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 程实充耳不闻,在无数个瑟琉斯“齐声合唱”的一瞬间他又趁机撂倒了四五个。 这下瑟琉斯再也绷不住了,他们开始有序的后撤,并将脚下所有的骰子都扔向了实验场中央那堆起的尸山之中。 是的,尸山。 程实几乎要把整个实验场杀穿了。 不只是瑟琉斯,在战斗过程中被打碎的那些实验装置里掉出来的实验素材他都没放过,随手就给抹了脖子。 尸体越堆越多,演出越来越走形,优雅的刺客浑身浴血,到最后更是直接变成了爬山的屠夫。 爬的是尸山。 “怎么,怕了?” 程实坐在尸山的“峰顶”,喘着粗气哈哈大笑。 他俯视着外围不敢向前的瑟琉斯们,收起了手中的往日繁荣。 地主家也不是总有余粮,能省还是要省。 场上仅剩不多的瑟琉斯们已经再无力对他造成威胁,这些切片已经被杀破了胆,呆呆的愣在那里不敢有所动作。 程实打量着他们,皱了皱眉。 这些瑟琉斯脸上的惊惧似乎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古怪。 他们的眼神有些游离,有些迷茫,有些震惊,程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这些瑟琉斯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了。 怎么回事? 吓傻了? 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没吓傻。 在今日勇士强大的压迫力下,恐惧早就开始在实验场内蔓延,巨大的声响甚至惊动了实验工坊里那位本体,他靠近那扇打不开的木门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背叛了自己的那个切片似乎又在跟人战斗,可战斗的结果他却有些听不真切。 但有时候故事的诉说并不只依赖声音,当浓稠的鲜血缓缓从门缝中流入的时候,瑟琉斯本体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在这无数自己流下的血液里,感受到了浓郁到散不开的深刻入骨的恐惧。 可他自己并未恐惧,反而是惊喜的扑向了那扇木门,激动的朝着门外大喊: “恐惧!我感受到了恐惧! 门外的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不要停手,继续啊,求你继续! 我感受到祂了,我感受到在游荡,感受到‘恐惧’在凝集! 正在异变,我确定它正在异变,不要让我的切片蛊惑你! 继续啊!它就要出现了! 让杀戮继续绽放! 它要来了!” 程实听到了这呼喊声后直接愣住了,他突然想起在之前那场被推演的幻想里瑟琉斯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之所以用交替角斗的方式进行实验,就是为了激发实验素材的深层恐惧,把他们紧张且沸腾的意识作为摇篮,去孕育那难得一见的有关和“恐惧”的。 可那不应该是具有‘共同认可’的切片之间才能变异出的东西吗,怎么自己给瑟琉斯们带来的恐惧也发生了异变呢? 殊不知交替角斗只是手段,而非刻板的规则,瑟琉斯的实验也只是做到了一半,他还在抱有‘共同认可’的实验素材中验证,并未展开更深层的探索。 而此时此刻,正是程实拥抱杀戮欲后提前引下了的注视,才让瑟琉斯们心中的恐惧萌发出了实验想要的结果。 、恐惧、‘共同认可’,要素齐全。 于是在某一刻,出现了。 瑟琉斯的切片从未想过他一直想要的没有萌发在实验素材身上,反而是萌发在了自己体内。 所以在那个瞬间,他也懵了。 他并不是真正的瑟琉斯,他只是瑟琉斯切片出来的某个人格,一个偏执的人格。 而他的目的或者说他一生的追求并不是等待的出现,而是取代瑟琉斯成为这间实验室的主人,并摆脱克因劳尔的掌控成为真正自由的实验室负责人。 因为他本就是瑟琉斯的执念,本就是学者控制欲人格所做成的切片,他有强烈的控制欲,却没有坚定的实验之心。 但现实往往便是如此戏剧,求者不得,不求者偶得。 所以他犹豫了,不,应该说他怕了,他怕这一下萌发出的神性会被本体吸收,他怕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到头来都成了别人的嫁衣,所以他开始妥协,他想要跟程实达成新的合作,只是为了把这个自己低估错估的煞星送走。 可意外撞上了这个机会的程实怎么可能会走! 他看着尸山之下的切片瑟琉斯,笑着问道: “是真的吗?” 所有的切片瑟琉斯面色一沉,转身就跑。 尽管他没有给出答案,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攻守易势,局势变了。 程实哈哈大笑一声,再次仰头干掉一瓶往日繁荣,握着手术刀和骰子便飞速的追了出去。 