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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了杂技演员超高的肢体柔韧性和顶尖的身体平衡能力,能够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肢体动作,即便如此,兄弟你也脱不开这囚盔的桎梏吗?” “从来不好打破,在场的各位都没能从这囚盔中脱身,我又如何办得到呢?” 说完,他又摸了摸囚盔鼻孔。 三番五次看到程实这个动作后,就连身边一直铁青着脸的李一都憋不住了。 “我很少碰到骗子会坦白自己的身份,难道你的所有天赋都不以谎言为基吗? 还有,你暴露了自己身为骗子的事实,一会儿该如何进行谕行?” “且不说我的天赋和谕行,我记得是李一兄弟你号召我们彼此坦诚,一起合作的吧? 怎么,我坦白自己的身份也有错了?” “......”李一面色古怪的握握拳,“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我建议彼此合作,但这个建议的前提是不损害个人的安危利益,既然你......如此自信,想来也是有底气的。 只是之后如果碰到了要骗我的时候,还请高抬贵手,不要把我骗的那么惨。” 程实见他颇为“真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而后随手就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了一张白色假面,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虔诚祈祷道: “不辨真伪,勿论虚实。 以我今日所行之举敬献于您,赞美伟大的之神。” 话音刚落,程实的手又本能的摸向了鼻孔。 这明显又挑衅的动作和他刚刚做完的谕行似乎在向众人昭示着一件事: 那就是我不仅明牌了,我还骗了你们,你们不妨猜猜看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众人不是没见过骗子,但确实没见过这么猖狂的骗子。 所有人的脸色都隐藏在囚盔之下晦暗不明,他们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都在思考着自己的这位队友,到底想干什么。 很显然,他说谎了,而且是拙劣的谎言,但是他想用这拙劣的谎言骗谁呢? 众人在打量过程实后又纷纷看向彼此,似乎在找那个被骗的傻子。 可谁是傻子,还不好说。 就在这时,嘈杂吵闹的监狱突然毫无预兆的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一股甲片摩擦声混杂着和沉重脚步声从远处的楼梯口传来。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一队重甲骑士手持长枪列队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用锋利的骑枪挑开两位囚犯的牢门,后面几个魁梧的骑士便冲进去,将两个根本无力反抗的囚犯拖了出来。 左边身穿蓝色囚服的犯人在骑士的手下疯狂蹬踏,一边挣扎一边喊着: “放开我,我要跟他们打一场,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荆棘部落的王储!我要让这些冒充我的骗子,死无葬身之地!” 右边同样身穿蓝色囚服的犯人毫不挣扎,阴恻恻的咧嘴一笑: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窃取储位的小丑,等死吧,你马上就要死了!” 骑士队长冷漠的瞥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 “但愿你们的斗志能一直如此坚定,直到赎清自己的罪恶,带走!” 说完,一群骑士便拖着这两位互相看不顺眼的囚犯离开了监狱。 随着他们的消失,安静了一瞬的监狱再次爆发出喧杂的轰鸣。 ... 第二百零五章 绽放于蒙特拉尼的死斗刑场 守卫们再次提鞭工作,抽打着这些怒骂嚎叫的罪人。 六个玩家收回视线,面面相觑片刻后,立刻将目光放到了高三和赵四的身上。 按照以往的经验,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法师们和信徒们总能根据有限的信息看出点什么,然后给大家上一节生动形象记忆深刻的历史课,用以解析当下的历史环境。 可今天,无论是法师还是信徒,他们全沉默了。 而后程实几人又看向了李一,这位侃侃而谈的歌者也在众人的目光下微微后撤了半步。 看到这里,程实叹了口气。 确认了,这局都是差生,指望不上。