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红霖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这跟当下的局势有何关系? 厄浦斯卡和蕈足人的纠缠需要用一场赌局来解决? 赌什么? 赌杀掉厄浦斯卡不会让蕈足人死去? 还是赌他们所掌握的神性能真正的唤醒厄浦斯卡那原本应该归属于的灵魂? 红霖微微有些错愕,她突然想起了程实曾经说过的话: 能让我押注的赌局只有两种,要么身无后路,要么老千在手。 当前可不像是身无后路的样子,这试炼失败大不了丢点分罢了,所以......这位织命师是找到出千的手段了? 红霖突然来了兴致,她挑了挑眉问道: “多大?” “赌到下场那么大!” “......” 说来好笑,这明明更像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家说出来的玩笑话,可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疑。 坏了,这个织命师好像是认真的。 这是骗局吗? 他想骗什么? 还是说他想鼓动自己去帮他做什么? 哪怕在面对万千敌人军阵时都不曾犹豫一下的德鲁伊居然在此时紧张了一下。 但随即她便被自己的紧张气笑了。 一个骗子的话,怎么能这么有蛊惑性! 怪不得他坑过甄奕! 但这也更加说明他目的不纯,这个织命师究竟想干什么!? 红霖审视的目光扫过程实浑身上下,而后按下心中的复杂情绪,不屑的撇嘴道: “这就是你的骗术? 企图借用来扰乱我的思绪? 一般般嘛。” 程实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 “我没有骗人,我在邀请你,跟我赌把大的。” “......” 看着程实这不似作假的眼神,红霖的动作猛地一僵,她突然发现原来战斗才是最不令人紧张的方式。 “为什么要赌这么大,让祂们下场对这局试炼有什么好处? 或者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红霖看似风轻云淡的接住了程实的话,但实际上眼中的惊疑早被程实看在了眼里。 惊疑,很好,只要不是抵触和反感,那接下来的合作就还有戏。 于是程实笑着解释道: “不是对我有什么好处,而是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一场试炼说到底,就算赢了也不过是加个十几分,到了你我这种程度,没人会在意这些分数......” 说到这程实面色古怪的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 “我们在意的,该是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听到这,红霖的面色终于正经起来。 这跟她刚刚给程实说的那些话很像,看起来狐狸确实准备跟老虎交心了,可奇怪的是她对这种疑似骗局的交心并不抵触,因为她确实缺少一个可以交流未来道路的人。 还是那句话,陶怡很适合,但她太弱了。 当然游戏里不缺强者,但这些强者各怀心思,只能与之博弈,却无法与之交心。 但程实......不太一样,种种表现看来他都不像是一个坏人,至少不比自己坏。 更重要的是他救过陶怡,而且陶怡还很相信他,要知道能让自己这个小狐狸闺蜜被骗后还会付出信任的人,一定程度上是值得信任的,所以红霖决定让程实说下去。 但程实反而不说了,他吊足了胃口又问了一句: “秃头,你要先告诉我你敢不敢赌,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交心知底!” 红霖面色一变,嗤笑一声: “嘁,程实,你连赌局是什么、筹码是什么、赌输了又会怎样这些问题一个字都不提,就问我敢不敢赌? 这跟瞎猜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这是一场试探,你在考验我的勇气?” “是,这既是试探,也是邀请。 我得确定我的牌搭子有跟我一样孤注一掷的勇气,不然,当我在赌局上梭哈的时候,我怕我的队友会因为恐惧卷走我所有的筹码。 我不是没有计划,但前提是,我得碰到一个值得说出计划的......跟我一样的......赌鬼!” 红霖沉默了。 她从未有这么一刻心中如此挣扎,她觉得程实不像是说谎,他想发疯,而且还是发大疯,可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场“疯魔秀”到底会有多疯魔。 说实话她不缺这点分数,更没有坚定的信仰,哪怕这是她恩主的局输赢对她来说同样没得所谓,她从头到尾所求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得起跟陶怡的友情,所以她才会对程实“另眼相待”。 但在组队合作了两天的当下,这份出自于陶怡视角的另眼相待变成了真正的另眼相待。 