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笑着点了点头,可接下来他说的话,便把老族长震懵在了原地,更是直接将蕈足人部落这震天的欢呼抹平,让所有高呼赞美的蕈足人哑口失声。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神秘又神圣的喊道: “接下来各位要进行的是第四场考验,令行禁止的勇气!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请所有祂的子民...... 放弃抵抗,拥抱,化为这叹息森林中的一份子,以绝对的服从和虔诚,证明你们有坚定回归的决心和......勇气!” “啊!!??” “什么!?” “秃头大人,神谕是不是......错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族长也傻了,他的大脑轰鸣不止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震惊许久后,他一把抓住程实的手,不敢置信的说道: “秃头大人,我等是的子民,暴露在之中倘若毫不反抗,也不会变成的造物,只会被侵蚀殆尽,直接死于这片林地之中...... 祂......终究是放弃了我们吗?” 程实看着众人的表现冷笑一声道: “知道你们部落是为何流放至此吗? 就是因为在征伐之时未行军令,擅自逃避,所以我等伟大的恩主才将你们永世流放在这征伐的战场上,在这敌军的叹息森林里赎罪悔过。 但祂是仁慈的,依旧给予了你们一个庇护所,而在考验即将结束的当下,你们无法再得到祂的庇护了,你们需要在这叹息森林中证明自己的勇气,而证明的方法就是,坚信恩主的宽恕,坚信终将到来。 在你们拥抱的那一刻,祂,会庇佑你们,让你们永不死在这的侵蚀之中。 信,还是不信,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说完,程实冷着脸后退几步,退到了角落之中。 无数蕈足人看着一脸严肃的神使,心中忐忑不已,脸上慌张莫名。 老族长的脸色变了又变,在三番五次瞥过程实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接受考验。 “族人们!我们是最虔诚的信徒,我们要有信心,祂,从未抛弃我们! 而秃头大人的到来,便是这份宽恕最好的明证! 既然考验的题目已经颁下,那么...... 所有人,放弃抵抗,拥抱!” 话音刚落,老族长便掐断了自己那薄弱至极的“繁荣”之力,任由气息灌入身体。 见族长如此,屋外的蕈足人们惊惧着哀嚎着同样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的躯体腐败老去。 而就在这时,看着几乎所有蕈足人都开始在死亡边缘挣扎,冷脸站在一旁的程实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玩味的笑容。 呵,你们那高高在上的恩主啊,怕是救不了你们了...... 但没关系,还有神使我呢。 且不管我是什么神使,总归能救下你们,就是好神使。 如此想着,他偷偷在背后捏起命运之骰,嘴唇微动,轻声念道: “谎如昨日,嗤笑今朝。 昨日我欺骗了的信徒,所以今日...... 我便是的信徒。” 话音刚落,一股幽绿渐渐点燃了程实的双眸,他看向面前匍匐的人群,轻笑低语: “今天我的嘴,就是阎王手里的生死簿,但凡听话的人,谁都死不了。 我替那位大人镇守之门,挑选祭品,而你们今日都不会是敬献给祂的祭品。 抱歉骗了你们,让你们不死的从来都不是,而是......伟大的! 赞美那位大人吧,我们...... 稍后再见。” 说着,程实丢下一枚骰子,打响一个响指,再次消失不见。 ... 第三百一十三章 谁说我们赌输了? 红霖有点撑不住了。 如果只是被侵蚀,她明明还可以撑的更久,但从刚刚开始,蟒群中分明出现了一些不是扭形夜蟒的机械模拟体。 它们混迹在蟒群之中伺机而动,似乎在红霖身边寻找着什么,当游走了几圈都没找到目标后,“气急败坏”的机械巨蟒开始了它们的试探,它们必须知道契约去哪儿了。 于是一条巨蟒猛的抬起头,嘶叫一声后,身躯径直激射向红霖的心口!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霖身前最“虔诚”的那几条扭形夜蟒突然啸叫着直起了身子,以腐败的血肉之躯为这位带着终墓气息的“使者”筑起了一道之墙! 那机械巨蟒速度很快,避之不及撞在了蟒身筑成的墙上瞬间止势掉落,而后迅速被周围愤怒的扭形夜蟒一齐缠绕绞杀,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红霖就在那血肉蟒墙后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目光微凝。