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硕大的监禁房里,被关起来的旅人数不胜数,热闹的简直像是菜市场。 程实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朝着押送他的士兵问道: “怎么......这么多人?” 士兵似乎对这一切见怪不怪了,他冷笑了一声,讥讽道: “大祭司太过善待你们这些旅人了,伤害居民本应按渎神罪直接判死,关你们几天真是便宜了你们这群渣滓!” 说完,两个士兵重重的啐了一口,将程实扔进了一间牢房。 周围被关的旅人丝毫没在意这位新来的狱友,该聊天聊天,该睡觉睡觉,场面一片祥和。 程实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感觉自己歪打误撞之下也算来到了一个好地方。 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从嘴里漏出来的只言片语,可都是些难得的好情报。 于是他盘腿坐下,闭眼假寐,耳朵却高高竖起,接受着一切能够听到的消息。 “饭呢,怎么还不送饭!!我饿了!给我饭!不然,别想让我赐予你们孩子!” “新来的,别喊了,每天只有晚上有一顿,想吃饱,等放出去再说吧。” 一位资深狱友靠在墙上,摆手劝住了他。 “那岂不是要饿死?妈的,这群刁民!老哥,你进来多久了,犯了什么事儿啊?” “我?判了一个月,罪名是恶意赐予。 听我一句劝,这个鬼赐予仪式不要乱用,不然就会跟我一样,要在这饿上一个月。” “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要我们赐予吗,怎么还有恶意赐予。” “一听这话就知道你还没有给过他们孩子。 远暮镇的法律是:在无特殊政令时,每一位旅人有且只有一次赐予权利,而赐予对象也只能是观光助理。 有位熟......咳咳,跟我很熟的大姐求了我几天,我这该死的同情心啊,心一软,就给了。 结果你也看到了,唉...... 你这种刚到这来就犯事儿进来的还算好,因为还没赐予他们孩子,所以放出去之后还有享乐的机会。 像我们这种已经赐予过的,基本就没戏了,放出去也只会遣返。 导游没说错啊,这是一趟美妙的旅程,我大概会铭记一辈子。” “老哥,细说,说说这个赐予仪式呗?” 不少新人都在起哄,这位狱友也很慷慨,无私的分享了自己的见闻。 “赐予仪式其实没啥意思,当你和你的观光助理感情升温之后,她就会告诉你这个仪式的所有内容。 只需要两个人握着手念一段拗口的祷词,便能在他们那个什么神的注视下,赐予他们一个孩子。 有意思的在后面,为了表达感谢,这些美人儿...... 啧啧......” 程实没继续听下去,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个仪式,怎么听着这么像胡璇的那套东西? 如果两套仪式是一样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都不仅仅是跟有关了,祂有没有可能就是? 一位,挂在......远暮镇的天上? 地狱笑话。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程实又将注意力转回狱友们的交流声中,由于有人带头,其他狱友也开始分享自己的快乐时光。 程实见那个资深狱友不说话了,于是凑过去,隔着栏杆喊了一嘴。 “老哥,经历丰富啊,你是从哪儿来的?” 那人哈哈一笑回道:“加思麦拉。” “哦,理质之塔啊,看你博闻多识,是个游历学者?”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学者,我只是一个......诶,我是......我是干嘛的来着? 唉,最近吃喝不好,记不住事儿了。” 记不住事儿? 不对吧,刚才的细节说的可是毫无遗漏,怎么说到自己的职业时,却记不住了? 程实皱皱眉头,见他烦躁的挠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头看向隔壁那个跟自己一样的新游客,打招呼问道: “兄弟,你这飘逸的金发跟我之前认知的一位律者很像,很有气质啊,你不会也是个律者吧?” “开玩笑了哥,我要是律者,全家都要笑醒了,我是......诶?我记得我好像是......什么来着?” 程实目光一凝,微笑着中断了谈话。 而就在这时,另一侧的隔壁牢里“哐啷”一声,又关进来一个人。 程实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却见新来的狱友,不是秦朝歌是谁。 的信徒笑嘻嘻,见面第一句话就是: “这么好玩的事儿你吃独食不叫我?” “?” 程实摇头失笑,跟一群脏兮兮的囚徒关在一起,怎么就算是好玩了。 