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漏些消息出来。 这无关其他,只是一个踉跄前行的人,心疼过去的自己,不愿再让他走的那么泥泞。 程实默默听着,一句话没多问。 “祂是的令使,能避则避。” “这里,”大程实指着自己的肋骨之下拳头大小的疤痕,继续道,“秦薪捅的,当然,他这人不坏,但命太臭,能避则避。” “这里,你应该不陌生,乐子戒,我很久没有拿稳过酒杯了,这是太过依赖它产生的副作用,多上点心。” “这里,伽琉莎粉碎了我的腿,我抽了她的胳膊重新造了一双,但很可惜,不太匹配。 不过我听说大佬都是跛的,也很有范儿不是吗? 她是个偏执的疯子,是埋葬了理质之塔的黑手,谨记,一定远离她。” “......” 大程实说了很多,每说出一个人名,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到了最后,浓郁的杀机从他的眼中四溢而出,如同洪水般席卷了整个虚空,让这虚空中所有的有形都近乎凝滞。 就连程实自己,也被这股杀机锁定,脊背生汗,脸色苍白。 但没过多久,大程实就意识到了不妥,他自嘲的笑笑,收敛了这骇人的气势。 “抱歉,应激反应。 时代的前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悲剧,我虽然比其他人走的更远,但依然是这悲剧里的演员。 戏码没结束之前,总还想试一试的。 唉...... 算了,说这些干嘛,无趣至极。” 大程实阴沉的脸色瞬间崩散无踪,他看着程实,再次露出了笑容。 “说说你吧,我很好奇,现在的你,怎么打开了那个缺口。” 程实脑中因为接收了过量的信息而思绪翻腾,他沉吟了好久才开口道。 “那个缺口不是我打开的,是......” 他本想说,可突然又觉得,如果是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大程实就是从祂的藏馆里跳回来的。 于是他改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苏益达。” “那是谁?” “......” 程实现在确定了,大程实并不是自己之前的未来那条线上回来的人,至于他来自于哪个未来。 管他呢。 “一个从未被祂注视过的诡术大师。” “哦?”大程实的语气突然古怪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实,罕见的没有锐评两句。 场面突然沉默下来。 程实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傻透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找人帮忙,却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简直有病。 于是他抛开了脑中杂乱的信息,认真的问道: “跟我一起的那个游侠,还活着吗?”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别急,看了你就知道了 “小女朋友?啧啧,的人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没事,选择都是暂时的,过段时间换了就好。” “啧,假话,但是真理。” 大程实哈哈大笑,指了指虚空的某个方向道: “活着,或者说所有走进来的人都活着,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我,撞进了我的‘虚忆口袋’,都被困住了。” 程实听了这话,恍然大悟。 原来,并不是这里的虚空有多么危险,而是“危险”恰好来到了这里。 对面的大程实,对于当下的各位玩家而言,确实算的上是危险。 而且是致命的危险。 “所以,这里确实是虚空。” “不错,如果这里不是虚空,我怎么可能回得来呢?” 果然,哪怕强如未来的苏益达和未来的自己,都要借由虚空才能穿行回来。 这也证实了程实的猜想。 虚空既是他的主场,也是危险的摇篮。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里同样还是谁的主场。 “既然如此,给我解解惑吧,这片虚空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要过多依靠外力,这是我们踽踽独行的准则。” “你又不算外力,我没主动要求你来,你来都来了,多说两句怎么了,就当在家唠嗑。 来,开唠!” “哈哈哈哈,此时此刻我终于觉得你有那么一点像我了,看你眉头紧皱的模样,我还以为这时的你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里。” “好好好,知道你很惨啦,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耳朵都洗好了,赶紧说吧。” 