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是不是都得找个亲子鉴定中心问问情况? 信仰能鉴定吗? 大概能吧? 程实被自己想法逗笑了,他紧紧跟在三个人的后面,朝着巨树走去。 “虚实共轭实验是理质之塔虚空质能学系最引以为傲的实验,是将‘虚实相合’理论发扬光大,将生命维度推进到虚空中的奇思妙想! 虚实相合,共轭而生。 学系的大学者们借用交合阴阳的意志,将一枚种子,种在了虚实之间的夹缝里。 而后又用的神力不断催化它,让它既生长在现实之中,又于虚空之下吐露新芽。 但它的根系,却始终深扎于虚实之间! 以如此方法不断的实验栽培,很多年后,他们终于催生出一棵能够扎根在虚实之间,吞虚饮实,在现实和虚空中分别生长着一模一样躯干的奇妙植株: 共轭轻语! 你们面前所看到的这棵,是它在虚空中的镜像。 而现实中那棵,想来各位应该都知道,就是加思麦拉的世界之树!”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了轻语树下,他们抬头仰望,见巨树之冠横亘天穹,巨树之干宛如天地之柱,一时间,除了赞叹造物的神奇外,竟生不出别的想法。 太壮观了,壮观的有些骇人。 “原来世界之树叫做共轭轻语......” 燕纯再次忍不住出声,他看向巨树的目光中充斥着狂热,他似乎已经把自己的“学者身份”带入了进去,仿佛眼前这实验中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手里打造出来的。 程实也很意外,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之树居然在虚空中还有一棵镜像分身! “我知道现实加思麦拉城的那棵世界之树,在文明后期已经长成了遮天蔽日的城市穹顶,几乎跟现在一模一样。 这是不是意味着,虚空质能学系的实验,在当下,已经成功了!?” “成功? 不不不,他们远未成功。 以我们眼前这株轻语树的规模,它或许只生长了三百年。 而在我所知的历史记录中,这株巨树足足生长了五百多年。 成熟期的轻语树无论在虚空实验场还是在加思麦拉,都是遮天蔽日的恐怖造物。 它的根须在加思麦拉附近的每一个虚空裂隙中都能被看见,而它的树冠,则几乎成为了加思麦拉新的天空! 在这场实验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学者们都在养护它,想要等到它开花结果的那一刻。 然而这株巨树的生长周期实在是太长了。 理质之塔在希望之洲内战伊始的时候种下了它,直到文明纪元的末期,它才终于开出了第一朵花。 学者们好不容易熬到了它结出果子,可那时来自地底的早已攻进了加思麦拉。 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是如此招眼的通天巨木! 在学者们的痛哭和市民们的哀嚎中,在血流成河的屠戮和焦灰遍地的烈焰里,的信徒们破开了加思麦拉的城门,来到了真知高墙的脚下。 眼看苦守了五百多年的实验结果就在眼前,虚空质能学系的学者们哪里舍得毁掉他们凝结了十几代人的心血。 于是,原本为了毁灭真知的高墙,第一次失去了它的效用。 的铁骑就这么越过了高墙,来到了巨树之下,在无数学者死不瞑目的见证中,取走了这颗轻语树结出的唯一果实...... 并将这几乎称得上是传奇地标的巨树付之一炬。 火光通天,连烧月余。 浓烟滚滚向前,阴影蔓延而去的地方,就是理质之塔倾覆的方向! 我曾无数次拜读过那个时期的历史,无论是哪位为过去写下注脚的史学家和记录者,都对那场整个希望之洲都看得到的大火,给出了惊人相似的评价。 他们说: 文明于火中诞生,却也在火中灭亡。 共轭轻语的大火同时燃于虚实,如同为希望之洲的地表降下一轮新的太阳,将所有的文明和秩序...... 炙烤殆尽。 而这座维持了几百年的实验场,也像一座用厄运和不幸架起的织机,‘孜孜不倦’的给织出了一件...... 最美的衣裳。”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下课!自由活动 胡为的语气里满是唏嘘,这段历史也确实震撼。 但在场的三人听到这里,脑中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 世界之树居然还有果实? 果实又到哪里去了? 每每到了提问的环节,就需要看课代表的表现。 程实和白翡都没开口,余光却不约而同的瞥向了燕纯。 而这位竖壁骑士果然没让他们两个失望,开口就是疑惑三连: “果实就这么被余晖教廷摘走了? 谁摘的? 拿去干嘛了?” 胡为摇头失笑,看着在场的诸人颇为感慨道: “混乱之所以是混乱,就是因为它毫无秩序可言。 希望之洲地表的历史犹如一张纷繁复杂的画卷,无数‘画师’都在其上泼墨挥毫,他们的笔触拼凑在一起,绘出了一部波澜壮阔的岁月史诗。 而有关地底的历史,却并非如此。 它们稀碎散落,且毫无关联。 