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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当然听见了! 那女人熟门熟路地进来,直奔总裁的床,他还以为是总裁叫来的,哪敢坏总裁好事! 丁柏汝的额头沁着冷汗,“我马上去查!” ………… 夏恩宁冲去电梯就见那边聚集了许多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举着相机的记者。 最要命的她竟然在那堆白大褂里面看见了她华成医院的同事赵娜! 她也来不及去听他们在说什么,眼看着记者们转身过来,她扭头就跑。 迎面,有两个记者从另一侧过来。 她慌忙从包里摸出花重金买来的万能房卡,随便刷开一个房间蹿进去。 运气就是这么差,房间里有人! 里面的人大约是听到了动静想出来,夏恩宁一头就撞上了。 那人本能扶住了差点跌倒的她。 疼…… 她按住额头抬头正要道歉,却在抬头的瞬间,整个人呆了呆。 千方百计想要算计爬上他床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了她面前。 十年不见的温谨言! 他比那时高了不少,也更英俊好看,愈发稳重。 只是眉宇间仍有抹不去的熟悉。 温谨言也已认出了她,好看的长眉微拧,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当年瘦如豆芽的小丫头长大了。 变得清冷美艳,不变的是她眼底那永不服输的倔强。 他握着她的手却一点点收紧。 该死! 太难受了! 夏恩宁感觉到了,他扶着她的掌心滚烫。 对,她对他下药了! 这才发现他随意套着睡袍,发梢有水滴落,他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 那么,夏恩熙呢? 正想着,门口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张秘书不知道谨言哥是被人下药了吗?你们竟敢叫医生,是怕那群记者挖不到料吗?” 滴―― 门被打开。 “谨言……”夏恩熙有些情急闯入,却在对上夏恩宁的眼睛时,她的脸色一变,“你怎么在……” 她的目光从夏恩宁脖子一路往下。 越是看,脸色越难看。 此时的夏恩宁头发凌乱,口红也晕开,娇小的身体却套着一件异常宽大的男士风衣。 看不出牌子,光裁剪与样式就知道价格不菲。 夏恩宁因为逃得太急,完全没时间扣上风衣扣子,再加上意外与温谨言撞在一起,她的手被他抓着―― 颇有质感的风衣微敞,里面春光若隐若现。 “夏恩宁!”夏恩熙惊叫着,“居然是你!给谨言哥下药的人竟然是你!” 温谨言的眉宇皱得更深。 夏恩宁却在心底笑了一声,虽然事情的发展有点偏离轨道,但也勉勉强强上道了。 她往前半步靠近温谨言,回眸笑得娇媚:“对,我喜欢谨言哥。” 夏恩熙的眼底犹豫藏着狂风暴雨,却竟然在忍着。 始终不发一言的温谨言朝门口道:“张秘书,先送她们回去。” 他撤了手,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夏恩宁性感的胸前移开。 不等夏恩宁开口,他已推门进了一侧的洗手间。 很快,传来淋雨的声音。 极大。 “你跟我出来!”夏恩熙打开门试图将夏恩宁拉出去。 夏恩宁想待在房间,门外等候的张秘书帮忙将她拉出去。 走道上,几个记者还在找温谨言的房间。 夏恩熙的目光阴沉,她冲张秘书使了个眼色。 夏恩宁还没回神,一股力道自她背后传来,她整个人直接往前摔倒在地上。 风衣一敞,春光乍现,不输红毯上博眼球上位的女星。 风尘女子的既视感! 夏恩熙的声音委屈从头顶传来:“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你就算再喜欢谨言哥也不能这样不知廉耻地勾引他!你可是我姐姐啊!” 记者们围过来,镁光灯快闪瞎了眼。 夏恩宁捂住脸的瞬间清楚地看见赵娜也朝这里看过来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 全樟城都在报道她的不知廉耻。 父亲夏崇云亲自动的家法,握着短鞭将夏恩宁打得遍体鳞伤。 奶奶全程都闭着眼睛在诵经,这感觉像在给她超度。 没有人上前规劝。 夏恩宁牙关紧咬,死不道歉。 夏崇云发狠地抽她:“我们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人!你不配做我夏崇云的女儿!” 夏恩宁磕着牙齿却在笑:“我妈和您离婚的时候我就想改姓,不是您不同意吗?” “你还敢提你妈!”他怒不可遏。 “为什么不敢?”她一脸倔强,“是您死活争要抚养权我妈才出意外去世的,需要我提醒您吗?” 第55章 勾住我脖子 “夏恩宁!” 夏恩熙气急败坏冲上去,狠狠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满身的伤痛得夏恩宁倒抽一口冷气。 她本能蜷缩在地上,仍是笑:“恩熙,你知道吗?