这间偌大的实验场又成了上演猫鼠游戏的地方,只不过上次的猫是瑟琉斯鼠是李一,而这次,猫是程实,鼠是瑟琉斯。 “蠢货!你被他蛊惑了!我是瑟琉斯,是实验的负责人! 不是那些低贱的死斗刑犯! 怎么可能会萌发!!” “那你跑什么?” “他在骗你为他消除异己! 清醒一些吧,他走不出那扇门,他许诺不了你任何好处,只有我有资本跟你合作,我可以把你安全的送出实验室!” “那你跑什么?” “你......你个白痴!你被骗了! 你被骗了啊!!!” “哦,那你跑什么?” “......”瑟琉斯面色青白,阴沉着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都不敢正面回应我,那就说明你怕了,你心里有鬼! 不,你心里有! 我已经......看到它了!” 程实宛如阴魂不散的幽灵,总能瞬间出现于某个瑟琉斯的身边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其收割。 他能感受到恐惧蔓延一直在加速,直到全场只剩最后一个瑟琉斯切片的时候,这种惊悚感终于达到了顶峰。 于是程实停手了。 “你这个疯子,我才是实验室的负责人,我可以送你出去! 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被关疯了的骗子! 你怎么能相信他! 蠢货,你怎么能......” “嘭——” 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瑟琉斯切片便被程实一记手刀砍晕过去。 他嗤笑一声,二话没说提着死狗般的瑟琉斯切片来到了那扇木门之前。 此时的木门已经被满地浓稠的血浆顶开了一丝缝隙。 从那丝缝隙里往里看去,能看到一只兴奋急切又通红扭曲的人眼,正在眼珠狂转的往外看着。 他企图通过这丝缝隙了解外面的战况,却又生怕自己的注视杀死了那些切片,中断恐惧的积累。 于是门缝里就出现了这骇人的一幕:一只血红的眸子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它癫狂的望着外面,眼神中既带着希冀又藏着恐惧。。 这毫无规律的“窥视”让整个实验场都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就连程实,在对上那个眸子的第一眼,都被吓的打了个激灵。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学者,这是最后一个切片了,接下来不如让我们谈谈合作吧?” 门缝中那只血红的眸子眨了眨,笑眯了起来。 “好。” 嘶哑的声线与之前哀嚎的瑟琉斯并无不同,只不过这嘶哑中全无恐惧,有的只是实验即将成功的激动和兴奋。 “进来!你进来吧。” ... 第二百四十一章 6 (Surprise Sunday,先把腰叉上! 没记错的话两年前的今天开始来西红柿写书,时间过的好快,感慨颇多,故加更一章纪念一下。) ... “不了学者,我有幽闭恐惧症,见不得小房子,就在这说吧。” “......” 瑟琉斯的本体被禁锢,根本就走不出房间,自然也就看不见在一旁狂摸鼻子的程实。 他见这位素未蒙面的外来者依然对自己有所提防,于是主动缓和关系道: “年轻人,你应该发现了我走不出这间工坊,既然走不出去那又要如何帮你得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呢?” “哦?你要帮我得到它?” “不错,这就是我想要跟你做的交易,你只需要把我的切片拖进来,当我杀死他的那一刻,我就会变成这的最后载体。 而后,你只需要将这柄同心匕首戳进我的心脏,就可以取出并彻底拥有它! 要知道这可是千百年来,诞生于人性之中的第一缕! 难道你不想要吗?” 程实听了这话,嫌弃的白眼都快掀翻屋顶了。 呵呵,要不是杀过你一次,我差点就要信了。 “这句话同样问你,学者,这可是千百年来诞生于人性之中的第一缕,难道你不想要吗?” “......” 瑟琉斯没想到程实油盐不进,他沉默片刻又说道: “我是一个学者,一个来自于理质之塔的学者,我这一生只是为了证明我的研究是对的,我对并无追求。” 啊对对对,我曾经是个骗子但也从不骗人,说起来咱俩一定程度上还挺像。 “并且我已经对这个远离的世界失望了,他们追求的从来不是,而是能够帮助他们得到什么。 这种不纯粹的思潮已经荼毒了整个大陆,我受够了这一切,早就一心求死。 可命运足够眷顾我,在我临死之前,居然让我亲眼看到了,还是在我自己的切片之上。 好,好,好! 我再无遗憾了,动手吧年轻人,让我杀死最后一个‘我’,然后再死在你的手里。 你将得到这唯一的,而我,将于另一个世界拥抱,从而获得真正的.......自由!” 呵呵,确实,杀了你,寄生我,你将在蒙特拉尼之外的另一片土地上拿走你的,在脱离大审判庭的控制下获得真正的自由。 