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主的指引。 想让祂的存在被多尔哥德信仰的普通人接受,正常的传教手段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些愚昧民众的思想已经被荼毒到固化了,他们不知变通,他们痴愚的狂热。” 高崖听到这眼皮一抽,瞥了程实一眼,张了张嘴但又闭了回去。 程实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接着道: “所以我们需要另辟蹊径,先剥开他们狂热的信仰外壳,然后再对着他们柔软的内心,来一记满带意志的强心针! 所以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散播的神名,尽可能的编造一些亵渎的恐怖故事,让整个多尔哥德都陷入恐惧之中。 当然,这期间不能被神育教会抓到任何源头,不然恐惧就积累不起来了。 等到恐惧将整个多尔哥德铺满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散播出真正的意志,让恐惧下的人们认识到祂并不可怕,不仅不可怕,而且很‘欢愉’。 恐惧高压下的释放会让情绪波动拉到极致的公民们感受到加倍的快乐,这样一来,我主的意志就会如同一枚落在人们心田中的种子,慢慢发芽。 等到他们发现信仰远比信仰活的更肆意自由的时候,这座城市上空的神明,或许就会改变了。” 程实每说一句,图拉丁就更加激动一分,看她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就实行这计划,在几天之内让神育教会改姓。 但程实可不敢真在几天之内将这些事情搞完,他的目的本就是拖延时间,只要确保图拉丁生下孩子,熬过试炼的剩余时间,那么之后多尔哥德变成什么样子,与他无关。 当然,试炼的虚构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历史,毕竟这里再也没有的信徒了。 “思路就是这么个思路,至于具体的操作方式,我想,阿夫洛斯,你应该比我更懂。” 得到程实的肯定,图拉丁收起了脸上的各种激动,狠狠点了点头。 这振奋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她仿佛看到了刺破黑暗的那束最耀眼的曦光,看到了多尔哥德最光明的前景。 于是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的整个房间都失去了颜色,在场三人的眼中只剩下了图拉丁绝美的容颜。 “阿夫洛斯......这真是个充满希望的名字。” 图拉丁轻笑两声,随即又脸色认真的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懂这些。” ? ?? 只这一句,就让在场的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程实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在地上。 高崖更是差点没压住鄙夷的眼神,连忙转头将一腔揶揄倾泻到了房间内的天花板上。 程实脸色僵的有点难看,他干笑着看向图拉丁,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对方大喘气似的又说道: “但我能找到懂这些的人。” 呼—— 还好还好,差点在装逼的路上掉了链子。 要是费劲心力保下来的教首之子真的是个摆子,那程实的脸可就真丢尽了。 “谁?” “一个我不太喜欢的人。 想要编造亵渎,引发教会的愤怒和民众的恐惧,那就必须找到一个了解教会,更了解多尔哥德的人。 我了解多尔哥德,但对于教会来说,我最多算是了解其中的漏洞,而这个人一定了解教会的全部,甚至比我更了解我的父亲,教首柏里奥斯。 能让教会和教首害怕的东西,想来有一个人一定很喜欢。 而他大概也是今晚这场混乱的真凶,他找到了机会借由你们生起的事端向我的父亲发难,以至于让伟大又无私的教首狠心的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我觉得,找他没错。” 程实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听起来,是你父亲在教会中的对手?” “不错,我的兄弟,你果然是聪明人。” “......夸人的事往后放放,可他既然是的信徒,你觉得他会为了党争来帮我们?” “在他没成为教首之前也可以不是祂的信徒,我的兄弟,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我们两个聪明人。 利斯菲尔对并不虔诚,他大概只是热衷于赋予他的权力。 如果同样能赋予他这种权力,那么他的信仰就会是,而我们不也正缺一个为祂经营多尔哥德的人,不是吗?” 完美! 程实眼中闪过欣赏之色,恨不得带头给图拉丁鼓鼓掌。 你小子,天生就该是的人。 这位叫做利斯菲尔的人看起来像是个被权力欲支配的可怜鬼,不过正好,权力欲也是欲海中的一种欲望,说起来倒算是“同行”。