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夏恩熙指着她:“都说了你和齐湛分手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你只是挑拨离间而已,是他自己不坚定。”夏恩宁的目光都没有闪一下。 夏恩熙却更愤怒:“从小到大我喜欢什么你就想要,我每个男朋友你都想接近,现在连谨言哥你都不放过,你是不是有病!你以后难道不想结婚不想要幸福了吗!” 结婚? 幸福? 这些于她而言多么遥远的字眼。 夏恩宁咬着牙爬起来,倚在床边抽着气笑:“看到你不幸福我就觉得幸福。” 她惊叫地逃出去:“你简直不可理喻!” 夏恩宁表情漠然捡起地上的药包一步步去了洗手间。 熟练放满一浴缸草药水,她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tóng体没入水中。 水下,什么伤痕都能被掩盖。 如同她12岁那年夏恩熙将从她这里偷走的翡翠戒指丢进河中的掩埋真相的样子。 那年外婆生病需要钱,她把自己省吃俭用的零花钱全部给了外婆。 后来不知道谁说她是把夏家祖传的翡翠戒指卖了才有的钱,爸爸和奶奶震怒。 又是一场遍体鳞伤。 她还记得当时夏恩熙看着她被打时害怕的样子。 那时她还以为夏恩宁是没见过这架势,吓的。 后来她才知道,根本是夏恩熙偷了戒指。 她怕被家人知道,事后悄悄把戒指丢进了河里。 夏恩宁把看到的事告诉家人,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所以―― 夏恩熙,一点不无辜! 药性令伤口的疼痛缓解不少。 夏恩宁长长舒了口气。 妈妈在医院没能被抢救回来的那天她就知道长大后要做什么了。 她要成为一名医生,发誓不再让自己在乎的人像妈妈一样遗憾离世。 可她还没毕业,外公外婆相继离世。 这世上,她居然再没有一个在乎的亲人了。 哈。 这样也好,想做什么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做一朵心狠手辣的白莲花总比当个软柿子被人搓圆捏扁的好! 卧室里头,传来手机铃声。 一遍又一遍。 夏恩宁闭上眼睛,懒得去接。 ………… 振石酒店,套房落地窗前。 男人修长手指捏着烟,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天里樟城铺天盖地的丑闻报道。 原来在灯光下,她长着这样一张脸。 孤傲、清高。 明明跟那些风尘女人相去甚远…… 回想起她在床上那副主动又风情万种的样子……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他气息微敛,蹙眉吸了口烟。 温先生,原来是温谨言。 报纸发出被握皱的轻微声响。 男人清冽目光往下―― 这一版还特意细数了她的十宗罪,并且,她抢妹妹男朋友不是第一次了。 “看不出还是个惯犯。”男人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转身瞬间将烟碾熄,“夏、恩、宁……” 堂堂千金小姐,似乎脸面于她来说是个屁。 这个女人真的很有趣。 丁柏汝上前一步说:“她拿的是万能房卡,应该找人专门卖的。还有,巧的是,她还是华成医院的医生。” 是吗? 男人的眸色微闪,果然,无巧不成书。 夏恩宁收拾完上床时临近午夜。 手机上27通未接,全是白幸子。 还发了一张她被记者拍到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狼狈跌倒在地,头发凌乱,风衣敞开,春光大泄。 关键是――巨丑。 她回拨:“落井下石不会给我找张好看点的照片吗?” “……”白幸子还没睡,“你找死吗,你怎么敢!” 夏恩宁不敢翻身,浑身痛得厉害,嘴巴却硬:“新闻上应该没曝我下药的事吧?啧,真是业余。” “你来真的?”白幸子的声音压低了些,“所以你跟温谨言真的……睡了?” “差点儿。” “啧!”白幸子快骂人了,“你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谁说不是呢? 这次是彻底跟夏家的人明着撕了。 “那又怎样?”她笑得恣意,“光脚不怕穿鞋,不比你白小姐,诸多顾虑。” 她和白幸子是大学校友,又是同寝室,关系特别好。 可以说白幸子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大约真的人以群分吧。 白幸子虽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却也是个能豁得出去的主儿。 她一毕业家里就安排各种各样所谓门当户对的相亲宴,白幸子起初是逃,后来应付一下,再后来就变本加厉了。 她还怂恿夏恩宁去她的相亲宴上捉奸,为了一劳永逸还在相亲对象面前谎称自己出轨有妇之夫还未婚先孕。 本以为那个男人会看在白家的份上不敢出去乱说,谁知道那人转身就告诉了白幸子的父母。 算算,她已经被软禁在家半个月了。 但至少,她父母是真爱她,只是没有对上她的喜好。 夏恩宁挺羡慕。 但搁白幸子眼里就变味了:“我他妈都快炸毛了,等我出去,看我不弄死那个爱告状的孙子!哎,你爸没禁你足吧?” “没有。” 