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烦都是答应了的那场交易带来的,祂无法向解释什么,这份解释工作也不应属于祂,而是属于那个遭人烦的! 所以祂离开了,跑的干脆利落。 可祂走了,骨门自然也就碎了,于是刚刚融合了的瞎子便像是被恩主遗弃的“孤儿”,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对上了自己的恩主,! 这是她第一次觐见,但这觐见的时机着实不太对。 尽管她的虚无视野里一无所有,但她知道面前正是自己的恩主,并且她还感受到了恩主无尽的愤怒。 最恐怖的是,那份愤怒里,似乎有一丝是针对自己的。 瞎子......害怕了。 她死死的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的恐惧破坏她第一次觐神的形象。 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毕竟现在的她还是一颗头骨。 多么讽刺啊,的神选在第一次觐见自己恩主的时候,穿的是的衣服。 这也不怪另一边的乐子神会说,遥远的虚空里正上演着一场好戏了。 “赞美恩主,赞美,愿......” “你不是既定中的一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 第七百四十五章 安铭瑜,碎了 “!!!” 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一位坚强温暖的安铭瑜,碎了。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的恩主,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祂在说什么,说自己不是既定中的一环? 所以,织命师所说的那个剧目的终章里,其实没有自己的位置是吗? 是,当然是!作为世界剧本的执笔人,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还有假呢。 于是在这一刻,安铭瑜的心瞬间崩碎。 她的脑中响起了虚无的嗡鸣,整个人都开始恍惚,她从降临的那一刻以来便一直孜孜不倦的追求着的踪迹,甚至自认为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觐见的人,但现在,一切追求、信仰、坚定、虔诚......统统如阳光下的泡沫,被太阳的炽热烘烤破灭。 她的恐惧正在蔓生,那是一种远比突然醒悟自己改换了世界更大的恐惧,在一场诸神主导的游戏里,如果失去了恩主的指引和庇佑,安铭瑜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处。 她或许并不惜命,但欣欣......无论是哪个欣欣,她都放不下。 她向来是一位坚强且坚定的人,但今天,在诸多重挫加身的状况下,她的坚强好像到头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万念俱灰,甚至想到了死亡,可......却已经阴差阳错的成了她的恩主。 安铭瑜有些恍惚,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接纳自己是这个意思? 避免信徒的终结? 瞎子混乱了,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但对于一颗头骨而言她的动作毫无变化,就像是陷入了永恒的沉默。 而那双眸子高高在上注视着一切,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信徒的绝望而改变态度。 祂的眼中写满了冷漠,虚空中的风暴也在聚集,看样子,这些狂风大概会将瞎子吹向她本应该存在的地方。 至于那里到底是另一条时间线,还是什么永恒的虚无,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瞎子认命了,她毫无反抗,也无法反抗,眼见着那虚无的狂风越吹越近,将她头骨的形象一吹而尽,吹破了她的肌肤,吹碎了她的裙摆,她就像风暴中无处凭依的树叶,不过眨眼时间便已千疮百孔。 然而就在她即将消失于虚空的那一瞬,这片空间异变再起,一个惊慌的身影突然从虚空中坠下,直直砸向了这位几乎丧失意识的神选。 这个身影自然是被乐子神丢过来的程实,而当程实出现在这片虚空的一瞬间,来自虚无的冽风瞬间停息。 尽管那双眸子里涌动的依旧是无尽的冰寒,可至少这片虚空安全了。 程实“嘭”的一声砸在瞎子眼前,他痛呼一声,刚掀开眼皮便看到自己面前有个满身是伤的黑纱裙熟人。 “?”程实神色一愣,猛地撑起身体,“安神选?” 下一秒他便抬起手,接连几发治疗术打在了对方的身上。 而此时,看到一位信仰的小丑当着自己的面用治愈之力复原了刚刚正在惩戒的“罪人”,虚空之中的那双眸子眼色一沉,虚无的狂风再次呼啸起来。 “???” 感受到这异常熟悉的温度,程实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从额头冒出来了。 他面色僵硬的看向恢复了血色的安铭瑜,眼珠悄悄后移似乎想确认下身后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位恩主,瞎子从恐惧和迷茫中被救醒,感受到身前的人是程实后,终于抵挡不住心中崩溃的念头,死死抿着嘴唇流下了无措的泪水。 “程实,恩主放弃了我......” “胡说八道!” 程实急了,他噌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安铭瑜就是一顿痛斥: “糊涂! 什么叫放弃?你是祂的神选,是祂最看好的意志践行者,祂放弃谁都不可能放弃你! 不要觉得自己命运受挫便是祂移开了注视,你要记得,不只有好运和既定,亦充满了变化和不幸。 说糙一点,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不行,这个太糙了,是封建糟粕,我换个说法,祂的辉光平等的照耀着寰宇,不会为你多降下一缕。 安铭瑜,你要记得,你之所以能被祂看中,是因为你笃信自己脚下走的是道路,是你自己书写的命运剧本拼接到了世界的剧目之中! 来途去路,尽皆命定! 你我皆是命定之人,但我们命定之人也不是只依靠祂的指引去寻找去路的,是我们亲自踏出的路铺就了来途,是我们选择的方向契合了的指引! 你要是没睡醒,就去多睡一会。 要是被人动了手脚做了噩梦......问题也不大,我最擅长对抗窥梦游侠,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免......免不了费,要交钱的。” 说完,对着瞎子一阵指点的程实疯狂的使起了眼色。 瞎子惊呆了,不,应该说她被骂傻了,她愣愣的看向程实,感受到了对方那股想要强行将自己拉回正轨的执着,也看到了......织命师身后那眼神愈发柔和的星辰之眸。 原来,祂的眸子可以这么美,只是这美...... 不能再想了安铭瑜,你的无谓正在浪费织命师的苦心! 瞎子猛地清醒过来,立刻闭起了嘴,她默默低头,仿若一位认错的罪人,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审判官”的再次判罚。 不发一言的注视着眼下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祂突然看到本应偏离既定的那根命运之线,居然在自己的信徒说出那句“命定之人”后,居然真的搭了回来。 那来自于未知的变化再次回到了既定,一段来自“平行世界”的命运,居然真的代替了原有的命运,成为了当下的“未来”。 看到这一幕,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去。 变化是祂的权柄,但祂并没有让其生效在安铭瑜身上,既然此时再生变化,那就只能说明刚刚那位与自己交手的胞神在那短短的时间内窃走了祂的部分权柄! 对方并不只是借用一时,祂甚至将这变化的权柄分割,带走了一半! 而之所以自己现在才发现,是因为对方居然把的某项权柄伪装成了,塞给了自己! 祂骗过了自己,借用那场轰动寰宇的内战,在内部达成了一次权柄的交换! 而自己直到观察到信徒的变化才意识到被骗了! 祂......到底从哪里得到了这些匪夷所思的力量? 又想用自己的权柄干什么? 沉默了,祂陷入了沉思,而随着祂的沉默场上的气氛逐渐开始怪异起来,程实不敢回身只敢流汗,瞎子恍恍惚惚怅然若失,不一会儿这片虚空里便只剩下了呼吸的声音。 程实觉得这太煎熬了,甚至比觐见的时候还煎熬,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不用恩主审判,他自己流的汗就能把自己淹死。 于是他一咬牙,准备再骂瞎子一顿,企图以此来打断恩主的审视,可还没等他张嘴,先开口了。 “变化之事我可以不再追究。 但是你,程,实! 渎神之罪,当作何解释!?” 听了这话,程实和瞎子都懵了。 程实本以为自己一顿忽悠把自己恩主忽悠住了,但显然对方记得清楚,一笔是一笔。 瞎子更懵,因为刚才被审判的时候,她可没记得自己也有解释的机会啊? 不过此时她顾不上这么多了,因为当开口的那一刻,她便已经被周遭虚无的狂风吹晕了过去。 当下的虚空里,只剩下了一人一神的对峙。 ... 第七百四十六章 恩主大人,您听我狡辩 “咕嘟......” 程实咽下一口唾沫,神色极度僵硬。 额头的冷汗瀑布一样的往下流着,直到嘴角感受到了汗水中的微咸,他才壮着胆子回了一句: “恩主大人,您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程实打了个哆嗦,大脑飞速运转,他在想如何才能在的审判下逃过一劫,毕竟他可不想像刚刚的瞎子一样被虚无的冷风吹到千疮百孔。 