大程实放声大笑,他笑的直不起腰来,直到程实再三催促才出声反问道: “先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哦豁,这就是考校了。 就离谱! 程实感觉自己瞬间回到了学生时代被老师耳提面命的时候。 问题是你也是我啊,怎么长大了还开始欺负起自己来了? 他不服的撇撇嘴,随即又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远暮镇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那个傀儡就是掌控一切的大手。 他为小镇传播信仰、带来旅人、控制人口,将这里变成自己的杀戮场,一丝不苟的维护着所谓寓言的准确性。 这份工作他干了很长时间,长到不像是在单纯的享受杀戮。 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有更深层次的目的,而有关这个目的的猜想,是我在胡璇的身上得到了启发。 他可能如同胡璇一样,在攫取权柄! 只不过他的目标不是,而是。 通过长久不断的杀戮来慢慢感悟祂的意志,从而靠近祂,成为祂,然后取代祂。 我觉得过程应该是这样,但中间仍有很多没想通的地方。 就比如,如果单纯的为了杀戮,他似乎没有必要如此精准的控制小镇人口。 还有,如果旅人可以为小镇带来孩子,那他本没有必要如此频繁的换来换去,抓住一批人当种猪不好吗? 再者,和都是不完整的祂们,可祂们的权柄,如何遗失到了这里? 祂们又怎会任由权柄遗失,而不寻回? 我可以理解一个人为了长远的目的将自己炼制成一具只按照规则行动的傀儡,从而避免人性随着时间拉长而出现变化。 但是......傀儡窃取权柄,有用吗? 或者说,他还能通过这种方式,变回人吗? 又或者,无需变回人,而是直接......成神? 最后一个问题,从不废言,我始终没明白所谓的攀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仅从小镇居民的角度来看,我只能理解为他们对的信仰,其实是对的攀附,可这很牵强,不像是答案。” 程实一边说一边继续思考,他又想了很多,但始终没将一切串联起来,于是,他抬头问道: “如果你没有来,那么我走进这里之后,应该会看到什么? 或者换个说法,这片虚空之下,本来隐藏着什么? 那件东西,又或那个人是不是,可以为我解决一切疑惑?” 大程实饶有兴致的看着“过去弱小的自己”,眼里写满了欣赏和欣慰,他笑着回道: “会,也不会。” 程实一愣。 “什么叫会也不会?” “别急,看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大程实随手一挥,一股掺杂着气息的记忆画面,浮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程实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他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这股记忆的视角是一个孩子。 一个生在不具名镇的孩子。 但程实知道,这,就是远暮镇。 他降生于一个幸福的家庭,有强壮的父亲,有温柔的母亲,有宠爱他的姐姐,也有爱护他的哥哥。 在这种环境下,他度过了一个远比程实美好的童年。 看到这里,程实意外的挑了挑眉,这时的远暮镇,似乎在生育方面仍是正常的。 小孩渐渐长大,远暮镇也一天比一天繁荣。 直到有一天,剧变发生。 一轮巨大的太阳升起在天边,代替了原来的太阳。 小镇居民发现了它,开始变得惶恐,他们不知道这轮巨日的到来对于小镇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于是他们开始祈祷,一同祈祷,祈祷这巨日带来的不是灾难,而是福音。 他们的祈祷,似乎生效了。 巨日带来的确实不是灾难,而是强健的肉体、美丽的容貌以及抛却伦理的生育能力。 这一刻,为小镇赐下了祝福,他们沉浸在被注视的喜悦里,彻底拥抱了繁衍的意志。 中间是一段理智和伦理共同沦丧的混乱年代。 在经历了那个不堪回首的时代之后,这个原本只有百余人的小镇,人口渐渐来到了十万。 视角中的这个孩子也逐渐长大,成为了几十个孩子的父亲,和母亲。 而这时,早已被居民们抛在脑后的所谓灾难,终于降临了。 在某个晚上,一轮血月升起,代替了原来那轮温顺的月亮,照亮了小镇的夜晚。 每个看到月亮的居民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杀戮恐惧中,他们既惊慌于自己企图杀死亲朋,又恐惧于别人对着自己举起了屠刀。 于是,在这种无法抵抗的混乱中,杀戮的盛宴开始了。 在小镇的历史上,从未有那么一个晚上,如同那夜一般热闹。 