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神育教会,真的不是什么专门孕育的教会吗? ... 100万字打卡,?(??????????? ?)? ... 第三百七十七章 眯眯眼归队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他!” 图拉丁看上去很激动,虽然计划还没开始,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降临的那一天。 但程实哪敢让她亲自去冒险,目前看来无论是人造还是天赐,她肚子里的孩子看起来都有可能是那个不该降生的生命,一旦图拉丁出了问题,今天一天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于是程实摇了摇头拒绝了图拉丁的建议,他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严肃说道: “且不说教会人员都在内厅集结我们不好接近,单说你肚子里孩子的重要性,都不能让你在这几天继续抛头露面了。 在计划结束之前,最重要的不是传播祂的名,而是保住圣婴! 圣婴降世后,哪怕离开多尔哥德我们也能借由这里发生的故事在其他地方传播祂的意志,但如果圣婴死了,一切都要再次从头再来。” 图拉丁听了这话猛地一愣,而后面带不解道:“我的兄弟,你说过我们需要打造一个圣婴,所以我才有了亲自孕育的这个想法,即使我很想他就是那个圣婴,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被祂选中的人。” “不,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是我们的圣婴了,是真正的、被祂选中的天命之子。”程实回头,笑的灿烂。 “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图拉丁回想着自己怀孕的整个过程,表情变的古怪。 “当然不是,这明显是意外,我从未想过你会有这么......虔诚,但这不妨碍意外也能成为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孩子是圣婴,又如何去骗......去让其他人相信呢? 不自信的心态会导致破绽百出,所以从这一刻起,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也必须是我们的圣婴。” 图拉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眼神意味难明。 说实话她并不抵触这种说法,甚至还对这种“认可”非常期待,但在经年累月的传统信仰影响下,她还是本能的认为这种虚构神明之事是一种渎神的举动。 可每当脑中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她又想到了程实说的那番话: 拥抱欲望便是对祂最大的敬献。 所以,如果自己此时贪婪一点,认下了这个虚无的名分,那是不是也会得到祂的注视呢? “利斯菲尔是个谨慎的老狐狸,如果我不在场,他不会相信你们的。” 老狐狸? 巧了,我就想试试能不能骗过老狐狸。 “你已经死了,记住,图拉丁已经死了,死在了他大公无私的教首父亲手里,说起来还是利斯菲尔害死了你。 他害了你,而你,死而复活之后却还要去找他,这不合理。 我有更合理方式让他接受我们的计划,你要做的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圣婴生下来,我看他...... 也有点迫不及待了。” 说着,程实看向了图拉丁的肚子。 降嗣术既然能将几个月的孕育过程缩短为几天,那就意味着图拉丁的肚子每时每刻都在变大。 “好,你是祂最虔诚的追随者,我听你安排。” “......” 这帽子扣的有点吓人了姐们儿。 程实干笑两声缩了缩脖子,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队友说道: “夜很深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到今晚躲过教会集结的搜查后,我跟天蝎去见那位利斯菲尔,至于独奏家女士,等老张回来之后,你最好跟紧他的步伐,保护好我们圣婴的母亲。 不然,外面的那位猎人,可不会像我一样好说话。” 图拉丁听了这话一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在看到程实的眼神示意后她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高崖脸色变幻了几次,盯着程实沉声道:“为什么不趁夜,明早再行动你能确定中午之前赶的回来?” “不能确定。” “你......!!” “但你别忘了,老张在呢,只要你跟紧他,我想那位糕点师大概也杀不死你,老张可不像是什么冷血的人。” 高崖冷哼一声:“的信徒甚至连血都没有,谈何冷热?” “作为一位神明,其躯体及神格构成并不是凡人能理解的,但祂的信徒并非都是毫无血肉的骨架子。 