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觐见这位代表着的大人了。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觐见祂,愚戏大人好像没交代...... 还有,乐子神会同意融合吗? 应该会吧,毕竟愚戏大人在某种程度上大概就代表了祂? 一时间,龙井亦喜亦忧,神色精彩的陷入了沉思。 ... 现实,未知省市某道观。 台前香烛未灭,台下麻衣将醒。 李景明其实早就归来了,但他盘坐蒲团一动未动,只是嘴巴微微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是自降临以来他为自己定下的规矩,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遗忘一切,所以他便想了个办法,将这自己见证的这所有故事一件一件的讲给历代祖师们听。 让这些早已故去的先灵也听听如今这个世道到底变成了一番什么精彩模样。 直到香火烟气袅袅氤氲,他才起身敬过各位祖师,然后一步一步来到门前,看着殿外雨打青苔,慢慢皱起了眉头。 零分。 登神之路得分为零。 不仅是登神之路,甚至连觐见之梯的得分也为零。 为什么会这样? 李景明错愕至极,自降临以来,这还是他得到的第一个双零分。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刚刚跟祖师们分享的记忆错了? 可哪里错了? 李景明再次复盘了上一场试炼,将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的分析了一遍,但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没错! 程实骗过了所有人取得了窥密之耳,并以此引来了愚戏的降临,这不仅说明这个拥有意识的造物在收集自己的碎片,更说明织命师跟祂的关系很近。 从表象到内里,从事实到逻辑,这段记忆看起来毫无问题,那为什么自己会挂零? 没给分,说明自以为洞见的秘密错了,但却错的不太离谱; 而没给分......只能说明自己铭记的记忆毫无意义,却并非是真正的虚假。 所以这场试炼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过了自己,没被找到? 是甄欣和程实消失的那一段发生了什么,还是一开始就消失的张祭祖隐瞒了什么? 又或者,猜测再大胆一点,那个有意识的造物......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李景明的目光开始闪烁,他不是在怀疑愚戏的真实性,而是想到有意识的造物时......他手里恰好也有一个。 只不过这个东西多少有些邪门,他本能的不想过多沾染。 但想来偶尔用来求证一些东西,也不是不行吧? 于是李景明沉吟片刻,还是将空间内的那面镜子,放了出来。 这是一面与人等高的全身镜,花纹繁复样式古朴,镜面流转着湛蓝的光华,边缘镌刻着安眠的笑靥,只有背面的风格与正面格格不入,凸起着无数闭眼挣扎、恐惧呐喊的类人。 他们的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仿若窒息,张大的口鼻肆意的扭曲,似乎在拼了命的呼吸那最后一口吊命的空气。 这个造型极其诡异,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面的镜子,而更像是的艺术品。 当这面镜子出现在道观中时,李景明的脸色便变得异常凝重,他看着镜中那个眼神戏谑的自己,问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你知道愚戏吗?” 镜中的李景明轻笑一声,抽开发簪任由道髻脱解发丝散落,而后随意的甩甩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诡谲,哼笑道: “当然知道,你知道我通向哪里,就该知道我所铭记的记忆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不过李景明,在你同意我们的协定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了。 白嫖可不是一位崇尚记忆交换的信徒该做的事。” 李景明眉头轻挑笑容玩味,他心道就算你不想让我白嫖,我也已经白嫖到了。 这招确实好用。 但他并未答话,而是直接谨慎的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那不断拉扯自己情绪的镜面。 而神奇的是,随着他的视线消失,哪怕他还站在镜子面前,镜中人居然都直接消失了。 