成千上万的人涌上街头,成千上万的人举起武器,成千上万的人死在刀下...... 仅仅一夜,小镇的人口锐减至几十分之一。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侥幸存活下来的居民,全都被眼前的尸山血海骇住了。 那个孩子,作为这场“狂欢”中的“胜利者”,扑倒在自己家人的尸体上,放声哀嚎。 幸存者们跑的跑,散的散,只有仍对这个小镇有着热爱与眷恋的失魂人选择留在了原地,等待着第二个夜晚的......解脱。 在悲痛和恐惧中,他们选择了放弃抵抗。 然而,在第二个夜晚,血月虽然升起,幸存者们却没有被污染。 他们失魂落魄的看着那轮散发着红光的月亮,多么想让自己与家人亲友一样死去。 但血月,确实饶恕了他们。 众人抱头痛哭,认为自己得到了救赎。 于是......他们埋葬尸体,清理道路,举行葬礼,重新开始生活。 太阳的赐福依旧有效,他们仍然有着无穷的活力,只要拥抱繁衍,很快,小镇就能再次繁荣。 每个人的眼里都栽下了希望的种子,而事实也是如此。 很多年后,小镇的人口再次膨胀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一场意外,血月将不再降临惩罚他们。 可偏偏在某天夜里,杀戮,又重现了。 历史不断的循环,上演着一幕又一幕重复的戏码。 远暮镇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灭绝”,然后在每次“灭绝”之后,都会经历“新生”。 凑巧的是,每一次“灭绝”,那个孩子,都是最幸运的生还者。 如此几番轮回过后,镇上的“有心人”终于发现了太阳和血月的秘密。 那就是在人口超过某个数量临界点后,血月的污染,便会降临! 所以想要小镇不被“灭绝”,就必须控制人口。 可在几代人的信仰传承下,小镇居民已经离不开太阳的祝福了。 没有人愿意走出小镇,也没有人愿意放弃强壮的躯体和美丽的容貌。 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远暮镇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遍历伤痛。 “有心人”们不想让所有人不断的经历这种痛苦,于是,“神罚计划”开始了。 他们为巨日和血月命名,集合太阳的拥趸成立了神教,并选出了“神使”。 然后在每一次人口膨胀的年份里开始人造神罚,利用各种手段,将选中的居民杀害,并在隔天由“神使”宣布,惩罚了亵渎祂的叛神之人...... 而那个孩子,就是第一任“神使”。 在“神罚”降临的第一个夜晚,他亲手杀死了唯一一个跟他活过了几次“灭绝”的老友。 他含泪将匕首捅进了老友的胸膛,老友拉着他的手,满是感激。 “我们,要让镇子延续下去...... 这里是我们的一切,这里是我们的天堂...... 格拉乔尔,我是个懦夫,我害怕再经历一场灾难,我真的怕了...... 我终于解脱了,感谢你,也请你...... 守护好它!” 老友说完这些话就咽了气,“神使”趴在他的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一如第一场“灭绝的灾难”降临时那般,无措又彷徨。 “再见了,希林基,我会......守护好它!”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祂确实将答案藏在了虚空里 这无疑是个狗血的故事。 潜伏于血月阴影下的杀戮者并不是杀戮者,而是守护者。 这种正反互换的转变让程实有些始料未及。 但他却突然明白了试炼题目在指代什么。 在既是受害者又是被守护者的居民,和既是凶手又是守护者的“神使”中,选择一个应该得到救赎的人,这种两难的选择,倒是符合祂的意志。 命运,既是苦难,又是玩笑。 可这个故事,跟程实所了解的远暮镇仍然有些出入。 控制人口的问题倒是得到了解释,可剩下的问题依旧很多。 比如,旅人,去了哪儿? “耐心,继续看吧。” 程实紧蹙眉头,视线再次跟着画面前进。 渎神者将被惩罚这一“神谕”没用多久就在远暮镇广泛流传开来。 由于神罚只在夜晚降临,于是从某一天起,小镇的夜晚永远告别了热闹。 只要入夜,所有人都会待在家里,待在有亮光的地方,以免遭失去的庇佑,沦为的污染物。 是的,从这时起,人们已经将神罚理解为了祂的愤怒和祂的不再庇佑。 也是从这时起,小镇在“神罚”的恐慌下,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时光。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那些看上去老实本分的人。 又是某一个非常普通的夜晚,当血月升起的时候,诅咒降临了。 那晚之后,所有的小镇居民都失去了互相生育的能力,这诅咒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连“神使”都没有了办法。 