我的血管里流淌着温热的鲜血,这一点毋庸置疑,的人不该犯这种错误。” 正说着,张祭祖居然从窗户外面现身了。 他刚一露头便驳斥了高崖的话,而后轻轻敲了两下玻璃示意众人放他进去,天蝎赶忙上前打开窗户,张祭祖一个翻身跳了进来,朝着屋中的所有人笑了笑。 可当他看到这位怀孕的略有些眼熟的姑娘时,他的笑容僵住了。 “图拉丁?” 图拉丁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图拉丁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我叫阿夫洛斯。” ? 张祭祖的眼睛眯没了,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向程实,想要从程实嘴里听到一些解释,可程实却略有些错愕的反问道:“你一个人?” “两个,他在外面放哨,我们到的时候看到教会人员全在集结,以防万一,留了一个在外面接应。” 程实眉头一挑,乐了,不愧是张稳健。 “看样子你和酋长之间发生了点化学反应?这么信任他?” 张祭祖眯着眼笑了笑:“不太信,但没事,下药了。” “......” 稳! 稳的一批! 程实抚掌赞叹,他一把拉住图拉丁,又一把拉住张祭祖,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将两个人的手叠到了一起。 “你应该听到了,现在我就把阿夫洛斯交给你了,老张。” 看着面前这疑似老父亲挥泪嫁女的戏码,张祭祖刚刚睁开的眼睛又眯没了。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确定你们的位置,过来的时候更是只听到了的声音,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现在的状况,以及......” 他看向图拉丁还在鼓胀的肚子,皱了皱眉。 “以及这位阿夫洛斯又是怎么回事?” “路上说,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难,到了地方给你讲点睡前小故事,信我,听了这个故事你一定能睡个好觉。” “......”张祭祖不太相信,但程实已经推着两人往外走了。 “老张啊,保住她,就这一件事,保住她稳赢。” 图拉丁听的稀里糊涂,但她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些信徒错综复杂的关系上,她现在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住自己的孩子,一位被程实认定的圣婴。 张祭祖的务实心理远大于好奇心,所以他听劝的先动了起来,天蝎紧抱大腿直接跟上。 倒是落在最后的高崖看着程实和张祭祖的背影略微皱眉,她在两人的眉宇间看出了不同于白天的松弛,这让她心中有了些猜测,沉思片刻后她猛地一愣,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啊,神选是这么容易解决的吗? 不,这或许是场试探,他们在试探我的态度!” 高崖目光一凝,见众人沿着高墙院角向外摸去,赶紧小跑跟了上去。 “无论他们解没解决那个清道夫,总归听织命师的话,大概率能活到最后,高崖,忍住,希望就在眼前,你还不能死!” ... 第三百七十八章 再回裁判所 程实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绕过教会人员的视线翻过内院的高墙离开了教会,他们刚走不远便看到了在教会之外的草丛里放哨的苟峰。 这位魁梧壮实的酋长此时气势衰颓,身躯佝偻面色苍白,早已没了白天时豪气的模样。 但他还是那么爱笑,一见程实便咧开那毫无血色的嘴笑了起来。 “程实,谢谢。” “?”程实一愣,随即便明白应该是张祭祖对苟峰说了什么导致了对方的误会,可这点小事也不值得过多解释,于是他点点头顺着说道,“都是队友,应该的。” 苟峰笑的更开心了,甚至脸上还恢复了些许血色。 “不,天底下没有什么应该的东西,你赢得了我的感激,我会记住你的。 我没喜欢错你。” “......” 哥,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记不记的无所谓,你别到时候送我一条人命我就谢天谢地了。 “客套话以后再说,先找个地方藏起来,阿夫洛斯,有什么地方能躲过教会的搜查?” 图拉丁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刚准备出声,张祭祖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 “哪?” “恶婴裁判所!” 程实一愣:“裁判所?” 他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觉得去这个地方相当冒险。 “裁判所刚被烧毁,你们出来的时候应该碰到了进去搜查的教会人员吧? 