可想来想去他都想不到一套说辞能“洗白”当下的自己,因为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本就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说到底他也是个“受害者”。 所以程实卡壳了,他看着那双越来越冷的眸子,紧张的有些无措。 恩主大人啊恩主大人,您要是跟乐子神一样好说话就好了,我...... 等等! 乐子神!? 对啊!乐子神说的对啊! 程实猛地一愣,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觐见乐子神时对方所说的那句话,祂说“你身为的行者,凡事都要由的视角去看”,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点醒了程实,让他突然直起了腰板儿有了底气。 他看向那双冰冷的眸子,清了清嗓子,据理力争道: “恩主大人,我想我无需过多解释您便知道今日的一切,错不在我。 当然,我也有错,我最大的错误便是误以为您想靠近,推动与的融合。 如今看来我错了,大错特错,我直到现在才理解了您的真正用意,原来您一直想要融合的都是,都是。 您用靠近的态度骗过了寰宇的所有人,让祂们误以为在寻找什么,可就是虚无,它无需靠近谁,也无需接纳谁,因为毫无意义。 但这寰宇之下并非万事万物都无意义,至少仍坚持这宇宙是有意义的,所以您选择了同意了与的融合,不正是在提醒我: 已经慢慢走向了吗? 如果连的对立都踏上了的道路,那这寰宇的盛世,岂不正如您所愿?” 说着,程实虔诚的低下了头,同时放声高呼道:“一切归于虚无!” “......” 这番话已经不是单纯的诡辩了,小丑甚至是在用言语“逼宫”,在给他的恩主“泼脏水”戴高帽,他将眼下乐子神所推动的一切都扭曲成本来的意志,并以此贬低抬高。 这一手非常脏,脏到但凡他的另外一位恩主不是,说不定都会特地赶过来判他个渎神之罪。 但是恰巧没有时间,所以小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先稳住。 他不知道自己的狡辩有没有用,但以周遭虚空的风力来看,似乎是......有点用? 来自虚无的狂风确实风势渐弱,但那双眸子里的冰冷却丝毫未减,祂注视了程实许久,终于冷漠的开口道: “中不应有,也无需通过的靠近去证明什么。 你身上沾染了太多祂的气息,但总归有一句话你说的是对的。 一切终将归于虚无。 程,实...... 你虽身向既定,但既定中的变化越来越多了,倘若有一天迷失在变化之中,你,还能找回既定的路吗?” 程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恩主大人,我迷失不了。” “呵,狂妄之言。 我尚不能断言与的博弈谁胜,你却能笃定自己不被变化所影响,我看你是受祂的影响太过了。” “......”程实有些不服,他抬起头道,“恩主大人,既然变化和既定都是您的权柄,为何我只能走在既定的道路上,而不是走在变化的道路上?” 一滞,似乎没想到程实会问这个问题,祂随意瞥了自己的信徒一眼,依旧冷漠道: “变化在乎我,既定关乎。 我从未与你谈起过,但我知道你早已知悉的存在。 祂......的想法无人可知,或许就连祂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你受祂影响颇深,对产生了误解,我不会纠正这些认知,因为只要走在既定的路上,你便会渐渐理解,崇拜,靠近。 因为那......才是真正的虚无!” “......” 说实话,本来能在嘴里听到的名字程实是很惊喜的,但是自己这位恩主的态度让他有些害怕。 按照乐子神说的,那明明是一位无人可知的未知存在,可为什么对有如此执着的崇拜和尊敬? 就因为赐下了神名和权柄? 那祂的立场和那些现实里的崇神会、降临派又有何不同? 程实惊了,程实惧了,他不敢在这方面上随意发言,生怕自己的言论会打破当下的“安静”,让自己陷入绝对的信仰泥沼中去。 于是他沉默了,但还是没忘做出一副“悔过”的模样。 见此,那双冰冷的眸子眼中冷意稍散,祂叹了口气道: “既定终将既定,时代将证明祂是错的。 至于与融合一事...... 也罢,无论与祂达成了什么协议,祂们都只会在你身上见证既定的到来。 的力量也能助你抵挡一些来自推演的敌意。 我发现也在变化,祂大概不再是我想象的那位,至于祂到底受到了什么影响,我会弄清楚的。 至于你......” 那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后眼神重新变的冷冽。 “渎神之罪不可饶恕,今日小施惩戒,略作提醒。” 说着,几股虚无的狂风不由分说的冲向了程实,将小丑高抛而起,再次上演了与刚刚在手下一模一样的惨剧。 程实要吐了,可就在他头晕目眩的时候,那双眸子却微微皱起,以凡人听不到的声音冷哼一声道: “之力回环往复,很容易牵引之力交错纠缠,自生厄运,除非晃散这的力量,让其与段段相合......