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见众人无可分享,他后退几步贴在了牢笼后方,朝着身后白色囚服的铁头人轻声招呼道: “喂,兄弟,我有条路子今晚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我见你面善也跟我有缘,打算带你一程,怎么样,晚上跟我一起?” 那位刚刚停下骂战的白色囚服囚犯一愣,转头看向程实指着自己的囚盔懵逼道: “我面善?你怎么看出来的。” “......额,感觉,一种玄妙的感觉,你就说想不想跑吧?” “你有路子?”白色狱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嗯,有,但路子在外面,我需要你带我离开这座监狱,只要一出去,立刻有人接我们走。 别急,不需要你出力气,只要帮我指出出口就行了,剩下的我都能解决,如何? 我们两个合作,你马上就能回去见到你的多莉姑娘。” 程实边说话边抠铁鼻孔,没一会儿手指尖都被抠红了。 但这位老哥并没有在意这些小动作,而是十分狐疑的质问道: “你有什么路子能绕过?你要是有这本事还能被抓进来? 还有,多莉不是姑娘。” ? 先不管多莉是不是姑娘...... 铁律骑士团?那不是大审判庭的最强战力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不是,难道这里是大审判庭的首都,卡特欧庭? 这场试炼发生在卡特欧庭的监狱里? 就算是,铁律骑士团也不应该为一座监狱驻守啊,尤其还是一座条件如此恶劣的监狱。 这次轮到程实懵了,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铁律骑士团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你也失忆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大审判庭的三位最高审判官之一,都会来到蒙特拉尼观赏死斗刑场,并为优胜者免除刑罚。 我只是忘记了为什么被判了死斗刑,你倒好,连这都忘记了。 不过说真的,你真有路子出去?” 程实呵呵一笑,果断抽身走了。 “没有,骗你的。”这次他没抠鼻子。 被耍了一道的囚犯愕然愣住,随即便抓狂的摇着铁笼,愤怒无比的朝着程实离开的方向一顿乱骂。 “狗杂种,回来!有种回来,老子摘了你的头!” 然而无能狂怒的咆哮换来的只能是一顿鞭子,监狱守卫冷着脸的走了过来,狠狠的“替”程实教育了这位嘴臭的狱友。 可程实已经没有心情注意这些了,他此刻脑中只回想着一个词,那便是: 蒙特拉尼。 这是一座位于大审判庭高山郡的城市,从行政意义上来讲可以算得上是高山郡的省会,这里是大审判庭新律派的摇篮,也是无数稀奇古怪律法的诞生之地。 众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 像大审判庭这般雄踞希望之洲的势力自然也是派系林立,但与传统意义的政治派系不同,大审判庭中的派系之分更像是信徒们出于对不同的理解而走出来的不同道路。 新律派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始终坚持不应仅仅是死板的规则,更应有无穷无尽的变化和随时更改规则的权利,即使这些改变和变化也需要遵从一定的。 这种思潮虽然在民众之中颇受拥戴,但其支持者在审判官中却并不占多数,所以新律派的审判官们无法在大审判庭全境推广他们的主张,只好偏居一隅,将高山郡打造成“新法”的摇篮。 所谓新法,并不是经过论证推动的全新法律,而是一些完全上不了“台面”的“新奇”法律。 程实之所以对这座城市有些了解,就是因为过去他也曾在高山郡中进行过试炼。 而那场试炼恰好是的试炼,于是他便在诸如“午夜不准吃肉”、“睡觉不能打鼾”以及“异性约会必须有第三人在场”之类的离谱新法下,抓狂的熬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而当时那座城市可不是高山郡的省会,所以作为新法的发源地,蒙特拉尼的律法会有多离谱想来不用多说了。 程实此刻只庆幸降下这场试炼的是而不是,这样一来,起码不用再担心在试炼结束后那位高高在上的试炼审判官会到处找借口再劈自己一次。 他皱着眉头走向牢笼的另一边,试图用新获取的情报唤醒一些队友的“历史”记忆,而他的队友们在程实去套取情报的时候也没闲着,至少看上去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收获。 成绩差没关系,肯学就还有救。 李一作为试炼合作的推动者,敲了敲牢笼的栏杆,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酝酿着措辞,将自己刚刚打听到的一切无私的分享了出来。 “死斗刑场,我们所在的地方叫做死斗刑场。