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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 地板炸穿了。 乐子戒充能-1。 当然,这一发猝不及防的雷刑根本没炸到程实怀里的毒药,因为当他上手的那一刻对方就已经感受到了危险,所以第一时间闪身后撤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看着身前焦糊的大洞,毒药的笑容和酡红统统僵在了脸上。 她有想过程实会上手段,但却从来都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用了杀招! 这雷霆的力量堪比从神遗器,对方居然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释放了出来,如果不是自己身手矫捷,哪怕碰到一下,都会比刚刚所受的任何伤害更要猛烈! “你来真的?”毒药瞳孔紧缩。 “呦,原来客人已经痊愈了啊,看来我的治疗很有成效。” “......”听着程实这阴阳怪气的话,毒药脸色一滞,她默默取出一套新的羽绒服背身穿好,而后又回过头道,“现在不是说治疗的事,而是你动手的事!小牧师,你该不会是跟角先生一伙儿的吧?” 程实冷笑一声,站起身子拍了拍手道:“这位客人可别乱说,本店是正经店子,可不提供什么角先生供你自娱自乐,再说,这不是你自己点的纵享欢愉服务吗?” 毒药气笑了,她对着地板的大洞指指点点道: “我想请问这到底哪里欢愉了?” 程实一脸讥笑的指了指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道: “你当小丑,我很欢愉,这不就是纵享欢愉吗? 表情到位,演的不错,给你点赞。 当然,没有小费。” “......”毒药僵硬的张了张嘴,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她总觉得自己在程实的背后看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可至于这熟人到底是姓甄还是姓陈,一时间倒是没分辨清。 而就在毒药陷入沉默的时候,程实又嗤笑着从那被雷霆破开的大洞中向下瞥了一眼,大声喊道: “戏看完了,还不上来吗?” 话音落下没多久,那破洞之下便缓慢的横着伸出了两颗向上眺望的头颅,一颗颇为粗犷一颗偏向文雅,而这两颗脑袋的主人,不是那刚刚从广场上撤离的大乙和蒋迟又是谁! 见到两人现身,程实暗道一声果然。 从刚刚开始他便有意的在重踩这木质的地板,可反常的是这看上去满是生活气息的房间楼下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毒药和他是为了避难才逃过来的,一来就到了阁楼之上,根本没时间去处理这房子里的居民。 窗外风雪正浓,阁楼上又燃着火炉,这家人显然是在家的,可既然在家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呢? 程实本以为是这家人害怕楼上的动静所以选择了沉默,可当毒药选择在此跟自己玩角色扮演游戏而不急着恢复或者继续逃远一点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对方似乎并没有那么怕公羊角。 至少在这局试炼里,她有底气不被尖啸伯爵和变色龙联手追猎而死。 所以她的底气是什么? 肯定不会是自己,毕竟自己来到这场试炼是个意外。 也不会是大乙,因为大乙对毒药口中情报的错愕和惊喜反应做不得假。 那么想来想去,自己这五个队友中也就只剩下最后那一个人,那个突然加入战场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想要从毒药口中得到情报的指针骑士,蒋迟! 他......大概是毒药的朋友吧? 至少也得是她的帮手,毕竟中途加入战局这事儿确实透着古怪,哪怕他说出了一个理由,但是这理由太勉强了,要知道在场有两位刺客明显都在觊觎,就算他也想要,他凭什么在两个刺客的联手中分一杯羹? 除非他和毒药早有合作! 所以他不像一个吃瓜群众,而更像一个在外掠阵的帮手! 既然是帮手,那是不是已经到了? 楼下的毫无反应会不会是他控制住了这家npc? 所以程实的雷刑并不只针对毒药,而是一石二鸟。 他再次朝着楼下瞥了一眼,在看到两人出现后暗道一声果然,但随即他便又看到了蒋迟八卦的目光以及大乙玩味的眼神。 “......” 好好好,听墙角是吧! 程实眼皮狠狠的抽了一下,果然,吃瓜永远是所有人的乐子。 