不然融合永远不是真正的融合。 祂倒是想得周全,连这一步都提前做了。 但是......祂为何如此了解,了解?” 话音刚落那双眸子消失了,虚无的狂风也骤然停止,将小丑抛落地面。 程实吐了,连胃酸都吐出来了,一直吐到整片虚空再次沉寂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恩主似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接受了信仰融合这件事。 不是,结束了? 祂......想通了? 嘶—— 这不像祂啊。 程实眨了眨眼,没想明白,但这不妨碍他硬撑着先拍一记马屁。 “赞美,赞美宽容,赞美!” 见虚空再无回应,程实心下稍安,他先是给自己来了发治疗术,而后又一发清醒术拉起了昏迷的瞎子。 看着这位着实可怜的神选,程实刚想问问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瞎子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的抬起头,一把抓住他的手,“看”向他道: “程实,我能相信你吗?” “???” 程实懵了,不是姐们儿,你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 第七百四十七章 你说什么,你不是安铭瑜!? “不能!” 程实的回答异常果决,那无情的表现与刚刚“挽救”对方时判若两人。 其实程实不知道瞎子要说什么,但他听到这句话后大概就猜到对方没有使用那管追忆悼念,不过也对,在没确认老登死没死前,这两位传火者确实不好抹除有关自己的那部分记忆。 可现在老登死了,程实觉得也是他该与传火者略微做些分割的时候了。 还是那句话,程实从不自认是一个好人,他没有什么心怀天下庇佑苍生之类的宏大理想,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着。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欣赏这些为了美好和坚守去奋斗的好人,所以他时常帮他们,但这个前提是,不影响到自己。 而现在看瞎子这语气,明显是要影响到自己了,所以在这一刻程实选择了退避。 要知道命定之人邀请的新成员可不是传火者安铭瑜,而是神选安铭瑜,所以保留着记忆的瞎子并不是程实想要邀请的那个人。 并且保有记忆的她立场太复杂,也不适合待在命定之人。 再加上乐子神在信仰融合上的推波助澜,程实总感觉祂似乎在把自己推向传火,可问题是他并不想当一个传火者,“狭隘”的小丑也传不了“宽广”的火。 既然乐子神在一众神明里扮演了叛逆的那位,那“上梁不正下梁歪”,祂的信徒在一众虔诚骗子中也来点叛逆,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所以程实果断的堵死了瞎子的话头,让她变成了“哑巴”。 瞎子的确被程实噎住了,她懵逼且茫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和复杂,与程实“对视”了很长时间后脑子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或许并不合适过度打扰对方,可是...... 这次的打扰跟传火者无关,她想要说的也不是老登的问题,而是她自己。 她准备跟程实摊牌了,她想要说出一切,可程实却在她最需要一个信任之人的时候选择了......关门。 不愧是他。 瞎子自嘲的笑笑,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袒露事实,因为这不仅关系着自己今后的路,更关系着她将以何种身份继续与程实同行。 一个在眼前将自己破碎的命运修补完整的织命师,或许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忽略了程实的“防御”,继续开口,只不过这次,将原先直白的讲述变成了“挽留”程实的钩子。 她只说了四个字:“深渊虹兰。” 而听到这四个字后,程实脸色剧变。 本来以他的稳健,在拒绝了对方过后就不会再去听对方说些什么了,可瞎子恰好拿捏住了他的好奇心,用一个他最最放不下的试炼线索吊住了小丑的胃口。 因为他还记得在最后回归时,那条通往最初世界的路是莫名其妙的变回来的。 李无方的死而复生,让本还是橙黄色的小球花变成了红色! 试炼只认结果,身在其中的玩家们不会浪费过多时间去纠结,可在通关试炼后的当下对方突然说出一句深渊虹兰又是什么意思? 程实上钩了,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松开了瞎子的手,同时稳健的后撤两步,反问道:“什么意思?” 