算盘打得太响了,比上次还响。 要不是有那么一次演化的试炼,我都要给你的高风亮节鼓几下掌! 不过,程实并没有拒绝。 因为他没有理由拒绝,瑟琉斯的后手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并且他也想知道那位曾经在“梦”里醒来的乘客,这次会不会再次醒来。 于是他同意了,他就这么把瑟琉斯的最后一个切片扔进了工坊之中,等到瑟琉斯心满意足的杀掉了他,才缓缓踱着步子,再次站到了这位学者面前。 双目赤红的学者欣慰的笑着,朝着程实张开双手,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又压抑的光芒。 “动手吧,我将完成我的承诺。” “那个......等下,我记得你有块终墓之石还挺好用的,你都要死了不如送我?” “......”瑟琉斯的眼神突然变的古怪,“他告诉你的?” 谁?你的切片? “啊对,这是他的交易内容。”程实摸了摸鼻子。 “可以,就在实验桌的抽屉里,你去拿吧。” 程实走到桌子跟前,从抽屉里又取出了那块被信仰侵蚀了千百年的特殊石材。 啧啧啧,失而复得,此亦为命运。 他收起了这块石头,拿起了瑟琉斯为他准备的同心匕首。 “既然你都要死了,这个匕首是不是......” “......也是你的。” “那我可却之不恭了。”程实笑的贼开心,他抚摸着匕首的锋刃道,“好,那么,还有遗言吗?” “遗言?没有,也不需要有,因为我已经......无憾了。” 但愿你是真的无憾。 程实轻笑一声,如同幻想中那次一样,一记重击击碎了瑟琉斯的心脏。 而就在瑟琉斯的双目失去光彩的时候,那抹熟悉的灵魂之力又沿着刀尖涌了过来。 程实全然没有拒绝,任由它闯入了自己的身体。 而后...... 嘴巴第二次自己动了起来,嘎巴嘎巴...... “·酸的,不好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实再次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这次总该是真的了吧? “嘴哥,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也跟影子跑了。” 程实笑着重复了上次的对话,他在试探愚戏之唇是不是在跟自己演戏,也想确认它是不是已经醒过一次了。 但愚戏之唇依旧沉默不语:“·......” 程实眼珠一转又继续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安静,改信了?” 可这次他并未等待愚戏之唇说话,而是直接自己回复了自己。 “别乱说话,我刚睡醒。” “·......” 然后他又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阴阳怪气的感慨道: “命运无法反抗。” “·......” 这一顿丝滑小连招直接给愚戏之唇干沉默了。 程实只感觉自己的嘴巴似乎张了两下,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就又闭上了。 “嘴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是没话可说了吗?” “嘴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嘴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喂?” 程实确定,嘴哥确实改信了。 笑死,终于赢了它一回。 今天这个剧本就叫做《重来一次,我让嘴哥无话可说》,试炼结束之后一定得找个小本本记下来,下次被骗的时候就拿出来找找心理安慰。 在得知嘴哥真的还在之后,程实的心里莫名踏实了不少,他看向脚下的瑟琉斯,从他的尸体上将那团缭绕着红黑两色的缓缓的握在了手中。 可正当他发愁该如何保存这神性的时候,愚戏之唇终于又从那里弃誓回来了。 “·错了。” “?” 程实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整懵了。 “什么错了?哪里错了?谁错了?” “·都错了。” “哦,我懂了,嘴哥你没改信,你改信了,原来你也......” 程实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示意嘴哥也变成了一个小丑,可没想到又是这时,愚戏之唇再次趁机来了一句。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它丢掉。” “......” 麻了。 丢掉? 我杀了半天的人就得到这么一点东西,你还让我丢掉? 懂了,摸鼻子代表说假话,所以,骗子的嘴要反着听,这个东西不能丢掉! 