所以她觉得这场抉择不再仅限于赌与不赌,更还包含了一场有关友谊的邀请。 这位织命师分明就是在问她,想不想交个朋友,与陶怡一样的那种朋友。 在没接触到程实之前,红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稳健”的战士,可此时此刻,她心中居然有些跃跃欲试,那疯狂的躁动的不安的基因似乎在身体里对着自己呐喊,让自己同意织命师的邀请,同意加入这场所谓的拉下场的赌局之中。 程实是个人精,他看的出来红霖的纠结,尽管她没有答应他,但没有拒绝本就是一种回应了。 于是蔫坏的他在这纠结的天平上,投下了第二颗砝码。 “你信命吗?” 红霖一愣,而后面色有些羞怒道:“陶怡告诉你的?” “?” 程实懵了,这又跟陶怡有什么关系? 红霖见程实的错愕不似作假,立刻醒悟是自己误会了,于是她皱了皱眉,神色复杂的思考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信!” “......” 不是,姐们儿,你这样我刚才打好的十万字腹稿可全浪费了,你怎么就直接信了呢? 不过信了也好,省的我给自己的谎言打补丁。 程实眼中再次闪过错愕,但很快他就笑的更灿烂了。 “你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吗?” 红霖脸色一滞,表情异常古怪的点了点头:“好!” “很好,我也信,我的赌运也很好,并且我还是一位知命师。” “我知道你是织命师。” “不,你不知道,我说的这个知命师,是知晓的知,是预知的知,而不是织补的织!” 红霖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命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剧本,众生的命运交织一起又汇聚成一个更加恢弘的世界剧本,这便是普通人眼中的‘命运剧本论’。 当然,这些东西对你们神选而言或许太过老套了。 那不妨让我换种说法: 如果早已在世界剧本的结局写下了你的名字,那便意味着,无论你如何涂改自己的剧本,都不可能缺席祂亲手写下的剧目终章。” 听到这里,红霖猛地瞪大了双眼,她似乎意识到这位“知命师”想要说什么了。 程实看到了她骤缩的瞳孔,继续笑着说道: “所以,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信命,并笃信自己的好运,那即便是捅破了天直面,你都会在祂的庇佑下,活到世界剧本需要你出场的那一刻! 而这,便是! 天命既定!” 话音刚落,红霖脑中“嗡”的一下,炸了。 ... 第三百零八章 (今日6000没分章......) 看着满脸震撼的红霖,程实笑着掏出了自己的骰子。 他在指尖拨转着这枚苍白的命运之骰,神神秘秘的说道: “当剧中有我时,天翻地覆亦能脱险; 当剧中无我时,如履薄冰未必幸免! 我们行走在的道路上,既是加身的赌鬼,又是眷顾的狂徒。 我们或许决定不了命运,但我们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命运!” 是的,利用命运! 程实在经历了那次的试炼之后就发现,既定这个东西太玄了。 玄到可以让一个人对命运的无法改变感到绝望和窒息。 他对命运的观感虽然没有这么绝望,但不代表他不会觉得无力,面对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结局,他也会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但程实从来不是一个内耗的人,他深知凡事皆有两面性,所以,当一件事可以让你觉得无力的时候,它同样可以让别人觉得无力。 而这种别人的无力,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武器! 所以程实并没有沉浸在命运剧本的无法挣扎中,他思考了很久,想到了一个利用命运并敬献命运的小妙招! 而这个小妙招总结下来就两句话,第一句是: “你信命吗?”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对谁,他都可以抛出这个问题,而后只需在故事的结局再补一句“此,即为命定!”,就有很大概率把一个并不信命的人忽悠的相信命运,至少也能从不信忽悠成半信或者惊疑。 而今天,在这叹息森林的虚空之上,是他第一次将自己推导出的理论化为实践,实践的对象就是这位本就信命的红霖。 “所以事已至此,只要你相信命运,为何不试着跟我赌一把呢? 秃头,你是唯一一个知晓我真正身份的人,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 让我们一起为祂的剧本写下最精彩也最疯狂的高潮!” 红霖被这种逆果为因的命运论震惊的头皮发麻,她少有的正经起来,对着程实一字一句的郑重问道: “你们......