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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人看到他的动作,立刻明白了程实的意思,嘴角勾着笑便动作起来。 高崖看到了程实的小动作,所以她话说到一半便开始皱眉后撤,可还是晚了,因为对面两人动的远比她快! 天蝎瞬间消失于墙下阴影中失去了踪迹,张祭祖更是一抬手,一发蕴含着无比浓郁治愈之力的治疗术便甩在了信徒的身上。 谁说治疗不能是控制? 当给出的治愈之力过于庞大的时候,治疗也可以是攻击手段。 只见一股掺杂着惨绿色的白光轰在了高崖身上,让她瞬间生机充盈到两腿一软,而后天蝎便恰好出现在她的身边,用自己手中的复时之弧在她的脚腕上轻轻割开了两条口子。 之力瞬间爆发,宛如锁链将高崖困在了原地。 程实见状乐的不行,他再次取出了空间里的绳梯准备翻出去。 一旁的张祭祖见状,叹了口气,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如甩链球一般将程实甩过了高墙铁门。 好大的力气! 程实大吃一惊,在空中不断调整姿态以求安稳翻滚落地,但刚刚直起身子就看到眯眯眼如同之前的苟峰一般,一步跃过铁门落在了自己身前。 “......” 不是,你管这个叫体术? 程实抬头看向张祭祖,突然发现自己理解错了。 眯眯眼所说的能活大概是指在有巅峰玩家参与且异常复杂的试炼中能活,至于没有巅峰玩家的正常试炼中,除了保命,他似乎......也不是不能打? “为何这么看我,你那些手段太慢了,我们得提高效率。” 啊对对对,大哥说的都对! ... 第三百五十四章 野史好啊,野史多来劲啊! 程实站起身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裁判所的大门,在没感觉到其内有隐藏的目光时,他微微皱眉说道: “走吧,先回休息厅,他既然选择在人少的地方动手就意味着他不想引起巨大的轰动,教会内部人多眼杂,呆在那里或许会比在这萧条的小巷子里更加安全。” 说着,他掏出几条粗绳将高崖捆了个五花大绑,而后一把扯住高崖的兜帽,将她拖行在地上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张祭祖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认命”的独奏家,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蝎主动的充当了这支小队的眼睛和耳朵,他穿梭在两人前后的阴影中,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持着警惕,虽然这警惕对于一个可以湮灭自我杀机的清道夫来说毫无提防作用,但这识相且配合的举动还是换来了其他两人的一点好感。 程实看着这位刺客,心想自己这局既然是以小丑的身份进来的,那么看在小刺客上道儿的份儿上,顺手带飞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毕竟总会宽恕,哪怕祂不宽恕对立信仰的玩家,也会宽恕自己带飞对立信仰玩家的行为。 所以,为什么还不赞美呢! 一行人没过多久就又回到了教会的大厅,这中间走过许多巷道大街,甚至于经过熙熙攘攘的教会大门前,可即便是被这么多多尔哥德公民、教会人员、执法者看到,程实拖行高崖的行为都没有招来任何质疑和询问。 一直等到回到了玩家们睁眼降临的地方,程实才笑着对身后两个困惑不已的队友解释道: “多尔哥德是个很神奇的地方,这里的所有律法教规只保证一点,那就是每个人平等的生育权力。 所以,只要你没有剥夺其他人的生育能力,那无论你做出任何出格扭曲甚至是丧心病狂的举动,都不会有人管你。 我曾经......咳咳,算了,先干正事吧。” 程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的咽回了想说的话,张祭祖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曾经怎么?说说看。” 天蝎更是在一旁猛猛点头:“老哥分享分享,我就喜欢听你们这些高端法师讲历史。” “......这可不是什么正史,而是野史。” “野史好啊,野史多来劲啊!” “......”程实摇头失笑,酝酿了下措辞,又把刚才想说的话换了个方式说了出来。 毕竟不能跟人说这些野史都是自己接待过的客户吧。 “我曾在记载多尔哥德的野史中看到过这么一个故事,具体年月不可考究了,故事的大概内容是: 某位多尔哥德的公民在偷窃邻居家的财产时,发现邻居分尸了她的丈夫并埋在了后院,这位公民惊惧之下向教会举报了他的邻居。 开庭的那一天他的邻居抗辩说她并没有剥夺自己丈夫的生育权力,所以教会无法以渎神罪处决她,教会的裁决者们要求她出示证据,于是她搬出了一个瓷罐,并从中取出了...... 