的傀儡只知沉溺放纵,的拥趸一心发霉腐烂,的门徒毁灭多于创造。 至此,几无‘史’可言。 的从者从不记录,的智者从不分享,的行者从不表达。 之下,亦无‘史’可参。 所以,人们永远无法再知道,在那场让加思麦拉消失于地表的残酷战役中,究竟是哪位的信徒取走了果实。 也永远无法再知道那颗果实到底有着怎样玄奇诡秘的作用。 哪怕是自己,也毫无头绪。 因为他们散播的是混乱,推崇的是无序! 祂的从者如同蝗虫般呼啸而过,从不会回头去看自己留下的痕迹,他们认为追思过往亦是有序的一种,而有序...... 便是对祂的亵渎。 所以,这场持续了几百年的实验,在即将诞下最璀璨的实验结果之时,流产了。 而且还毫无‘流产记录’。 几代学者们兢兢业业忙碌了几辈子,到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一场通天大火和一城的死不瞑目。 不得不说,也许这就是...... 命运!” 当胡为滔滔不绝的讲完这段历史的时候,程实脑海里回响着历史长河滚滚前行发出的轰鸣。 而被胡为多次提到的一个词,也再次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就是: 余晖教廷! 这是一个扎根于地底,推行着意志的大型势力组织。 说是大型,只是因为其追随者甚多,到了文明末期,他们的踪迹甚至在地表随处可见。 但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权力机构,也不是什么集权的势力中心。 这只是几个自认为被挑中的神眷,在某位据传是的指引下,号召所有信徒践行“混乱意志”的一个引导组织。 教廷从来不会有掌权者,也从无等级划分,他们自发的聚集在一起为祸作乱,而后又散开成遍地野火,四处引燃。 因为本就无序,也无需有序。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所有祂的信徒组成了余晖教廷,也可以理解为每个祂的信徒都是余晖教廷。 他们破坏一切秩序,摒弃一切规则,在文明纪元的末期反攻地表,誓要把的余晖撕落的一干二净。 并以此“余晖”,来为自我冠名。 程实本来对余晖教廷的事情不甚了解。 可自从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的后,他花了点时间从之前试炼找来的书里粗略了解了一下这个混乱的组织。 对这些不干人事的疯子,程实的评价就四个字: 别来沾边! 这可不关我事! 首先,他们发疯不是我撺掇的。 其次,我叫程实,是个单纯又朴素的骗子,可不是什么。 程实嫌弃的表情在某个瞬间没控制住的表现了出来,恰好让胡为看到了,他转头看向程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的信徒是不是对命运有着更深的感悟,兄弟,你讲两句?” 我? 程实愣了一下,表情僵硬的抿了抿嘴。 我的感悟确实挺多,但总结下来也就六个字: _ _ _ _ _ _。 说是不能说的,正想办法跟人和解呢,这时候再来一句,容易走远。 于是程实沉吟片刻,随便应付了一句: “人们总将不幸归结于命运,却不知,在命运落下句点之前,故事早已由他们亲自书写。 我......咳咳,我主只是垂怜他们的呼唤,为这些故事贴上了‘命运’的标签,但诸位要牢记: 并不是命运推动了一切,而是一切铸成了命运。” 程实说完这一些,便低头不语,营造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可他的心里,却是一阵别扭。 太难受了。 真的太难受了。 睁眼说瞎话简直比吃屎还难受。 可就在他默默的自我恶心的时候,他胸兜里的骰子,却毫无预兆的跳动了一下。 这一下犹如心跳的共鸣,让程实整个人激抖了一瞬。 !!! 卧槽! 他脊背一僵,呆立当场,一动也不敢再动。 其他三人并没有发现程实的异样,因为他们正在思索他有关“命运”的“感悟”。 说实话,无论哪个分段,的信徒都很少与他人分享感悟。 一来,哪怕是祂的信徒也不敢说自己完全看懂了命运。 二来,这些被选中的眷者,总把“神秘”包装成自己的保护色,仿佛脱掉了这层外衣之后,他们便变得脆弱无比。 所以无论如何,能从信徒口中听到有关命运的东西,都是新鲜至极的。 胡为沉思片刻,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 到底是祂的信徒,这套东西与我以往所知俱不相同,值得回味品鉴。 程实,我果然没看错你! 好了诸位,今日的试炼到此为止了。 我们虽行至此地,但赶上的时机不巧,既没有见证‘轻语树种’种下那刻的辉煌篇章,也没有旁观到大火燃尽巨树的终幕绝响。 不过能来到加思麦拉的虚空实验场已经是一次不小的收获。 试炼时间还有两天半。 在离开之前,大家尽可在此随意走动,自由收集想要的消息和情报。 但是,请各位牢记! 