怪不得人来了却不上来,怎么滴,哥,你俩还真想围观一场纵享欢愉? 感受到程实讥讽的目光,大乙尴尬的摸头笑笑: “姥姥的,程兄弟,我也是刚知道姓蒋的跟毒药是一伙的,是他找到我带我来的。 不过......我说我是刚到,什么都没听见,你信吗?” 程实翻了个白眼,没给他面子:“不信。” 可他的嘲讽并未奏效,因为大乙的“粗犷”注定让他拥有一副跟胡为一样厚的脸皮。 只见这位壮汉哈哈一笑,一跃而起来到阁楼之上,对着程实就是一顿死夸: “姥姥的,要不说文化人就是聪明呢,你不信就对了程兄弟!” “......” 程实差点气笑了。 好好好!没想到我小丑的地位也有受到威胁的一天! 蒋迟也跳了上来,他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朝着毒药微笑点头致意后又看向程实,略有些佩服道: “不愧是传闻中的人物,一个牧师居然有如此强大的输出手段。” 程实内心冷笑一声,表面却否认道: “哪有,侥幸捡来的雷霆道具罢了,一次性的,已经用没了。” “......” 蒋迟的眼神变的古怪,他心道:兄弟,我把你当高手,结果你把我当傻子? 你说这些话在场谁能信? 想着,蒋迟看向大乙,却见大乙虽面朝程实,但余光显然却在打量他和毒药。 这位的刺客明显对他们两个也不放心。 对味儿了! 这就是巅峰局,上一秒打生打死的玩家也有可能瞬间变成攻守同盟,这一刻亲密无间的队友下一秒说不定就能捅你刀子。 每个人都想要合作,但却找不出一个真诚的合作者,他们只是趋向利益性的粘合剂,哪里的利益大,对着哪边的粘合力就强。 而这,也是毒药在看到程实后想要跟他组队的原因,因为她知道,程实不是这样的人。 但程实并不觉得。 此时他的视线依次扫过三人,见他们也在打量彼此,心中便默默叹了口气。 看来,这就是这局试炼的三个队友了,其他两位大概是不会选择合作了,不仅如此,自己这四个人或许还要承受对方的偷袭和追杀。 不过与这三位的合作也是暂时的,毕竟他们有相同的目标,并且人品还都不太可信。 果然,一涉及到有关祂们的试炼,局势就会变得异常复杂啊。 那么想要从这局试炼安稳离开,自己又该如何合纵连横呢...... ... 第四百八十章 沉沦纪元的悲剧国度,之国,罗斯纳 (今日超大杯!) 一战两刺一牧,这便是这局试炼的临时阵容。 讲道理这配置确实不错,尤其是考虑到大乙的位置更像是自由人,可以在刺客和“战士”间无缝切换,这阵容看起来就更好了。 但唯一的不足就是队友心思太多,很可能半路散伙。 不过程实从不是一个纠结于未来的人,他不断观察着三个人的姿态,开口说道: “这里的建筑风格跟以往文明纪元的风格都不同,内饰装潢却又有些文明初期的影子,我没能认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各位大佬能不能给我解解惑啊?” 听了这话,大乙眉眼一耷,开始看地板,十足的差生模样。 蒋迟微微一笑,生硬的转过头去,看着墙上的一幅乌漆嘛黑不知道画着什么的挂画赞叹道:“这个时期的艺术倒是......别具一格,嗯,别具一格。” 只有毒药轻笑一声,倚靠着楼梯的扶手笃定的说道: “这里是沉沦纪元的罗斯纳。” 沉沦纪元? 罗斯纳? 程实眉头一皱,眼中写满了疑惑,他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沉沦纪元的试炼本就少得可怜,有关的历史十个玩家里怕是有九个都不太了解,仅剩的那一个所了解的历史碎片大多也都是来自文明纪元的地底探秘。 所以当毒药说出这个“罗斯纳”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三人没有一个能接的上话。 显然,他们三个都是那九个“差生”之一。 不过成绩差不代表没有好奇心,蒋迟在听到毒药的话后放弃了装艺术家,直接回过头来感兴趣的问道: “罗斯纳......是什么地方?” “的国度,在有限的历史上人们更愿意称其为悲剧之国。” “悲剧之国?” “是。” 毒药动了起来,她的手指紧贴着扶手慢慢滑动,目光在这阁楼的装饰上流连,一边朝楼下走着一边解释道: “这里的民众都信仰,他们认为人生来便带有罪恶,而伤害自我便是剔除罪恶的一种方式。 只有不断的伤害自己才能获得净化并得到祂的宽恕,于是这里的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为成为一个无罪的干净人而努力,并以此去靠近祂。 可在这种反复自我伤害的潮流中,这个国家渐渐失去了人口和战力,如同被时代抛弃的锈蚀古董一样,缓缓的沉入了历史的沙海之中。” 三人眉头同时一皱,有点没听懂毒药的意思。 