她丈夫的“生育权柄”。 她说这是来自于乌达乱民的,用了这种方法后既可以摆脱他丈夫那令人生厌的嘴脸又不至于犯下渎神的罪过。 教会的裁决者们并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于是让她证明自己,然后......” 天蝎懵了,他做梦都没想过野史能这么野,只见他不自觉地吞下一口唾沫,干巴巴的问道: “然后呢?” “然后她就被无罪释放了。” “啊?”天蝎大受震撼,小眼眨得飞快,嘴巴张张合合,一脸的不敢置信,“啊?不是.......” 就连一向稳重的张祭祖在听完之后都瞳孔骤缩了一下,轻咳出声。 “咳......野史确实野。” 程实也是一脸感慨。 是啊,要不是自己有幸给这位故事的主角接生了一回,谁能想到这事儿是真的呢。 现实远比小说荒诞,而希望之洲的现实,不,应该是生命纪元的现实简直就是用荒诞堆积成的。 就在三个站着的人表情各自精彩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高崖嗤笑一声道: “无知,这不是野史,这是真的。” 张祭祖眯起眼睛俯视向她,程实先是一愣,而后挑了挑眉笑道: “你又知道了?” 高崖瞥了一眼程实,移开目光不去看他,也不看眯眯眼,而是以一副高傲赐下的样子盯着天蝎说道: “了解过生命纪元三乌部历史的人就会知道,这个故事一定是真的。” 三乌部? 程实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记忆中并未搜索到这个词汇,他转头看向张祭祖,却见他挑了下眉毛,显然是听过的,但此时没开口就说明知道的也不多。 看来又到了上历史课的时候,只不过这讲课的老师...... 程实瞥了高崖一眼,乐呵的蹲了下去,慢条斯理的给她解开了身上的束缚。 “行啦,别鄙视来鄙视去的了。 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不就是想让我把你带回来吗,既然有合作的意向,就好好合作,收起你那套的鼻孔看人术。 不然,我们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不过我也没有清道夫那么大的毁灭欲,如果你不想合作的话,直接走吧。 当然,如果你愿意合作,不妨说说这个什么三乌部的事情。” 听了这话,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高崖目光惊讶的看向程实,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小算计被戳破了。 张祭祖嘴角微勾,摇头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倒是天蝎,此时略有些费解,可在不断地观察过每个人脸色后,他也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独奏家是想跟他们回来的! 是的,高崖正是这个意思。 在之前碰面的时候,她早就看到了三人在裁判所内的身影,甚至比程实三人发现她的时间更早! 而当她看到这些队友的时候,就已经将这支小团队经历的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所以她很早就决定回到这支队伍里来,不再自己一人在外冒险。 但她也有自知之明,且不说自己这摒弃不掉的性格,就单说信徒在他人心中的风评,都很难让她融入进其他的玩家小集体中。 所以她在一开始就在做铺垫了,而铺垫的手段正是用独奏家的天赋影响这个小团队中带头的人,程实! 独奏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辅助职业,赐予歌者的天赋是让被独奏家曲调影响的生命对指定目标产生赞同感。 简单来说就是让某个人的言语和决策变得更有鼓动性和号召力。 于是她提前一步唱响曲调,润物无声的影响着三人,并将程实选为那个目标,而后又悄悄给这曲调中加入了一些变化,减少了程实对自己的敌视,加大了程实的情绪幅度。 因此程实才会在那个时间节点上如此“言辞激烈”的反驳她,并“毫不民主”的选择将她拖了回来。 张祭祖早就感受到了曲调的影响,但这曲调只是略微增幅了程实的情绪,并无其他负面作用,所以他放任没管。 小刺客天蝎压根就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倒是程实,起初他根本没觉得自己中招,因为他的性格本就如此,也时常出言气人,只是没有今天这么“激烈”罢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中招的时候,一群人已经走到半路上了,那时他才后知后觉这位的信徒原来是想继续合作的。 