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不敢想象强如自己这般的战士,居然会像个被风一吹就倒的脆皮纸娃娃一样毫无还手之力的站在的土地上,不仅如此,更离谱的是为她挡下这些莫名其妙攻击的还不是那个忽悠自己梭哈的织命师,而是一群被自己手里的石头骗的找不着北的造物! 天啊,如果真的有剧本,这到底是段什么剧情? 祂下笔的时候是不是没发现剧本已经拿反了? 在信仰,在捍卫,在拥护...... 这三句话每一句单拎出去讲都可以当成一个地狱笑话,可今日,就在自己眼前,地狱笑话真成地狱了。 红霖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谁是笑话,她只知道程实猜对了,叹息森林里的蕈足人果然不是简单的信仰流放,因为这被绞烂一地的碎片零件告诉她那企图袭击她的巨蟒根本就不是扭形夜蟒,而是来自理质之塔机械工造系的拟态造物! 的信徒们果然在这信仰窃取的龌龊中扮演了一个角色,甚至,还可能是主角!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第一次试探扯开了一道口子之后,蟒群中的机械巨蟒们便疯了似的朝她飞扑而来。 腐败血肉总有用尽之时,外围的扭形夜蟒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红霖身边的夜蟒仍在绞杀地上的碎片,在一片混乱中,总有一两条机械巨蟒找到了机会,直扑她的门面。 而此时的红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皮肤在堆叠下坠,器官在衰老枯竭,就连意识都开始被侵蚀,变得对不再那么坚定。 她留在体内那丝用于延缓的之力,终于在惊惧和愤怒中,消耗殆尽了。 “程......实......这是......最后......一次......” 眼见那裂开巨颚的机械巨蟒最终亮起了无比锋利的锯齿,红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她觉得她已经等不到那位赌鬼队友的回转。 于是就在这真正的生死一刻,她一咬牙,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了一张散发着光辉的法令,准备利用的力量,结束这场试炼! 是的,红霖并未完全梭哈! 她确实在用命给程实押注,但这是一场可以撤回的押注,她不能真正的把命交代在这里,所以她仍然留了一手,藏的最深的一手,哪怕在战场上陷入万军敌围都不曾启用过的一手! ! 她曾找到过一张的残页,里面的力量可以直接将她送出试炼。 但以她此时此刻的状态而言,哪怕是送出去,情况也并不乐观。 不过重伤好过死亡,于是她动了。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在她抬起手马上就要用掉这残页的一刹那,一个身影出现了。 程实! 这个对红霖说“马上就回”的织命师终于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赶了回来。 他甫一现身便挡在了红霖身前,一动不动的任由冲过来的机械巨蟒咬碎了自己的肩膀。 红霖见此目光一紧,还没等她来得及说句小心,第二条巨蟒便又直接扫断了程实的右腿,将他的断骨绞磨粉碎。 而程实岿然不动,只是呕着血大笑两声,却依旧伸着一只手挡在了红霖的面前。 “你......” 红霖挣扎着举起手抵住了他的后背撑住了摇摇欲坠的他,还没开口便听程实回头笑道: “怎么说,秃头,这次我可没站在你后面。” 还笑! 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虽说有些咬牙切齿,但当程实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本还在无边愤怒的红霖心中的怒火却突然烟消云散了。 她那被侵蚀的浑浊眼眸中明显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可没多久那光彩也消失了,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沮丧,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她那嘶哑的喉咙早已说不出话,于是她只能摇了摇头试图似乎告诉程实,这场赌局大概要失败了。 哪怕他猜中了一切,猜中了厄浦斯卡不会攻击同为“腐朽”的自己,猜中了这就是理质之塔的实验,猜中了扭形夜蟒会追随终墓的气息,但都没有用了。 这伪装成使者的骗局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追随者,但她的恩主仍未投下注视。 很显然,需要的不是一场报复。 