就这样,李景明背身伸手,摸索着镜框边缘,轻念着祷词,瞬间被镜面抽离现实,吐落到了一座恢弘盛大的......藏馆之中。 的藏馆! 这里是李景明的恩主收藏藏品的地方。 李景明并不是第一次来,当他最开始研究那面镜子有什么用的时候他就来过这里一次,而也是那次,让他无意间得知了一个有关自己恩主的秘密。 那就是...... 在这座藏馆里,有一幅凡人无法靠近的画作被涂抹了,并且李景明能看得出来,涂抹者就是自己。 因为那幅画上流转着最纯粹浓郁的之力,哪怕是他这位的神选,都被那精纯的力量所震撼甚至感到些微恐惧。 他不敢想象那是多少记忆的合集,但他能猜到,让恩主放在这里并牢牢锁住的藏品一定不是什么简单记忆。 那幅被涂抹的画作虽没有内容,却有形状,而好巧不巧那形状正像是...... 李景明默默掏出了手里的假面,慢慢举起,将假面放在了画作与眼睛的视线连线上,这么一比: 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有趣,这会是我得到零分的原因吗,恩主大人? 可您又为何会对我分享这个秘密呢?” ... 第八百七十章 还是挂零 现实,未知省市某博物馆。 甄欣站在某件由十二柄手术刀拼成的展品面前,眉头微蹙。 零分。 登神之路得分为零。 但有趣的是觐见之梯得分为3,这意味着乐子神高度赞扬了自己在上场试炼中的表现,但却对此骂骂咧咧。 为什么会这样? 秘密错了?哪里错了? 甄欣将不久前的记忆一幕幕的重现于脑海,复盘一遍后将自己心中的疑点再次标注了出来,一个是愚戏降临的时机,另一个是张祭祖对程实身份的遮掩......不,应该说是质疑。 这位神选明显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说出了“第四个月末”这种精确的时间点,可回顾程实的记忆,他在第四个月末只是参加了一场极其普通的特殊试炼,并且试炼跟完全没有关系,里面的队友更是平平无奇,根本不可能是撞到愚戏的时机。 或者说在游戏前半年的记忆里,他都不曾知道“愚戏”这个名字,他一定是最近这两个月才遇到愚戏的,可为什么张祭祖会问出那种话? 程实曾骗过他? 有趣,如此一来,丑角的构成就很有意思了。 大家看似真诚相待,但却依然对彼此都保有谎言,这个无限靠近的组织似乎继承了的一贯作风,让人无法百分百相信。 但这些对着甄欣来说并没有什么所谓,毕竟维系她和程实关系的不是丑角这个组织,而是那段极其相似却又完全相反的过去,以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安铭瑜。 她对铭瑜去往的那个世界太好奇了,更好奇除开的推演,这世界之外的其他世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状态,这哪怕想上一秒都让人思绪混乱的宇宙层次对她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就像是小时候跟铭瑜一起,一点一滴认识孤儿院之外的世界那样有吸引力。 说到铭瑜...... 甄欣眉头微蹙,在几次交流过后她明显感受到此时的铭瑜有事瞒着她,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怕这里面会藏着铭瑜意识不到的风险,尤其是在......信仰融合方面。 当靠近,甄欣总觉得这个预兆可不太吉利。 所以她才在程实给她提供了一个方向时果断的应了下来,她想顺便确认信仰融合这件事不会给个体带来什么困扰,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的将注意力放在外面,去关心铭瑜到底受到了什么其他的压力。 甄欣是还没熟悉另一个世界的铭瑜,但是她也说了,无论哪个铭瑜,都是铭瑜。 处理与新铭瑜的关系并不难,对于此时的甄欣,最难的是如何解决当下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海口已经夸下,可自己其实并没有任何觐见的思路。 难道就这么直接向乐子神祈祷,祈求祂送自己去见一见? 不,这样太直接了,没有任何乐子,甄欣太了解自己的恩主了,你可以在信仰的虔诚上亵渎祂,但前提是这种亵渎得有乐趣。 于是甄欣思索起来,很快便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有乐趣的亵渎方法。 只见她掏出了一本笔记,在上面写写画画,不多时她又搬过了许多历史学派的存档记录,在上面开始翻找,当然这些动作都是假的,无非是让“现场”变得更加真实罢了。 做完这些事情后,她轻笑一声,看向了那件手术刀藏品。 “小姑娘家家的,总做一些不要面皮的事情,这样可不好。” 说着,甄欣将这个藏品的第三条腿取下,而后重新摆在了手术刀小人的手里。 “示敌以刃,示友以谎,这位小丑可从未诚实啊...... 但无妨,当一个人无法用谎言去接近一个骗子的时候,那不如换用真诚试试。 