如今你我四人,一体同心,无论谁打破了当下的宁静,我们都将面临巨大的麻烦。 所以,手段麻利些、干净点,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 哈哈哈,表情无需过于激动,历史课也总有要下课的时候,自由活动吧各位。” 说完,胡为再没关注在场的三人,直接化作一阵轻烟,原地消失。 程实看着这一幕目光一凝。 四周遗留的之力告诉他,胡为并非真的离开了,他只是用的手段篡改了众人的认知,让他们三人觉得他离开了。 而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脱离大部队去做一些隐秘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大概没人能猜得到。 白翡的目光扫过周围,眉头轻皱片刻,同样抬步离开。 刚刚还沉浸在历史浪潮中的“学生们”,瞬间只剩下程实和燕纯两个。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鄙夷的笑笑,然后同时背身离开。 我跟傻子(疯子)没什么好讲的。 两人心中如此想着。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来自......的召唤!? 出问题了! 出大问题! 程实虽走的轻松,但他心里却一直紧绷着。 因为自从刚才那枚命运之骰跳了一下之后,他就一直听到有个似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不断的回响着。 那声音仿佛来自于意识的最深处,又仿佛来自于缥缈的虚无之中,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程实凝神听了半天,只能听出是个女声,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这让程实很是惶恐。 这回可真的像是脏东西啊! 在一个研究“真理”、探寻规律的实验场里,听到了如同鬼叫般的幽灵之声,怎么想都不太对吧? 他余光掠过周围的学者,见无人关注自己,又分散视线看向自己的队友,发现他们早已离开。 于是,趁着没人,程实快走两步,通过爬梯下到了一处人不多的步道中,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 他必须先确定自己的脑子里这个一直鬼叫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能决定下一步究竟是打鬼还是四处收集信息。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角落之中时,脑海中的声音居然变的清晰了一些。 程实紧张的按住手中的戒指四下环顾,再三确认周围没人后才凝神静听起这个女声。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段朦胧的......歌声: “亡者久未......阖目,骸骨呓语......轻哼...... 这是......祂的国度,死后......才是新生...... 归来吧我的勇士......这首安魂的曲调......是献给你的凯旋之歌!” 随着这曲调的歌词听的越来越清楚,程实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去往未知的世界。 程实心下大骇,他捏住自己的手腕,感受着泵动越发有力的脉搏,神情紧张。 “坏了,要账的来了!” 不是吧哥,我才刚写了欠条,你怎么就来催债了? 宽限两天行不行,我又不是不还。 你别急啊! 你一急,我也跟着急。 眼看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程实咬紧牙关给了自己一发镇定术。 他重重吐出两口气,开始检视自己的身体状态,同时眼耳鼻三路一齐超频打量着四周,观察确认自己是不是中了谁的招。 如果要说有人动了手脚,那只能是消失的胡为。 因为白翡想要干掉自己,无需搞这些鬼名堂,直接一箭,自己大概是接不住的。 而燕纯还嫩了点,也不可能做的这么隐蔽。 可就算是胡为做的,他想要干嘛? 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程实回想这一路来的种种,十分确信自己从未透露任何信息,也没踩到任何语言陷阱中去,不该引得胡为如此急躁的出手。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紧皱眉头开始思索,并为了验证环境的影响,再次转移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就在程实离开这个角落,朝着另外一端的步道前行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脑海中的声音随着靠近实验场中央的巨树,变的更加清晰了! 