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情此景,如此语气,程实也听得出来,此时安铭瑜的虔诚那是真的虔诚,甚至虔诚到快要发光了。 为什么? 她不怕掉队吗? 还是说,那所谓的馈赠让她拥有了即使单一信仰依旧能走得长远的勇气? 程实皱了皱眉头,没想明白,但他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当假虔诚碰上真虔诚的时候,有人的鼻子......开始痒了。 挠挠挠。 阿嚏! 程实脸色一黑,是谁在背后蛐蛐我! ... 第六百三十五章 演绎论 空中的丝线还在蔓延,但程实已经渐渐看不清了,他只能模糊的感受到一股玄而又玄的之力,可这么微弱的力量已不足以让他认清方向。 于是天赋的释放者瞎子便成了他的人形导航仪,带着他一路穿过小镇,朝着镇外的矿山走去。 倒坠之门的城镇风格与地表的文明有极大的差异,这里的生活区域并非紧致排列,建筑也不扎堆,而是东一片西一片的完全散落开来,看这城镇布局,就像是外面来了什么人,发现这里有人住后,随便在外围挑了个地方落脚,而后又渐渐聚集了一群人发展成了新的片区。 这就导致整个小镇占地面积非常大,两个人着实走了好一段路。 不过这一路上程实也没闲着,他四处观察打量,偶尔还和路过的行人随意攀谈两句,俨然把查找线索当成了闲逛旅游,兴致高的时候,甚至还在街边随手拔了两朵红色的小球花插在了亚德里克的鼻孔里,美其名曰美化尸体取悦同行者。 尸体美没美化另说,同行者是一点没被取悦。 看着程实如此“活泼”,瞎子幽幽叹了口气,心道对方实在是太松弛了,但越松弛便代表这位织命师与本质越偏离。 她是的神选,自认在的眷顾下有一些能看透本质的本事,所以程实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在她眼里看来,都是在刻意疏远这个世界。 他将本质紧紧锁在内心深处不愿暴露,却用松弛的假象扮演着一位人尽皆知的织命师,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虚无呢,一种自我非我的虚无。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瞎子突然出声问道。 “?”程实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眨了眨眼。 “有时,我感觉你像小丑多过像一位织命师。” “......”你嘴里这个小丑最好是个职业。 程实抽抽嘴角,撇撇嘴:“你真会算命?” 瞎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会一点,但不是算,而是看。 无须演算,祂自始至终都在人们眼前,祂为不同的命运走向挂满了标签,而后静待生命各自选择自己的道路。 祂从未干涉过人们的选择,但人们却总将自己的不幸归咎于祂的冷漠。 殊不知,不是演绎了命运,而是每个人自己演绎了命运。 祂写下了无数剧本,创造了数不清的角色,但总有人会汲汲于此,把那些悲惨的角色翻找出来,而后套在自己身上。 我看不到那些剧本的结局是什么,但我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知道哪些人即将演绎哪些戏码......” 听了这番有关的论调,程实突然觉得瞎子能成为神选果然不是什么好运“作祟”。 她是真的很懂命运,至少在某些理解上几乎要赶上自己了。 程实瞬间来了兴趣,他侧着头打量着这位一身黑纱的队友,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你能看出我会演绎一场怎样的命运吗?” 瞎子没说话,而是神色复杂的摊开手向程实展示了一枚骰子,这是一枚6面的骰子,那醒目的红色1点即刻映入程实的眼帘。 “抱歉,占卜是我个人的习惯,在无需用武力的时候,我时常会为自己的选择做些占卜,这并不是为了预言未来,而是在校正当下。 我时刻注意着自己是否偏离了的指引,这种手段也一直有效,一直将我推到了神选的位置上。 但是...... 程实,你是个很奇怪的人,当我占卜与你有关的事时,占卜非常正常。 可一旦我想要深究你这个人,我的骰子便会毫无意外的投出一个1点。” 瞎子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好奇的“看”向程实,若有所思的问道: “今天,好奇的我已经收获了8个1点。 我不觉得这是巧合,也不觉得在你身上出现了偏差,当一件事反复出现的时候,我只能推测,这,就是你的命运。 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演绎了一段怎样的故事,又是什么样的演绎会让我手中的骰子出现雷打不动的1点。 程实,我想再问问,我今日的真诚能换来一个答案吗?” “......” 我要是能给你答案,我还会叫程实? 我不直接改名叫了? 这话瞎子说的好奇,但程实听了,心里却多少有些无力的恐惧。 如果连其他信徒看到的有关自己的命定指引都是1点,那这个所谓的既定终局,到底还能不能改变? 程大实的回溯和的陨落,又是否对其产生了影响? 世界、寰宇、时代......