或许那将熄的星火就是那些可怜的蕈足人,只不过,随着契约的改写和夜幕的降临,他们或许已经...... 不对,等等! 虽然迟钝正在拖缓红霖的思维,但她还是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程实嘴角带笑,突然意识到刚刚他的消失或许是去...... 她猛地挑了挑沉重的眼皮,用眼中仅剩的期冀看向程实去寻求一个答案。 程实在机械巨蟒的攻击下气息渐弱,他似乎看懂了红霖眼中的问题,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 “他们,已身化。” 听到这句话,红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转瞬又浮起一丝欣慰。 欣慰的是,程实确实是个可交的朋友,他跟自己一样至少不是个坏人,他心里还惦念着那些无辜的蕈足人。 失望的是,赌局还是输了,哪怕是投入了这么多筹码,还是赌输了。 但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伸了伸手,将同样重伤的程实拉到身旁,而后准备启用这张残页。 可就在此时,程实又笑了。 玩味的笑了。 “秃头,你不会觉得我们已经输了吧?” 红霖迟钝的一滞,错愕抬头,而就是这抬头一眼,她便看到了一位嘴中鲜血狂喷的狂徒推开自己踉跄着单脚站了起来,状若癫狂的大笑道: “筹码才刚刚下桌,谁说我们赌输了? 你那位恩主或许痛恨背叛,但我却不敢用一场报复来赌祂的欢心! 所以,那燎原的火一定不会是一场对的报复,只会是对的敬献!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敬献还没开始,怎么能认输呢!” 就在程实放声高呼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机械巨蟒突破封堵冲了过来,但他丝毫不惧,指尖亮起绿芒的手在自己和红霖身前轻点两下,面目狰狞表情疯狂道: “我说了,今天,我的嘴就是阎王的生死簿,身为的守墓人,我若不同意,便没人会在我的面前成为祭品!” 红霖猛地一愣,而后终于醒悟:原来这位织命师,居然还嫁接着那守墓人的命运? 还是说,他又亲手送走了一位守墓人? 这太怪了,为什么会有守墓人连自己都守不住,反而会被一位织命师亲手解决? 总不能跟自己一样是被.......忽悠傻了,然后......骗杀的? 但无论如何,看着自己身上缭绕的绿芒,红霖终于知道程实的底气从何而来了。 怪不得他敢夸下海口能守住自己,原来,他有一张的底牌。 是啊,这确实是一张的底牌,可问题是,程实有吗? 他没有! 他根本没有! 他那张的底牌早就交给了那一群可怜的蕈足人! 当他切换信仰利用“永不遗落的赌具”前往蕈足人部落的时候,由于他并未在信仰里谕行,所以他仍有一次使用“谎如昨日”的机会。 于是在欺骗蕈足人放手拥抱之时,他切回了并交出了那张的底牌! 可当他再次切换回利用骰子回到红霖身前的时候,“谎如昨日”的效果已经结束了。 “虚无的倒影”并不能保留信仰的效果,所以现在的程实根本就不是个守墓人,他在再次切回之后变成了一个纯正的小丑! 他那指尖的绿芒根本就不是的颜色,而是他早就精心准备好的绿色荧光颜料! 这种粗糙的把戏放在任何一个时候都不可能骗过红霖,但恰恰,此时的红霖已被侵蚀的有些意识模糊了,所以她没有分辨出她面前的这个守墓人,根本就不是守墓人,甚至不是个织命师,而是一个将她从头骗到尾的小丑! 他连给她的保命底牌都在骗! 抱歉......我是个骗子,我能给你的只有谎言。 但恰好我又是个小丑,我能用谎言治愈别人。 所以,当你相信我在用的方法吊住了你我的命时,你我的命,就真的被吊住了! 诚实小丑,程实小丑! 程实确实是个小丑,但他是个诚实的小丑。 我说过我能守住你,那么,你就一定不会死在我的面前。 哪怕这一切都是骗局,是一场从头到尾的骗局! 但最少承诺不是。 ... 第三百一十四章 既然信仰可以诡辩,那何尝不是 (今日甚勇,6000+没分章,算是加更......) 红霖可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程实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了。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谈,他嘶吼着说些什么敬献,呵呵,哪里来的敬献,连今夜的夜色都是绘成的,这森林之中哪里还有一丝能够敬献给祂? 不仅是红霖疑惑,就连那些机械造物背后的时刻盯着叹息森林的学者们也在疑惑。 信仰实验进行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变化。 