就像红霖...... 她的确是个被好运眷顾的德鲁伊,循着自己的本心前行却踩到了小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果然,虚假从不是真正的虚假,它只是渴望真实。 小丑亦然。” 感慨完这番话,甄欣笑着闭上了眼睛,而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嘴角早已提前翘起,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变得......活泼起来。 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一转,便好似有无穷的点子生出在了这颗充满着奇思妙想的脑袋里。 “嘻~ 终于出来了,让我看看我亲爱的姐姐又在研究什么?” 话音刚落,甄奕便看到了自己那颇为珍视的藏品被人动了手脚,她人一愣,脸色变的古怪至极,一边动手将手术刀还原到了原来的位置,一边拨通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姐姐。 只见她熟练的在电话上点开了甄欣的名字,哪怕那电话还在忙音,她就开始毫不留情的阴阳怪气起来: “姐姐你变了,就算你再饥渴也不能不经别人同意就随便碰野男人的第三条腿啊? 你做好了准备,我可还没呢。” “......甄!奕!”电话那头还是忙音,但是甄奕的嘴里却出现了截然不同的语气,“现在肯承认你我一体了?那被人......的时候......” “被人什么? 我可不记得有谁被人摸了小西瓜,哎呀,我知道了,少女的春天来了。 嘻~ 如果姐姐你真跟程小实沉沦欲海的话,作为乖巧贴心的妹妹我肯定是不会不同意的,不过你要把这部分记忆都拿走哦,不然会教坏小朋友。 我就是小朋友。” “甄奕!”甄欣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我们约好的时间还没到,现在还是我的时间!” “什么,信号不好,听不到啦,先挂啦!” 说着甄奕果断挂断了电话,眼中涌起灿烂的笑意。 她打量着周围散落的书籍,翻阅着姐姐的笔记,没多久就在一本笔记中找到了一些有关信仰融合的记录。 看样子姐姐列出了所有的选择,正在考虑信仰融合这件事。 甄奕虽然笃定自己不会信仰融合,但她并不排斥自己的姐姐去融合什么,而当她看到姐姐优先划掉了作为排除项的时候,她的嘴角瞬间勾了起来。 “为什么不合? 多好啊,越才越有乐子,不是吗? 嘻~ 姐姐怎么没想明白呢,既然如此,就让可爱的妹妹帮帮她吧。” 说着,甄奕直接盘地而坐开始了她的祈祷。 “不辨真伪,勿论虚实。 恩主大人快来,甄奕想你啦!” ... 第八百七十一章 麻烦 虚空,鱼骨殿堂。 骨座上的巨大头骨看着脚下不发一言的小骨头,幽深的眼窝中轰燃着暴烈的绿焰。 “吾之,信仰,何时,轮到,,来置喙? 祂,当真,以为,偷走了,我的,信徒,,的神名,便也能,被祂,窃走吗? 不知,所谓! 祂,一而再,再而三,以,信仰之说,欺我,真当,吾,怕了,祂们,,不成!?” “......” 小头骨不敢吱声,他硕大的眼眶似乎想要眯紧,可怎么眯都无法改变两个眼洞的形态,只能些微将这两个空洞边缘皱起,而后沉默片刻,审慎的纠正着那位大人的发言。 “大人,恕我冒昧,我得提醒您,这只是的留言,与的另一位好像......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 你,太过,单纯,根本,不知,,一途,之复杂! 事情,一旦与,程,实,扯上关系,,便会,合二为一,一体同心。 这是,祂们的,时代,,不可,小觑。” “可大人,”小头骨疑惑的抬起了头,“您刚刚不还说不怕祂们吗?” 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吗”字还未落音,小头骨立马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闭上了嘴。 坏了,来到这位大人面前后一向紧绷的神经过于放松,说话开始不过脑子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一定是在影响我! 小头骨浑身一抖,目光下移开始看地板,这白骨地板可真白啊。 巨大的头骨也是一愣,而后看向小头骨的眼神多了几丝审视。 “你的,话,变多, 了。 果然,任何,靠近祂,的生命,都躲不过,的,污染。” “似乎是这样的!”小头骨赶忙点头,又一脸谨慎的劝道,“不过,大人,以我对的了解,您若是不答应祂的......请求,后续的骚扰怕是......” “祂敢!?” “大人,恕我直言,祂或许不敢直面您的神威,但是祂很有可能会去骚扰其他几位,鼓动怂恿祂们间接的来骚扰您......” 听到这话,巨大头骨眼中的绿焰瞬间忽闪了一下。 