程实挑了挑眉,在随身空间里快速的翻找着能够容纳这缕的容器,可找了半天都不曾找到,直到他瞥见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骨仆乐乐尔之戒。 、恐惧、神性......要素齐全,祂全都有。 所以,乐乐尔为什么不能替我保存一下这缕呢? 毕竟牛马就是用来替人负重前行的。 合理,太合理了。 于是程实抚摸着自己的戒指,慢慢靠近了这缕,然后就见“嗖——”的一下,直接消失不见。 “......” 程实懵逼的眨眨眼,发现自己感觉不到的存在了。 啊这...... 应该没弄丢......吧? “嘴哥?这是什么情况?” “·6!” 愚戏之唇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程实着实有点受惊,他屏气凝神感受了一下周围的变化,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时候才吞了一大口唾沫,惴惴不安的问了一句: “嘴哥,我是不是捅娄子了? 嘴哥你说句话啊嘴哥,你这样搞得我很慌啊。 喂?你还在吗,嘴哥?”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信仰游戏:开局继承一座实验室 错付了,一腔期盼全都错付了。 这个冷血的愚戏之唇除了骗人根本就不会给人任何提示。 并且在自己改信之后,这张嘴已经渐渐有了谜语人的样子,唉,嘴大不中留了。 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程实五次三番的努力都没能让愚戏之唇再次开口,无奈之下只好收拾情绪准备离开实验室。 但当他走到实验室的大门口时,他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出去? 当实验室内不安全的时候,我出去是为了寻求安全。 可现在实验室里不安全的东西都死绝了,那我还出去干嘛? 程实瞬间回过味儿来,朝着那道被锁死的实验室大门咧开了嘴角。 为什么我程实,就不能成为实验室的负责人,哪怕只是短短的四天? 这整个蒙特拉尼,还有哪里比这间隐秘的地下实验室更加安全? 再者说,按照历史推演的规律,推翻“暴政”的人本就应该“继承大统”! 所以我现在就应该是这间实验室的负责人才对! 非常合理! 不走了! 开窍了的程实掉头便往回走,路过实验场里的尸山尸海时甚至已经开始筹划着怎么打扫卫生了。 “嗯,不能堆在大厅里,味儿太大的问题倒是还能接受,主要是有碍观瞻,影响诚实实验室的面子。 不如都扫进工坊里好了。 正好,闲的时候正好研究研究怎么做切片实验,实验室里有这么多实验房间、这么多实验工具,甚至自己的队友也还没醒来,如果能在这两天内熟悉整套实验的流程,那岂不是能在自己队友醒来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啪啪啪! 真不错,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说干就干,程实撸起袖子,开始为这个暂属于自己的实验室做第一次贡献。 嗯,也不算第一次,毕竟推翻旧统暴政也算一次。 就这样,程实竟然在一场的试炼里玩起了井然有序的模拟实验室游戏。 也如他预料的一样,在这后面的三天中任何意外都未曾发生,甚至都不曾有一个访客敲响实验室的大门。 而他本人也在清理实验场尸体和尝试操作切片实验中两点一线。 本来面对繁杂又难懂的实验操作步骤,一个非/的玩家应该很难上手,可程实不同,他有嘴哥。 尽管愚戏之唇不太说实话,但只要能说话,程实完全可以把它的话反着听,然后通过观察实验反馈来不断的掌握实验流程。 所以最难的点不是实验本身,而是如何让嘴哥说话。 于是为了进步,程实开始自言自语,对着嘴哥疯狂的自言自语。 就这样,在狂轰乱炸式的磨了一天一夜后,就连改信的愚戏之唇都挺不住了,无奈之下随便指点了一二。 程实立马一脸兴奋的反向操作起来,然后就不出意外的...... 炸了几床实验素材。 好消息是,炸死的实验素材是希望之洲本地人种,肯定不会是队友。 坏消息是,嘴哥开始用实话骗人了...... 呵呵,我,小丑。 惬意的时光飞快流逝,程实从来没觉得做实验这么好玩,他甚至在最后一天的时候都开始祈祷试炼能再延长一些时间,因为他从头操刀到尾的那个切片实验马上就要成功了,嗯,看起来像是要成功了,就是差点时间。 然而程实根本想不到,在试炼的最后一天,即将结尾的剧本给他憋了个大的。 队友醒了。 第一位队友在程实的小心照料下从切片实验中活了下来,耗时4天零16个小时。 在切片实验中,如果实验素材成功切片了人格,那么被剥离出来的人格不会离体,而是依旧存在在实验素材的意识之中,等待下一步的记忆切片操作。 