是谁?” 程实神秘一笑,停止了转动骰子,并将骰子上的1点朝向了她。 “! 我们都是命定之人。” 说着,他将骰子扔在虚空之中,对着那枚缓缓滚动的骰子狂热的笑道: “当在终章写下我等的名字,当剧本为我等的出场埋下了足够多的伏笔! 我们便不能让祂失望,更不能辜负观众的期待。 我们要用最疯狂的呐喊为当下的剧目演绎一段无与伦比的高潮! 一段让驻足,让永铭的高潮!” 而当那枚命运之骰摇摇晃晃的停在1点的时候,程实脸上的狂热达到了巅峰,他既癫狂又虔诚的闭上了眼,高举双手,放声祈祷: “来途去路,尽皆命定!” 只这一声,便如洪钟大吕敲进红霖的意识海中让她的所有意识都沸腾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神俱震呆立当场,脑中只有四个字: 命定之人! 可转瞬这四个字就变成了“蛊惑人心”,但下一秒又变回了“命定之人”...... 她感觉在她面前的程实似乎不再是那个狡诈的织命师,而更像是一位狂热的不计代价的疯子! 但毫无疑问,这有关的新鲜论调,实在是太新鲜,太吸引人了。 回想到自己的过往种种,这新鲜的一刀几乎扎进了红霖的心里! 而且正中靶心! 她意动了。 程实还在保持姿势维持神秘,但双眼却微微睁开一条缝偷瞄向面前的红霖。 见对方这般震撼无比的模样他便知道这事儿几乎成了,可就当他准备开始收尾的时候,异变陡生! 谁都没想到,当程实念完这句自己杜撰的祷词之后,整个虚空都猛地沸腾起来! !!! 红霖目光一紧,震惊的看向四周,只见无数闪烁着华彩的黑雾四处升腾慢慢汇聚,流转到程实身前,在他的命运之骰上化为了一枚崭新的! 当看到这枚骰子的时候,红霖瞳孔骤缩,头皮发麻! 这感觉不是玩家手里的那些骰子,而更像是在命途起点之时,被祂们赐下的信物! 所以,为什么程实身上会有一颗......不,应该说为什么这所谓的组织会拥有一颗命途起点的骰子!? 他们为了招募新的伙伴,甚至去祈愿了一枚可以转换信仰的信物!? 可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也从不知道原来命途起点的信物居然也可以是一种道具。 那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红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猛地抬头看向了程实。 而程实...... 人已经傻了。 他表面极力的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姿态,心中却几乎把自己的恩主问候了个底朝天。 恩主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我搁这儿骗人你还给我配合上了是吧? 行,就算你想帮帮取回笑颜,也不用亲自下场吧? 你变出来个骰子还让我怎么接话? 我那重改了十万字的腹稿又白瞎了! 你们下次再搞骚操作的时候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哪怕是事先通知一下也行啊! 小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随机应变的! 麻了,彻底麻了。 见红霖的目光越来越犀利,程实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立刻开口道: “看,这就是的选择,你果然是......嗯,的眷儿!” 程实实在是找不到话了,他本想先打个哈哈把红霖忽悠过去,可没曾想随口一句“命运眷儿”居然把红霖给说服了。 只见这位好战的神选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居然径自呢喃道: “原来,我真的是的眷儿?” ? 姐你不会是开始反过来演我了吧? 怎么还入戏了? 还没等程实搞清楚状况,红霖又抬头问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弃誓到? 这就是你为我找到的未来?” 大姐你别搞事啊,我可不想试炼结束过来弄我! 程实连忙摇了摇头,他先是拿起了那枚骰子,扫了一眼作用,而后嘴角一抽,微笑道:“不是背弃,而是......融合!” “融合!?”红霖瞳孔一缩,皱起了眉头,“第二信仰?你想让我选择做第二信仰? 还是说加入命定之人只能选做第二信仰!?” “......” 大姐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是个小垃圾,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程实快哭了,这本不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按照当下的意外去即兴表演一出新戏。 