祂知道自己的信徒所言非虚,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 小头骨还在继续: “所以说与其在以后承受更多的骚扰,倒不如......对的请求施以援手,暂时帮祂一把,这样一来,您才能得享安宁。” “......” 巨大的头骨能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祂懂,祂太懂了,正是因为太懂了所以祂才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自己的恐惧些微暴露被知晓,祂便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此为要挟步步紧逼为所欲为,现在都开始插手自己的信仰融合了! 在这么下去,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真的冠上的神名?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但是...... 巨大头骨突然中断了思考,幽幽看向自己的信徒,这视线中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以至于被盯上的张祭祖有点慌了。 不错,小头骨自然是张祭祖,他是来提前给自己的恩主打招呼的,省的到时候这位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骗到坑里去。 可现在来看,自己的恩主似乎对自己......有意见了? “你,变了,很多。 以后离,程,实,远点。 你身上,已经,沾染了,过多的,,气息。 今日,倒像是,祂的,说客! 不要忘了,你,首先是,吾的信徒,守墓人,其次,才是,祂的......” 说到这里,巨大头骨的语气变得愤懑起来,祂似乎不愿提及那个信徒被蒙蔽骗走的过去。 “......罢了,你说的对。 我且再,帮祂,一次,算是,回报祂,未曾,在信仰上,亏待,于你。 但,绝不会,有下次! 绝,不会!” “......赞美伟大的之神。” 尽管恩主这话说的坚决,可张祭祖总觉得一定会有下次的,毕竟有没有下次那位大人可能说了不算,自己的另一位恩主说了才算。 但恩主恩重,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如当下一般提前通知于祂了。 不过有一说一,经过最近从程实口中得到的有关祂们的秘闻以及他自己对两位恩主的观察,张祭祖总觉得骨座上的这位大人其实并非真正的排斥乐子神,祂的表现更像是不愿意在明面上公开支持乐子神。 所以......莫非祂们早就联盟了? 不然很难解释自己为何会这么水灵灵的被骗去了,发生在自己身上搞得这场信仰的融合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这两位有隐秘的合作,要么乐子神的实力远高于大人,只有这样祂才可能当着大人的面把自己骗走。 想到这里,张祭祖皱皱眉头,趁着大人眼中绿焰稍熄,试探着问出了一个问题: “大人,您知道有一位从神叫做......愚戏吗?” 张祭祖是没有遗忘愚戏的,过度的遗忘会让记忆混乱,哪怕会合理的弥补记忆,但谨慎的眯老张并未选择将自己的记忆交到手里,毕竟他也算是半个信徒。 所以在那场试炼里他遗忘的不是什么愚戏,而是程实双人格的这件事。 他对愚戏的一切担忧皆来自于程实的双人格,就像他对程实说的,他怕程实的人格其实是愚戏自我复苏的暗示,可已经跟程实达成了深度盟友关系的他并不想在之后的合作中一直对此提心吊胆甚至于出于稳健考量放弃这场联盟,所以,张祭祖冒险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决定相信程实能处理好小丑和愚戏的关系,而后果断选择了遗忘了程实双人格的事情。 这是一次对记忆的微小调整,在追忆悼念生效后,原本的愚戏暗示人格便改变成了程实追索愚戏的痕迹,如此一来,张稳健便能稳住心态继续跟程实合作下去,也不至于在提防愚戏上耗费过多心力。 此时难得有机会,他自然朝着恩主问出了这个问题。 骨座上的那位大人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嗡声道: “,从来,没有,从神。 正如,,也,从来,没有从神。” “也没有从神?”张祭祖也是一愣,“可我最近听说有一位从神叫做,祂似乎是降临时亲手捏出的第一根时针......莫非这是假的?” 巨大的头骨眼中重燃绿焰,祂思索了片刻,再次摇头道: “或许,不假,但一定,不真。 ,自,时代,开启,便变得,越发,神秘,没人知道,祂在,干什么。 吾,也从未,听说,祂曾,创造过,什么,时针。 反倒是,你,所说的,愚戏...... 吾闻,,曾异常,属意,一位,信徒,但这位,信徒,似乎,早已,死在了,,时代的,第一场,神战里。” “神战!?”