夏崇云没禁夏恩宁的足,但为了顾及夏温两家的关系,决定把她赶出夏家。 她不稀罕,早就想住医院宿舍去了。 …… 华成医院几乎炸了。 上上下下都在讨论夏恩宁的事。 她前脚踏进神经外科就被叫去了主任办公室。 里面坐的居然是院长。 据说科主任管理不当被辞了,所以夏恩宁大约也猜到谈话内容了。 果然,院长开门见山:“做华成医院的医生不仅要有医术也要有医德,夏医生做的事不用我多说了,别让大家难堪。” 没有辞退,而是让她自己辞职,估摸着还是看在夏家的面子上。 夏恩宁站着不动,直言道:“我行医治病怎么就医德不好了?” “夏医生!”院长严肃站了起来,“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是院长您搞不清楚状况吧?”她上前,干脆说,“您也知道我做的事,真不明白我跟温谨言什么关系?” 院长的脸色难看。 夏恩宁一字一句问,“温谨言说,要我走了吗?” 谁不知道华成医院归属温家的集团,院长终于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 但是温谨言,自那晚后连着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他的不闻不问,对夏恩宁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她听说他去过夏家了。 却没有来见她。 只能说,对他而言,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三天,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这件事就要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吗? 夏恩宁气得甩手就把杯子砸了。 与此同时,静置在宿舍单人床上的手机显示有信息入…… 第56章 他的手无价 夏恩宁赶紧狂攥白幸子的手臂。 偏偏白幸子完全不理会她,还把她一把推到了白明庭面前,笑着说:“我朋友找你借点钱急用。” “哦,干什么?”白明庭的声音颇有磁性。 夏恩宁完全不看白明庭,目光依旧落在沈司洲的脸上,忙说:“呵呵,白先生,幸子是开玩笑的,我不借钱。” “宁宁你干嘛呀!我哥是自己人!不怕丢脸的!” 白幸子简直神补刀,“哥我和你说,我闺蜜科室来了个神经病上司,躺在急诊科床上被我闺蜜当成要动手术的病人把衣服给剪了,现在死皮赖脸要我闺蜜赔他的衣服!” 沈司洲的长眉微拧,薄唇抿了抿。 夏恩宁狠狠地拉着白幸子,希望她别再往下说了。 可白幸子一开口如同飞机大炮怎么也停不下来:“还整了张六位数的发票,各种爱马仕、阿玛尼,一个医生能有多少钱,能这么挥霍?铁定是买了A货来讹人的!对呀!” 白幸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回头看夏恩宁,“我怎么没想到你上司说不定就是个碰瓷儿呢!这可是新型碰瓷啊!咱们要不要报警?” 夏恩宁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白幸子攥了她一把:“啧,你不也觉得是高仿货吗?” 呵呵,幸子,你快饶了我。 沈司洲的眉毛跳了跳,置于膝上的手握了拳。 夏恩宁不敢再看沈司洲了,默默移开了目光。 白幸子继续火上浇油:“哥,要不你给微博上曝光一下,你可是大V呢,让大家用唾沫淹死他!” 白家的百耀集团和温氏荣鼎、夏家金盛在樟城三足鼎立。 而作为白家继承人的白明庭却偏偏喜欢娱乐圈,还整了个艺名叫“明庭”。 用白幸子的话来说,她哥要不好好努力拍戏赚钱就得回家继承亿万资产,也是辛苦。 此时的白明庭略坐起身:“我这一条微博少说也得几十万费用,你说这忙能随便帮吗?” “当然能啊,而且必须是免费帮!”白幸子插着腰。 “我没问你,问他。”他的眉毛挺了挺,目光看向对面。 白幸子这才发现身后有人:“哥,你朋友?” 沈司洲的身体微微向后靠,修长双腿交叉,目光却是看向夏恩宁:“夏医生不给你朋友介绍下我?” “你们认识啊?”白幸子意外看着夏恩宁。 夏恩宁想死:“我们科室新来的主任,沈司洲。” 白幸子的眼珠子快掉出来:“我去……” 偏偏沈司洲还要说:“夏医生确定是在急诊室剪烂了我的衣服?” 这下,白明庭也来劲了:“不是急诊室?那是哪里?” “夏医生。”他盯住她,咬字重了些,“不如你告诉他们在哪里?” 叫她怎么说? 说她走错了房间还热情似火地勾引他吗? 白幸子终于觉出气氛不对,她悄悄拉着夏恩宁:“怎么办宁宁?” 她也想问怎么办! 进退两难。 一人快步走进客厅。 白明庭招呼他:“丁秘书不会也是来加入我们这个话题的吧?” 丁柏汝配合一笑,径直走向沈司洲,弯腰靠近,“先生,外面……” 一秒,男人的脸色沉了。 沈司洲终于出去了。 夏恩宁松了口气,打算拉着白幸子赶紧走。 白明庭突然说:“钱还没借就走了?” 白幸子这才想起来,忙说:“对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夏恩宁压低声音:“你哥明显知道我和沈司洲的关系,这钱快别借了。” “怕什么?”