但他醒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独奏家的曲调中出现了破绽,而是因为张祭祖! 眯眯眼从试炼开始便是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居多,可在回来的路上程实却感受到眯眯眼的视线开始时常注意向高崖,就是这个变化让他觉得这位神选在提防独奏家。 至于为什么会提防一位歌者,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她做了手脚。 再回想自己的表现,程实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调动了,被独奏家无声的曲调调动了。 大意了? 也不算吧,在这个外有变态队友狩猎的局势里,能跟一位“聪明人”合作也不是不能接受,正是因为程实一开始就没有过度拒绝队友,所以才让高崖的小心思有了可乘之机。 而当捋清了这发生于暗中的交锋后,程实才说出了刚才的话。 他看着张祭祖笑了笑,并未答话,毕竟被一个独奏家坑了一手这事儿可不太光彩。 但他的回应被张祭祖看在眼里,自然就觉得程实早就心知肚明,并趁机反制了一手。 高崖脸色复杂的站起身来,刚想开口就又被程实堵了回去。 “你只有一次机会,记得收起你那套嘴脸。 不然,我们各走各的。” “......” 信徒咬了咬牙,强忍住鼻孔看人的冲动,将目光斜视向休息厅的一张桌子。 在将所有的鄙夷都倾注到这张桌子上之后,高崖终于心情舒畅的开口了。 ...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三乌部的历史 “三乌部是在漫长生命纪元历史中被记录的最早的人类文明部落,他们狂热的崇拜并将祂的意志播撒向整个希望之洲。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三乌部几乎统治了希望之洲的整个北方,要知道那时的希望之洲南方天灾频发不宜居住,深渊火山未曾爆发地底更是尚未开辟,所以统治北方基本上相当于统治了所有生命存在的地方。 但这样的盛况未曾持续太久,中间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导致三乌部内部产生了裂隙,甚至因为信仰的争执发生了分裂。 盛极一时的三乌部分裂为三个种群,耳熟能详的乌伦、史料不多的乌达以及鲜有人知的乌玛。 乌伦族群游牧北方化为乌伦牧民,民风狂野但务实,他们在脱离了信仰的枷锁后从不虔诚的信仰单一神明,而是不断追逐着最强的那个,以求得以庇佑让部落延续。 所以他们的信仰历经整个命途,活跃的足迹出现在生命纪元每个时代的历史上。 甚至在文明纪元,依然有大量认同他们的意志、追随他们的脚步的人试图复立乌伦部落。 乌达族群曾自称为之子,他们认为并非所有的生命都配得到祂的注视,只有乌达血脉才是祂亲自诞下的最为高贵尊荣的存在。 这种论调在当时被无数信仰的信徒视为渎神邪说,于是乌达血脉的遗民被所有人打上了乱民的标签,并遭到了大规模的驱逐和杀戮,一度濒临灭绝。 他们为了将“神明的血脉”延续下去,创造了,将生命体的所有生机封印在特定的肢体器官中,如此一来,哪怕生命体因外因死去,这些器官残躯依然享有生育之力。 只不过以此邪术生孕育出来的生命体皆会带有乌达族群的血脉记忆,会认为自己是血统纯正的乌达乱民。 而他们便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在历史上不断的延续了下去。 至于乌玛族群,有关他们的记载太少了,我只知道他们自称为乌玛罪民,并创造了一种叫做“脐血脚镣”的诡异信仰道具。 当有人被戴上这副用脐带打造的脚镣时,他便会变成自己刚刚诞生时的样子,失去所有的力量化作死婴。 这是他们用来赎罪的仪式,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很少有人知道,但这种诡异的道具我确实亲眼见过,并曾差点死在这镣铐之下。” !!! 脐血脚镣? 听了这话的程实和张祭祖瞳孔同时一缩,纷纷想起了之前在裁判所二楼看到的那一幕。 那些被吊在屋顶晃如风铃的死婴们,脚上分明就缠绕着一根根脐带做成的“镣铐”! 两人本觉得那就是多尔哥德处理恶婴的方式,可谁能想到,那些人肉风铃...... 居然没死? 所以那挂满了房顶的死婴是一个个鲜活的乌玛生命? 难道那里是乌玛族群的聚集地? 等等! 程实在救了天蝎之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天蝎没死,那苟峰到底是杀了谁,用谁的尸体去孕育了自己的族人? 此时听到有关三乌部的事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乌玛族人! 