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了解过死斗刑,那是新律派几年前刚刚颁布的新法之一,被判下死斗刑的罪人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被统一囚禁在这里,囚禁在我们脚下的蒙特拉尼,然后进行一场残酷的、以‘只活一个’为目标的死斗表演。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判死斗刑,也没有人知道如何会被判死斗刑,这个刑罚仿佛是审判官们随意指定的罪名,每一个被判刑的人都无处申诉且无法抗辩。 不仅如此,死斗刑的审判往往涉及很多人,从3、4个到7、8个不等,这些罪人会被同时下狱,然后穿上同样颜色的囚服,等待着‘死斗终决’的到来。 在‘死斗终决’那一天,排序为1和2的两个囚犯会被拖入角斗场,然后在几万蒙特拉尼民众的围观和欢呼中,相互决斗至死。 而后胜者将与排序为3的囚犯再次进行一场‘表演’,如此往复循环下去,直到所有同色囚服的囚犯只剩一人。 这位活到最后的幸运儿便会得到大审判庭的特赦,免于刑罚,甚至有可能被吸纳为的一员。 至于何为惩戒骑士团......大家不妨回头看看,那些四下抽打罪人的守卫便是惩戒骑士。 他们在没有披上监狱卫士服之前也经受过这样的鞭笞,所以他们才知道以哪种角度扬鞭才能把罪人抽的更疼......” “......” 什么屠龙勇士终成恶龙。 且不说龙不龙的,你个预言家这不知道的挺多吗? 怎么刚才不说呢? 不只是程实有这种疑惑,其他人也有,但为众人解惑的并不是李一本人,反而是2号房的季二。 只见他将头盔顶在栏杆上,再次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预言家还有让人说实话的天赋? 我刚刚看到你往你身后那位老哥身上贴了一张牌,一张画着嘴巴的扑克牌,所以,我想问问我们这位预言家队友,那...... 是什么?” 听到这里,程实瞳孔猛地一缩。 扑克牌。 这个东西预言家有没有不好说,但有一个职业,一定有。 那就是的歌者,魔术师! ... 第二百零六章 魔术师李一 他是魔术师? 四位里的第一颗杂质,似乎要被筛出来了。 所有人都目光审视的看向了李一,然而李一本人似乎对季二戳穿他的身份并不意外,反而是笑着点头认了下来。 可只点头这一个动作,便让季二的脸色难看至极。 众人虽看不到他的表情有多么精彩,但看他那一滞的身形也能猜出他此刻有多么的难受。 他被算计了,被隔壁的魔术师算计了。 李一的暴露是有意为之,只不过借季二的嘴打消了季二自己的气焰。 “是,我是魔术师。 只有,所以我说我是预言家也并没有错,不是吗?” “这么说,你那些预言也是假的? 笑死,拙劣的谎言除了浪费大家的时间,还有什么用?” 苏五不满的哼了一声,对李一隐藏身份之事嗤之以鼻。 然而李一并不着恼,他笑着说道: “预言并不是一个谎言,我的牌堆里有两张预言牌,所以那两次预言都是真的。 这才是我愿意信任你们的原因。 在这个世道上好人不多,坏人不少。 我若是好人,万万是不敢相信还能排到其他5个好人的。 恰恰我不算是个好人,当然,我自认为也不坏,所以当我的预言牌告诉我你们跟我一样的时候,我才觉得我们有可能可以合作一把。 这位......鸡儿兄弟,以刻薄的嘴来隐藏自己的本性也算是不错的骗术,所以你到底是一位督战官,还是...... 一位小丑呢?” 哦豁,乐子来了。 程实无疑是场上最了解小丑的人,他见过小丑,也演过小丑,曾经还是个小丑。 于是当他听到自己的老本行职业被扣在别人头上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看向了季二,笑嘻嘻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小丑作为的牧师,其得到的赐福是“谎言疗法”,只要通过谎言和假象让其他人相信自己有治愈的能力,那么这股治愈的力量就会生效。 所以如果假设季二真的是一位小丑,一位没有“谎如昨日”的小丑,那么他刚才说自己是督战官,便是当众在“骗”取治愈之力。 注意骗的是这一匕首的治愈之力,而不是的信仰。 这种谎言把戏使用起来远比“谎如昨日”需求的信任环境更为苛刻,也远没有其他信仰的牧师治疗稳定,所以小丑本身并不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奶妈。 他们埋头在交织的谎言中汲取为数不多的治愈之力却也只能应急,恰恰正如那小丑带来的欢乐,永远只会是暂时的。 见众人看向自己,季二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搭腔。 这下所有人心里都开始琢磨起来,这场试炼里难道有三个骗子? 那岂不是有五个? 想到这里的玩家们全都诧异的看向了......高三。 是的,他们没看向季二,却一起看向了高三。 在这个大概率“全是”的局里混进来一位,不得不说很有意思。 