他看着四处打量的秦朝歌,调笑道:“杀人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我做的很隐蔽,他是自杀。” 程实无奈笑笑: “那怎么进来的?” “调戏工作人员并企图跟她生个猴子,呐,就进来了,罪名是恶意骚扰,判了五天。” “噗——” 程实差点没被自己唾沫呛死。 你这不冤。 “来了这么久,发现了什么?” 秦朝歌根本没在意所谓的囚禁,她只觉得程实下来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来打探消息的。 其实程实下来还真是个意外,但也确实让他发现了些端倪。 且不说这些旅人似乎都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单看他们的模样和气质,就不像是什么希望之洲成功人士, 一股子社会渣滓的味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每个来到小镇的旅人应该都是借由那个从未见面的导游之手进来的,并交了一大笔钱。 面前的这些人,真的会有钱来这里消遣吗? 或者说,这群流浪汉一样的旅人,即使有钱,不拿去改善自己的生活,跑来这里干嘛? 就为了生个孩子? 远暮镇可不会允许他们带走这些孩子,这是他们的人口,是他们信仰延续的根本。 所以,哪里出了问题? 程实没回答秦朝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那个赐予仪式,听说了吗?” 秦朝歌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凝固,她额头青筋微跳,似乎在确认程实是不是故意激怒她。 “别动手我给你说,不然你的刑期还得往上加,我跟你说认真的,那个赐予仪式听说了吗?” “听说了。” 回答他的不是脸色阴沉的秦朝歌,而是另一个人。 听着身侧传来的声音,两人错愕的转头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那位猎人大姐也来到了地牢之中,此时正嘴角噙笑看着他们。 秦朝歌见到她之后,立刻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哟,这么巧,你也找鸭被抓?” ... 第一百零五章 驯风游侠 李博菈哈哈大笑。 “我没有那么饥渴,我是自己进来的。” 程实意外的挑挑眉。 在这个没有今日勇士的环境里,猎人大姐交代了自己的信仰。 能无声无息越过守卫进入这里,并不被周围人注意的猎人,只能是的信徒,驯风游侠。 其实确切的说,“风”并不是的权柄之一,只不过掌握了“速度”,而“速度”又衍生了“风”,所以祂的信徒才会对风有亲和力。 而驯风游侠几乎将这种亲和力拉到了最大。 他们可以跟随自己的心意,化作一阵微风。 当然,也有可能是肃杀的寒风。 如此看来,她的确跟季然是对家。 “你喜欢这种调调,监狱囚禁还是搜查官?” 秦朝歌来了兴致,一点不像是被关进来的囚犯,倒像是刻意下来追求某些刺激的独特xp爱好者。 李博菈摇头失笑。 “不用装了,不如我们彼此坦诚一点,你们进来无非也是想从小镇的权力机构开始查起。 旅人事务局接待着整个小镇所有的游客,可以看做是串联了无数人命运的交汇点,从这里查起,事半功倍,不是吗?” 秦朝歌懵逼的眨了眨眼,对着程实问道: “你是这么想的?” 程实一阵无语。 这姐们儿演戏上瘾,真当自己百变女郎了,一会儿一个模样。 “不然呢?”他没好气的回了秦朝歌,而后又对着李博菈说出了自己刚刚发现的问题。 他看得出来,这位游侠并非刚到,此时来此或许正是抱着交流信息的态度,如果自己能诚恳一点,说不定她也会分享一些有用的消息。 于是他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 听了这些消息,李博菈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意。 程实猜对了,她确实是来交换情报的。 尽管队友的死还没找到凶手,每个人都有嫌疑,可试炼不能因此停滞,该合作合作,该提防提防,两不耽误。 其实程实刚说的这些东西在这之前她都注意到了,此时默不作声的听着,所谋求的并不是单纯的情报交换,而是队友之间分享情报的态度。 如果一个队友太独,那么她也会吝啬自己的分享,并且将杀害队友的嫌疑,套在独狼的身上。 可如今看来,这位牧师队友还不错,是可以合作的那种。 “很细致的观察。” 李博菈笑笑,转头看向了一旁装傻的秦朝歌。 她的表情传达的意味很明确,每个人都得分享点什么。 秦朝歌懵逼的眨了眨眼,随后恍然大悟,开始装傻充愣: “嗯,总结的很好,不愧是我信任的队友,2400分的大佬,不像某些人......咳咳......” 这句话无疑在说她和程实是一起的,她并没有多余的情报可言。 