白幸子咬牙切齿,“他愿意借你就拿着,再说,我也得借钱付那孙子的修理费!” “借多少?”白明庭突然变得尤其爽快。 白幸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二十万!” “二十万啊……哎呀!”白明庭突然一拍大腿,“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夏恩宁被吓了一跳。 白幸子忙问:“怎么了?” 白明庭挑了挑眉,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不然这钱就被我用来冲游戏币了!” 这莫名熟悉的语气。 白幸子很不高兴:“哥,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能开玩笑呢?” “对于一个没有医德的医生,我的话已经很客气了。” 他扬手撕下面膜,故意亮着手上那道崭新的伤痕,余下一双黝黑双瞳不怀好意凝视着夏恩宁。 夏恩宁的脑神经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他是那个因为一点小伤就去医院,被她讽刺了一番的病人! 她拉住白幸子:“快别说了,我得罪过你哥。” “什么?”白幸子的脸色变了变,“你这是……有多衰啊!” 夏恩宁也想知道! 她觉得得回去做场法事。 白幸子干笑着说:“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得加班,我们得先走了,这钱你要是愿意借就直接给我转账吧,对你来说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她拉着夏恩宁要走。 白明庭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她抽了抽。 听他说:“听说你这几天闹得家里血雨腥风……不过这钱也不是一定不能给你,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坐下,私谈。” “那行,你们先聊!”夏恩宁趁机去外面等白幸子。 …… 别墅外铁栏外,趁着暮色,一辆车刚刚离去。 隔得远,看不见车牌,但能确定是一辆加长版豪车。 就沈司洲如今在医学界的身份地位,与权贵相交并不意外。 夏恩宁原本想直接溜走,恰好迎面撞上男人的目光。 只消一眼,她断定,他在生气。 似是强压着,顷刻就会爆发。 很不幸,她贸然出来撞上了枪口,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他大步过来,周身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寒:“明晚7点半,我要在西城公馆见到你!” 夏恩宁:“……” 她终于相信,所谓偶像还是远观不可亵玩的好,一旦靠近,神祗染了浊气难免让人讨厌。 就如沈司洲。 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深吸了口气说:“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是没那么多钱,但我会还的!” 她顿了顿,“还有,我不是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他侧目,居高临下,“欠钱还债,天经地义,工资不够,我帮你凑。从明天起,去西城别墅给我打扫卫生去!” 第57章 三哥最好看 是夜。 振石大酒店,1088房间。 门“滴”的一声打开。 轻薄房卡被捏转在女人纤长的指尖。 窗帘微拢,月白色的光透过狭小的缝隙透入,斜照在床上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 卧室有点昏暗。 但仍能依稀看见男人的容颜。 薄唇、峰眉。 他如同照片上看到的那样英俊。 夏恩宁的唇角一勾,至少她还算是赚了。 她利索将包丢在地上,迅速脱下衣服就爬上了床。 男士香水味混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混入鼻息。 微热。 她干脆扑过去抱住了他。 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肌肉紧致,弹力十足,不必开灯也能想象出此刻床上这具令人血脉喷张的体魄…… 夏恩宁忍不住咽口水,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开始解男人的衬衫。 大约是紧张,解了几次都没解开。 她咒骂一声,静默三秒,快速起来。 五星级酒店套房的好处,能想到的应有尽有。 不消一分钟夏恩宁就找了把剪刀过来,借着微弱的光三两下就把床上男人的衣裤剪了稀巴烂! 离十点还有20分钟。 也就是说,床上男人的未婚妻20分钟后就来了。 她真的很想看看那个女人看到她和她的未婚夫同床共枕时的表情。 简直等不及! 她冷静地放下剪刀俯身将自己的薄唇印了上去。 