至于为何突然有了反应,他不得而知,但他只知道这场精心准备的骗局似乎变简单了。 因为大概没有人会舍得用这种可以改变信仰的道具去骗一个人。 是的,这确实是一件可以改变信仰的道具,当一个非信徒拿起它的时候,就变成了他的第二信仰。 这确实是的恩赐,至于祂为何在这里赐下了这种东西,谁也不知道。 程实原本的计划本就围绕展开,他想拉红霖入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这叹息森林中的蕈足人部落很有可能便是一场来自理质之塔学者手中的实验! 不然他想象不出一个蕈足人族长为何会知晓这种信仰嫁接的契约,这契约几乎涉及的根本,如果没有一位在见证在庇佑,如果没有博学主席会在操作在促成,仅靠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厄浦斯卡和一群惶惶不得终日的蕈足人,怕是签不了这窃取信仰的契约。 所以程实觉得这局里至少牵扯了三个:、以及......! 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有很大概率让直接投下注视的方法,但这个方法一定会毁掉这场实验! 程实担心当这场实验如同扎因吉尔的群星匕首一般被毁掉的时候,会不讲武德的亲自下场直接对自己动手,所以他准备把自己的恩主拉到身前来挡一挡。 他知道看不上。 因为在之前的那场试炼里,祂让自己跟疑似的信徒伽琉莎搭上了关系,而伽琉莎恰恰是毁灭理质之塔的幕后黑手,所以程实觉得如果能取悦,或许下场的时候恩主大人就能为了祂自己的“计划”替自己挡一挡这的对家。 所以! 刚刚那所谓的不单单是为了忽悠红霖,更是为了取悦! 程实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两个,一个是红霖,一个是。 可没曾想这一顿有关“既定”的狂言,不仅把红霖唬住了,更是直接把给忽悠出来了! 祂甚至还赐下了一个开辟第二信仰的骰子...... 不是,要是拿个骰子就能有第二信仰,为什么当初的自己又要参加试炼,又要吞下苦果,又要承受压迫呢? 这些前置步骤怎么到红霖这儿就省下了? 还是说祂早就瞄上了的神选,只不过自己恰巧将事情推动到了这一步。 想到这里,程实看着陷入深思的红霖再次开口道: “你应该知道,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在默默的寻找第二信仰,祂们正在推动此事。” 红霖闷声点头:“我知道。” “哦,这么说,已经有其他的召见了你?” “有!” 果然! 程实眉头一挑,心道该不会是吧? “你接受了?” “没有。” 程实悟了,红霖没找到她想要拥抱的第二信仰,也是,她连都不笃信,又何谈第二呢? 或许这也是她正在纠结的东西? 当别人都在为第二信仰奔走的时候,这个从未输过的德鲁伊,却似乎要输在这场赛跑中了。 红霖沉默半晌又再次开口道: “我知道祂们在推动信仰的融合,但我一直未曾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个信仰。 寡淡无趣,自堕消极。 肮脏龌龊,全是笑柄。 在我看来也只有与尚算合适,可我既无特定目标,又未恰逢其会,心中也确实在纠结。 不过嘛,如今看到这枚骰子,倒是对你们命定之人有点兴趣了。 说说看程实,让我先听听你这把赌破天的局,到底有多大!” ... 第三百零九章 他能偷,为何我们不能偷? 当你装疯去唬人,结果碰上对面是个真疯子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程实现在就隐隐有这种感觉。 坏了,忽悠过劲了,把秃头心里那点疯劲儿都忽悠出来了。 但也无妨,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大戏,倘若演员不疯根本没法登台。 于是程实保持住神秘的微笑,先将那枚命运信物收了起来,而后看向红霖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当你答应了,当我们赢下这场赌局的时候,这枚骰子就归你。” 红霖并没有被忽悠瘸了,她没有任由程实继续画大饼,而是撇撇嘴道: “程实,你要知道,拥抱第二信仰不是那个还未成为恩主的祂自己说了算的,而是需要我的恩主同意。 就算在这之后我拿到了命定之人的骰子,也不一定会同意我踏上的道路。 我之所以对命定之人感兴趣,是因为这个组织里有你这个可交的朋友,而恰巧你也有点意思,仅此而已。” “那我是不是得先感谢这段友谊?” “嘁,说点有用的。”红霖因为程实的假笑而略显嫌弃。 程实点了点头,面色一肃道: “你怕死吗?” 红霖皱了皱眉头:“这是个无聊的问题,且不说加身的我会不会死,如果你想让我跟厄浦斯卡死拼,那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敌人仅仅是它的话,我死不了,自然也就不怕。”