李博菈似笑非笑的看了秦朝歌一会儿,接话道: “哦?某些人?看来你们也碰到了那位生命贤者。” “你也遇到她了?” “嗯,我们不仅相遇了,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话音刚落,一旁聒噪的秦朝歌瞬间闭嘴。 脸色要多差有多差。 倒是程实,又懵了。 啥情况,今天姐妹贴贴局? “你......给了她一个孩子?” 李博菈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是,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我很好奇她会诞下一个什么样的新生儿。” “......” 程实无语至极。 好奇心说不定会害死人的大姐。 李博菈随意的笑笑,似乎不在意这些,她盯着程实的脸边打量边说道: “你言语之间对并不崇拜,这说明你不是祂的信徒; 之前在旅店中处理歌者杀人痕迹的时候也不主动,这意味着你无需向那位敬献。 这么看来...... 哦—— 原来你是祂的信徒,你是换血牧!” 李博菈一针见血,程实也没必要隐藏,他坦诚的点了点头。 “很好,我欣赏你的坦诚。 听了你不少消息,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们说点我刚刚找到的大料。” 说着,李博菈突然在手上展开了一幅画,画纸上的笔触扭扭曲曲,一看就是哪个小孩子的作品。 虽然画的潦草,但其中想表达的事物倒是非常传神。 上面画着一间大大的房子,房顶落满了黑色的鸟,天空中还挂着一轮血月。 房门是开着的,有一个小人躺在门口的地板上,手握匕首,自尽而亡。 他身下的鲜血沿着房前楼梯顺流而下,在院中积做一滩,恰好倒映出血月的影子。 诡异又渗人。 “这是......自杀?” 程实皱皱眉头,敏锐的察觉出猎人大姐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错,自杀。 与我们那位倒霉的队友,一模一样的自杀。” “为什么?” 秦朝歌总能在合适的时候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她同样皱着眉头,显然也想起了旅店中的队友尸体。 李博菈似乎也不是很确定,她一边想着什么一边说道: “按照小镇民众的说法,镇上所有的人都必须在入夜时分回到室内,且在整个夜晚不得外出。 不然就会被血月污染,变成只想自我了结的怪物,在日出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躲在室内也不是完全安全的,当血月的光辉炽盛时,一样会有人发狂,自尽于家中。 对于这种人,居民们对他们有一个特殊的称谓,叫做: 渎神者! 他们认为这人亵渎了,所以祂不再在血月之夜庇佑他。 而死于血月之下,也被小镇居民称之为‘渎神者的惩罚’。 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程实目光一凝,缓缓吐出三个字: “杀戮欲。” “聪明!”李博菈挑眉赞赏道,“的杀戮欲。 只不过这种欲望似乎有些扭曲,受到感染的人将无尽杀戮的意愿强加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这也符合小镇对的认知,他们始终认为血月想要毁灭他们的家园。 除此之外,我还打听到了一首韵律奇特的歌谣。 应该是这么唱的。” 李博菈清了清嗓子,低声呢喃起来: “当光明离我们远去,当夜鸦唱响哀歌,血月将再临大地,惩罚......渎神的罪恶。” 怪异的调子如同在恶魔的呓语响起在两人耳边。 程实和秦朝歌只听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的脑中嗡嗡作响。 “这是......” “所谓的寓言! 还记得吗, 现在,寓言显现了! 弱小生命无疑指的是远暮镇的居民,至于祂到底是不是我们想的那个祂,我还不能确定。 而且,更关键的问题是: 攀附! 为什么的提示,将信仰说成是攀附? 难道并不觉得远暮镇的民众是祂的信徒? 说实话,我觉得像。 因为我从未听说过哪位惩罚亵渎自己的信徒时,会借由另一位的手。 尤其,这两位还像是剧本里的正邪双方。 哈,真是荒诞啊。 上次听到这种荒诞的事情,还是在信徒举办的交心大会上。” “?” 你说话就说话,信徒怎么你了? 我们就不能跟别人交心? 我天天跟别人交心! 我从不骗人! 吐槽归吐槽,程实的脸色依然凝重。 他在想如果太阳就是,血月也是,那远暮镇是怎么成为祂们博弈的擂台的? 如果祂们都不是,那这两个陌生的又是哪里来的。 而且,李博菈的攀附一说,也很有道理。 虔诚的信徒究竟是不是信徒? 讲道理,以往涉及到希望之洲的历史和认知分享环节时,几乎每一个法师和歌者都多多少少能说上一点。 