那个丢在厄浦斯卡花圃中盛放着“信仰契约”的手提箱已经烂在地里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进入其中并捡走了它。 其实对于学者们来说,箱子被不被人捡走根本无所谓,因为这叹息森林中遍布着“真理”的眼睛,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契约所在,而后驱使机械巨蟒前去将那箱子再取回来。 可这次不同,箱子倒是还在,契约不见了。 好在学者们对此种情况早有备案,在契约消失的一瞬间他们便开始分析森林中的变化,并企图以此寻找到那个偷走契约的小贼。 可现在看来,偷走契约的并非是个小偷,而是个......疯子! 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个身上带有契约气息的疯子此刻任由巨蟒蚕食着他的身体却还脸上带笑,不仅如此,他似乎还很享受这种生命衰退的状态,以至于学者们控制机械巨蟒进攻的频率越来越低,生怕面前这疯子正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程实确实在酝酿,但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他在刻意的将自己的生命状态靠近,而这一幕也让红霖满眼疑惑。 她想不明白为何程实要在这个时候选择主动重伤,更想不通他嘴里所谓的敬献到底在哪? 怎么敬献,用什么敬献? 总不能用给敬献。 那也太荒诞了...... 不对! 等等,他不会!!?? 刚想到这里,她面前的程实便转过了头来,只见这位自称被眷顾的织命师一脸癫狂的看着她,喷血狂笑道: “看到了吗?看到了吧。 这就是我为祂准备的敬献之仪,这也是我们将要开盘的最后赌局。 秃头,想想吧,今夜虽无一丝,但是! 当目之所及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呢!” 此话刚落,红霖脑中轰鸣,意识全白! 遍地,也是一种? 这得是渎神能力多强的一个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这不是诡辩吗? 是,话是这么说不错,但问题是如果诡辩有用,那么早在希望之洲那个年代,专修语言艺术的学者们早就借此一统大陆了,不,他们甚至有可能用这种手段把都给端了。 因为信仰即是信仰,权柄即是权柄,这是的根本,也是的底线,根本不可能凭借三寸之舌的戏言便能撼动! 倘若的根本如此脆弱,那或许早就成了最大的赢家。 毕竟祂最擅此道。 但是! 但是已被迟钝化的红霖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今夜与别时不同。 因为......今夜的信仰全都被窃取了! 叹息森林中数之不尽的造物在这一夜同时信仰着虚假的使者,而这虚假背后却是的眷属。 被欺骗至今的信徒蕈足人们放弃了抵抗拥抱了,但在身化之后却依然坚信,因为神使告诉他们,拥抱只是考验,终将降临庇佑他们。 于是,信仰之中最奇妙的变化产生了。 每一处都被篡改,每一个信仰都发生了偏移! 信仰的是,坚守的是,追随的是! 所有的本质都直指。 而在这种情况下,程实的话就不再是诡辩,而是事实! 因为他们目之所及的确实都指向了! 既然星火未熄,野火亦点,那燎原之势不过在眨眼之间。 就在程实话音落下的片刻之后,黯月笼罩的叹息森林里突然...... 天亮了。 一束温暖且生机蓬勃的光刺破了黯淡的夜空,从森林之顶灌下,直直照在了蕈足人们的头顶,而后无数翠绿的枝桠沿着那束光线疯涨而来,瞬间就在天地之间搭起了一座摇摆着浓密新芽的之桥。 再然后,在照进这翠绿光芒的天空,道道裂痕开始蔓延,不过眨眼时间这黯月高挂的天空便彻底如蛛网般裂开。 空间裂隙越来越大,无数藤蔓枝桠从天外疯狂涌入,好似潮水倒灌向着天空各个方向蔓延涌溢。 这些枝桠不仅在长长,也在变粗变大,等到赌局中的两人目瞪口呆的发现头顶的天空全然变成了一片葱郁的树冠时,千丝万缕的垂绦则如绿雨倾盆一般朝着迷雾笼罩的叹息森林泼洒而下。 与此同时,第二束光芒打在了红霖的身上。 当这束生机无限的绿光治愈了这位的神选后,便如之前森林中的叹息哀潮一般,化作的潮水,朝着周围席卷而去! 这生机勃发的潮水刚刚没过跌倒在地的程实,便将他的一身伤颓带走,程实惊喜异常,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想要开口赞美,可下一秒他的惊喜便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他发现这治愈的光芒并不是单纯对于他们二人的垂怜,而是...... 一场让人无法想象的恐怖报复! 的潮水犹如噬人的巨浪狂涌着向四周扑打而去,程实和红霖眼前无数的扭形夜蟒在被巨浪席卷之后开始哀嚎挣扎,疯狂扭动着身体。 