告诉你一些有关祂的事情。” 孙缈瞬间来了精神,双手狠狠的敲字:“你问!” “那个信徒去哪了?” 听到这个问题,绷着一张死人脸的默剧大师微微一滞,停顿片刻后摇头道:“他是第一个闪离车斗的人,我没看到他去了哪里。” “那你觉得他会去哪儿?”程实嘴角微勾,看向对方的视线颇有些意味深长。 然而孙缈愣了很久都没能做出回应。 见此,程实摇头失笑: “怎么不说话了? 试炼开局给出的提示很简单,既然我们在这车队上醒来,那就意味着车队的终点将是试炼线索埋藏的地方。 而我们脚下的这条路又是距离线索最近的路,如此说来,半天过去了,为何我们的那位队友还没追来呢? 莫非是他的脚程不够? 我看不像,连身为法师的你都能跟上我的速度,那对方得是什么职业才会被我们两个甩开以至于连身影都看不到? 独奏家? 不可能,开局时他打量众人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抛开其中掺杂的鄙夷不谈,那都不应是一个歌者敢露出的眼神。 他敢这么做只说明一点,那就是他有十足的底气不怕惹事,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是一位输出型职业,并且还得是暴力输出型职业。 所以我完全想不到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在这条通往博罗高地最近的捷径上。 孙副会长,你能跟我解释解释吗?” 孙缈这次没有停顿,而是立刻打字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在意一场试炼,他或许有自己的目的。” 刚说完,她敲字的手突然停住了,停在那电子哔哔器上没有抬起来。 程实注意到这个细节,再次哼笑一声。 “你当下的判断力远没有之前试图取信于我时那么敏锐了,大师。 试问,如果一位信徒不在意这场试炼,那他为什么要在试炼之初与你分享那么多有关试炼背景的知识呢? 作为与异常接近的,孙副会长,你可以为我解惑吗?” “......” 孙缈似乎无法应对程实的质疑,她只是默默转头,放下电子发音器,而后无尽的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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