这么多年早已学会弃被动为主动,躲在角落里的弱者注定孤独死去! 她的手往下探去,指尖触及的温度瞬间窜高。 幽暗房间里,男人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蓦地睁开了。 夏恩宁愣住,连手上的动作也止住。 他似乎没有要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薄唇微启:“什么人?” 夏恩宁没想到他这么快醒了。 怎么会……药性应该没那么快就过去才对。 “说话。”男人的声音低沉,带三分危险。 这么明目张胆地直接上床连他的衣服都懒得脱直接剪光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夏恩宁稳了稳情绪,开口:“当然是……喜欢你的人。” 昏暗里,听得他的一声冷笑。 悄然瞥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夏恩宁大胆地吻上他的薄唇,话说得呢喃诱huò:“春宵苦短,不如先享受吧温先生。” 温先生? 男人的眸子微缩。 下一秒,他再无二话,托住夏恩宁的后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回吻过去。 猝不及防。 她微微嘤咛一声。 他不同于最初的禁欲矜持,大掌肆意游走,动作粗鲁,丝毫不打算怜香惜玉。 看来药效起了。 很好。 男人碰触的力道刚好。 夏恩宁浑身发烫,心跳飞快。 一瞬间,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她是第一次,请他轻点。 但很快,她就忍不住笑了。 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这些细节还重要吗? 至少她没有悲惨到出来卖,至少她才是占据主导的人! 掌心微微沁着汗,她不再退缩,积极配合着,学他的样子贴上男人精壮得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微烫指腹略过,男人的右腹处的皮肤组织有些异常。 指尖停止,她的眉头轻蹙:“这是什么?” 男人的气息略沉,“阑尾炎的术后伤疤。” “你什么时候切过阑尾?” “三年前。” 夏恩宁的太阳穴一跳。 杀千刀的,他不是温谨言! “你不姓温?” 封闭昏暗的房间里,到处充斥着夏恩宁“扑通扑通”几乎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声。 男人的话仿佛异常轻描淡写:“要不要开灯看看?” 看个屁! 他不怕被她看见,她还怕暴露! 男人的身体往一旁侧了点,坚实有力的臂膀伸向床头的灯。 夏恩宁惊叫一声抱住他的手臂:“抱歉,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她起身要逃。 伟岸身躯覆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捉住她的手臂,冷笑着:“可能?” “……肯定!” 他又笑,抓着她的力道未减,“现在想走,晚了。” 她有些心慌地狡辩:“我开始叫你温先生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走错了!” 他笑得深沉:“我也没说你没走错。” 这混蛋! “你想怎么样?” “降火。” 夏恩宁:“……” 正在夏恩宁黔驴技穷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听声音,似乎动静还不小。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外面怎么回事?” 夏恩宁还想回“我怎么会知道”,没想到还没出声,门口处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好像酒店有客人病了,叫了救护车。需要我去打听情况吗?” 此刻,夏恩宁心中万马奔腾。 这套房里居然还有第三个人! 那她进来的时候那人是死的吗? 他说得极为不在意:“不用。” 卧室门口的脚步声远了。 床头柜上,原本静置的手机屏幕亮了,有电话呼入。 他伸手过去取。 说时迟那时快,夏恩宁快速从床上跳起来,穿她那一身婀娜紧致的衣服是来不及了。 她一把捞了地上的包和衣架上的男式风衣就冲出去。 玄关处,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传来。 “吧嗒――” 奢华水晶灯照亮了整个内室。 男人本能抬手挡去头顶的光。 冲进去的丁柏汝直接呆傻了。 地上是女人的衣服。 看样子是穿起来非常性感的款式。 床被凌乱,男人的衣裤全被剪烂,如同天女散花落在巨大床上的每一处。 丁柏汝的目光一点点从寸丝不挂的人身上移开,“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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