这个的战士很有可能听说过乌玛族群的事情,所以他认出了那挂满了屋顶的倒吊之婴,而后解开了某位“幸运儿”的束缚,将那人杀掉之后孕育了一个新的自己。 但那挂满屋顶的死婴在那时看来似乎并没有不和谐的空缺之处,所以...... 程实和眯眯眼对视一眼,脑中升起了同一个想法:苟峰根本没走! 他胆大包天的将那所谓的脐血脚镣套在了自己的脚上,而后自己把自己挂在了天花板上! 他选择丢掉了所有的力量混在那串如风铃的死婴堆里,却以此逃过了墨殊的追杀还骗过了去验尸的队友们! 好一个胆大心细的酋长! 他可真敢赌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所谓的乌玛罪民为什么会出现在多尔哥德,他们又想干什么? 要知道生命纪元在形成帝国式的文明时,命途的三神都早已降临,也就是说此时离三乌部的分裂大概已经过去了上千年之久。 哪怕在当下人们的认知中,这些古老的部族除了乌伦牧民仍在巡牧北方外,其他的族群应该早已灭绝才对。 他们为何会聚集在恶婴裁判所,裁判所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用以惩戒渎神者的机构又是为何荒废成了这样? 程实脑子里有无数疑惑亟待解决,而这也意味着他需要尽快去收集更多的信息,于是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朝着高崖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高崖见程实两人的脸色凝重,便看出他们有事瞒着自己,联想到刚才的裁判所,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于是皱着眉看向别处问道: “那裁判所跟三乌部有关系,是不是?” “啧,我确实有点佩服你们的人了,怎么看出来的?” “呵,愚夫从来藏不住心里的想法。” 得,又来了。 程实嗤笑一声,反诘道:“那我想请问,聪明的独奏家女士,你能不能藏住你对别人的鄙夷呢?” “......”高崖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可这还没完,程实阴阳怪气的再补一刀: “呵,愚夫从来藏不住脸上的鄙夷。” “......” 张祭祖在一边看的有趣,眯眼笑道:“又被影响了?” 程实撇撇嘴:“没有,单纯想骂。” “......” 高崖着实被气的不轻,这不是因为自己被人讥讽了,毕竟信徒凑到一起的时候也时常互相鄙视,被噎住两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最气的是面前这两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口中的愚夫,他们相当精明,所以很难找到鄙夷他俩的机会。 当一个信徒在其它人面前失去了彰显自己的机会时,他便会觉得自己即将被恩主嫌弃了。 因为本就是这样的神,祂厌恶一切愚蠢,唾弃所有蒙昧。 见高崖没有握手的意思,程实也不在意,他收回手又说道: “傲慢真是大病啊,行了,不打击你了,独奏家女士,在我们开始下一轮行动之前,能说说你祈愿了什么吗? 我得重新评估一下这局试炼中的风险,好研究研究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一个疯子的侵扰并制定新的探索计划。” 高崖听了这话并没有接腔,她眉头微蹙而后快速恢复到冷脸状态,目光幽幽看向一旁显然是不想回答。 但就是这一闪而过的蹙眉和逃避式的视线转移让程实和张祭祖同时错愕的愣了一下。 啊?不是...... 哥们你不会就是为了变姐们儿来的吧? 我不会看错了吧? 程实懵逼的眨眨眼,看向眯眯眼,却见眯眯眼也不是很确定的看向了他,当两个疑惑的人对视之后,他们心里的疑惑消失了。 误判有可能存在,但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两个聪明人的脑中。 所以这哥......不是,这姐的试炼目标或许已经......达成了? 哈,难怪她不想死在外面,她并不是想主动归队赢下试炼,而是想要跟着大部队蹭到试炼结束,平安通关。 这我还能说什么呢? 程实不住的咂嘴,心道末世都来了,每个人也应该有追求性别自由的权利。 “你们都是高手,都是高手啊,我发现自己还是过于保守了。” “......” ... 第三百五十六章 好消息:工作人员找到了,坏消息:...... 众人并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在速通心思和务实作风的推动下,他们很快便离开了休息厅,前往教会寻找有关恶婴裁判所工作人员的消息。 本来为了提高效率起见大家应该分散打探,可对于张祭祖来说,这种效率比起自己参加试炼的目的,不值一提,他只求稳妥,所以始终跟在程实后面。 