蒋迟犹豫片刻后再次问道: “他们信仰,敬献,甚至以身化为腐朽,这种虔诚在信仰里只会越来越强,怎么会......失去战力呢?” “这也是我曾经疑惑的地方,但不久前我恰好找到了答案。 因为他们的敬献啊...... 似乎并没有打动他们崇拜的那位恩主。 祂......大概是位毫无悲悯之心的神! 换句话说,神明与凡人的视角或许根本不同,凡人眼中的虔诚似乎在祂们眼里一文不值,祂可能曾经注视过这个国家,但却没有赐予这个国家任何的力量。 而罗斯纳人只觉得是自己的虔诚不够,没能打动恩主,所以他们的敬献愈发疯狂...... 最终,这个的国家彻底‘腐朽’了,他们用一场最盛大的敬献宣告了自己从历史舞台上的退场。 然而对此,依然不予置评。 如何,这还不够悲剧吗?” 毒药的脚步没停,显然是朝着更下层走去了,程实与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在古怪的氛围中跟了下去,一行人来到了这座民居的一楼终于看到了这间房子的主人。 那是一对面色苍白消瘦至极的中年夫妻和他们的三个孩子,不过此时,这五个人已经被蒋迟打晕扔在了地上。 毒药走到那对夫妻的身前,轻轻撕开了他们的衣服又将他们翻了个面,这位男主人明显要比他的妻子壮实一些,血肉更加饱满,皮肤也更加细腻。 反观这位女主人,干瘪的身躯只能说比皮包骨头略强,却毫无美感。 至于那三个孩子,更是一个比一个瘦弱,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就像是在忍饥挨饿。 以此便能看出毒药刚刚说的确实不错,自我伤害已经让这个帝国偏出了轨道,当未来的希望都奄奄一息时,未来哪里还有希望呢。 当然,毒药的目的不是让他们看这些,她是为了让众人看清罗斯纳人所遭受的苦难,以及那所谓的净化。 顺着她的指引,众人只看到那对夫妻的背后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无数伤痕。 穿刺、削砍、抽打,烫烙...... 这些伤痕并不重叠混乱,反而是整齐而有序的排列着,看起来不像是被人虐待,倒像是在彰显什么“军功章”一样。 毒药嗤笑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便是信仰的下场,掌权者不肯放弃权力,只能重铸新的信仰来攫取他们想要的一切,但这种自我衰颓的方式,如何能与拥抱欲望相比? 人本就是欲望的合集,无论是放纵还是克制,都是欲望的一部分。 改换信仰也不过是为了追求另一些不为人知的欲望罢了,这世界上哪里又有圣人呢? 既然大家都不是圣人,为什么又要装出一副圣人模样呢? 殊不知装作圣人,本就是这寰宇中最大的欲望! 小牧师,你说是吧?” ? 你cue我干嘛? 老师上课点名多点差生啊,我又不是差生。 程实撇了撇嘴没吱声,但他听出来了,毒药并不是在解释当下,而是在宣扬她的之路。 不过比起她的同行们,她这种阐明思想的风格倒算是十分不了,毕竟她的同行更善于用行动诠释信仰。 大乙一改粗犷当起了听众,程实又不愿意搭话毒药,于是场上就只剩下蒋迟当个捧哏。 蒋迟似乎听说过一些有关信仰改变的历史,他饶有兴致的点头道: “我曾听说,之所以会注视希望之洲,就是因为在信仰盛行过后出现了一群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再拥抱欲望的人,尤其是身体原因。 而这些人既想继续坐享权力,又无法对祂持续敬献,于是衰颓虚弱的他们便开始寻求另一个权力锚点,并以此吸引到了的注视。 这么看来,毒药小姐是支持这个观点的?” “事实不需要支持,就是这么来的。 这也是罗斯纳这个地方会被叫做悲剧之国的原因,呵,当一个国家将所有的精力活力和生命力都敬献给祂的时候,谁能来阻止这个国家的灭亡呢? 不同于,其信仰盛行的历史非常短暂,毕竟祂的意志也不会让你生机旺盛的持续下去。 罗斯纳国在立国的时候曾有千万信众,但后来不过百年时间,这个被称为神国的国家便衰落成了几城之地。 他们确实用一场盛大的腐朽证明了自己的虔诚,但问题是......人都死了,还要虔诚干嘛呢?”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为什么毒药会这么了解这里,就因为她同属? 程实有些疑惑,而蒋迟则是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毒药轻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犹如一个等待夸奖的好学生般歪头解释道: “什么的我不感兴趣,我为什么这么了解这里你们难道没猜到吗? 