小头骨再次尝试眯紧眼眶。 “不错,,降临不久,新的,时代主宰,便向,旧的,主宰,发起了,挑衅。 ,与,,大战一场,引得,诸神,围视。 虽然,时代更迭,此事,常有,但从未有,哪位,做的,如,一般,明显。 所以,我才说,,永为一体,哪怕,,背刺了,...... 但,无人,知晓,那是不是,,上演的,苦肉计。 所以,即使看到,祂们,出现了,裂痕,也无人,敢在这个,时代,去招惹,祂们。” “......” 今天接收到的消息太过劲爆以至于让眯老张的大脑出现了微微的宕机,他仔细的记忆着恩主说的这些话,总觉得话变多了不只有自己,还有这位大人。 莫非真像乐子神说的那样,神老了就需要陪伴? “......” 张祭祖你在想什么,你的思维和逻辑去哪了,真要变成脑袋了? 张祭祖猛地摇摇头,将杂乱思绪摇晃出去,赶忙又问道: “如果分裂,那信仰融合的信徒们会如何?”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退下吧,你说的,我已,知晓。 你,安心,前行,即可。” 说着,整座白骨殿堂化作一股洪流冲向小头骨,把它冲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 第八百七十二章 还是麻烦 现实,未知省市某大平层。 试炼结束,艾思躺在浴缸中幽幽睁开了眼,这是她放松身心的方式,可这回她的身心却一点都不放松。 她的脑中不断的回想着程实带来的愚戏大人口信,心想如果自己真的被所接纳,那身为守墓人的自己守住自己的命或许就有希望了。 至于守墓的代价......呵,杀几个人罢了,对于的信徒来说这并不算难。 自己终于要脱离这的苦海了,想到这里,艾思从浴缸中起身,披上浴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寂静的城市,心中无限感慨。 其实在降临的那一天,她的第一选择并非是的,而更倾向于同命途的,但是还是那句话,艾思是个有点小精明的人,她深知攻守一体才能在剧变中走得更远,所以为了兼容牧师这个可以保命的职业,她不得已做出自己当时所认为的最优解,那就是成为的牧师,做一个能打也能奶的玩家。 可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尽管确实有各种暴烈输出的天赋,但是对于一个牧师来说,职业底子在这儿,输出就算强也强的有限。 所以无奈之下,在不断上分的过程中艾思一直企图改变这一困境,直到她在一座战场中找到了一张契约,一张将生命卖于的契约。 这张契约赐予了她不输普通战士的战力,如此一来在天赋的加持下她确实做到了攻守兼备,但是...... 一切赐予都是有代价的,而契约的代价便是......她的命。 别的玩家在熬时间熬未来,艾思在烧时间烧未来,她在透支自己的寿命用以换取当下的实力,这个选择在试炼越发艰难的当下并不能算错,只不过是让她的未来愈加混沌罢了。 可艾思别无选择,她只能背负着自己选择的代价一刀一刀的杀出重围活下去。 但自己的寿命够不够支撑到被通关的那一天,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所以她才会惜命,她才会不断的寻找一切能够吊命的东西,这种没有未来的虚无痛感非常让人抓狂,很长时间里艾思几乎放弃了所谓的未来。 毕竟在这场游戏里,没有未来的人才是大多数。 可这个世道也不是总是绝望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了解到了第二信仰的事情,知道这游戏里还能再兼容一个信仰,这下她立刻瞄准了吊命的,并开始朝着信仰融合的方向疯狂迈步。 不错,艾思去桑德莱斯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融合的机会,而现在,她得到这个机会了。 哪怕登神之路是0分,哪怕觐见之梯还扣了分,但无所谓了,已经有一位祂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 只要念出的祷词,或许,督战官的未来,就在今朝! 于是艾思毫不犹豫的跪坐地面,怀着无比虔诚的心祈祷道: “灵魂安眠,生命......” 话还没说完,一股恐怖的虚空波动便将她整个人抽离现实。 只见一身雪白的浴袍掉落原地,而后一颗懵逼的小头骨便被卷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 虚空,又见鱼骨殿堂。 这是艾思第一次觐神,尽管她早已在脑中不知多少次畅想祂们的模样,可第一次见到这颗巨大的头骨时,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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