他脚步猛地一顿,抬头看向眼前的庞然大物。 声音窸窣的时候还没发觉,此时站的近了,程实立马感觉自己脑海中那絮絮低语,似乎就是从这棵参天巨树的方向传出来的。 共轭轻语!共轭轻语? 原来,它是这样轻语的? 程实脸色一凝,试探的往巨树跟前迈了一步。 果不其然,随着这一步迈出,他脑海中的声音更加响亮。 难道...... 这棵巨树,跟王座上的那位大人还有关系? 不然怎么解释一棵由理质之塔学者种下的虚实之树,居然轻语着的歌谣? 并且,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啊。 程实眉头紧锁,开始回想自己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可就在这时,他胸兜中的命运之骰又毫无预兆的跳了一下。 程实被吓了一跳,他一把捂住胸口,偷偷将骰子捏了起来。 可随着他的手指触碰到骰面的一瞬间,程实整个人的意识瞬间就被虚无吸走了。 而他的身体留在原地,表现的依旧自然。 无意识的躯壳就这么低头抚胸皱眉沉思的站着。 虽说是一动不动的怔在原地,但看上去,似乎跟周围思考真理的学者们并无不同。 ... 这次意识的旅行不同以往,程实自觉在黑暗中飘荡了很久,才沿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找到了一束光。 当他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要跳入这束光时,光的那边,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也正是这个声音,让程实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心中惊愕,而后一个猛子扎进了光中。 ... “归来吧我的勇士!这首安魂的曲调是献给你的...... 凯旋之歌!” “......” “晴......晴姐,第七遍了,真的有用吗?” 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和不解,但却唯独没有质疑。 或许她只是好奇,这件道具为何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一定有用!” 被叫做晴姐的女士轻咬牙关,脸色苍白。 她手中拿着一张金色的面具,上面溅满了醒目的血点,紧捏面具的双手骨节发白微微颤抖,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并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笃定。 幽暗的火光在她脸上跳跃,随着她的表情一再变化。 她犹豫了。 她不确定了! 她虽然自信从不会看错任何人,而那位给予她金色面具的男人,她真看不透。 但事到如今,局势危急,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她也只能勉力一搏。 如果她都要放弃了,那她带来的这些同伴,将该何去何从? 所以,还远未到放弃的时候! 方诗晴!还不能放弃! 没错,这位低声颂唱着曲调的女士,正是程实曾经的队友,那位想要招揽他加入传火者的方诗晴! 而她的身边站着的两位队友,也都是一身带伤,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她。 似乎全队的希望,都放在了她手中的这张假面上。 见方诗晴又想再来一遍,她身后的男同伴拍住了她的肩膀,摇了摇头脸色凝重道: “晴姐,你的‘骨兵’书页不多了,再消耗下去,只剩我一人顶在前面,将无法阻挡他们的冲击,你们......” 方诗晴回过头来,刚才还满是犹豫的眼中绽放着希望的光芒,她看着身后的同伴,安慰道: “别怕,任何涉及超出常理认知的道具,在使用的时候总会遇到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问题。 我并非寄希望于一个虚无缥缈的召唤,而是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哪怕这些骨兵能抵挡住敌人的冲锋,但问题是...... 我们太虚弱了。 我的治疗书页已然告罄,我们急需一位牧师。 现在看来,只有这张面具了。 嗯,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或许‘骨兵’书页的品级太低,并不能触发它的效果,承载不了一具高品级的‘玩家傀儡’。 没关系,我还有一张“骸骨武士”,这是信仰S级的天赋,如果......” “不行!” 