是否还是会在祂写下的剧本里走向彻底的虚无? 一时间,程实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看向瞎子手中那醒目的1点,总感觉那不是的既定,而是某个小丑的红鼻头...... 他沉吟片刻,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是问了一个其他问题。 “你偷偷占卜我这一点可算不上真诚啊,安神选。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这些了,但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 瞎子并未拒绝,她点了点头道:“可以。” “很好,我的问题是,如果我对你分享了我的故事,那么甄欣......她会知道吗? 那个晦......甄奕,又会不会知道?”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瞎子一愣,而后轻笑出声,“不错,我跟欣欣确实无话不谈,但哪怕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会保有秘密,只要你对欣欣并无恶意,我想这并不算是一个问题。 至于甄奕......就算欣欣知道,也可以控制她的记忆,不然,她捅出的篓子,远比现在要多的多。” 果然! 甄欣果然可以控制甄奕的记忆! 那之前的一切就很好解释了,程实暗暗点头又疑惑道:“既然甄欣同样觉得甄奕是个麻烦,为什么不拿回她的所有记忆?”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程实,你在分享自己故事的时候足够谨慎,但在觊觎他人故事的时候也足够贪婪,你这样的行为,跟刚刚那些关在监牢里的囚犯和你肩膀上的亚德里克没有任何区别。” “???” ... 第六百三十六章 安铭瑜之死 不是姐们儿,你这个罪名扣的有点大了,他们是白嫖外加连吃带拿,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交换啊,就算筹码给的少了点,但至少还是有点信誉的......吧? 龙王都夸过我,你怎么能诽谤我呢! 程实撇了撇嘴,感觉这会儿必须证明一下自己,于是他沉思片刻,暗下决定,对这位的神选,吐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寰宇终将迈入,但这剧本不是写下的,而是写下的!” “!!!” 当瞎子听到这个的时候,她便意识到这个代称与以往不同,似乎并不是指那十六张神座上的祂们,但除了这个,程实这句话本身就足够震撼,以至于她愣了几秒,完全忘记了去问是谁。 而就在这时,程实贴心的说出了的名字。 “,是。 你的论不错,但是你错了一点,这无数剧本或许并不是我们的恩主写下的,而是写下了一切,并给予了‘旁观’的权柄。” “!!??” 听到这里,瞎子再也无法掩饰脸上的震撼,直接呆滞当场。 但瞎子的呆滞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紧接着又脸色剧变,还没等程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便狂喷一口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无力的向后倒去。 “噗——” “???” 这下轮到程实震惊了,他瞳孔骤缩,猛地向前一步想去扶住这位已然没了生机的传火者,可有人的速度远比他更快,一只鳞甲包裹的健壮手臂突然出现在程实视野中,在他皱眉止步的一瞬间,环住了瞎子的腰身,将她接住而后慢慢放在了地上。 秦薪来了,他沉着脸将面前的瞎子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在确认身上无伤后又抬起头一脸郑重的看向了程实。 不过令程实诧异的是,这位同为传火者的镜中人眼中并无质疑和责怪,只是满眼疑惑的问道: “铭瑜怎么了?” 怎么了? 程实也想知道瞎子怎么了,谁知道她...... 等等! 她不会是...... “???” 程实懵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个跨步来到瞎子身前,蹲身俯首,掰开了瞎子紧握的右手,而就在那纤长的手指被掰开的一瞬间,一脸凝重的程实在瞎子的手心里发现了......一堆白色的灰烬。 “这是?”秦薪眉头紧锁。 “她的骰子碎了......” 程实瞳孔地震,语气极其复杂而唏嘘,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看到这堆灰烬后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一枚之骰的“骨灰”的,但他觉得这一定是。 安铭瑜你......疯了!? “......” 他心中无比震撼,甚至有些恐惧,他本觉得在自己所认识的玩家里,胡璇已经够疯,胡为已经够狂,大猫已经够野,但此时此刻他们几位在这位看上去安静神秘的神选面前,屁都不是。 她怎么敢的? 难道这也是的指引? 