可也就是这时,一位来自外乡的旅人意外闯入了久未有过陌生人到来的远暮镇中,他是一位吟游诗人。 诗人在此采风,在此寻找灵感,在此写下让后人传唱的诗篇,也在此爱上了一个姑娘。 这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当他在某个夜晚,通过某种在旅途上偶得的仪式,让姑娘成功怀孕后...... 他便成了远暮镇最大的救星! “神使”接见了他,向他许下万金重诺,只求他在镇中多住一段时间。 起初,诗人很开心,他同意了。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这种奇妙的赐予仪式正在剥离他的灵魂,分散他的生命,他变的虚弱,变得无力,变得惊慌又恐惧! 于是,在某个血月升起的夜晚,他冒死逃了。 至于逃没逃出去,没人知道。 小镇居民只知道,从那天之后,镇上多了一套完整的赐予仪式。 不仅如此,从那以后,小镇上的旅人便越来越多,而程实所见的一切,也在那之后渐渐发展起来,成了现在的样子。 的赐福不减,的诅咒仍存,在“神使”编织的信仰恐惧中,远暮镇就这么一年又一年的延续至今。 没有人能够寿终,却也没有人再会经历灾难。 外人无法去衡量他们到底是幸福的还是悲哀的,但至少有一点,他们还活着。 而且比他们的祖辈,活得更长。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模糊的画面再次湮于虚空。 程实紧皱着眉头,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渐渐捋顺了自己的思路。 “这份记忆......” 大程实不知从何处将那位黑袍人抓了出来,他提着黑袍人的衣领笑道: “当你带着他来到这里,你就会看到这份记忆。 而这里,也将是你们进行‘命运抉择’的最后一站! 祂的意图很明显,谁能得到救赎,居民,还是,神使,二选其一!” “不对!” 还没等大程实说完,程实便狠狠的摇头道: “不对,这不对,你的意思是他还是第一任神使? 不,他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的祝福,而是因为他是个傀儡! 他把自己炼制成了傀儡! 这才是他寿命如此长久的原因! 而掌握这一技术的,只能是理质之塔的炼金造物学系,而不是什么远暮镇的“神使”! 可远暮镇这又和造物炼金有什么关系? 还有,的权柄是不完整的,而不是不完整的,祂的祝福,可不会让人长寿! 日月如何来的,攀附又从何说起,祂们的权柄与我们所知的祂们为何相似,血月诅咒的降临又为何毫无规律,这些,都是难以解释的点。 虽然总让人恶心,但祂从来不会用一件半成品去膈应你。 祂会精妙的设计所有的细节,然后在你发现你根本无法改变命运的时候,跳出来无情的嘲笑你。 记忆里的故事,太过粗糙,不像是那个b......祂的手笔。” 这一顿分析下来,把大程实都说懵了。 他的表情变得诡异至极,看向程实的眼里甚至带着敬佩。 “你是真敢说啊。” 程实很诧异他的态度,但还是点点头: “实话实说。” “......” 大程实笑了,他笑得开心。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 确实,如果你们在这里就停下脚步,那么,真正停下脚步的,将是你们所有人。 祂确实将答案藏在了虚空里。 但是,却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那片虚空。 而是,真正的......虚无!” 说着,大程实伸出手,抹向了头顶的虚空。 他的手掌就像是一块虚无的橡皮擦,擦过漆黑的虚空画布,将原本被墨迹遮掩的画作重新还原了出来。 随着他手掌的移动,一片璀璨到不真实的星空慢慢出现在程实的眼前。 而在那闪烁着虚无星辰的星空里,一轮炽热的巨日和一轮血红的冷月,正散发着骇人的光芒,照耀着四方寰宇所有的角落! 程实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皮发麻,一股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从尾椎骨直冲天灵,整个人瞬间僵立当场。 让他恐惧的,自然不是直面或者。 而是! 这可以看作是不完整的和权柄的两个庞大星体,居然只是一对眸子! 他看到在那虚无的星空之上,倒吊着一具巨大的尸骸,星光化作了绑缚它的绳索,黑洞变成了囚禁它的脚铐。 而在那尸骸骇人的眼窝中,有一对熠熠发光的眸子,赫然就是被玩家们所知的巨日和血月! 这尸骸顶天立地,硕大无朋,哪怕是周围所有闪烁的虚无星体堆积起来,或许都不如它一块骨节庞大。 它早已腐朽不堪,腐烂的筋皮裹不住它的骨头,龟裂的骨纹如同灭世的蛛网铺满整个星空。 如此庞然大物近在眼前,而程实他们就站在这倒吊人垂下的手臂合拢围成的掌间,一动不动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它! 