可今天...... 的歌者瞪着一双大眼嗷嗷待哺,脸上写满了清澈的愚蠢。 就差把“我是差生”写脑门上了。 ... 第一百零六章 所谓队友,所谓合作 程实和李博菈自动忽略了这位帮不上忙的队友,又将彼此的想法交换了一下。 这下,两个人对对方都有了全新的认知。 程实心里想的是:这猎人大姐是个高手,而且是个思路清晰有行动力的高手。 李博菈心里想的是:不愧是2400的玩家,有条理有逻辑有想法,是个非常靠谱的队友,可惜是个换血牧,有点累赘。 秦朝歌心里...... 她没想,她睡着了。 程实和李博菈作出的计划是在入夜之后分头越狱出去,从事务局内查起,摸索一下这个小镇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如今离夜幕降临还有些时间,秦朝歌见两人聊得火热,插不上话,所以直接睡了。 看着身边这位略有鼾声的姐们儿,程实满脸笑意。 真能装啊,一会儿一个样,生怕别人看透了她。 李博菈对她的表现也是哭笑不得,但她似乎并没有放弃对歌者的观察,眼神还总是在睡着的歌者身上停留。 没睡的两个人隔着牢笼又讨论了很长时间,得益于驯风游侠的手段,他们的交流声全被微不可察的风墙阻隔在了三人的耳边。 感受着身边飘荡着柔和的风,程实心中万分感慨。 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种恐怖的元素亲和力。 夜色很快降临。 这中间除了戍卫队士兵粗暴的来送了一次饭外,再无人下来过。 李博菈见月光透过顶窗照射下来,笑着跟程实打了个招呼,然后当着两个人的面,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她刚刚离开,还在打鼾的秦朝歌立马睁开了眼。 “不睡了?” “怎么,想让我继续睡,好方便你动手动脚?” “......我刚撒了泡尿,建议你去照一下。” “照过了,我很美,尿很骚,你该喝水了。” “?” 程实这么毒的嘴愣是被怼的张都张不开,他摇头苦笑,甘拜下风。 秦朝歌大笑两声倚在两间牢房的栏杆上,一脸我赢了的表情问道: “说吧,现在怎么说?” 程实瞥了一眼,发现一根栏杆正好卡在秦朝歌胸间,将她本就傲人的资本挤得更加引人注目。 啧,她的身材其实不输胡璇多少。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少废话,我看你脑子怕是比我好使点,你说我做,节省时间。” 程实意外的挑了挑眉,这姐们儿很务实啊。 “你信得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那就跟住那位猎人,我有一种直觉,她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东西,跟住她,就能找出原因。 你,行吗?” 这是一记直球激将。 秦朝歌听出来了,但她没拒绝。 只见她斜了程实一眼,二话没说,直接徒手撕开了监房的牢门。 紧接着一个深蹲猛跳,冲上几乎有两层楼高的顶窗边缘,一把抓住了窗上的铁栅栏。 然后...... 她没选择撕开铁窗,反而是轻而易举的用手捏碎了窗边的墙壁,身形矫健的追了出去。 看着这夸张的一幕,程实半天没缓过劲来。 啊? 歌(zhan)者(shi)是吧? 在刚才自己没注意的时候,这位歌者到底给自己唱了什么曲子,能变得如此生猛? 且不说这个。 大姐,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冲出去,把这一地牢的囚犯都当傻子吗? 果不其然,在秦朝歌暴力越狱之后,牢房里所有的旅人都沸腾了。 他们高呼着嚎叫着,奋力的摇晃着监房的栏杆,企图学秦朝歌一样撕开牢门,重获自由。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是金刚芭比。 至少程实不是。 他摇了半天都没能摇开牢门,最后还是一位心善的狱友用一根铁丝帮程实开了门。 “可以啊兄弟,你这开锁的手段熟练啊。” “开玩笑,我之前......诶,我之前是干什么的来着?算了,不管了,快走吧,趁着月夜守卫回家,我们自由啦!” 说着,这位擅长开锁的狱友便随着大部队冲出了地牢。 程实眉头紧皱看着他逃跑的背影,若有所思。 “算了,先走再说。” 混子旅店睡觉,法师不见踪影,游侠四处调查,如今又支开了歌者。 终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这下,方便去验尸了。 对,验尸。 开局就死了一个队友这事一直像是鱼刺横亘在程实心头。 不找出这个凶手是谁,让他一直在暗中潜伏着,这局试炼怕是不会那么好过。 