当所有人都听到的神名而心生畏惧,连阿夫洛斯都不敢对其多谈一句时,这位“勇敢”,不,这已经不算是勇敢了,这简直就是莽撞,是失了智! 这位失了智的玩家居然敢直接对着做了一场预言!? 一场有关凌驾于十六张神座之上那位存在的预言!! 程实头皮发麻,冷汗尽出,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占卜的啊大姐! 你占卜的是个什么......你不知道吗? 嗯,看来你也没机会知道了。 程实傻了,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眼前居然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也不知道这位胆大包天的预言家到底看到了什么,竟让那不可名状的反噬直接带走了她的生命,并粉碎了她的骰子! 是,程实承认将有关的事情告诉瞎子这件事中确实藏有私心,但这私心并不龌龊,其出发点还是那句话: 有些事情一个人调查起来太慢了,他必须找到几个靠得住的盟友一起去探索那被诸神避而不谈的寰宇终极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瞎子本不是他的目标,因为这个人不仅是他在一途上的竞争对手,更是甄欣的闺蜜,他不相信甄欣,自然也就无法相信安铭瑜。 可当程实知道瞎子是一位传火者的时候,他的想法突然改变了。 既然传火者是为了对抗祂们,既然传火者的庇佑者同样心生恐惧,那这么算起来,他和传火者的立场,几乎没有冲突的地方。 两者之间唯一的不协调便是传火者一心想要拉他入伙,而程实只想独善其身。 不过独善其身并非不能合作,于是他便考虑跟传火分享一些目前来说只有寥寥几个玩家才知道的东西,如此一来,在乐子神的遮掩下,或许这些勇于反抗神明的斗士会在接下来的游戏里发现更多有用的信息,并与自己互通有无,从而让自己可以了解更多有关的事情。 这便是程实所有的打算,他的初衷很简单,但唯独算漏了一点,那就是瞎子有事儿是真敢占卜啊。 今日这场试炼中的确有一位今日勇士,但这勇士不是自己,而是面前这已经死去的瞎子。 他怔怔的看着瞎子的尸体,不住的思考有关的反噬到底能不能用正常的手段救活,而这时,沉默了半晌的秦薪终于再次开口了。 “她遭遇了什么?” 遭遇了什么? 我确实知道,但我现在......不敢说了。 一个“安静柔弱”的女子都敢想都不想的去占卜一下,那你一个全副武装重甲在身的战士......不会再给我上演一场单挑“老天”的壮举吧? 怕了怕了,怕了你们传火者了。 他摇了摇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道: “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至于是怎么出现的,除非瞎子醒来愿意主动告诉你,否则,我还是先保持沉默吧。 放心,死亡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想死也不一定能死的了。” ... 第六百三十七章 传火者,秦薪 程实这话说的很笃定,但他的心里其实一点底气也无。 瞎子虽然不是自己害死的,但终究是因为自己而死,无论从大猫的朋友上论,还是从传火者的角度去论,复活对方的事情自己都不好推脱。 一方面这是老甲教他的做人之道,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小心安铭瑜的小心思,他不能让这件事成为自己在传火者中欠下的债。 一个精明的神选,一个常以未来信息差揣度世界的高端玩家,不可能完全考虑不到后果,就这么莽撞的去占卜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 哪怕再不稳健,好歹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再决定动不动手吧? 所以程实心有疑惑,他觉得自己需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中继续保持谨慎。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瞎子完全不了解,甚至敢不怕死的如此占卜,那是不是说明,这本就是一场纯粹的意外呢? 想不明白...... 程实眼中闪过疑惑之色,他脸色复杂的抬起头,看向了秦薪,郑重问道: “我能相信你吗?” 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真诚,秦薪愣住了。 说实话,以当前的场景来看,这句话由他问程实才更加合理,毕竟是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在了程实身前,可现在却又被对方提前反问了一句。 秦薪眉头轻挑,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场的所有痕迹,很快便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完全可以,铭瑜应该找你谈过了,你于我们传火者有恩,至少在我们没有忘记你之前,程实,你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们。” 