不,它还在动! 虽然它的躯体已经腐朽,可它的眼皮,还在活动。 程实看见: 它的右眼慢慢闭合,左眼缓缓睁开,巨日隐于虚无,血月升于星空! 于是...... 远暮镇的夜,降临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疯狂的扎因吉尔! 虚无并不可见,大程实口中所谓的虚无,其实本质仍是虚空,只不过是被隐藏在表层虚空下的另一层虚空。 这里不常被世人看见,也鲜有人知。 起码程实就不知道,所以此时的他,异常震撼。 “这是......” “呵,群星匕首。” 大程实彻底撕开了虚空的伪装,将程实带到了巨大尸骸的身边。 程实瞠目结舌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感受着祂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杀戮神性,一动也不敢动。 “群星......匕首是什么?” “嗯,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我相信,只要我说出一个名字,你一定能猜到,它是什么。” 大程实笑的意味深长,他盯着震撼到无以复加的程实看了一会儿,然后口中慢慢吐出一个名字: “扎因吉尔!” “嗡——” 程实脑子炸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果然,第二反应是,怎么可能? 他又想起了高宇说出的那个逸闻。 ... “史料没有记载,不过,据小道消息传言,扎因吉尔开启的是一项名为‘血肉造神’的实验,他妄图用从博学主席会偷来的神性,结合炼金造物的傀儡技术,去创造一位全新的!” ... 程实懵了,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是......这是他的造物? 这是......的遗骸!??” 他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刺耳的音调回荡在虚无的星空里,泛起层层回声。 “可他偷走的不是的神性吗!? 怎么成了......和!? 他不是成功了吗? 造物如何又死了? 这算不算是...... 死去的?” 大程实古怪的看着程实,眼神中有些嫌弃。 “谁告诉你他偷走了的神性? 神性只有在博学主席会联席会议时才会应祷显现,扎因吉尔如果能偷走它,不就跟伽琉莎一样把理质之塔的脑子给一窝端了? 别总收集些小道消息,有这个工夫不如多读两本成人杂志。” “......” 不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程实被震撼的无以复加,他眨着一双渴望知识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看向了大程实。 大程实见他这个样子,摇头失笑。 “你现在跟我刚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段历史很有意思,是我花费了大工夫才从历史学派某个人的嘴里撬出来的。 这可是还未解密,也不知会不会解密的绝对秘闻。 当年的扎因吉尔天纵奇才,已经将造物炼金带到了理质之塔学系的最高峰,甚至锁定了博学主席会的一个位置。 但这并不只是因为他在专业水平上一骑绝尘,更是因为他向当时的博学主席会,提出了一个设想! 一个疯狂的、大胆的、匪夷所思的、亵渎一切祂们的,设想! 他要造神! 并且,他已经找到了方法!” 程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什么方法?” “容纳! 要知道,自从希望之洲的文明发现了祂们的存在后,成神,便是千百年来所有生命孜孜不倦的追求。 理质之塔的出现,更是将这个追求推到了最高峰。 在凡人朴素的认知里,想要成神,就一定要容纳。 可问题是,既然被称为神性,自然就不会被凡人所容。 几千年来,人类为了收集和封藏神性已经殚思竭虑,更遑论容纳。 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可无论怎样的实验,都只能让凡人更好的运用,而不是容纳它。 那个时代的理质之塔还曾出现过一种声音,那就是既定的上已经有一位存在,所以祂不会允许任何凡人,去攫取祂的权柄! 如此看来,成神的路似乎被堵死了。 因为凡人除了容纳,没有其他途径可走。 散落的神性虽多,但只有祂们才懂得拼合。 可不先成为,又何谈去拼? 于是,妄想走入了死胡同,登神的阶梯上出现了一块叫做悖论的阻路石。 也就是此时,在这个神学毫无进展的时代,社会开始动荡,人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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