瞎子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果决,她未曾犹豫直接摊牌道: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安铭瑜。” “!!!???” 程实惊了,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瞎子,第一反应就是安铭瑜在试炼结束之后又排了一把,好巧不巧再次排到,结果把她自己换没了。 可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看到瞎子当下的神色后立刻消散,程实脸色变的郑重至极,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可以相信你吗,安铭瑜?” 瞎子惨笑一声,回答的极其熟练: “你可以信任我,至少在这局‘试炼’中,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但这局试炼过后,程实...... 你依然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信任别人,可我......在这里似乎只能信任你了。” “......” 坏了,她就是那个安铭瑜,是那个被自己带出试炼回归现实的安铭瑜! 所以自己竟然带了个错的瞎子回来!? 程实人傻了,他立刻开始回想试炼里的一切,而就在这时瞎子苦笑着说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线索:“我的视野......与你们不同。” “嘶——” 程实头皮发麻,他猛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你是说......最初的那个整点!?” “是......就是那个整点,在你我还未相见的时候,我和博士就都被换了。” “博士也是假的!?可我明明跟他......” 话刚说到这,程实沉默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博士当时跟自己所说的细节全是围绕着他们最初看到的那红色深渊虹兰展开的,也就是说对方在表述这些现实的时候从未用到诸如“他原本的世界”亦或是“他的世界”这类的词,他们交流的一直都是最初的红色,而程实却默认对方最初的世界与自己一致。 并且当博士说到“当时的瞎子不是他一开始见到的瞎子”时也没错,因为无论是在他的认知还是在他单纯的表述里,这个瞎子本就是那个时候的他看到的“最初的瞎子”! 坏了,着了的道了! 常年打雁竟然让雁反啄了眼睛,这位信徒居然也是位扭曲真相的高手! 应该说不愧是,或许在对方认出深渊虹兰的那一刻,试炼的答案便被他猜出来了吧。 想通了这一点,程实心中没有丝毫解开疑惑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和后怕! 他在想,如果第一个整点就产生了参差,那么怎么确认当时标定为最初标志的红色虹兰没错呢? 当然,以今日自己经历的一切他确认自己回对了世界,可是在那场试炼里,这种用虹兰花色来寻找回家之路的方法明显是有问题的! 如果第一个整点爆发的参差改变了世界,那么当时还在旅店内的玩家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确认最初世界的虹兰花到底是什么颜色! 这才是试炼中他们本应面对的最大危机! ... 第七百四十八章 复盘,虹兰花色变化的规律 不过既然花色没变,程实心中又升起了另一个猜测,他快速将试炼的所有细节梳理了一遍,发现参差之间的变化似乎并非是毫无规律可寻的。 至少在某个时段内,参差的出现是有“顺序”的! 不错,就是顺序。 最明显的顺序便是传火不易的秦薪在战后被救的那个整点变成了预言错误的秦薪,传火不易的瞎子在自己的烟雾把戏之后变成了预言错误的瞎子,而命定之人李无方在矿山关押亚德里克的房间里经历了整点变成了预言错误的李无方。 而这些都能证明“未来”之后的参差似乎就是“过去”。 那“过去”之后呢?其实也简单,是“最初”! 因为预言错误的秦薪和李无方在烟雾把戏之后都变回了最初,而瞎子在跟秦薪交流过后杀死对方的那个整点里也变回了最初!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那场异常古怪的“传火者”交流给了程实很深的印象,他一直不知道秦薪为什么要急着死在瞎子手里,现在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那个杀死了秦薪的安铭瑜就是最初的安铭瑜! 秦薪的判断根本没错,他已经找回了最初世界的安铭瑜,只不过是程实自己被假象所迷惑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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