高三并没有因为大家审视的目光而有所变化,他笑笑说道: “甭管是预言家还是魔术师,也别管是督战官还是小丑,总之这场试炼想要合作,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 越狱! 魔术师的话你们也听到了,1号和2号会被拉去死斗,之后便从我开始轮流上场。 这显然不是一场有关合作的试炼,但是我们要知道,降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场试炼是以对抗为主旋律的,所以我想答案的方向已经很明确了,我们需要越狱,也必须越狱。 制造一场混乱并从这里离开,既满足了的需求,又解放了自我,这个方案如何? 不然的话,我们每个人都会成为彼此的敌人。” 季二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偏过了头去。 在死斗刑的规则里,他和李一显然是要最先碰在一起的,但无论是督战官还是小丑,作为一个牧师他或许都不如一个魔术师有战斗力,哪怕他藏了后手,问题是魔术师的后手一般更多。 所以此时此刻,最想要合作越狱的应该是他们两个以及顺位的高三,毕竟按照排序,后面三位还可以多观察一会儿。 如此来想,高三的建议便合理多了。 可这狱并不是那么好越的。 于是在高三说完的时候,程实谨慎的为大家泼了一盆冷水。 “思路是对的,但方案错了。 我刚才打听过了,在死斗刑场外面驻守的是铁律骑士团,三位最高审判官中已经有一位来到了蒙特拉尼,就在这角斗场之上观看演出。 此时想要越狱,无异于异想天开......”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李一打断了程实的话接着说道,“别这么看我,我的牌堆里最多的就是诚实牌。” ? 程实抽抽嘴角,眼皮乱跳。 你最好不是在点我。 魔术师是个非常神奇的职业,在祂的注视下这些歌者们可以将自己骗人的谎言化为一张张带有特殊效果的扑克牌。 每当他们骗过一个人后,都会在手里凝结出一张扑克,但这张扑克具体有什么效果就要看魔术师有什么天赋了。 其他的歌者为了增幅队友或许需要一展歌喉,但魔术师们更倾向于通过赠予扑克牌来代替歌唱。 当然也不绝对,看人。 李一显然是不喜欢唱歌的那种,所以他喜欢给人贴牌。 “这次是另一位,我身后那位穿紫色囚服的狱友说的,他听到惩戒骑士说今夜蒙特拉尼的贵族会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监狱开放日活动,届时不少贵族会携带家眷来到这里,参观一下这些即将拼死的‘可怜人’究竟是如何进行赛前准备的。 很恶趣味不是吗,但这对我们很有利。 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利用贵族们的身份制造出足够大的乱子,吸引铁律骑士团的注意,我们或许有机会离开这里。 就算不动手脚,在贵族老爷们离开的那一刻,守卫力量也会懈怠,这是人之常情,我们同样可以利用。” “你是个骗子,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季二又顶了一句,然而李一似乎早已猜到了他的质疑,于是他当众拉开了自己的囚服。 众人错愕看去,却见到他的胸前正贴着一张画着嘴巴的扑克牌! “诚实牌,我怕过多的猜忌会浪费我们的时间,所以,我为自己贴了一张诚实牌,怎么样,信了吗? 如果不信,不妨把我这张牌撕下来贴到自己的身上去试试看,看看你的秘密是不是会被自己亲口说出来。” 李一自从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后便在和季二的交锋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其表现出来的一切举动都是那么自信且优雅,宛如一位正在上演绝好戏码的魔术师,看的程实大呼过瘾。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魔术师,将自己曝光于聚光灯下,却又能每每戏耍观众。 季二被噎了个够呛,他再次冷哼一声,垂头不言。 沉默了许久的赵四看向李一,瓮声道: “有什么计划?” “计划倒是有,不过在分享我的计划之前,你们两位是不是也该分享一些新鲜的见闻? 嗯?终末之笔,和这位......编剧老师?” ... 第二百零七章 越狱计划 “你想要什么见闻? 这里的人对这座监狱和死斗刑所知相似,我并没有其他有用的情报分享,不过......如果这位信徒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分享一点别的东西。” 高三没想到苏五突然就提到了他,他抱着手笑道: “理应分享和流通,你说你的,无需在意我的意见。” 苏五哼笑一声道: “我觉得还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比较好,毕竟,这也算是你的私事。” “?”