方诗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男同伴打断了。 “那张书页是你保命的最后手段,我们可以死在这里,但你不行。 晴姐,传火者,不能失去寻薪人,正如火焰不能失去柴薪! 我们死了,以后还会有无数个我们,可你现在是仅剩的一位寻薪人...... 为了传火者,为了大家的希望,晴姐,你不能死。” “我......” 方诗晴何尝不知,可要她舍弃自己的队友独自苟活到试炼结束,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不想这样,所以,她还想拼一拼。 这位的歌者死死攥住手中的金色面具,纠结片刻后,眼中闪过果决。 “我......还想试一试...... 这不会是一张无用的假面,他虽然拒绝了我的邀请,但我......信他。 他不会骗我。 如果真的能唤醒一具遗忘医生的傀儡,足以让我们所有人,撑到最后一刻!” “可......” 这位男同伴还想说点什么,可就在这时,三人脚下那具一直都没反应的尸体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宛如镶嵌在腐肉中的明珠,随着它的睁开,尸体自行褪去了皮肉,一身的污秽尽数剥落。 而在那皮蜕之下,一具崭新的躯体缓缓坐了起来。 他看向周围,发现了三人的存在。 看着那惊喜的眼神,看着那欣慰的眼神,看着那震撼的眼神,这位重生于尸体之中的“骨兵”,抖了抖胳膊上的血污,开口说话了。 “呦,大腿,穿的挺清凉啊。”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熟人,又见熟人 “大佬!?” “唉唉唉,你别过......来......” “噗通”一声,程实再次被砸回到满地肉酱之中。 只不过这次,身上还压了一个。 而跑过来扑倒他的这位女士,赫然就是之前被程实带赢了一局的感官追猎者,百灵! 巧了,这边也是熟人局。 看着面前三人遍体鳞伤,衣裳破碎,他就知道,这三位怕是遇到麻烦了。 不过...... 方诗晴有点牛逼啊,怎么就把自己拉到他们的试炼里来了? 几天不见,她不会也2400了吧? 之前听到的曲调,是她唱的,难道......她也给那位大人打工了? 这是祂的手段? 程实满眼疑惑,当前唯独能确定的一点是,这似乎是一场...... 传火者的局。 其实在程实扎进那束光芒之前,他就已经陆续听到了一些外面的对话,此时再见故人,自然也就猜到了百灵和方诗晴的关系。 看着身上的百灵脸上洋溢着重逢的喜悦,眼中也倒映着希望的火芒,程实笑的欣慰。 “去去去,赶紧起开,沉得要死,长胖了不少吧。” “啊?是吗,大概是胸又大了点。”百灵趴在程实身上,笑的开心。 “......” 忘了这茬,人家是的信徒,跟她说这个,只会让她更兴奋。 可说起......这让程实想起了另一局的另一个的队友...... 咦——脏东西进脑子了,赶紧出去。 百灵是个懂事的姑娘,她只是稍微激动的表达了下自己的激动,紧接着就翻身而起,将程实拉了起来。 程实起身的时候,顺手从随身空间里抽出一条长衫,没来得及穿就匆匆围在了胯下。 方诗晴看到这一幕,一直忧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你穿的也挺清凉嘛!” 程实撇撇嘴。 “我还有更清凉的,不过要收费。” 话音刚落,百灵又靠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给钱呀大佬,多少钱?” “......” 程实直接被怼的哑口无言,他无奈的看着百灵说道: “怎么这么贫了?” “你喜欢我捧场嘛,我就偷偷跟人学。” “......” 谢谢,也不用这么捧,给我捧的下不来台。 程实摇头失笑,他看向方诗晴,却见方诗晴一直都在看着他。 两人眼神交汇,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命运,真是奇妙啊。 好久不见,戍城者女士。” “好久不见,遗忘医生。” “......” 程实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转瞬就恢复如常。 还好,这个马甲还是可以续上的。 要是一天之内连着两次被拆穿身份,那程实真的要反思反思,这个的局,背后看戏的那位到底是不是了。 与两位熟人打过招呼后,程实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动到了方诗晴身后这位高大且健壮的小伙子身上。 他本不应该认识这位从未见过的男性传火者,可程实自己也没想到,他只看了这位高高的男传火一眼,便知晓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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