欺骗大师告诉程实,秦薪说的是真的,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嘴。 “开局的介绍中,你似乎听出了学者说的假话,别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我有一张欺骗大师牌......” 程实话还没说完,秦薪便当着他的面径直掏出了一张金光熠熠的扑克牌,而那牌面上画的正是一张闭着眼的沉默假面。 欺骗大师牌! 秦薪居然也有一张欺骗大师牌! “......” 程实麻了。 今天的李鬼简直诸事不顺,碰到的每个人都是李逵本逵。 他语气滞了一下,略微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点头道:“难怪,原来你也有。” 秦薪笑笑,然后当着程实的面做了一个让程实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这张牌塞进了程实的手里,脱口而出了一句假话: “我不是一位传火者。” 而后又顿了几秒,脸上敛起笑意,真诚且严肃的说了一堆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 “你大概已经在寻薪人的嘴里了解过我们了,我们从来不会辜负任何美好,而友谊正是所有美好中最美好的那种。 程实,或许传火者的意志并未得到你的认可,又或者你并不想被人拖累,不想打破当前的游戏状态,这些我都能理解。 我们从不是一个强求他人和强迫选择的组织,我们希望的是每一个加入我们的人,都是发自真心的想要守护美好,又或者坚守自我。 所以,哪怕你并不想在当下与我们并肩同行,也无需把我和铭瑜,把传火者,当成是一种累赘。 而我们,也在尽力不成为你的累赘。 无论你是否相信,我能看到你心中的善良,而这一丝被你深埋在内心中的善良,正是我们传火者想要守护的美好之一。 或许有些唠叨了,但程实,我想说的是你帮助过我们,出于你内心的善意,你帮助了我们。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也不要跟我说那些伪装自己的话,我曾深思过你的目的,但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去解释为什么会有一个‘目的不纯’的玩家在企图通过传火者攫取什么利益时还会抹掉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庸人会的意外,我们或许永远不知道那个帮助了传火者的恩人是谁。 抱歉......我无意拆穿你,但你也无需忧虑,因为这局试炼结束后,追忆悼念会让我忘记有关你的一切。 我说过,传火者正在尽力不成为你的累赘。 所以程实,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们,这份信任将以‘传火者’之名做担保,直到传火者手中的火焰......熄灭的那天。” “......” 程实滞住了,尽管他早已遇见过形形色色的表达者,见惯了各种各样真挚亦或虚伪的表演,但此时此刻他还是被震撼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敬佩,仿佛被一支叫做“人格魅力”的箭矢击中,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思绪从心底翻涌而起,一时间竟让他感觉有些无措。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方诗晴和安铭瑜这两位传火者寻薪人曾经的诚挚邀请,在当下秦薪这一番肺腑之言的映照下,居然显得有些苍白。 有谁能拒绝这样一位传火者的靠近和精神感染呢? 这个秦薪当真厉害,他居然能说出一番如此有感染力的话语,居然敢如此相信自己,甚至为了自证,敢将一张这么重要的扑克牌放在自己的手里。 我可是一个骗子啊,你就不怕我...... 程实的目光微微抬起,掠过对方身上的腿甲、臂甲、胸甲...... “......” 算了算了,打不过打不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想对方是不是一位隐于之下的的信徒,在这种时候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勾动了自己对美好的所有向往! “你......”程实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才是传火者的真正创立者?” 秦薪一愣,瞥了一眼程实手中的欺骗大师牌,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微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程实皱了皱眉,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冒犯了,他叹了口气将那张牌还给了秦薪。 