自然是为了寻找那遗失的......啊! 在得知甄奕吃掉了那枚我最感兴趣的共轭轻语果实后,我便只能把主意打到上了,你们刚刚所听到的一切,是我在一场又一场的试炼中不断拼凑起来的历史。 这样的诚意,能不能换来各位的坦诚相待呢?” 看着笑容迷人的毒药,众人表情各异。 这位的神选是一位很善于“友好交流”的人,但可惜在场并没有惜花爱花的人,就在她说完的那一瞬间,其他三人突然默契的开口道: “鄙人只是穷装高雅,实则粗鄙至极,我还是对的下落更感兴趣。” “姥姥的,别啰嗦,直接说东西在哪儿!” “怎么坦诚,在这儿脱吗?” “......?” 战士和刺客愣住了,但另一个刺客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牧师在发光! ... 第四百八十一章 坦诚相待小游戏 显然,第三句话是程实说的。 他这不是在调节气氛,而是“认真”的。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临时团队中的处境很尴尬,他缺少真正的队友! 毒药是这个利益团队的核心,她掌握着众人想要知道的最大秘密,同时与指针骑士蒋迟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合作协议,所以她的处境最优。 尽管外面狩猎的两个玩家都拿她当目标,但可以预见的是,只要她掌握好吐露秘密的节奏,拖住两个帮手,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秘密熬过这场试炼。 蒋迟是个合作者,并且他和毒药的合作显然是开始于这局试炼之前的,这意味着就算他表达了对的觊觎,也很有可能只是个借口,除了这柄的匕首,毒药手里大概还捏着其他他想要的东西,而这也表示两人的关系远比在场的临时合作关系要“坚固”。 另外在广场上的猎杀中他虽保下了毒药,但却适可而止并没有跟任何人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蒋迟依然有在危急时刻随时抽身而退的选择,毕竟他是个能抗能打还善于抓时机的战士。 大乙就更不用说了,他当下和毒药有众人皆知的合作关系,在毒药带他找到前两个人大概率不会产生冲突,并且他和程实又是相熟,在试炼中天然少了一个强对立玩家。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麻烦无非是在公羊角的狩猎下保下毒药,但他也说了,这场交易只持续三天,如果三天内他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是直接退出还是反身加入公羊角的队伍来狩猎这个戏耍他的刺客,全凭他的心意。 因为他是一个刺客,一个战力不俗且来去无踪的刺客。 只有程实...... 他是个牧师,而且是个无依无靠的牧师。 这里的无依无靠不是指他无法凭借隐藏的实力跟其他人硬拼,而是指他没有任何“信”得过的人! 哪怕在当下这个团队里,在两个熟人面前,都没有一个能让他“托付后背”的人。 这些人可不是眯老张又或者大猫,他们皆为利来,很难得到自己的认可,所以程实觉得无论是从继续试炼的角度还是从抢夺宝贝的角度来看,他都尚缺一个游戏搭子。 牧师这种职业是需要一个搭子的,别的牧师寻找搭子或许是为了增加战力,但程实不同,他缺工具人,总把自己置于险地是不理智的,但如果有个工具人能开路排雷,那试炼就会轻松一些。 可这局的这几位里显然不存在这么一个搭子,所以程实改变了以往的游戏策略,他放弃了打造一个“稳定”的小团体转为让自己变成一个“中央空调”。 而中央空调的意思就是......跟谁都沾点关系。 他准备用虚假的交情做支撑,稳固自己在这个团队中的地位。 程实在刚刚下楼的这段时间里思索了很多,以他当前所掌握的手段来说,只要让他知道的下落,他便有很大可能得到它,并成为笑到最后的渔翁。 但前提是这个并不难获取。 可无论是大乙的热切、胡为的谋算,还是毒药的谨慎,这些表象都告诉他这个匕首不是那么好取走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被这个临时团队排挤出去,用尽一切手段苟到别人拿到的那一刻。 只要这柄传奇匕首安全的出现在其他玩家的手里,程实就有办法将它......搞到手,至少是骗到手。 所以他当前要做的就是交好所有人! 他不求每个人都信任自己,只想他们在对外的时候能不把自己排除在外就可以了。 于是,一场用“真诚”换“真诚”的游戏又开始了。 也是因此才有了他对着毒药说出的那句话。 “在这儿脱吗?” 毒药眉头一挑,勾起嘴角笑着回应:“你想这样与我坦诚相待?” “不是吗?