高三沉吟片刻,“但说无妨。” “我刚刚默默搜寻了附近的‘命运句点’,有趣的是,你的‘命运句点’就在这里,就在...... 我们的脚下。” 话音刚落,高三一拳擂在了他的牢笼栏杆上,他怒目看向苏五,愤声道: “你在戏弄我?” “我可不敢招惹的铁拳,我一共就发现了这么点东西,信不信由你们。” 说完,苏五随意的笑了笑,闭上了嘴。 程实皱着眉头看向旁边这位终末之笔,心里在思索他究竟是不是真的。 苏五的行为很怪,哪怕他真的找到了高三的“命运句点”,也不应该在此时将其公之于众,这对当下的局面没有任何帮助不说,还会让高三陷入质疑他目的的猜忌中,平白疏远一位队友。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程实百思不得其解,正琢磨着赵四又开口了。 “被判下死斗刑的囚犯之间都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我背后的这位说跟他身穿同样黄色囚服的人都是觊觎他家财的恶仆,这些人对他家了如指掌,并无时无刻不想搬空他的财富,他忍无可忍与他们扭打起来,然后便昏死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审判庭里,被判下了死斗刑,并于近日行刑。” 赵四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打量那位拥有巨额财富的囚犯。 “故事并不精彩,但有趣的是,他旁边那位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凑过来参与了这场身份之争。 他说他才是财富的主人,而之前这位与我对话的囚犯只是他的仆人之一,他的仆人正在窃取他的身份,想要以这种混淆视听的方式合理且合法的掠夺他的一切财富。 可惜一场斗殴让他们全部成了死斗刑犯。 如何,听到这里,想起什么了吗?” 众人目光一凝,瞬间想起了这场试炼的试炼目标: 在他人的质疑声中,如何证明你就是你! 说实话,程实在进入试炼时看到两个字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去看试炼目标。 在祂的试炼里,试炼目标这个东西几乎形同虚设。 但这局似乎不同,此时将这试炼目标结合赵四口中的故事,不难想到,祂,是否早已将答案藏在了其中? “如何证明你就是你”是不是意味着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窃取别人的身份,然后在他人的质疑中完美的替代那个身份? 如此一来玩家们不仅能够脱困,还能制造一场盛大的混乱,简直不要太切题。 所以,那场所谓的贵族监狱公开日活动大概就是破题的契机? 李一和赵四的分享和推论几乎已经将解题的钥匙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程实作为场上“唯二”的信徒,如果此时再不发声,那么他的骗子滤镜或许就要掉了,毕竟这把钥匙看起来跟骗局有关。 “所以答案很简单了不是吗?”他指着周围的囚犯们笑道,“每个人都有一样的囚盔,只是代表身份的囚服颜色不同,如若我们能趁乱与其他人交换囚服,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我们可以在角斗场上避开彼此,共同赢下这局? 如此一来,我们甚至不需要越狱,只需要打败这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狱友就够了。 大审判庭会赦免我们,合法的赦免我们。 但前提是,你得装得像。” 话虽这么说,但程实心里并不乐观,因为他还在思索自己在试炼前做出的那个预言。 这个看上去十分可行的替代计划一定出了问题,所以最后才只有他一人赢下了试炼。 问题会出在哪里? 终末之笔找到的那个格斗专家的“命运句点”是不是真的? 毕竟格斗专家确实没有赢下试炼...... 交流到这里,玩家们的“合作”计划几乎已经敲定了。 每个人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多少带着一些赞赏。 就连程实也觉得,抛开那个既定的预言不谈,这局试炼当真有意思。 每个队友都不是闲人,尽管这局的历史有点偏科,但所有人都能在身旁的蛛丝马迹中寻到线索,然后给通关试炼的计划补出一点细枝末节,最后在彼此交流之中将钥匙的拼图逐渐还原。 这种久违的合作默契和快感让他如沐春风,浑身舒爽。 这才叫玩游戏!这才是正常局! 就算每个人都有小心思,起码在危险到来之前,合作还是主流。 “精彩!” 从头到尾都在推动合作的李一见状开心的鼓起了掌。 “啪啪啪! 我说过各位值得信任,果然,我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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