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们现在的计划跟与厄浦斯卡的战斗毫不相关,如果你确定要入伙,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红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的光,但在那丝犹豫闪过之后,她的脸上便再无纠结。 程实心中了然,毫不拖泥带水的将计划全盘托出。 “我觉得只是纠正蕈足人的信仰,并不算是燎原的火。” 红霖眉头一皱,没有插话。 “千百个人的部落在这广袤的森林中,无论是数量还是占地面积都算不上大,所以自然也就无法与‘燎原’点题。 可我们也无法找到更多的蕈足人去信仰,毕竟他们信仰的是而不是,不可能在这么几天内繁育出一堆新的蕈足人。 更何况现在他们眼里的在事实上还是厄浦斯卡,这种信仰越多对的亵渎便越多。 所以这一定不会是答案。 于是我便想到了另一点,你说有没有可能,你那位‘心肠颇硬’的恩主并不需要这几百上千个信徒? 或者说,祂想要的燎原火是否根本就不是一场救赎,而是一场...... 报复?” “!!!” 红霖惊了,她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止过震惊,她瞪大了双眼似乎突然猜到了程实的计划,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你的意思是......偷家?” 程实哈哈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说得好!就是偷家! 既然厄浦斯卡通过信仰嫁接偷走了的力量,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偷走的力量? 想想看,在这叹息森林里的信徒可太多了,尤其是一到了晚上,哪怕连树木草地都会活过来变成祂的信徒,如果我们能把这些信仰嫁接在一个信徒的身上,那么,这算不算点燃了一场‘报复’ 的火呢!?” 话音刚落,红霖就信了! 因为她知道确实是一位这样的神,无论是从游戏当中还是从历史的边角料里都能发现,祂几乎无法容忍背叛,因此每一个叛出信仰的弃誓者都受到了祂狠厉的诅咒和惩罚! 但是......等等! 程实说的这个要承受信仰嫁接的信徒...... 该不会是自己吧? 红霖懵了一瞬,她想起了程实刚才的那个问题:你怕死吗? “......” 我确实是没怕过,但你是真想让我死啊!!! 她脸色一板,目光沉沉的看向了程实,且按下心中想要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 “没有的信徒会信仰,更何况信仰的还是的信徒,我承认你分析的有些道理,但是,这个计划不可能......” 话刚说到一半,红霖闭嘴了。 因为她眼睁睁的看着程实从身后掏出了一张契约! 那张厄浦斯卡和蕈足人签订的契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抽走藏在了身上! “你......” 程实一脸正经道: “我怎么?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随意的放在厄浦斯卡的菜地里,万一丢了怎么办? 我这是替它保管一下! 而且还是免费的,唉,我可真是个大善人。” 红霖被程实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气笑了,她没好气的说道: “是不是还要帮它更正?改改错别字?” “啪啪啪!”程实直接鼓掌赞叹,“秃头你果然懂行,对,就是要帮它改改错别字! 我只要将这契约上的蕈足人改成扭形夜蟒,将这厄浦斯卡改成秃头你的名字...... 然后再把你伪装成的使者,你看,这照猫画虎,不就成了?” 这一下,红霖的笑容凝固了。 她抽了抽嘴角,似乎挣扎着想要远离这种“命运”的安排。 “且不说这种涉及信仰的诡秘契约你改不改的了,单说这信仰中的‘信’字,你如何达成? 蕈足人信仰厄浦斯卡是因为他们被第一任族长给蒙蔽了,但我们呢? 你有什么方法蒙蔽这叹息森林里数都数不清的扭形夜蟒? 扮演?易容?打广告? 它们不傻,分得清我身上的气息到底是还是。 所以这个方法根本行不......” 又是话刚说到一半,红霖又闭嘴了。 因为她又眼睁睁的看着程实从身后掏出了一块散发着无尽之力的石头! 这石头上浓稠的对立信仰气息让她几乎想到了那个在叹息森林深处矗立着的信徒朝圣所! “这是!!??” 她猛地抬头看向程实,就见程实乐呵呵道: “终墓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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