如果是我,这种有异变的地方一定不会只查一遍,虽然我们大概率能瞒过搜查人员,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可没想到他话刚说完,张祭祖便摇了摇头。 “我本也以为那些裁判所外面的教会人员会对烧毁的教会机构上心些,可当我复活了酋长之后,却发现那些人最多走到外院,就不愿意再往里走了。 这些人只是随意的张望了一下,观察了下二楼的状况,然后便生怕与这里面死去的乌玛罪民沾染上什么关系,飞也似的跑了。 可笑的是在他们离开后,被推开的裁判所大门周围居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所以我才觉得裁判所或许是个好的藏身之地。” 还有这事儿? 程实表情略有些错愕,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图拉丁,却见图拉丁的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惊。 但她震惊的显然不是这些教会人员的态度,而是眯眯眼在裁判所搞鬼这件事情。 “那把火是你们放的?你们烧死了所有的乌玛罪民?” “不不不,那确实是天降大火,我们只是恰逢其会,顺手救了个朋友。” “恰逢其会......”图拉丁的表情变得无语至极,“这个意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程实干笑两声:“你要是觉得是的话,也不是不行,先不说这些,你觉得我们躲去裁判所可行吗?” “应该可行,那里是前任教首的自留地,哪怕我的父亲也不愿意过多沾染,乌玛罪民在开启他们的赎罪之路后变得性格诡异,除了自认为之子的乌达人外,大概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们。” “那就去!” 见程实下了决定,一行人又迅速杀回了裁判所。 回去的路线依然是那条熟悉的道路,张祭祖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带着众人贴墙而行,避过了所有路上仍在奔走的教会人员,这熟练的姿态让程实佩服不已。 “老张你路感可以啊。” “老路行多心自熟。” “......” 坏了,让他给装到了。 程实嫌弃的撇撇嘴,没再接话。 没多久后众人便又翻过高墙躲进了烧毁的裁判所二楼,看着面前这一滩一滩的乌玛焦灰,程实皱着眉问道: “所以这些乌玛人,到底是怎么赎罪的?” 图拉丁不知道对着这些灰烬低头念了些什么,她抬起头一脸唏嘘的说道: “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历史吗,在古老部族的认知中,胎儿便是最靠近祂的存在,所以这群人变回胎儿便是为了博取的同情,让祂重新注视于他们。 脐血脚镣这种东西一旦戴上便无法自解,只能由外力介入来解放他们。 而这种受助于人的脱困在乌玛罪民看来,就是祂对乌玛人的宽恕! 当一个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的婴儿被外人救下时,便意味着这位乌玛罪民已经洗清了自身的罪孽,变成了一个再无愧悔压迫的自由灵魂。 但乌玛人刻在骨子里的掠夺天性不是那么容易摒弃的,所以当他们重活于新生之后,第一件事往往便是找到一个身体条件合适的‘容器’,对着她再使用一次那亵渎的降嗣术。 在他们疯魔一般的认知中,这次降嗣的罪孽应由被诞下的新生儿承受,等到新生儿长大时便会捡起那条被解开的脐血脚镣将自己变回胎儿,等待祂的宽恕,继续下一个轮回。 也只有这样,乌玛人才能在人嫌狗厌、世人避之不及的今天勉强延续下去。 可那个被强迫成为乌玛人孕育容器的可怜人并不会这么想,她只会活在渎神的惊惧中,慢慢被自己的恐惧折磨发疯,甚至无助的死去。 所以我才劝你们,不要来招惹这群疯子。 不过现在......我们大概再也遇不到这种风险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实在听了这段乌玛罪民的“脱罪故事”后总感觉哪里有点问题,他皱眉沉思片刻后又开口问道: “我记得乌达乱民的神殖术可以让下一代自认为乌达血脉,那么降嗣术有类似的作用吗? 新生的胎儿会保有施术者之前的记忆吗?” “不会,新生儿只会继承上一代的优秀血脉和体质,却依旧需要有人带大,并教授他去认知和了解这个世界。” “原来是这样。”程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又朝着苟峰问道,“你......作为祂的信徒,是知道这些的吧?” 苟峰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似乎身体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错,我在生命纪元的老物件中看到过这些传闻,所以才用这种方法逃过了一劫。” 程实点点头没多问,又转头看向眯眯眼道:“你们休息吧,今晚我守夜,等熬过夜晚的清查,明天一早我便跟天蝎去找利斯菲尔。” 众人点点头,纷纷在废墟之中各自清出一片空地休息起来,张祭祖眼睛微眯,对着所有人来了一发清心安魂的镇定术。 “你也去休息吧,我守夜。”张祭祖走到程实身边,低声说道。 