尽管所有的线索都粗糙且刻意的指向信徒是受污染自杀,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李博菈跟随他们两人来到地牢,估摸着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也在审视他们二人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之前程实在旅店里一直没有找到单独接触信徒尸体的机会,此时距离队友死去应该还不到12个小时,只要让他找到尸体在哪,或许还能问出点有用信息。 在之前的交流中,李博菈已经告诉了他们旅店“自杀案”的结果。 戍卫队前来检查了现场,对两个人的死法讳莫如深,草草结案,没再追究。 而那两具尸体,也被带去了一个叫做永恒教堂的地方。 小镇中的所有死者都会被运往那里,等待着大祭司的净化和下一步安葬。 所以,现在的目标是,永恒教堂。 程实从秦朝歌徒手捏出的缺口中踱步而出,抬头看着天边血月刚刚升起,心里一乐。 黑夜,永远是阴暗龌龊横行的最好时机。 好人就该待在家里。 可惜,我是坏种。 ... 另一边。 在旅人事务局北方的某个宗教建筑屋顶上,李博菈隐藏在阴影中一动不动,如同等待猎物到来的猎豹。 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也在静静等待。 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去,这个人,赫然就是刚刚离开了程实身边的秦朝歌。 她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仰躺在屋顶的阴影中百无聊聊赖的问道: “你确定他会来?” 李博菈笑笑。 “当然。 尽管他表现的非常自然,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对那具尸体有着强烈的渴望。” “说说呗,怎么感觉出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人的视线可以扭曲时间,尽管这个时间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个,但它确实存在变化。 我主赐予了我对这种变化的感知,我可以清楚的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看向哪里。 程实伪装的很自然,他的视线也控制的非常精准巧妙,但是再巧妙的伪装也会有痕迹。 而猎人,最擅长追踪痕迹。” “大姐,你能不能说简单点?” “他关注尸体的次数太少了。 虽然那位生命贤者也很少,但结合她的状态,可以理解为不在意。 可程实是个牧师,还是个的牧师,刚死的尸体会溢散之力,他没有理由不去汲取。 这份神力,远比自残要得来的简单。 所以,他在隐瞒...... 起初我还在猜他隐瞒了什么,直到你追来之后,我就确定了,他想验尸。” “验尸就验尸,为什么要支开我?” “每个人都有些小秘密,不是吗?” “啧,也是,不过大姐,你的秘密可不小啊,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坑你?” 李博菈冷笑一声道: “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画出来了吧? 歌者女士,现在,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吗?” 秦朝歌讪讪的收回了一直在乱摸某些大秘密的手,腆着脸笑道: “抱歉,太大了,没忍住。” “你喜欢女人?”李博菈皱皱眉头。 秦朝歌一愣,脸色古怪道:“也许?” “我可以告诉你胡璇在哪。” “不,我喜欢男人,我十分确定。” “......” 场面短暂的沉默下去,之后,秦朝歌再次按捺不住,开口道: “我们明明是队友,为什么要搞成这样,直接一起不好吗?” 李博菈笑笑。 “‘队’字一耳一人,不听清楚是什么人,怎么判断是不是队友。 路是你自己走的,如今走到这了,却反问起我来了? 不要试探了歌者,我知道你不傻。” “我傻......” “嘘......别说话,他来了。” ... 第一百零七章 如实 远暮镇的夜晚非常安静,甚至于安静的有些吓人。 除了居民房屋里少量的烛光灯火外,室外一片漆黑。 也就是刚才放出去了一堆囚犯,才让这个冷清的夜晚热闹了一些。 看着他们欢呼着朝着镇中心狂奔而去,程实遮掩身形,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永恒教堂。 这是一座用巨大的石砖砌垒起来的建筑,风格与地底信仰的建筑完全不同,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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