天蝎一看两个大佬抱团自然也不会傻了吧唧的自己离开,于是也跟在了后面。 高崖的目的本就是不落单,所以她也不会离队。 总而言之,四个人变成了连体婴。 程实深感无奈,但也没辙,只好在打探手段上多费些心思,好提高效率。 尽管裁判所看上去像是荒废了,但教会的人显然都知道这个机构,并且非常清楚这个机构是如何运作的。 于是程实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好忽悠的工作人员,扮做他的同行,许以些许小利将他带到无人的角落,从他的口中问出了有关裁判所的一切。 “裁判所并没有被取缔,但是也没有正常运作。 那里面确实住着一些工作人员,可我劝你一句,就算是再好奇也不要进去打扰他们。” “为什么?” “你真没听说过,不应该啊,加入教会的第一天,那些倚老卖老的教会老人应该会叮嘱你的,你......也是进来混工资的?” “啊?”程实一愣,赶忙点头,“你看人真准!” “察言观色是在教会里行事做人的立足之道,我早就看你不像个虔诚的信徒,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揭发你的,因为我也不是。 别这么看我,做人要讲义气,我欣赏一切不虔诚的人,我们身后这些人早已在狂热的信仰中丢失了自我,抛弃了智慧,像你我这样虚与委蛇的人,才是真正的独立的自由的人! 在这么多年的教会生活中我总结出了一点: 人性、智慧和信仰只能三取其二。 你我都抛弃了信仰,选择了智慧和人性,所以都是聪明人。 当然聪明人也是要吃饭的,为了吃饭伪装一下虔诚我觉得并不过分,你觉得呢?” 程实愣了,他以为自己随机挑中了一个傻子,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说的头头是道的思想家。 大师,您说的太对了,我悟了。 就在程实越发崇拜的目光中,这位思想家飘了,他滔滔不绝的泄密道: “那个人是个被诅咒的罪人,这事儿你问别人都不可能有人告诉你,因为知道的人本就少得可怜。 要不是我......嘘,这事儿你可不能告密,要不是我偷偷摸进过教首的房间,也不可能知道。 裁判所的建立其实跟所谓的恶婴并没有关系,那是百年前的某位教首因为他个人的一丝怜悯而做下的决定。 那机构最初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被称为渎神忏悔所,要说明白这两个机构之间的关系还有点复杂,偷懒的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程实暗暗点头,心道这人倒是热心,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根本就不是热心,而是个纯粹的话痨。 他太久没有跟人分享过心中的秘密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感兴趣的人,于是拉着程实一说就是一下午。 程实也没好打断他,因为这人的话里确实有料,只不过他在这有关多尔哥德的历史中加入了大量的废话,比例大概是10:1,10句废话1句历史。 程实实在听的头疼,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完,最后他终于在夕阳将下的时候,搞清楚了有关恶婴裁判所的一切。 说起来巧了,这事儿跟他也沾点关系。 还记得程实接生过的那个用生下孩子的女公民吗? 尽管程实的接生不过是生命纪元的历史在游戏中的投影,但在真正的历史上这个女公民确实是诞下了那个孩子的,而这个孩子就是这位话痨思想家所说的那位教首。 他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自己是一位乌达乱民,但他丝毫不抵触这个身份甚至利用这件事不断提高自己在信徒中的地位,成功的打入了教会内部,成为了当时的教会之星。 他利用一切手段不断宣传自己的虔诚,并在城市里广撒子嗣,教会觉得他在身体力行的践行着的意志,殊不知他只是在借机扩张乌达遗留的血脉。 几年后,这个声望达到顶峰的乌达乱民成功当选教首,而也是在这时,他和他族人的身份还是被意外的泄露了出去,但得知这消息的并非是公众,而是在多尔帝国之外终日游荡无家可归的乌玛人。 这些乌玛人得知了自己早先的亲族在多尔哥德得到了新的权力,于是纷纷前来投奔。 失去了历史记忆只剩血脉记忆的教首心一软就收留了他们,但他无法力排众议用税收养着一群没事可做的闲人,于是就成立了渎神忏悔所。 乌玛罪民因为历史上的渎神之罪始终在忏悔自身,为了让当时的公民更加虔诚,教首开始用这忏悔所给所有的民众洗脑,让他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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