难道我理解错了?”程实一脸懵逼,装的。 毒药轻舔唇角:“没有,你理解的很对。” “......” 这一幕把蒋迟和大乙都看愣了,刚刚他们在楼下听了好一会儿,本觉得程实跟毒药虽然认识但却并不对付,可程实脑回路的突然变化让他们两个意识到他们自己想错了。 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队友那么简单。 当程实有可能真的成为毒药的助力时,大乙的脸色略微严肃了一些,而蒋迟脸上的笑意则更明显了。 抛开错综复杂的关系不谈,一线吃瓜真的有趣。 他的视线不断的在两人身上跳跃,正等着看谁先脱。 毒药身上穿着一件修长的白色羽绒服,与开局时的黑色全然不同,显然是刚刚换过的,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坦诚相待”过一次了,至少是毒药“坦诚”过。 反观程实,一身普通的休闲夹克,里面是一件白T恤,简约至极,这形象脱个两件之后就能变的“坦诚”。 所以现在就看两人是否真的想要在其他两人的注视下来一场的小游戏了。 到了这个分段,大多数玩家都沉迷于信仰,很少有人还在乎肉体,所以“彼此坦诚”对于在场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更在意的是这里面所透露出来的关系。 程实没有一丝犹豫,他很快就脱下了自己的夹克,扔在了毒药脚边,并平淡道: “该你了。” 毒药一愣,她没想到程实真脱了,在她的记忆里,小牧师可不是这种人。 她很意外,但却并不排斥,因为她是欲望的催化剂,当欲望来袭的时候她只会欢迎而不是拒之门外。 于是,在程实的无声催促中,毒药扬起脖颈轻咬住羽绒服的高领,然后迅速出手拉下拉链,将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脱了下来,并学着程实的样子扔到了对方的脚下。 当然,这个“唯一”是程实认为的。 因为在毒药的羽绒服脱落的一瞬间,在场的其他人便看到她里面也穿了一件白色t恤。 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那并不是一件,而是两件,叠穿的两件。 而这也意味着如果这个游戏继续下去,程实将提前毒药一步走向“坦诚”。 看到这一幕,大乙似有所料,蒋迟笑意更浓。 倒是当事人程实突然愣住了。 当然,这也是装的。 他根本就不在意毒药到底穿了多少衣服,也不想一览那羽绒服下美妙的风光,他发起这场“坦诚”游戏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些有的没的,而是为了...... 羽绒服。 因为就在毒药将羽绒服扔在他脚下的那一刻,程实一个弯腰将羽绒服捡了起来,而后手脚麻利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的,他骗了一套羽绒服,并当着被骗人的面穿了起来! 程实比毒药略高,所以这羽绒服大小还算合适,但这已经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了,因为当他穿上这羽绒服的那一刻,在场的其他三人全傻了。 大脑宕机的傻了。 说好的坦诚相待呢? 坦诚相待?我可没说,就算我说了,骗子的话怎么能信呢。 见众人目光死死的看向他,程实一点都不尴尬,反而是贱兮兮的拱了拱手道: “感谢老铁送的羽绒服。 哎呀我是真没想到还能排到一场冰天雪地的局,空间里没带够衣服,只能从大户手里薅一点了,小小手段让各位贱笑啦。” “......” “......” “......” 大乙错愕的看向程实,目光之震惊宛如在看一个神经,蒋迟更是目瞪口呆惊为神人,甚至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对局的当事人毒药本以为自己看破了程实的揶揄心思,能在这场味道浓郁的小游戏里转守为攻让对方出糗,可谁知道这位小牧师想要的并不是让自己出糗,而是自己身上这身羽绒服...... ? 被莫名其妙骗走了一身羽绒服,有时候就真的挺想报警的。 愣了好一会儿的毒药看着程实搓手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她捂着肚子笑了好久才没好气的剐了程实一眼,而后捡起程实的夹克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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