程实无法改变切片实验的过程,也无法干预已经进行的实验,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持实验继续,好让疑似队友的实验素材不在无人看管中死去。 能用三天时间掌握一项人格切片实验已经是程实的极限了,所以对于这间实验室的实验素材来说,保留自己的人格切片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但这个结果也并不好,因为在那场有关演化的幻想中,“玩家”活的越多,那么留在意识中的人格切片也就越多。 所以,当第一位队友醒来的时候,他看着这煞白的实验室和手术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这是哪?” “你是谁?” “你又是谁?” “实验室?为什么我会在实验室?你们两个,又是谁?” 这不是程实在跟醒来的队友对话,而是他自己......在跟自己对话。 是的,他分裂了,在那场属于他的幻想中有三个人格始终无法奈何彼此,于是他分裂了。 程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把自己手里的同心匕首扔在了实验台面上。 咱就是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是谁!?”醒来的队友是位壮汉,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眼色不善的看向了程实。 而程实在他看向自己的一瞬间,直接进入了状态。 “这是哪里?” “你是谁?” “你又是谁?” “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古怪的话,一只手摸在鼻子上放不下来,另一只手还掐着自己的脖子红脸呵斥: “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该滚出去的是你!” “......” 这一顿操作下来,壮汉队友直接看懵了。 他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原来刚刚那场发生于角斗场的混战,只是一场人格切片实验? 而当下自己眼前的一切,才是真的? 这个像傻子一样的精神分裂,或许就是自己真正的队友? 嘶——头疼! 自己的状态太差了,这很危险,但好在唯一一个醒来的队友状态更差,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威胁。 两相比较之下,他慢慢平静下来,可平息下来的是主人格却不是其他人格,于是争吵再次响起,而这次肢体的动作远比之前更加激烈。 不同人格将刚刚发生在幻想试炼中的角斗重新上演于此刻的意识之中,于是,身体控制权抢夺大战开始了。 “哐啷——” 壮汉面色狰狞的倒了下去,一手学着程实的样子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手阻止着另一条手臂用力,整个人扭成一团自己打起了自己。 而就在这时,第二位队友醒了。 一模一样的状况,几乎没差的发言,在看到程实和第一位醒来队友的状态后,他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打自己的行列中。 疯了,全都疯了。 程实躺在地上滚来滚去,时不时的抽自己一下,一双乱转的眸子却一直偷偷的观察着自己的队友。 这两个队友显然脑子里都住着三个人格,左右两条手都不太够分。 好在他们都是爷们,腿还是够分的...... 程实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正想趁着两人累了跟他们接触一下,结果第三个、第四个队友却在这时陆续醒来。 这两位更是离谱,明明只有两张嘴,可听这动静跟进了菜市场一样,连说话都像是打架。 显然他们两位都没能淘汰掉任何一个人格,几乎是满编入组。 “......” 除了玩家们,其他的实验素材也开始陆续醒来,大概这同一批切片实验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刻,所以不大的实验室瞬间变成了混乱的摇篮,乱不可言。 程实依旧躺在地上抽打着自己,但一边打却一边扭向门口,他知道这里待不久了,再这样下去或许队友还没认上,人就要先打起来了。 想想看,一屋子精神分裂,这谁受得了? 可恰恰就在他即将爬出实验室的时候,最后一位队友幽幽睁开了眼,他犀利的眼神扫过现场,而后紧蹙眉头道: “切片实验......没想到刚刚的试炼居然是切片实验,有趣,瑟琉斯人呢,怎么不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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