但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个问题,也已经不需要再深究了,因为当秦薪不敢正面回应的那一刻,程实就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位镜中人果然就是传火者的创立者! 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态度包容、“信仰”坚定且富有人格魅力的人才能建立一个如此可敬的组织。 但如果秦薪真的是传火者的创立者,那他会是真正的信徒吗? 真的会有一个的信徒创造出一个绝不能被知晓且铭记的组织而后企图推翻祂们建立新国吗? 程实再次皱了皱眉,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对方手中那张欺骗大师牌,沉吟片刻,出于尊重,还是将心中的疑惑压了回去。 随即他轻轻摸了摸脸,将那张战士的假面取下,而后又拿出蓊郁角冠背在身后,对着地上的瞎子来了一发纯正的治疗术。 在这场的试炼里,他的背后已经有了可靠之人,所以无需再执着于今日勇士的武力,哪怕这位可靠之人同样也是他信仰的对立,但程实知道,传火者一定先是传火者,之后才是借伟于神的信仰追随者。 正如自己一样,无论如何,程实必须先是程实,再论其他。 ... 第六百三十八章 这位织命师,果然......有点东西 治疗的圣光洒在瞎子的身上,泛起复苏的涟漪,往常当这种效果出现时,死人应该已经被复苏的力量所拯救,睁开了眼。 可这次程实脚下的这具尸体毫无反应,看到这一幕后,他心里咯噔一声。 坏了,被影响的死亡果然不同于正常的死亡,就连蓊郁角冠的力量都无法复活这位神选了。 这下该怎么办? 程实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前一秒还在跟秦薪吹牛逼,说什么“死亡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下好了,死亡简不简单另说,复活是真不简单了。 秦薪也看出了异样,他仔细感受着这治疗术中蕴含的复苏之力,疑惑的问道: “好纯粹的复苏力量,我甚至在这力量里嗅到了一丝的味道,但为什么没起作用? 难道是因为祂陨落了?” 嗯? 程实一愣,瞬间来了精神。 啊对对对,哥你太对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因为陨落了,所以祂的复苏造物才失效了! 程实当然知道秦薪说的不对,在陨落之后他用这道具不知道救了几个人,可现在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这锅甩不甩的出去的问题。 赞美,哪怕祂自灭了都是如此的乐于助人。 当然,也要赞美传火,你们能拥有如此聪慧的一位领导者,你们有救了! 程实猛猛点头,而后收回了释放治疗术的手,掩饰着脸上的尴尬说道: “我知道这种程度的复苏之力复活不了她,我只是做了一个微小的实验,毕竟安神选的死亡方式太过难得,为了收集一些往常不多见的数据,我只好稍微......咳咳,冒犯一下,见谅,见谅。” 秦薪并非没有怀疑,他是个很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出刚才的复活出了问题,只是他很相信程实,或者说他很相信一位曾愿意隐姓埋名去帮助传火者的人,所以才没去深究这其中原因。 “那现在该如何?”他继续问道,“我手上倒是有几件可供复活的道具,但说起来,品质或许并没有你刚刚使用的复苏道具那么好,更别说铭瑜身上应该有甄欣的后手,她不应该死的这么突然。” “......” 秦薪每说一句,程实的脸色就尴尬一分,他几乎要在对方锐利的注视下露出破绽了,可就在这时,他的嘴却突然动了。 愚戏之唇毫无征兆的抢夺了他的“话语权”,哼笑一声道: “·别慌,这些后手之所以没用是因为她死于未知且处于未知的死亡状态,简单点说就是......没死透。 既然没死透,自然也就复活不了。 所以,再帮帮她就好了,只要把她送去见那位大人,想来就会死透了。” 话音一落,秦薪眉头紧锁,程实心下大骇。 不是,嘴哥,都这时候了你还来搞我? 什么叫没死透,要是没死透,瞎子能...... 等等! 为什么嘴哥提到了那位大人? 程实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他细细的回想着嘴哥说的每一个字,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反复琢磨了几遍,片刻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那就是...... 或许只有骨座之上的那位大人,才能救回这位可怜的神选。 因为祂是亲口正名的十六位正神之一,是头戴神名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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