但一切挣扎都是无用的,渺小的造物如何承受来自祂的怒火,于是这些刚刚还在捍卫的夜蟒们瞬间深陷于这来自的野性呼唤中,抛弃了阴冷腐败的巨蟒躯壳驻足原地开始生根发芽,变成了一株株疾速生长的细枝,几个呼吸后,又变成了矮树,再眨眼间,便长成了生机勃发的巨木。 程实和红霖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骤缩! 这似乎不只是注视...... 这一刻,祂,竟然直接降临了! 的意志突破了现实的壁垒,直接降临在了的叹息森林中,将整座弥漫着腐烂衰颓的无木之林,变成了浓密繁茂郁郁葱葱的地底雨林! 随之而来,树冠投下的阴影笼罩了整片土地。 眼见着视野中的灰白尽褪翠绿层生,身体恢复了无尽生机的红霖几乎被惊掉了下巴。 这位的赌徒竟然真的将敬献给了! 最主要的是,祂......居然真的收下了! 还亲手收下了! “你......” 程实也懵了,但他的嘴角却还在笑,从始至终都未曾停过。 “看,我说过,我的赌运很好。 现在看来,我们赌赢了。 不过......秃头,你能不能先别问这么多问题,我又...... 咳咳,先把眼前这些铁疙瘩给解决了吧。 牧师完成了他的戏份,接下来,该战士出场了。” 戏份? 好一场骗死人的大戏! 红霖虽然还没从极度震撼中缓过劲儿来,但此时听到程实这么说,倒是略微有些回神。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道一会儿再找你麻烦,然后目光犀利的看向了那些曾经想要她命的机械巨蟒。 这些巨蟒还在抬头望天,它们背后的学者们还依旧沉浸在降临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而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叹息森林,哦不,从葱郁雨林中传来,机械巨蟒再低头时却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只巨熊! 一只两眼冒火的巨熊! ? 这是...... 学者们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了,因为给他们传输画面的所有机械几乎在同时被揉成了一团。 在这一刻,暗中观察了无数岁月的学者们突然失去了对信仰实验的控制。 不,或许他们早就失去了控制,当那张有关信仰窃取的契约被某个赌徒发现的时候,理质之塔的实验大概就已经开始走向失败。 另一边。 在那个放弃抵抗拥抱的部落中,当天空那缕代表着生机和的光芒降下的时候,整个部落的蕈足人泣不成声。 他们高喊着“赞美恩主,赞美宽恕,赞美秃头大人!”,而后双手朝天高高举起,彻底拥抱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真正的。 ... 叹息森林边缘某处,地底观测站。 几个年轻的学者看着满墙花屏的显示器,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立刻呼叫了加思麦拉的大学者们,但大学者们对于这种远在地底的变化并无应对之法,于是他们只能联系洞察世界一切的博学主席会。 当博学主席会的成员们以投影的方式出现在地底观测站的时候,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沉默片刻,祭出了手中的。 这宛如无数星辰升落环绕的寰宇模型甫一出现,周围便唱响起了繁复庞杂、晦涩难明的之音。 片刻之后,一个仿若昭示了宇宙规律的空洞声音响起,祂赐下的第一句话便是: “找到,它不能死。” ... 第三百一十五章 泣血的终墓,寰宇的哀伤 别忘了,在这场有关的试炼中并非只有2个玩家。 时间稍稍倒退一会儿,在尚未降临之前,在叹息森林的深处有几道身影顶着浓郁的迷雾和无数四处游荡的扭形巨蟒,一步一步踉跄着走出了这再无树木的森林。 但树木都没有了,如何知道自己走出了森林呢? 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脚下踩着的再不是那扭形夜蟒蜕下的蛇皮所化成的腐叶地面,而是一脚就能踩出血水的泥泞赤土! 这些人眼前的环境变了,变成了一片无际的血色荒芜,而在这片本就没有任何覆盖的土地中央,还点缀着一汪刺眼醒目翻涌着波浪的血湖! 左丘和安静看着面前这持续荡漾着涟漪的血色湖水,心中的震撼和惊惧久久不能平息。 有谁能想到原来叹息森林的中心居然还有一座翻腾着腐败之血的湖呢? 又有谁能想到原来那所谓的败血终墓并不是一座矗立在地面的石碑,而是一座倒悬在天空需要的朝圣者们抬头仰望的棱锥形陵墓! 那倒吊的棱锥之墓如同浮空巨刺,不知有几多棱面,每一面上都被腐败的黑血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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