程实听了歪头笑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练,你以前在墓园里天天值夜班?” “嗯,同事们都不喜欢上夜班,可我不排斥,所以他们排班的时候总会把我排在夜里。” 程实诧异的挑了挑眉:“他们这是在排挤你啊,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 张祭祖眯着眼笑道:“看出来又如何呢,总不能辞职不干了,不过夜班也有夜班的好处,至少比冷清的白天,晚上墓园里热闹些。” “......” 热闹? 你这个热闹最好是阳间的热闹。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的原因?你喜欢那堆叽叽喳喳的小头骨?” 听到程实的揶揄,张祭祖笑着摇了摇头: “我在没踏上之路前,并不知道它们那么聒噪,不过也挺好,至少只有头骨的世界比现实的人心要单纯不少。” 程实诧异的看了一眼眯眯眼,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能问问你的那些同事现在怎么样了吗?” “他们啊......”张祭祖的眼睛突然眯成了缝,语气颇为感慨的说道,“大概都去侍奉那位大人了吧。” 程实眉头一挑,会心而笑。 他听出来了,眯眯眼嘴里的“侍奉”可不是如他这般行走在的道路上,而是如同那些聒噪的小头骨们一样,垫在了通向骨座的白骨阶梯之下。 果然啊,活到最后的人才会是最大的赢家,这句话无论在游戏降临前还是降临后,都是适用的。 至于怎么活到最后...... 有人选择了杀尽对手,有人选择了隐忍苟活。 眯眯眼或许是后者,但不代表他不可以是前者。 这位守墓人,可真是有趣啊。 “哦对了,还有件事,为什么不给我们那位酋长队友一发治疗术呢,我看他的脸色可有些难看。”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如若不是张祭祖听力发达,根本就听不到程实说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独自走到角落休息的酋长一眼,同样低声道: “他拒绝了,他说自己需要用伤痛来让神经紧绷,时刻警醒。” “这你也信?”程实错愕道。 “不信,但既然他都拒绝了,我为什么还要治呢?” “......”合理,太合理了。 放下奶妈情结,尊重队友命运。 程实咂了咂嘴,再次看向苟峰的方向,没再说话。 ... 第三百七十九章 哥,你昨晚上不是这么说的啊! 一夜无话。 这一晚果真如眯眯眼所料,神育教会的人忙活了一晚上,组织大量人手在多尔哥德各处清查可疑痕迹,偷鸡摸狗的人碰到了不少,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异教徒的事情。 毕竟本来也没有什么异教徒,这一切不过是利斯菲尔借着混乱向图拉丁的那位教首父亲发难罢了。 就算有,那所谓的“异教徒”也全都躲进了裁判所的废墟里,而这些教会人员在搜查时又偏偏刻意避开了此处,这也就不怪他们一无所获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程实便带着天蝎离开了大部队,去往了图拉丁所说的能遇到利斯菲尔的地方。 两个人明明只休息了几个小时,但却丝毫不见疲态,谨慎又快速的穿行在清晨的人流中,朝着目标所在之地寻去。 至于程实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天蝎,自然是因为的力量最容易具象化也最具视觉冲击力,无论是用来骗人还是装逼都是最佳选择。 更何况天蝎还是个刺客,五感敏锐,哪怕什么都不做单纯的当报警器也是不错的。 天蝎对这种安排自然是没有任何抵抗情绪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绑在程实的腿上,以防程实跑的太快把他丢在后面。 说起来这个小刺客才是最聪明的人,尽管他脑子转的不快,但他却一直在践行着开局时自己所说的话,那就是:真诚的对待大佬,然后靠大佬带飞。 在紧抱队友大腿这一点上,他做到了始终如一。 两个人快步急行,天蝎警惕的打量周围环境,程实不断观察着四周的人群,多尔哥德民众们的脸上明显还带着些许不安,看得出来昨日的混乱已经传播出去,尽管教会做了最大程度的努力控制了局势,但是恐慌还是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毕竟神降一现,不知内情的普通人都会控制不住的将局势往最坏的方面想。 他们害怕邪恶在多尔哥德传播,恐惧异教徒隐藏在民众之中作乱,殊不知此时此刻,最大的“异教徒”就在他们身边,并且还将他们彼此之间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 在走了一段时间后,跟在程实身后的天蝎稳不住了,他疑惑的皱着眉头,不太确定的问道: “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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